清晨,陽光灑向了這悠靜的山谷裡。山幽鳥躍的,好宛囀好動聽。可是沒有幾個人來欣賞這獨特的美景,他被這潮溼的地面澙醒了。回頭看了一會兒,然後自喃道:“天亮了。”
他爬起來又跪在地上,直到太陽灑的一片金黃色的,他的肚子餓的嘰咕的響起來了,要進食的歌曲。忍受住了,眼睛有些暈花了,之後對着洞口道:“師父,我去爲您採些野果來解解喝,打些野味來衝飢。”
他的氣息很是微弱的,緩緩的站起來。“撲嗵”的一下又跪在地上了,他感覺好多了。又緩緩的站起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仰着頭看着這層巒疊翠的綠林,感覺很是舒爽。可是他跟本沒有去欣賞之意,他轉過身來要走的樣子。從洞中飛出一樣東西來,他拿住了,發現是一雙極精美的鞋子,裡面傳來話道:“這雙登山鞋可以幫助你爬過山去,你走吧?不需要在爲師的洞口跪着,爲師早就是個廢人了。”
那人聽到這瞽者如此的說,立刻跪下來磕着頭道:“弟子被扔下這中間,若不是師父相救,怎麼能活到現在。師父弟子有錯,弟子有錯,弟子以後定當全力保障師父的一切。”
他一邊喊着又連連的磕了十個響頭道:“《無字天書》是烈火客挑唆我去偷的,我當時年小無知,是師父養活了我,救下我,爲我這個天生半癱的人治好病。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請師父別趕我走。”
任逍遙長大成人了,可是看起來略顯蒼桑,比一般同齡要人要老上十歲的樣子,不由的嗚咽起來。
“我不想聽這些,你當年的是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至於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都不與我有任何的干係。”任逍遙冰冷的話涼在他的面前,沒有一絲絲的同情與憐憫他的表情,反而臉色常常掛着怒罵的嘴面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已經在我洞口跪了二十年了,這些年已足可以贖罪了,你還是走吧!”
“不,二十年遠遠不足。”他埋起那登山鞋,之後轉身走進山谷去打獵去了。那老者以無自食能力,讓他離開或許等於自殺的行爲,也就隨他的弟子而去。只是那個長的像石猿一樣的人,緩緩的離開。
“喂!吃飯了。”一個獄兵端着飯過來了,李晴天和一個女娃娃被關在一個地牢之中,這地牢看上去十分的堅固。若不是特殊的待遇怎麼會有這樣的“照顧。”只見那別人都是木柵欄,他們則是鐵門加鐵門的,再有就是鐵門上的鎖也是九把鏈環大鎖的。
獄兵在外面巡視着,打量着那冷冷的滿碗飯,伸手拿了起來道:“怎麼這幾天他沒有進一粒食嗎?”
小孩子回答道:“他暈迷不醒的,沒有郎中來醫治,怕是會死的。”
獄兵聽明白了,搖了搖頭,就走了。小孩子看見那官兵漠視不管的樣子,知道他們的意思,就努力的搖着李晴天說道:“小大哥,醒醒了,你醒醒來着。”
他搖着他,小孩子雙手雙腳被鐵枷鎖給鎖住了。她一會兒也累了,走到那飯那裡,拿了一碗飯一口一口的吃着。也許李生是聞到了飯香,一縷月光從那高房的陋縫之中射了過了,正好照在他的身上。就當小娃娃沒有發覺的時候,那月光似乎給予了他能量使他從死神手裡逃了回來,他迷迷糊糊的醒來,女娃娃聽見他輾轉的聲音,興奮的說道:“小大哥兒,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在哪兒。”小孩子一見他問的好笑道:“大人判你私偷民女家的那頭母牛流產了,叛你強姦之罪,破壞別人美好姻緣的。你尚如此,公牛情何你堪,你說你還能在哪裡來着。”
“我在……在牢裡嗎?”李晴天聽她這麼一說,把從前的事情想起來了一些。可是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很不妙,大有九死一生的可能。
“對啊!”小孩子道:“你以爲呢?客棧,酒店麼?夢是做的挺美的,只是不知道你這一夢黃梁之後還有沒有死活下去。”
女娃娃一邊吃一邊與他說着,因此還噎住了,李晴天忍着疼幫她拍着背道:“吃慢點,吃慢着點。”
小孩子咳了兩下就好了,她把嘴裡嚥着一個石子吐了出來罵道:“這飯還是人吃的嗎?不過我們兩個也快沒的活了,看不出來你人還真蠻好的。”
李晴天看了看四周,那真個是用銅牆鐵壁來形容不爲過,片刻他低下頭沉吟道:“這算的了什麼,書中雲‘多行善事,必有善果的。’”
一時間李晴天突然飢餓如狼似的,他看着小孩在小口小口的吃着,用筷子一劃,飯下面還有肉。這讓李生不由的垂涎三尺起來,奪過碗來用手抓的噇吃走來。小孩子哇哇的哭道:“你搶我的幹嘛啊!你不是有嗎?”
他指着另外一碗道,他看見李晴天早就過去了用手抓着吃起來。小孩子回頭一看,早已沒有人了。他驚訝道:“哇,你,你怎麼像頭狼一樣。”
不過十幾秒那碗也被他一個人吃完了,可是他還是飢餓難忍的。他舔了舔碗,嘴巴割出血來了都不知道,問道:“這飯真香,還有嗎?”
“你問我,我又不是送飯的。你問那些官爺纔對吧!”女娃娃沒想到自己挑三揀四的晚餐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光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自己都沒有吃的了,笑的是他這麼有食慾,說明身體半無大礙。再想想他被痛打了三百來棍,居然還是這麼的玩烈的活着。看樣子那棍棒像是給他搔癢一般,要不然就是那些官兵們手上無力。
他壯着膽子,一伸手拉住旁邊剛剛送完晚餐的官兵,道:“喂!官爺麻煩你,再給我添一碗飯。想不到牢房裡的飯也這麼的香,看來我到要再這裡多住些日子才行。就是這二兩米飯太少了,當不得飽。”
“喲!看來你沒事呀!還挺能吃的,想要呀!可以。”大毛官兵就是他動手打這個人,只因爲打李晴天把自己的手倒是打的腫痛了起來。
李晴天一聽,正是這個道理。又看着那些官兵正在喝酒,就露出乞求的目光,那獄警兵停下來道:“好哇,你是要上等的,還是下等的。”
李晴天看着他喝酒的樣子,平素自己不怎麼喝酒,只因爲怕誤了學習工課。不過再這牢房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幹,着實的無聊也鱉悶。如果能圖一醉那一個晚上倒頭就過,時間過的快一點。這樣一來自己的身體也得到了休養,就笑面豈求的說道:“不麻煩官爺,小生只是要一點冷炙就夠了。不過能從你嘴裡留些‘青州從事’給我解解饞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大毛瞟了他一白眼,沒想到他還真敢想道:“青州從事沒有,平原督郵要不要。”他拉下褲子就要當着李晴天的臉前發飆的樣子。
李晴天看他樣子知道沒有好顏色,肚子不爭着的餓的叫着呢?再者那娃娃頭也只吃了一口,所以還是豈求些米飯,也沒有過高的奢求。
大毛手還痛着呢?想不到這人皮糙肉厚的樣子,早就一肚子火,餓他還來不及就打了一個飽嗝,正好這氣流往下走,放了個響屁,笑道:“可是,我這裡只有熱的,下等的加工了的飯,要不要。”
“要,我要。”李生給碗與他伸過頭來接的樣子。半刻,那官兵見他果真是傻到家了,一把抓着他的頭貼在自己,反過身來屁股對他說道:“要不要這下等的。”
李生的臉挨着那官兵的屁股,官兵一個勁的道:”我又不是餵養豬的,你說要我就給你。”
那官兵對着他空空的放了幾個響屁給他,對於李生來說這是多麼大的恥辱。他想頭伸回來,可是那官兵由不往他,一把拉住他不放,就是讓他聞聞臭屁。那娃娃頭一樣的女童也來幫忙拉着,可惜李生全身是傷痛根本就用不上力,使不出勁來。於是他一生氣,就用口朝那官兵的屁股狠狠的大咬上一口。
獄卒喪嚎的叫起來,屁股上如狼啃食的一般。那官兵疼的放了他的,用手摸着屁股大叫大喊的嚷痛。他道:“臭小子,你敢咬我,咬我的肉,不要命了。”
他撥出刀刺殺而來,李生畏懼的貼着牆。那官兵見還差一點點兒,拼命的擠了過來。那刀鋒只差一點一點兒,近了近了,李生收腹收腹的。
娃娃頭大喊起來道:“殺人啦,殺人啦。”
“住手。”一聲大喊從門口時宜來一個人,喊聲的人正是鐵鉤。
官兵低下頭在他臉前道:“大人,這傢伙很不老實,竟然咬我的屁股,您看我的衣服都被他撕開了一條縫,肉都掉了一塊。”
鐵鉤一巴掌打了過去道:“告訴你這人是重要的囚犯,你不準虐待他。”
“是他欺付我,我都公傷了,你還這麼說,我不幹了。”獄卒生氣的說道:“都被別人欺到頭上了,還這樣說我。一點兒也不爲我們下面的人着想,大人我們要關照這麼多人容易嗎?”
可是他鐵鉤打了兩下就好了,委委縮縮的道:“是,手下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還不快下去。”旁邊的一個道。鐵鉤知道這人有些來頭,要不然不會跟着鐵鉤來看獄的,就畏懼的下去了。
“多虧你們來的急時,要不然我真的會被那瘋子給宰了。”李晴天欣慰的笑道:“吃過晚飯了沒有,要不進來一起喝一口。”
李晴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大毛的酒罈子拿到手裡向他們炫耀着,娃娃頭看他眼疾手快的,問道:“小大哥你與他們很熟嗎?”
“還可以吧,馬馬糊糊就行了。”李生有死後餘生之快的說道。
“你想通了嗎?”鐵鉤開門見山的說道。
“想通了,想通了,想通什麼了,我,哎喲我……我怎麼渾身都沒勁,渾身都是傷能想通嗎?”他席地而坐下。
他伸出右手鐵鉤就把他拉了過來,這嚇人的姿式着實讓小孩子也嚇了一大跳的。他陰着臉道:“如果你不默寫出來,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李生看着他的那幅陰險的臉面知道他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心裡想道:“我不能死在這裡,想我寒窗十年無人曉,就快盼到一舉成名的時候了。如果我這樣的死去,對不起拉扯養大的李老漢,他還在家裡等兒載譽歸還呢?”
他回笑道:“好。”
鐵鉤也放了李晴天,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道:“你果然是個有智慧的人。”
李晴天立即接嘴與他談條件的說道:“但是你得答應我三件事情,第一放了這個小孩子。”
“我不叫小孩,我叫小丸子,姐姐們都這麼叫的。”女娃娃一臉稚氣的說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好,我可以答應的,我想大守大人有這樣的權利。”鐵鉤爽快的應允的說道。
李晴天摸挲着肚子心想道:“要死的話也不能當一個餓死鬼,反正能不能出去也不知道。至少吃上一頓好的,也讓他們好好賜候爺一番。”
他想好了就嚷嚷的說道:“第二件就是……,拿吃的來,我還沒吃飽,沒力氣寫。也不用按排的太好,山珍海味儘管上上上來,你知道我最喜歡吃蜜桃了。”
“這就對了,大魚大肉都有,只是這九月的天氣,哪來的五月份兒的桃子。”鐵鉤大笑起來道:“我們這等人,對什麼都研究的少。唯獨對吃那是情有獨鍾的。”
“我不管,沒有桃子,我就不吃這飯。不吃飯就沒力氣寫字,到時候打死我也沒有用。”李晴天故意賭氣的說道:“我哪知道還有沒有命活着出去,所以想吃自己一生中最好的桃子。”
大毛一聽這個傢伙存心的爲難他們,就道:“他是故意的。不過這也難不倒我們,聽說那桃花島一年四季如春,桃子正是它那裡特產,飛鴿一封叫武冷俊從那裡帶些回來,這不正好。”
“好,你這就把辦。”他拍了拍旁邊的那人,那捕頭也笑道:“大人說的是,說的是。”
“那第三件是嗎?”鐵鉤追問的說道。
“第三件是你們必須答應我,從此我們根本不認識,放上我去京城應考。”
李晴天提出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