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生死戰無羸家,黑影人暗奇襲(上)
月圓夜落之時,亦是他們生死戰之始。
天山四怪各懷絕學,各逞能耐,殺向孤獨雲。一個重斧開山劈地,一個刀快如風。
美白孃的劍如雪一般亮閃,萬古愁揮舞着月光棒,一招“當頭棒喝”要至敵於死地孤獨雲死地。可惜,只差那麼一點點,他的身法快如風。再他們的刀光劍影之下,穿梭自如。時而穿膛一腳,打翻那斧劈而來的牛犇,略顯輕鬆。時而閃過馬刀攻伐,黑臉貼近身有潔癖症的美白娘,嚇的她驚慌失避之不及。時而倒掛於樹上玩耍自如,時而靠在石頭之上,拿出腰間的酒袋,對月滿飲一口。
直到酒喝光之時,他又飄飄灑灑,行如颶風,躲過萬古愁的攻擊。他動作看起來讓人十分虛幻,讓我捉摸不透,這也難怪保龍族都拿他沒辦法之人。沒想到天山四怪偏偏選擇中了他這個雞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天山四怪見他輕功如此之上,全力攻擊。孤獨雲彆着劍,拉緊披風,扶正鬥蓬,他的一舉一動,如同一陣狂風捲地而起。地上的陳葉被他的身法捲起的漫天飛舞起來,使的對方看不見自己。他們被紛亂的紅葉擾得一片模糊,看不清楚方向。
天山四怪行走江湖多年,自從成爲職業殺手已來,殺人無數,就是憑着高超的武藝。他們四個人只要能殺死孤獨雲的話,都可以入選保龍族十大高手之列。所以他們口中說是金盆洗手,幹得切是爲名利的事情。誰甘心有一身好武功就這樣平平庸庸一輩子。
他們歇盡所能,對付孤獨雲。不過,此人遊刃有餘,絲毫不懼怕。這也是他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什麼危險,什麼大風大浪,都何奈不了這位俠客的原因。任憑天下英雄都追殺他,切依然逍遙的活了二十年。只是這二十年裡,他沒能夠殺死仇人,反是處處被仇人盯防追殺。他疲憊了,倦了,想安靜,所以才赴約這一場生死之戰。或許他也知道仇人佈下了陷阱等候他上鉤,這一次他賭了,希望仇人真能如他所願出現與他一決生死。其實他盡力的避閃不畏懼天山四怪,而是那藏在暗中之人。
老大開山牛頭大鐵斧,殺出一招“鐵斧絕輪光”其中有12招,招招取人性命,每式都能制人死地。
老二是馬刀,刀刀要見人血的樣子。有20餘招變式法,死在他“刀耕火種”之技的人亦擢髮難數。
老三雪山雙劍,劍法飄逸,又有妖姬般絕美顏容的誘惑,學得雪山劍法。雪山劍法36招,如不幸中傷那非死即殘。
老四龍鳳月光棒,在月圓之夜威力無窮,江湖之中的極品寶器。
龍鳳月光棒是天山鎮山之寶,當年棒出而天山崩,使得江湖重染鮮血之災亦是此棒。鐵棒王曾用這鐵棒打天下,戰勝武林各派高手。(鐵棒王亦鐵手鬼臉人)
由於他高傲自負,後來自不量力,挑戰羣雄,遭遇暗算唐門暗器而傷,世人皆以爲其死。月光棒重回天山絕頂的石洞裡。自鐵棒王之後,沒有人知道月光棒下一個主人到底是誰了。只因天山每天舉辦一次撥棒,招徠天下英雄入伍天山派。後來許多人去試得此月光棒,可月光棒只認有緣人。
現在月光棒在萬古愁手裡,雖然他與這個神棒略帶三分緣份,只不過他總是覺得力不從心,有七分攻力使不出來,只能發揮鐵棒的三分威力。而這三分威力只是招式的皮毛的,藉此之神器也名振武林二十年,響譽西北邊錘一方。
他們正打的不日月,不分南北,已經使出自己一半以上的本領了。驚懼的發現孤獨雲劍還沒有出鞘,只是隨心所欲的抵擋,躲閃着他們四人奪命絕技。
月亮從西邊走到了人中,孤獨雲要等人那個神秘之人還沒有來。寂靜的夜晚,只聽到兵器交戟“乒乒乓乓”聲響。削鐵如泥的武器打的石開火花崩。
忽爾“唰唰唰。”那是美女娘的雙劍之聲。
“噔噔噔。”這是牛老大的鐵板斧撞擊之聲。
“砰砰砰。”這是月光棒發出來的聲凌晨,碰撞出來的火星,四處飛濺。
夜沉了,只聽見那樹葉飄零樹兒,也隨之恍動的身影。有時倒走直立,有時空中狂舞,有時梟鷹撲雉,有時如兔子般膽怯嬌弱的藏避開來。
“孤獨雲,你爲什麼不出手。縱然你的輕功在好,也逃不掉的。”美白娘見他遲遲不肯正面與他們相拼,只是一味的閃躲着。
她氣急敗壞的說道:“快出手吧,我們非逼你出招不可。”
文質彬彬的小白臉萬古愁也道:“他是在污辱我們天山四怪嗎?還是賣弄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馬虎跟他玩的出汗起來說道:“那就殺了他,讓他永遠出不了招式,不要對他手軟。”
牛犇牛頭大斧怒色十足,激烈的博殺打鬥,所砍砸之處,石山俱裂,地動山搖。不一會兒似風起雲涌一般,似火燹遇甘蕗,殺的性起,博的勁足。
“在我等一個人,他就是你們的買家。他是誰,你們比我更清楚。”孤獨雲把自己不出招的原因說出來。
“我知道鐵棒王還活着,沒錯,他現在可是保龍族的第一大高手。只要我們四個人能殺了你,自然能夠順利的進入保龍族。”萬古愁實話告訴孤獨雲說道:“這也曾是我心中的疑惑,爲什麼月光棒發揮不出全部的威力,只因如此。”
02生死戰無羸家,黑影人暗奇襲(下)
曶昕的天空依有着稀稀疏疏的星光,更有西下沉雲的月色的苦臉。那月光以是最後一刻明亮光茫的時間了,孤獨雲站在中間被他們給包圈着。
他輕咳嗽般的笑道:“你們普通的招式是傷不着我的,都拿出點看家的真本事來吧。天山四怪只能殺死那些雞鳴狗盜之徒,一晚上都沒殺死我。可見,你們武功好不到哪裡去。”
萬古愁怫怒道:“老大他是在罵我們,說我們只是低層次的下流貨色,根本不配要他動手。”
“嗯,你真的是這個意思嗎?”牛犇的牛頭大斧,突然的開光起來,閃亮一個刺痛人的眼目。他的雙手累的有點兒抖顫,寂靜了很久,觀望着孤獨雲。
“老漢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抵住我手中的牛頭大斧絕招,我是想讓你多活一時半刻而已,你切來笑話我等。看來你真的活不的不耐煩了,敬酒不喝,喝罰酒。”他這麼說,用睚眥的眼神看着紫藍簡裝的孤獨雲。
孤獨雲得瑟的口吻說道:“剛纔我只是用罩頭的斗笠,可以與你們打的一個平手。”
萬古愁氣不過他這般孤傲輕蔑的口氣對他老大這麼說話,他猛的向孤獨雲打來。頓時,火星四濺,金花燦爛。
“如果我要你們死,那只是幾分鐘的事而已。”孤獨雲冷冷的笑容,淡淡的話語說道。
“好狂妄的口氣,你的行蹤是鬼秘了點,你是哪門的學徒,聽說你的獨孤九劍有當年孤獨彪的影子,怎麼不亮兩手出來看看。”美白娘質問起他來說道。
“果真要看,會沒命的,算了吧。”他等了許久就是不見那個神秘人出來,耐心也快用光了。
“我沒有門派,我就是我,孤獨的一朵飄浮的雲朵,隨風而起,隨氣而流動。那裡都有我,哪裡都沒有我。想當年我父親叱吒江湖,獨孤九劍一出誰與爭鋒,其它門派的劍法,我跟本就不放在眼裡。”孤獨雲這樣的回覆美白孃的問題。
牛犇不由的笑起來道:“那是當年的事情,好漢不提當年勇。況且那個人是你的父親,他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讓武則天給滅了,終是一世英明落的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獨孤九劍也隨同着他一起埋葬在黃土裡,我知道你師拜無門老子。泰山無門老子他的劍招也是一筆狗屎,如何能教的好別人。”他的話語之中帶着譏誚與諷刺之聲。
萬古愁有着一顆一鳴驚人的心,彷彿能感覺到別人的想法。他的臉上瀉出來不愉悅的表情,臉色陰沉起來,他有意識的在看了看三位對他們道:“我們必須殺了他,要不然我們就會身敗名裂。這二十年的努力,聲譽及功勞全部功虧一簣。還有我們周翰天也要他的人頭,我們一共可以領到二十萬兩。”
孤獨雲仔細辯聽心想道:“周翰天他怎麼這般的大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曾偷師我父親門下,難到說害死我父親的人他也有份。對了應該就是他的背叛與出賣,才能讓仇千尺這個老賊有機可趁。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使得我父親任由那狐狸精擺佈。他可是大唐平叛大元帥天下兵馬指揮使,又是天下第一劍客,號令整個江湖。”
“可是事隔二十年,爲什麼還要追殺我,難道他想得到《獨孤九劍》的秘籍!對了,應該如此。每一個習武之人不都是爲了修學高超的武學嗎?可是我從小就在泰山長大,他爲何要我的人頭。我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不應該與人結下這麼大的血海深仇,莫非他也想斬草除根嗎?”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萬古愁聽到他囁嚅着道:“沒錯,不怕跟你說實話,他就想讓我們抓你回去,把獨孤九劍的劍譜默出來。”
他表示懷疑,故意的問道:“開始不是說江湖五大派和大周朝庭,怎麼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周翰天,也罷多殺一個不多。”
大斧牛犇要說些什麼,矮胖子的萬古愁快嘴快舌的搶先說道:“想打聽些什麼,告訴你也無妨。自從周翰天離開你們孤獨世家以後,買得良田萬頃,過的逍遙快活。只恨孤獨世家之人沒有死絕,所以買通我們要你的人頭。再者,你的三妹孤獨金葉出山找你,早已落入周員外之手。她的人頭還在周莊祭奠着。可惜你們兄妹倆就要團聚了,今天是清明節,應該是喜事。”
“大哥。別跟他費話,殺了他。”矮胖子萬古愁唆使起來,詭密的笑了笑。
雖然他表達的不是很清晰,似乎明白什麼。他想起大哥,他還在魔教的手中,他想起三妹與他一同逃避在泰山,他想起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尚在襁褓之中就遭遇滅門慘案。
“那是一個風雪的日子,也是他弟弟剛滿月,還沒來的及取名字,他們的一家人就沒了。他沒能力救出孤獨海,聽說孤獨金葉也被殺了,這是他的錯,是他久在外漂泊。”他睜開了自己溼潤的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了。眼前亡命天涯的日子,也應該有個了決了。
“啊!小妹,小妹被他殺了,是誰幹的。”當他聽到這個噩耗般的消息,情緒激動起來,他猙獰着仇恨的目光問道。
“是周翰天出的錢,是我殺的人,你有本事就爲她報仇吧!”矮胖子萬古愁輕輕的回答他,信心十足的有戰勝他的把握才這般說道。
“她是怎麼被你殺的。”他似發狂的獅子叫道。
一時之間天地昏暗,雲遮住了那下沉的月光,樹葉遮蔽天地,大風吹卷的樹葉使他們模糊起來。
“被我砍掉了人頭,現在我也砍下你的人頭,正好一起完事。”
雖然他的話在風中傳播受阻,孤獨雲耳裡十分的清晰。他的聲音那麼清楚,又那麼的哄亮與刺耳。反覆的,反覆的在他耳朵裡迴響。讓他振耳發聵,每個人精神繃的很緊,很緊。
萬古愁神棒吸收着月光,從而發出閃閃的電光來。老三的旁邊有無數片落葉在眼前揚紛,不時的抽空打扮一二,她的雙劍如流星般的揮動起來。老二的全身都燃起了烈火,拿着馬刀在烈火中燃燒。老大大斧在前面,那斧聲如雨點滂沱的落着。五個人在一處彷彿至身於那種不同的的環境裡,都像印在畫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
老四把龍鳳棒法施出招技,老三幻影般的身影,老二火團的馬刀,老大如風般的大斧,一起蜂擁而上。
大風飆起,吹去孤獨雲身上扮飾,露出一把大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揮動着大劍,劍速很快,很和諧。正在羣擊的時候,從這大風中直飛來一個人影,他的速度極快,讓人看不能辨。接着那影子揮動了一下,影子就消失了。
這就是孤獨雲要等的那秘密人,就在自己出招的時候,他攻擊了自己。這讓沉不住氣的孤獨雲中了他的暗算,算來算去,還沒有算羸暗中的仇人。
孤獨雲見美白娘突然在斜向上冒了出來,一把雪劍直劈而來。他無暇顧此,只得用劍去迎擊她的一劈。劍被擋住了,神秘人飛出一個小東西射來,頓覺得針一般的東西射入他的體內。不過,他好像並無大礙,只感覺身體血脈不暢通罷了。
風繼續的吹着,美白孃的一把雪劍被他十分笨拙的大劍抵斬斷了,她也被有孤獨雲凌空一腳踢飛。只是中了他這一下,她整了整儀容,靜靜的死去,生命沒有讓她思考的餘地。
萬古愁這個矮胖子喜歡她,最是憤怒,說好了幹這一次,一起享受榮華富貴的。他使全部的絕技對付孤獨雲,月光棒在天空翩躚着,電射在孤獨雲的劍上。孤獨雲使出“獨孤九劍”騰空一擊,鐵棒落下地面。
矮胖子怒不可遏,朝落地的龍鳳棒一吸又重新回到他手中,他拿在手裡更瘋狂般的施展絕招。
慢慢的,慢慢的,風也停了,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他差點兒被孤獨雲大劍砍倒之時,馬虎爲他抵住了這一招“霹靂弦驚”刀法。
“二哥,二哥。”他大叫道。
牛犇殺的眼紅,見那大劍砍殺而來,你也不閃身,也不避讓欲與孤獨雲同歸於盡,也輪起牛頭大斧霹天蓋地的砍殺而去。
可是,孤獨雲輕功好,身體靈動居然從他的大斧底下溜走,從自己的跨下穿擋而過。不過,大劍已經留在那牛犇身體裡面。
萬古愁看見大哥又倒下去了,二哥也死了,三姐也亡了,這裡只有兩個人還佇立着。
“我們天山四怪從未敗的這麼慘烈,爲何不給我們一條生路。”萬古愁失態般的說道。
孤獨雲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桀驁不馴的說道:“我已經給了,是你們咄咄逼人,勉爲其難而爲之的。況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萬古愁想說些什麼,可是秘密人沒有留給他機會說話。只當吐出兩個字的時候,就有人在暗中算計了他。這殺人於無形的武器,就連與他正面相對的孤獨雲也沒有看出來。
他打住萬古愁的話道:“其實,你說什麼都遲了。”
孤獨雲也隨即飛起在半空與萬古愁打了個翻天覆地,直到快天亮之際時,矮胖子萬古愁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月光棒的威力消失了。
結果,一招獨孤九劍,他的人頭與身體分離了。那把圓月棒也飛向了天空,抓住最後的一束月光而去,回到了天山之上。
這時,他踏了一步收回了劍,那飛去的青紗布又被風吹回來了,包住了萬古愁的人,他在黑暗中尾隨月光去了。
一枚銀針還在地面上發着光茫,一閃一閃的。不知是誰在他們打鬥的時候,暗中施放了這銀針暗器,這個神秘的黑衣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