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感覺,天空總是很清爽的,熱熱的太陽帶來了街市沸沸的場面。斜影拉長憧憧相連,每家每戶彷彿今天格外喜慶。但是還有一些偏避的人家,一間矮房在對面的大房相襯下,那矮房總是貧窮與酸溜溜的搭配着。
一個婦人,她頭上繫着白巾,臉上很是文靜的很細膩,白皙。她挎着籃子掩上了門。對面的一個老婦人看見這個女人每次都替她嘆息的樣子說道:“哎!金花七嫂子你今天出去買菜啊!身體不方便就不用出去了,託二狗子帶點東西回家就是了,反正那傢伙也樂意效勞的。”
那女人轉過臉來,她的容貌就是像是付寶貝的複製品一樣。她的年紀不大,身高與付寶貝相仿,性格內向靦腆的。她甜甜的笑容總是讓人倍感親切,與那老婦人說道:“伍媽媽幫我看着點兒,我去街買些菜回來。”
伍老婆子看她還是執意自己去行動,這大街上人多車雜的,再說他看見這個小寡婦居然還有身孕,只是可憐男人近門沒過多就死了。落下了一個無親無故,無人照料的美少婦在這個僻巷當中,不免有替爲她作打算的心裡。
只不過這個地方小,又注重婦節,所以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不好意思開口向她提起,就半安慰半關懷的說道:“七嫂子這就對了,男人去了就去了,咱們生活還是要過嗎?不要太難過了,有你這相貌找一個比你男人好十倍的都有着呢?”
這女人也是新搬來的,那男人好像也是叫花子模樣,所以那個老婦人才這麼說。只不過還聽說她曾經得了一種怪病,一夜之間滿頭的白髮,不過受到了醫王徒弟万俟煙雲的救治。你道那万俟煙雲正好回家省親,收到藥王宋大山的飛鴿送書,讓他去丐幫的總壇走一趟,替那付清風的家人治療這白髮之疾。如果沒有治好的話,那麼万俟煙雲也無法脫人,可見他妙手回春把付寶貝治好了,只是這七嫂是不是那個丐幫幫主的金枝玉葉的孫女兒,也不得而知。
只有一些流言,街頭巷議當不的真的醜話傳出來的,七嫂看見這裡的人家過着門不閉戶的生活,也感受到了此地的民文純樸,就向老婦人打個招呼的說道:“伍媽媽說笑了,那我去買菜去了。晚了天氣熱,早去還涼快一點兒。”
“去吧!去吧。”伍老婦人正在忙着擺她的水果攤子。
七嫂走下了那高低不平的石階,身體往下一沉。伍媽媽看見迅速的跑了過來扶起七嫂道:“你看你多不小心啊!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幾個月了。”
她嫣然一笑,道:“纔剛五個月呢?不礙事。”
“五個月嘍,怎麼看上去特別的大呀!說不定是個雙胞胎呀!哎啊!這街上人又那麼雜,我怕……萬一。”老婆子沒有把那話說出來,那邊就有人賣水果。正好這個賣水果的人看讓了這個叫七嫂子的人,於是一邊稱了好幾種貴重的水果,一邊向伍媽媽打聽這婦人的情況。
七嫂看見她生意來了,就崔道:“不要緊我會小心的,您去忙你的吧!小問題我自己能處理還沒有到那個走不動的時候呢?”
老婦人叨嘮了幾句道:“可是,你小心別人不小心的,我有點不放心你。”
張金花感謝的說處道:“伍媽媽謝謝你,你這人太好了。”
那賣水果的看着這情況也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轉身就走了。伍老婆子看她的樣子,走三步歇一口氣的,不得不上前繼續幫助她。
“你別這麼見外,我們都是對門的鄰居家,還談什麼客套話呢?”伍媽媽不好意思的道:“我看也是這樣的吧,你幫我照顧這鋪子,我去幫你買菜來着,你想吃點什麼對我老婆子說就行了。”
“不用了伍媽媽,我還是想自己去街上走走。”七嫂堅持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不想欠人家太多的人情,就心令了那老婆子的心意。
“那好吧。”伍媽媽迅速的朝自己的鋪子撿了個不大不小的鴨梨道:“拿着,多吃一點纔有營養,手腳纔有力氣,那我就在這裡作生意了,你自己小心點兒。”
張金花看着那雪梨挺貴的,不肯接受她的物品,推辭的說道:“不,不行伍媽媽我不能要這個,怎麼好意思呢?”
“什麼好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爲你一個人,我是爲了你肚子裡的小鬼來着。”她笑了起來道:“那你去吧,哦,我的生意來了。”
七嫂把手中的梨子放在籃子裡,行動不快的走着。孤獨無名披頭散髮的來到一個買玩具的那裡,那裡有木偶人和各種各親的手工製品。他感覺好像有人故意跟蹤他一樣,不過他看淡了許多,一無所有的他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此時七嫂也從對面走來,這時候來了一輛飛馳的馬車打這兒經過。那生意人看見孤獨無名盯着那童男童女不放。
賣玩具的老漢子,就向他推銷的說道:“小夥子,你買這童女我就送你這童男,如果你買這童男我就送你這泥像皮童女的。”
孤獨無名不是吝嗇錢財,一直都很窮,只是他身上的銅板不多了。如果自己有沒有一技之長,也不可能再向當年一樣去要飯,只因爲他沒有加入丐幫,沒有編號牌子,不能證明自己是真真的乞討人。
再者他被乞丐之人通輯,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認出他來,已經算他走運了。無名回憶起以前與付寶貝在一起,爭搶買風車,買童男童女的場景,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可是昨天似乎又對於他來說很是遙遠的事情,就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銅錢來說道:“我就要這童男吧。”
他從懷裡拿出幾個銅錢來給那地攤老闆,那地攤老漢看他還多了幾個錢,又問道:“你還要點別的什麼。”
“不要了,我只要這童男。”無名見賣一個玩具用不了這些,還是把那多的三文錢全部給了這生意人。
這令老闆有些尷尬起來道:“客官,我不能多收你的,看見你喜歡,不如再送你一樣東西吧。”
“不用了,這我就算賞與你的。”孤獨無名平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大方,轉身就走了。
店老闆看他是一個直爽的人,又看他是喜歡那風車的樣子,只是要那風車還差幾文,也不想沾他便宜,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說道:“如果你明天再來上街就來這裡取,我常期在這裡賣東西的,不欺人一文錢的。”
七嫂走到一個男人那裡,她問道:“這白菜怎麼買。”
“五文一斤。”那賣菜的漢子熱情的說道。
張金花現在是個過日子的人,所以什麼都精打細算的說道:“五文,這麼貴。”
“是五文不貴了,你看這白菜很嫩的,你看皙白白的,葉子肥肥的。”賣菜的漢子就是那獵豔的土豆,他是偷別人的菜來賣了,最近沒有錢花,也就暫時掙一些這樣無恥的辛苦錢。雖然不多,但也能餬口渡日。爲了早點脫手,所以他倍加熱情。
七嫂看見他挺熱心的,在者種菜之人也不容易,可是她一個女人也沒有收入,所以不免要與他多磨磨嘴皮子說道:“白菜是好白菜,就是太貴了點兒。”
“太貴了,不貴別人都是這個價來着。”七嫂欲去,那男人道:“就四文一斤怎麼樣,反正我也不想呆在這裡半天,賣完就收工,也不差這幾個白菜的錢兒。”
七嫂停住了,她不便蹲下身子道:“那你幫我稱個半斤吧!”
“對了,這白菜放在那裡一時也不會壞的。”那人抓了一把又加了一小把用秸杆綁住了,他一稱道:“哎啊!七兩半,正好三文。”
七嫂看他加了又加,不由的說道:“多了,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不多不多,兩頓三頓少炒一點兒,用水浸住可以保鮮二三天的樣子。他又加了幾根放進她的藍子裡面。她給了他三文錢,就繼續走了。她來到了肉鋪一共有五六家肉鋪的斷斷續續的連在一起。前面就是賣手工藝品的。她看見那風車在風中轉動,風急了起來吹起了一陣陣沙塵。
本來乾淨的地面有幾張紙被風吹來,七嫂放下籃子用布巾包好了臉露出那玲瓏的臉蛋來。她走到一家肉鋪旁,那大漢就是人稱豬肉王子的朱小白,他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把那肉賣完,那麼下午與晚上又幹起了那販賣女人的勾當,就問道:“你要肉是嗎?要多少。”
七嫂看了看那肉走了過去,來到了另一家。那店主道:“要肉,要多少,我幫你割好的。”
七嫂問問多少錢一斤,與他討價還價起來。看見這肉沒有朱小白那裡的新鮮,就走回去,又去朱小白那裡買點肉回去做了吃。孤獨無名走到最後一家買雜工藝的,他看見那風車在飛快的轉着,店老闆是個老頭兒。他道:“小夥子買一個去吧!這風車很好看的,送給人也得體。況且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這風車,因爲這風車不僅精緻,而且可以轉來好運和心願。”
“轉來好運和心願。”孤獨無名重複道:“我的心現在似一潭死水一般,正是要這好運轉過來。”
此時,一個男人帶着一個矜持的女人,來到無名的身旁。男人看着那女人問道:“喜歡哪一隻風車。”
那女人挑擇了一會兒都不如意,她看見孤獨無名在那麼裡發愣的樣子。她與陳山說道:“山哥,他手中的我喜歡。”
那男人拍了拍孤獨無名的肩膀道:“兄弟可不可以把它讓給我的她。”
他指着那女人,孤獨無名緩緩的點了頭道:“可以。”
那男人接過送給了女人,他錢也不用付與女人一同走了。在路上男人問道:“這隻風車還不如其中的幾隻爲何你偏要這隻呢?”
那女人嬌氣的道:“因爲擁有別人喜歡的東西纔是快樂的。”
孤獨無名在一旁聽的親切重複道:“因爲擁有別人喜歡的東西纔是快樂的,真是這樣嗎?”
“當然了,我這風車手工多精巧啊!不過我便宜二文買給你一隻,因爲那人多給了我兩文錢。”孤獨無名不在乎了那風車,還是摸着那小小的碧青的玉,他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