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繁花似綿,美女如流,孤獨無名也忍不住的左顧右看上兩眼,但是一不留神就被猛然間推來的窗戶給碰了個正着。老鴇一看立馬拿出手帕來說道:“小爺你沒事吧,哪個作死之人,你不長眼睛呀!”
孤獨無名被碰了個不輕,低着個頭用那僅有的一隻手撫着自己的額頭。趙碧瑤原本是尋死覓活的,沒想到碰到一個人,看樣子碰的也不輕。不過她看見那老鴇在此,也就不鬧了,沒趣的把窗戶一關,不想這麼一關,又把那呆愣在那裡的無名給碰了一下。
這一來一回,原本無名沒有脾氣的,見受了這宗罪亦是有點火上來說道:“你們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老拿別人來試驗,到底是你家的窗戶硬,還是別人的人頭硬呀!”
老鴇被他這麼一說,恨不能衝進去給那趙碧瑤兩個巴掌。不過無名被碰的暈頭轉項,每每剛要擡頭就被碰了,這一次他小心的歪着身體,拉住老鴇說道:“想必那姑娘也是無心之舉,那就算了。”
老鴇一聽這個小子還蠻不錯的,不免陪笑道:“多虧小爺寬宏大量,不然的話,我要那個不只好歹的小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此時,那房間裡看守的兩名女子,聽到那老鴇在門前大發雷霆小心冀冀的走了出來說問候道:“媽媽好。”
黃媽媽就把無名交與她們兩個人人的手裡說道:“即然是你們房子裡的人虧待了小爺,那麼就由你們兩個好好的接待客人,像我一樣的努力工作,每天三百兩白銀你們掙到沒有。至於那個野丫頭,我自然會給她臉氣看的。”
老鴇有些不方便,就拉來這兩名女子到無名的跟前說道:“小爺,你看這兩位姑娘怎麼樣,可是我深藏於閨閣之中尤物,包你滿意。你有什麼要求,就直管開口對她們說,剛纔真不好意思。今天你的消費全場八折,以贖剛纔的過失之錯也。”
無名來到這裡不是要賣春的,可是兩個人就勾搭了上來說道:“小爺你熱不熱呀!是頭一回來吧。一看就是一位玉面郎君,讓八妹心裡好癢癢了。”
無名來到此處無本是來找人的,就拿出一張畫像說道:“其實,我來這裡是找人的。”
九妹聽了亦笑道:“原來小爺是個芻兒,害羞的緊,來這是的男人不都是說來找人的麼,莫不是嫌我們姐妹兩不漂亮。”
“不是那就跟我們走吧。”八妹拉着他的右手,九妹要去拉他的左手,無名尷尬的攬着她們的***。
無名有點掙扎的解釋道:“姑娘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此時,他手裡拿的畫像就打開了,那兩個女子,仔細的一看,原來就是那個要來這個當金牌公主的張金花。她們有點吃醋的樣字又有點小瞧了無名的樣子,重新的打量了無名一番說道:“看不出來,小爺還是個大貴人,不僅人長的帥氣,俠氣漂逸,還是個多金的貴族。”
無名聽她們這樣的一說,似乎見過付寶貝的樣子。於是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向兩位女子問道:“兩位姐姐,若是知道寶貝的下落,那麼我身上的銀子盡歸兩位姐姐所有。”
“真的。”八妹聽說他想去碰那金牌公主,只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自己也不吃虧就道:“這個漂亮的女人,那要多少銀子呀!摸一摸三百多。”
九妹問道:“小爺你有多少錢在身上。”
無名一聽到她們向自己要錢,不免有點寒磣起來說道:“我,我,我也只是路過此處。外面的姐姐讓我進來喝口茶,我也只是帶了口茶的錢而已。”
他的聲音很小,彷彿連自己都聽不到。他自打進來***裡,看見那些公子王孫之流,無不多金之人。自己與他們相比,那真個是相形見拙。不料他這樸素的打扮,反是黃小妹請來奉爲上賓。
老鴇以爲他很有錢,只是不想太招搖罷了。不過說來也是,最近遇到整風運動,那些有錢有勢之人反是低調。反是那窮的叮噹響的整天還裝的人樣狗樣子的,打起賞錢來,也就是一個銅塊,或是一小錠銀子。反而那些穿着有點窮酸之人,出手闊綽。不是五十兩一綻的大銀,就是那閃花人眼睛的黃色金屬之物,真個是反其道行之。
老鴇看這無名亦是此類之人,其原因有三。其一,他長像好。若是窮苦人家,那營養根不上,不餓的臉黃飢瘦,哪有這樣的玉臉光澤。其二,他身材均稱,談吐風雅。你看看那有錢的公子哥兒,誰不愛惜自己有一身健美的身材。其三,從他的舉止投足之間亦能看出,他常常出入上流社會。所以老鴇誤認爲他就是一個標準的***,或是富二代公子哥們。
沒想到這下她看走了眼,孤獨無名確時是個窮吊絲。九妹趁機把他的身上摸了一個遍,如果只找到了一兩白銀,也只夠泡上一壺鐵觀音的茶水再就是一塊血印,不過這血印被無名看的比身家性命還重要。
老鴇打這而經過,沒想到他們居然吵上了。她看見無名把一塊如血的玉佩收入懷中,就好奇的問道:“八八,九九,你們兩個是怎麼招待小爺的呀!”
八八氣不打一處使說道:“什麼小爺,我看是小乞丐還差不過。即使當今的職業丐幫也比他有錢的多,一兩銀子也敢邁進我們***的大門來。真不知道他是想來嫖,還是想來賣的。”
“小爺,你不會真的只帶一兩銀子來我們這裡喝一壺茶的吧。”老鴇一聽他是這麼浪費自己的表情,沒想到一個翩翩少年真個是窮光蛋一個。
無名原本就不想進來的,只她硬拉着自己來到這裡的,就如實的說道:“我都說了我是來找人的,媽媽你切說進來喝壺茶來慢慢找。那我有什麼辦法,自是恭進不如從命。”
老鴇一聽他確是沒錢,不由的剛纔還是陽光燦爛的臉上,已是烏雲籠罩,就差那雷霆萬鈞。她又看見那小子手裡的畫,不免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吼道:“滾!沒錢還敢來調戲老孃。”
她這麼的海呼山嘯的樣子,旁邊的兩個女子早就被她獅子吼嚇的一口氣逃從六樓逃到一樓的草坪裡去了。那無名身上的衣服也被她的嘶叫之聲,如刀割手撕一般,七零八落,原本就有點窮酸,現在徹頭徹尾的比之街之上的乞丐相差無幾,有過之無不及。
使得城裡的浪蕩公子也亂目相看,大有一夜成名。能得到黃老鴇親自唾罵的男人,那麼在衆女子看來,無非就是那種男人渣子之中的極品人渣了。所以他得到的不僅僅是男人們的恥笑,亦是連妓女們都唾棄。
老鴇順手就把無名手中的畫像奪了過來,幾經蹂躪,然後凌空“一招臭婆娘腳法”,把那紙團如同足球一樣的踢了出去。不想這紙團正好打在了,那使性子推開窗戶的趙碧瑤臉上,從他的臉上反彈到旁邊一間45度角的梳妝檯上的張金花臉前。
張金花亦被這紙團毀中,有點惱怒,打開一看,切發現這畫像上面的人是自己。於是尋着那老鴇咆哮的聲音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
“那個人就是曾經在打街上與之相識的孤獨無名嗎?他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張金花又驚喜,又失落起來的想着。
孤獨無名四周看着,轉過一閣來。不由的也厚起臉皮說道:“沒錯,我這次沒錢來,不代表,我下次沒錢來。這一次我只不過來喝喝茶的,看來***的茶水真個不招門外漢的。不過你不要看我是一個三級殘疾人,其實殘疾人最有愛了。”
老鴇沒耐性與他多廢話了,沒想到這個小夥看上去老實巴焦的樣子,還是個無癩之人,就討厭起說道:”我這裡是經營買賣的地方,不是讓你來觀光遊玩的。打着門來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我這回還要向國家納稅,事情多着,沒功夫招待你這個閒人。外面茫茫人海,你想找誰就找誰去。”
老鴇客客氣氣的把孤獨無名請了進來,又毫不客氣的把無名請了出去。只因爲那平常之人受了她的獅吼功,不是七竅流血,就是瘋瘋癲癲,沒想到無名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是破了些衣服,可見他亦是江湖中人,非同尋常可比。
張金花從窗子裡看見這人要過去的樣子,可是那人走過去了。她的舉動也遭到了兩個妓女的喝叱道:“一個爛仔有什麼可看的,像這樣沒帶錢來***的人,還真不多見。”
她心想道:“難到他是來這裡找樂子的,想不到他也是這樣一個尋花問柳之人。不過那畫像,怎麼解釋。”
她又想道:“要不然他是來找我的,他知道我受了難,所以……。”
她自作多情的搖了搖頭道:“不對,這是不可能的。一個男人來到這裡,無非就是風月之事,或許是想找一個像寶貝一樣的女人代替心中的落寞。沒錯,是這樣的。”
旁邊的丫頭一聽,這個金牌公主如此的難賜侯,都一早晨了與她換了十幾種髮髻的造形,仍然不意思,就煩了道:“我幫你插的這麼好,你切說不對,還是你自己來吧!”
不知道什麼原因老鴇領着孤獨無名進了她的房間,孤獨無名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花粉香味。瞬間孤獨無名用木棒把老鴇按在桌子上,用眼睛盯着她看。趙碧遙此時正想逃出去,她滴溜溜的眼睛兒,突然大叫道:“死人啦。”
門口兩個壯漢同時的進來堵住了門口,碧瑤用碗飛了過去。那粒粒米飯似珍珠兒的打了過去,兩個壯漢又往門口一閃的。碧瑤用腳踢那桌子,桌子飛了過去把門砸破了,桌子也四分五裂的。碧瑤一縱身往外面躥去,兩個壯漢用手抓住碧瑤的左右腳,碧瑤正懸在空中,下面的水護法看見了。
他好奇又淡定的道:“這不是碧瑤妹妹嗎?她怎麼會來這裡,這是鬧的哪齣戲子。”
他用手彈了一圓珠過去,打到右邊的壯漢的手,右邊的壯男本能的鬆開了手。碧瑤這纔算釋放了,她一腳踹開那左邊的,之後她舞動着左腳朝左邊的這個壯男一腳打倒在地上。老鴇聽到這嘈雜的聲音兒,料想到這裡的又出亂子了。
她笑臉道:“小哥,不用着這麼急,我這就脫還不行嗎?不過現在可能還不行,我得出去料理完了家務事纔來陪你一玩玩。”
她一用力起來,孤獨無名不知道她有如此好伸手,沒有阻繞的住。老鴇一出門就看見碧瑤把那兩個壯漢打倒在地上。
老鴇道:“好你這個丫頭想砸了我的金招牌,停了我的生意不成,我非教訓你不可,叫你不老實的緊。”
碧瑤向下一躍起,老鴇也一躍追了過去。碧瑤用腳蹬柱子踅回與她打鬥一掌。碧瑤見那裡有一把劍就直飛而去。老鴇道:“你用劍老孃就怕你了。”
碧瑤就揮舞着劍,她與老鴇打鬥起來了。水護法在下面欣賞着道:“多好看的美女鬥妖婆的遊戲啊!哇!精彩,大家給點掌聲好不好。”
那些嗜殺嗜打嗜美的志同道合的人喝彩不斷的道:“斬了妖婆一個,幸福千萬人。”
有的道:“吃定這美女叫她下來接客。我壓500銀點她一夜。”
裡面是一片熱鬧之景,孤獨無名也出來看這場打鬥。下面房間裡的錢大人正喝的迷糊的道:“外面是在唱戲嗎?”
金梅也喝多了暈暈的道:“大人真真的壞,這哪裡是唱戲,明明是舞蹈來着。”
魏大人也道:“快完了,碧瑤姑娘呢?她是嗎?”
他一頭撲了上去把金梅摟在懷裡不小心就睡去了。
兩個乞丐在外面遊蕩着,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道:“ 聽說花滿樓來了兩個大紅花一樣的美人,要不要去看看,沒錢也可以去喝喝茶水也行。”
另一個道:“怎麼看,人家會讓我們進去喝茶嗎?你要看看自己的身份。”
“你怎麼這麼的傻呀!笨驢我們從後院進去看看就行了。”尖嘴的道。
這個人答應了扈從着他,尖嘴的翻過了牆,在一棵樹下仰望着。尖嘴的道:“她像不像。”
這人擡頭看見這女人正對鏡帖花黃,綺男一身清的。他道:“像,像及了,我未來的夫人有這個一半漂亮我死都心甘情願的。”
尖嘴的道:“你看清楚像不像我們去搶的那位寡婦人家的人。”
他這才恍悟的道:“原來還真是她呀!”
“還有你看她多像幫主的孫女寶貝,我可以用我的人頭擔保一定是她。”
“你真的這麼確定。”
“不敢確定也有九成把握,你看她耳朵後面有一個胎記。”尖嘴的皺起眉毛看見她右耳背有一隻蝴蝶樣的標記來着。
他也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些人跟我們搶人,我們今天夜裡就把她帶走,怎麼樣。”他也點頭。
老鴇的衣服被削落了一半,下面的喊聲聲,叫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的。
老鴇道:“臭丫頭你真的要媽媽在此出洋相嗎?”
碧瑤道:“本小姐要殺了你這個賊婦人。”
水護法伴着女人坐在桌子上欣賞着她們的打鬥,大飛飛走過來低頭道:“護法這女人不是聖姑麼……。”
他看見水護法的眼神不對並且不理會的用手攔住了自己的嘴,也就沒有說下去了。
水護法看見碧瑤朝老鴇打了一腳,拍手道:“打的好呀!”
口裡不停的吃着乾貨,花生,炒黃豆之類的。旁邊的女人道:“大爺你說她們打的精不精彩。你猜猜她們當中誰會勝出來着。”
水護法忙碌的道:“我從沒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戲了,今天可以一飽眼福了。”
此時老鴇和碧瑤打到他們桌子上了,水護法端住花生,旁邊的女人無辜的受了兩腳。她從地上爬起來道:“你大爺的,寧願端着花生也不幫我一下忙。你說媽媽羸還是那妖精羸,我就跟你賭了這一把,輸了你就給我300兩的日薪工資,羸了我就隨便你怎麼樣了。”
水護法指着老鴇道:“薑是老的辣。”
孤獨無名鳥瞰着這下面,他心想道:“今天夜裡有這麼多高手雲聚在此地,也不知道都來幹什麼的。”
他看見又一個打扮不同的人,攜手並肩的帶着一個女子進來了,也坦蕩的坐下了。他看見這人腰配一把西洋劍(馬來劍) 章彪進來了,來到大飛前面對着那人道:“手下章彪見過水護法。”
旁邊的女子人道:“哎!大爺你還是幫裡的老大的啊!”
他一擡頭看見道:“碧瑤。”
水護法道:“多美的一齣戲啊!坐下你們。”
他們坐下了。
無名也認出了碧瑤,只是此刻有一個女子在他後面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並且叫道:“無名,你是來救我的嗎?”
無名一聽這聲音如此的熟悉,猛然的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