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她周圍有百禽齊鳴的聲音,他落進了吐霧的凹地當中。不過一會兒一個笑起響起,從雲吞霞霧當中飛出一個人來,她佇立在那琴旁。
趙碧瑤見此人其裝異服,好像在哪裡見過。只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就問道:“你是誰,看你的身影怎麼這麼熟習。”
她笑起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你們又是誰。姑娘你說話真好笑,你帶着一個男人闖進我絕情洞來,偷我寶琴,我還沒問你是誰,這不是喧賓奪主麼,哈哈哈,有趣,有趣的很。”
紅衣赤發的女子轉過身來,出現在趙碧瑤與熊振清的臉前。熊振清擡頭看這女人的時候,有了種非常熟愁的感覺撲面而來。那個赤練仙子也是遲疑了半響,只聽到那熊振清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纔打破了這裡的沉靜。
趙碧瑤關心的問道:“清師兄,傷的嚴不嚴重,有沒有事。”
熊振清看了看這個女人,又看了看琴,心想道:“原來原來真正的絕情琴在此,終於有幸見識到天下神器了。如果我能得到它,那麼何愁父仇不得報呢?”
他回頭看了看趙碧瑤又想道:“只不過要委屈碧瑤師妹了,不過我答應你,事成之後我一定再來絕情谷找你。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不如就讓她留在谷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想赤練仙子應該是會收留她的。”
想到這裡,他回答道:“沒事,師兄對不起你。”
趙碧瑤一聽二丈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彷徨不安的說道:“清師兄你還說沒事,腦袋都被撞壞了,居然大白天說胡話了。”
赤練仙子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早就起了殺心,笑道:“敢在我絕情谷當中調情,你們也是第一人。好吧,給你們二條路選擇,第一個就是你殺了他,或者他殺了你。”
赤練仙子讓旁邊的兩個小侍女拋了一把劍給他們,讓他們早做決斷的意思。熊振清好像對這個問道不感興趣就道:“第二個是……。”
“你自殺,那個女人可以留下,不過一輩子都得留在絕情谷裡,永遠也不能對臭男人動心。”赤練仙子把話放出來說道。
趙碧瑤聽到這一句話,就怒了,不由的衝向前道:“你這一架破琴,傷害了清師兄,我這就過去砸了。”
赤練仙子見這個女人居然這般的刁蠻就道:“你還敢過來搶琴,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那我就要給你作個記號,讓你終身難忘,讓你看清楚一個男人本來的面目。”
她順手用紅凌綢打翻了那桌子,朝趙碧瑤飛去。趙碧瑤手起鞭落,那桌子就一分爲二。不過也就在她打裂桌子的時候,赤練仙子的紅綢把趙碧瑤整個人都捲了幾圈,然後一拉。熊振清想出手拉住她,可是被赤練仙子左手的紅綢擊飛了。赤練仙子用月牙刃在她的臉上劃了一下,頓時趙碧瑤的臉上鮮血直流,然後她一掌擊開。
熊振清雖然是有點非份的想法,不過他跟本不想碧瑤受到傷害,就大叫一聲道:“不,你不能這樣作。”
他奮不顧身的一縱而起,接住了那受傷的趙碧瑤。右臉上一涼,然後就流出了許多的血。她知道自己被毀容了,這容貌對於一個愛美之心的少女來說是多麼的重要。那容貌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碧瑤比生命還要重要,就在這個時候碧瑤問道:“清師兄,如今我現在這樣了,以後你還會愛我嗎?”
熊振清看見她的一邊臉上劃了一個叉,不由的搖頭道:“碧瑤,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清楚。我只把你當成妹妹看待,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的,都是我的好妹妹。”
趙碧瑤一聽熊振清的話,拼命的掙開,叫罵道:“你這個臭女人,毀了我一生,我跟你拼了。”
不過熊振清突然明白了什麼,不由的替趙碧瑤感到興慰,心想道:“也許只有醜陋才能讓你不受到傷害,對不起碧瑤。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我要走了,願你能像她們一樣活在這個與世隔絕之地。再見。”
趙碧瑤心緒激動的跟本不是赤練仙子的對手,她輕輕的把紅綢一甩,她就昏倒過去。赤練仙子飛出那月牙刃的暗器過去,熊振清用耳朵早點聽清楚,不但不躲,反而滾地向前奪得一把劍,向那飛器揮了兩劍把落她三支鏢。不想那赤練仙子再發一支鏢引路,自己踩踏着那悄鏢前行。
熊振清見來勢洶涌,速度之快,始料不及。不得不迎上一劍,打落那赤練仙子腳踩的暗器,然後朝上斜刺六十度,不過赤練仙子看見那毒氣,早點用紅綢包裹自己,騰空一躍,躍過他的頭頂,用紅綢纏住了他的脖子。只要她輕輕的一拉,這個負心漢即會喪命。可是她看見這個人的眼神很像一個人,這個人讓她刻骨銘心,讓她永遠也不能忘記。等好不容易忘記的時候,那個看她的眼神又回來了。她問道:“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熊振清亦回答道:“你也不是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嗎?”
熊振清知道惹不起這個紅魔女子,用劍朝他脖子前幾公分的紅綢一割。赤練仙子順手一掌把他打到洞外去了,那兩個侍從要去追,可是赤練仙子阻止道:“不用追了,看看這個女子死了沒有。”
李晴天,鐵剛,憨憨三人走着,好不容易混了個差兵噹噹,現在又掉隊了,連最起碼的飯也混不上一口了。李生的臉被燒的烏黑,他們來到水邊,李晴天道:“我們下去洗衣個澡,爽快,爽快。”
憨憨同意了,可是鐵剛一個人鬱悶着。
李晴天問道:“鐵木頭你發什麼呆。”
鐵剛哀嘆道:“唉!我其實出來找一個人的?好像溟溟之中有人指點我來到此地一樣,真像是作夢。”
“好好的少林寺,你被打了出來,還爲自己找諸多借口,要是我是你,就一頭撞牆死了。不過你說你找人,那人是誰,說不定我還認識呢?”李晴天取笑的說道。
鐵剛想起了那個風高月黑的夜晚,就道:“我們少林寺的藏經閣裡,其實住着一位高僧。他告訴去找一個背後有一隻狼圖騰李姓讀書人。”
李晴天一聽真的是他,他又一想,那個怪和尚也出現過幾次,每一次都勸自己當和尚。沒想到這個鐵剛又是他派來的,不由的心一緊罵道:“你變態呀!偷看男人的後面。”
“我哪有呀!”鐵剛辯解道:“後面有什麼,又不是下面,再說下面有什麼了不起,誰沒有呀!不過,你說這天下姓李的讀書人又多,那高僧又不告訴我他的真名。就算知道真名,那麼天低下同名同姓的又那麼多,我哪知道誰是他要找的人。再說了一個打樵的讀書人真的對他那麼重要麼,還五行俱全,降妖除魔就靠一個金身之人。”
“啊!”李晴天一聽嚇一跳,心想道:“爲什麼那個老和尚還是不肯放過自己,說什麼與少林寺有緣,不讓自己去考狀元,偏偏要自己去當什麼和尚,這不是誤人子弟麼。
他不由的離那鐵剛遠了一點,知道他這麼說的多半是自己。自己背後有狼騰圖形,是姓李也是個讀書人。
鐵剛抓着剛長出頭髮的頭皮,揚起了紛紛的頭屑,說道:“天涯人海茫茫,我踏破鐵鞋也無覓處呢?就拿你來說吧!你也姓李是個讀書人,也是個樵夫又讀書人,可是不是當和尚的料呀!”
李晴天聽到這和尚兩個字就顫抖了起來,因爲他有大多的夢想。他還想着自己十年苦讀一舉成名天下驚,還有黃金美人,還要光宗耀祖,升官發財?如花美眷,高官厚實祿。他自己還編了一句社會話:“錢到用時方恨少,事不經過不知掙錢難。還有銀兩少了,人也瘦了。”
他要命的搖着手道:“一千個一萬個不是我。”
他遠走下河去了,鐵剛覺得他行跡可疑,不過要找個人真是很難,不如就拿他衝數難了,就道:“白皮書生脫衣服,小心不會幹,會溼壞身子的。你看你都不想好了,不如跟我回少林寺找那位高僧,也算是我功得圓滿之事呢?”
可是他顧不了這麼多了,他與五胖在水裡打起水仗來。過了不久,正是他們打的火熱的時候。一個人潛在水裡看着他們。他靜靜的在水中間,這人和鯉魚公主看到的是同一個。鐵剛正在玩弄着雜草,突然他聽到了兩聲“啊——啊。”的叫聲。
他看見憨憨與李晴天翻江倒海的朝鐵剛壓了下來,鐵剛也大叫一聲的向遠處跑去,那河水吞噬的蓋來。五胖衣服也不要的逃命要緊,李晴天拿着書筐向高處狂逃了過去。跑了一會兒他們擺脫了那海哮一樣的河水,憨憨用草枝葉編成了褲子。
他疑惑的問道:“這河水好奇怪喲!”
鐵剛則嚇唬道:‘河伯發怒了。”
他向前走着,李晴天道:“就你多事。”
也向前走着,憨憨不僅罕悶而且還生氣。他跑了幾步步爲營把李生的褲子撕分了布條一人一半。李生嚎啕着不活了,他打了打不羸,罵是無用的,他也滿是委屈,不公。
“清師兄,清師兄,師兄,不要扔下我一個人。”碧瑤醒來感覺十分的溫暖。
她被泡在溫泉當中,她有些羞怯,她光着身子在裡面浸泡着……。
“還想着你那男人,對你一點兒也不負責,他已經死了,是我殺死了那個負心的男人的。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收傷的爲什麼總是女人。”赤練仙子蹲下身子對着那個正沐浴的趙碧瑤說道。
碧瑤發現這裡只有她一人,也不那樣的羞怯了。
碧瑤還癡情的說道:“清師兄是不會死的,他告訴我他會愛我到很久,很久的。”
趙女女一聽到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就指責道:“男人的話都是僞裝的蜜餞,當中有看得見的仙桃。可是路途切隱避着許多的陷阱,你說我這洞叫什麼洞。”
“叫什麼洞,絕情洞。”趙碧瑤說出來,才知道現在自己身在何處,在用清洗了一下臉蛋,留下了傷疤,不由痛哭起來說道:“
趙女女平淡的起脣,她恍惚看着這一白一紅衣的兩個魔頭,問道:“你真的殺死了他。”
“他不該死嗎?他最該死,男人是最該死的。“赤練仙子提到男人就一肚子的怨氣。
這氣讓她一輩子也發泄不完的,也道:“你喜歡聽故事嗎?”
她微微續的點着頭,輕輕的道:“我喜歡聽故事,可是我更喜歡聽真實故事。”
“好,那你知道我在這裡生活了多少年嗎?”碧瑤看見這溫泉冒出來的水泡。
她笑了起來道:“二十年,二十年,最美的年華過去了,我悵悵的心,恂恂的情,皙皙的人現在都變了,變的未老先哀了。”
“不,前輩。”趙碧瑤一想到自己也要被她們囚禁二十年,那時候自己的容顏不再。另外她的另一邊臉又被毀了,那時候熊振清師兄會愛她嗎?無名哥哥會愛她嗎?章彪師弟會愛她嗎?華無敵教主還承不承人她是靈女,是魔教的聖姑呢?”
她想到這裡,心情遭透了,只是自己該接下來人生的路應該怎麼走,難道就這讓被擺步嗎?還是反抗,還是裝傻呢?
“前輩,前輩。”趙女女聽她這麼一說,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你叫我。”
碧瑤知道自己說錯了,就辯解道:“不是。”
趙女女一把抓着她的頭髮道:“是就是,我不喜歡別人撒謊。你知道我的生活是不幸的,我也要毀掉別人的幸福。”
“不,你還花容月貌你還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趙碧瑤見她似拿自己當開心品,就道。
“花容月貌,花容月貌,這句話是這麼的熟悉,哼,恐怕這是誇你自己吧!”
碧瑤可知道她這個人如此的變化無常,她沒有話說了。
——二十年前我在這裡修練,我在這裡等待一個人,也是爲一個男人,我用心等待着他。五年後我出洞去找我愛的人,可是愛我的人也追逐着我,他默默的鼓勵我去找我愛的人而委屈自己。
“我聽爹說過您愛的人是孤獨劍客,而那愛你的人恐怕是餘光輝吧!”碧瑤彷彿知道這個白髮魔女的感覺之事。
“不錯,就是輝哥。十年前我失去了我愛的人,可是我回頭去愛,愛我的人。他一直伴着我旁邊愛我的人,當我沒失去的懊悔想與愛我的人同命無涯,當我加倍的付出。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我切是我一生的最大的騙客。他不僅騙去了我潮流般的感情,更去痛着我的心。原來他愛我就是爲了我手中的那本《魔琴神普》,之後他打傷了我,如願以嘗的得到了他處心積慮的秘笈。他還想偷走絕情琴,好在有赤練仙子師姐在,不如的話,武林將有一場浩劫。”
趙女女接着說道:“那時我帶着傷痛回到了絕情洞,他那時很粗鹵一定要得到我,然後練成那絕世琴法。我拒絕了他,不是因爲我當時的心情,而是他那種急切的行爲讓我不能很快的接受這一切,之後,他對我大發雷霆,儘管我對他很依戀,儘管我不是擅長沉默的但是那時沉默是最好的辦法,讓我擺脫苦海的思緒。他用花言巧語騙取了我的好,他騙取了我對他誠摯的親吻,可是他回報我的是傷痛,他打傷我並從我這裡奪去了《魔琴神普》,他傷害了我到心靈的深處,所以……我在這世界上不想看見任何的男人。”
碧瑤聽了這話如夢驚醒,如針刺肌。切也相信,那個熊振清一直對自己敬而遠之。現在洞中沒有他的屍體,自然是逃走了。那也是他的逃避。突然溫泉水乾,她也踏空而起穿上了她們早就爲她準備好的黑紗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