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這真是飛來橫禍。原本他要去武當山的,一路上被他們兩個拉來轉去的,現在要落的個人頭搬家的結果。看見那些官兵縮鼻孔露牙齒的得意笑容,他心裡很是不服的說道:“連武當山的掌門都沒見到,這就要死了呀!”
劉茫一聽武當山嚇的跳上了匹馬,問道:“是新的武當山掌門還是舊的武當山掌門。”
李晴天哆嗦起來說道:“什麼新的舊的,當然是新的。你們玩的這遊戲也很新鮮,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劉茫心喜道:“江湖小癟三們,這樣的庸庸之輩留在這世界上礙眼,不如就讓我們的神捕送他們一程吧。”
鐵剛一生氣用蹬了一腳地面,馬居然倒了下來。劉茫正是大意之時,沒想到從馬上滾落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的樣子。這使那些官兵都啞然,一個官兵跑過去簡檢一下,報道:“這匹馬受驚過度,已經死了。”
劉茫不由的自誇道:“不會吧,我這麼厲害了。”
又一個官兵摸了馬骨頭又過去報道:“這匹馬骨頭都粉粹了。”
劉茫又解釋道:“我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
武三思笑了笑道:“當然不是你了,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兩下子,就收下他,把那兩個殺掉。”
“啊!別這麼絕情呀!其實我也有過人之處呀!”憨憨把自己從李晴天那裡搶來的銀子,全部交給了捕頭。
捕頭雖然嫌少,但總比沒有強,就隨口說道:“你有什麼本領,只要能讓親王看的上眼的話,那麼饒你不死。”
憨憨就指了指擋在前面的被鐵剛頭頂斷的大樹道:“武親王要從這裡過去,豈能被一棵樹攔住了去路,我幫親王移開,怎麼樣。”
武三思亦是笑了笑,蔡捕頭領會道:“這麼說你的力氣還挺大的呀!那你試試看不行的話,就把你當木頭砍了。”
他向那木樁走過去,用手抱住那斷樹,見這樹有他這人那麼的粗壯。他用力一搬,然後向旁邊一甩,只見打斷了一排樹木,那些官吏有噓嘆的,有喝彩的,有鼓掌的。
憨憨又走到木樁旁邊,朝着木頭鼓足勁用力一劈,木樁向前面的兩旁官兵打去使的馬嘶人喊。那些官吏道:“好武功。”
劉茫也殷情的相待,蔡貴海看見那劉大人的眼神,就恭敬的問李晴天道:“你有什麼本領。”
李晴天冷汗都出來了,他們兩個人確實有點真才實學,自己與他們相比那也確實相形見拙,就道:“我……我有咬文嚼字的本領。”
官吏一口否決了,憨憨幫腔道:“這是他的謙虛之處,這人就是這樣的。”
鐵剛也落井下石的說道:“其實他不僅會在文章上做秀,還舞着一套好劍法。”
劉茫在陌路上發現此三人之人就有兩名武本領之人,當然與他們爲伍的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就道:“好,給劍他。”
武親王也青目於這個書生舞劍,就道:“那劍太差了,尚書大人把你的劍給他用用。”
劉茫見武三思開了口不得不照辦,李晴天脫下書筐覺的不好使劍,可是他又不能在衆人臉前丟臉,也灑脫了幾招。劉茫自是個行家,一看他是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就喚道:“蔡總督正所謂‘舞劍成雙,纔有得賞’你前去討教他幾招。”
李晴天聽到嚇的恐慌搖手道:“不,不,不。我這劍招叫自圓劍法,一但與人交手了,就收不住,恐怕誤傷大人。”
劉茫纔不管這麼多的向那蔡捕頭點了點頭,捕頭就飛刺過來,李晴天逃開了躲在憨憨寵大的身體後面。蔡捕頭左捅右捅的,憨憨也躲閃着。
李晴天見他的刀桶來,用力的朝那刀一砍,那刀斷了,可是蔡捕頭惱羞成怒,空拳赤腳的朝他打了幾拳腳。
李晴天摔倒了,他不敢怠慢握緊劍來,小心慎慎的揮舞了幾招,蔡捕頭從小也學得劍法。他心想道:“這兩招是正宗門派的絕招,看來此人是高人在要弄我,必須小心點。如果敗在他的手裡,那麼多難看呀!不如……。”
官吏衝了過去李晴天心想拼就拼了,他們中間有一塊劈開的木樁。李晴天跳了幾下發現還跳的不錯,可要一接觸李晴天只注意了上面,沒有注意腳下的功夫。他被絆倒了,劍劈了過去。這劍只劈開了蔡捕頭的幅子使得他愴惶的摔倒在地上。
蔡貴海剛站在那裡發了半天的愣,他摸了摸自己還沒事。在看看腳下躺着一個人在做着鬼臉的樣子,嚇的往後逃了。李晴天亂舞一通,居然在亂戰之中手忙腳亂的打羸了蔡貴海,舉起劍來道:“我勝利了。”
可是他剛舉起了劍,劍脫落了只留下劍靶在手裡。鐵剛在過去道:“書生你怎麼這麼懶,還想懶在地上捉拿大人呀!其實蔡捕頭是讓着你的,別太得意了,你看把那位大人的劍都弄壞了,你賠的起嗎?”
鐵剛拉了他一把道:“你真懶惰。”
李書生起來冷着臉,劉茫見他打敗了李捕頭,過來道:“小兄弟弄的一手好劍法,真是‘真人不露像,露像非真人’呀!”
官吏們立即把他們三個人擁起來,要他們換上當兵的衣服呢?這真是有心栽樹木不成,無心選插柳柳成陰。
華無敵在洞中試了試,沒想到的是經過上一次他的心魔作亂,使得他的元氣大傷,而且自己的內功也發散了,武功居然在他身上盡失,好像現在的自己也中了劇毒一般。華無敵至今還痛恨那個私闖血洞的孤獨無名,他出關之人一定要找到那個折了他雙冀之人的小乞丐報仇。
這時綠鬼走進來了道:“教主你怎麼了,以前留在你身邊的人都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難到他們真的那麼害怕長老嗎?”
華無敵笑了笑道:“我沒事,也許吧,他們不相信我能夠打敗歸來客,他們都是些膽小鬼。真是疾風見勁草,板蕩識人心。”
綠鬼感覺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一向最忠誠於他的趙堂主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問道:“我看教主您今天氣色不好。”
教主感嘆道:“我知道你一直是很關心我的,我要你去殺掉熊振清以解我心頭之恨,讓我陷入心魔當中不能自撥,以至於我現在自己消耗了元氣。”
“是他把你教主您害成這樣。”
華無敵點了點頭,回答道:“哎!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
綠鬼道:“無敵,我早就告訴你,留着熊振清是養虎爲患,你切說不足爲患。”
綠鬼無可奈何的出去了,她正是要去執行華教主的指令。
熊振清走到了郊外,碧瑤撐扶着他。他此時此刻心亂如麻,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只有堅強的面對,就道:“謝謝你師妹。”
碧瑤不知是靦腆還是被這句話阻閡了,她低着頭道:“你謝我幹嘛!我們以後同是天涯之人了,爹,是回不來了。教主他的武功那麼高,我們恐怕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完成復仇的任務了。”
趙碧碧說着哭了起來,熊振清走不動了,他們坐下來了。
熊振清見她難過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爲他一個人,從而使他失去了師父又被叛了教主。現在的她最是需要自己的關心道:“碧瑤師妹別難過了,師父是因爲我死的,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盡我的一切的愛你。”
她看着他,他從她疑惑的眼神裡看出她有些癡愣。他用手撫着她的臉頰,端正的說道:“你不相信我,我……。”
“不,師兄,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不愛我,你不用勉強你自己。可是我愛你,我切控制不住自己。”她一頭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像一隻受傷的小鳥,她需要一個肩膀來替她共同扛起這片世界的藍天。
他再一次跟她說道:“愛一個人,不只是用口頭來表答這個愛字。我的心裡早點烙印着你,我的眼裡是你的影子,我的血液裡彷彿正與你的生命交融在一塊。”
她彷彿不想聽他這樣的語言,她似乎知道他這麼說只是極度的僞裝,用最大的努力來安撫自己脆弱的心靈,就道:“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請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他點着頭表情深沉,靜靜的聽着眼前這個女孩跟他講故事。若是以前的話,他沒有耐心沒有時間來傾聽她想表述的一切。碧瑤看着依偎在他寬闊的懷中說道:“狗是喜歡吃骨頭的,先不管這骨頭是豬骨頭,牛骨頭,狗骨頭還是人骨頭,狗看見一個施主扔了一根骨頭給它。狗則興興然的,狗是一種人性動物,如果狗看見施捨的主人是一個書生,它也許會銜着骨頭悠悠然的走了。如果狗看見一個大富大貴的人拋了一根骨頭給它,它不僅會搖頭擺尾的,不會緊緊的跟着他要更多的。如果施捨是一個屠夫,它則不敢靠近,除非狗餓極了,它纔會冒這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危險。如果狗看見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拋給它的骨頭,它不僅不感謝還有可能反咬一口,那乞丐是多麼的可憐呀!如果狗看到了是它主人,狗會奉迎討好。如果這條狗是瘋狂的,那主人在熱情,他就越危險。”
她停了一會兒道:“你明白嗎?”
他剴切中理的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要我選擇施捨的話,我原來會選屠夫或乞丐。”
“那你現在呢?”她心急的問道。
“我現在會選,選主人。”他回答道。
“如果那狗是瘋狗,不知主人的好,會咬人的狗,你還擇主人嗎?”她繼續的追問道。
“當然。”他看着她道。
她的身子慢慢的偎依在他的懷裡,可是振清胸痛了起來,他強忍着不表達出來。
此時,一個人翻躍了過來道:“好浪漫的人生啊!讓人多羨慕啊!哎呀!我真不願意打擾你們這甜密的溫情。”綠鬼笑了起來。
趙碧瑤心頭一顫,問道:“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我父親與你一直都交情不錯,你爲何要敢盡殺絕我們。”
綠鬼笑了笑,說道:“誰說我要殺你,你是我教主的心上人。只有靈女才能爲血魔教主傳宗接代,而你偏偏迷戀上了這個野男人,我來是取熊振清的性命的。”
趙碧瑤急促的道:“如果受傷振清師兄的人就是傷害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綠鬼冷笑起來,說道:“小丫頭別自不量力了,如果我敢你阻繞我,我會先殺了你,再殺了熊振清。之後把你阻繞我殺熊振清的事告訴教主。教主一生氣,有可能誅殺你的家族。”
趙碧瑤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她笑的很認真且帶着點癡傻的樣子。綠鬼不由分說的打了過來,她避過碧瑤的阻擋與振清打了起來。熊振清身中劇毒,若是強行的運功的話,那麼毒液功心,死的更快。如果他不出手的話,只怕那綠鬼取他的人頭易如反掌,他自己還想活,也有保護好趙碧瑤的義務,所以他暗自鼓勵自己振作起來,因爲天無絕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