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的下着,孤獨無名上無遮身之瓦,下無立堆之地,只得委身於一棵大樹下淋着雨。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人犯傻的樣子,前面有一茅亭他切不肯去。他摸着身上只有一塊母親留下來的血女玉可以讓自己回憶,只是再也找不到寶貝留下來的印跡。他繼續的頹廢着冷落到了極點,傍着樹天空響起了幾聲霹靂,水順樹枝而傾下,淋了一個痛快。
彷彿他已經失去了感覺,不知何時一傘伸了過來,他一動也不動的。回過神來才使得自己僵硬的身體緩過,過了一會兒他才擡頭一看。讓他驚喜的是一個極像付寶貝的人爲他撐着傘。他把張金花誤認爲付寶貝,心裡的熱情點燃,死去的激情復活。
他轉身就撲過去把張金花抱緊,她冷冰冰的打着傘。傘緩緩的偏移,偏移,偏移,最後從她的心中落了下來。而那癡情男兒,還緊緊的抱着她,深情訴說道:“寶貝,你知道我自從離開你之後,我過着什麼日子嗎?這世界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世界彷彿我已不再是自己。”
這句話也勾勒起張金花的回憶,曾經也有一個男子這樣的對她說過,後來聽說他離開了原來的住地,去了海外,當了一名江洋大盜。
雖說是不一樣一的人,切是一樣的心情。她心裡的苦憷都涌了上來,也緊緊的抱住了無名,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麗麗撐着傘在遠處看着,很高興她們能夠順利的找到孤獨無名。張金葉也跟着潸然淚下,不過一會兒,她體會到另一種感覺,不知爲何,發覺之人並不是她心目中或現實生活中的男人。
她把他從搡開了,目視着對方,又一種彷徨的陌生出現在彼此的眼前。張金花失望的感覺問道:“你是誰。”
“我……。”孤獨無名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我好心幫你打傘,你怎麼能這樣的。”張金花斥責的道。
孤獨乞兒見她的話問的蹊蹺答道:“寶貝,我,我是孤獨無名。”
“無名。無名是誰。”張金花口中念着。
她回憶起當初付清風抓到自己的時候,給她吃了一顆藥丸,那種藥丸可以毀掉一個女人的容貌,不過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易容大師。付清風還讓自己易容成付寶貝的模樣,出來尋找孤獨無名。沒想到會是他,一個曾經救過自己的人。
她從付寶貝的口中得知此人的外號,就裝樣模作樣道:“皮蛋哥哥,真是你。”
孤獨無名懷疑眼前的寶貝,與以前的寶貝性格語言都判若兩人。
他問道:“你是寶貝嗎?”
“當然,我當然是我爹媽的寶貝。”張金花低下頭來回答着。
麗麗道:“孤獨公子,你們怎麼這麼傻呀,站在這雨中的。小姐你真是的,天天做夢,夢中唸到皮蛋哥哥,皮蛋哥哥的。他就是你孤獨無名,怎麼見了臉不高興嗎?反而憂傷了起來,感情不是這樣玩的吧。現在不是有情人屬真眷屬了嗎?”
“不會吧,我——我有嗎?”張金花還沒有適應的問道。
麗麗給他們傘,自己拾起被風吹的不遠的傘走了。山青青而路遠,水淡淡而泉清。風拂拂而欲睡,情憷憷而昏悃。衆有貧福有相望,貴賤無長戚。
邱雲與黃萬帶着武當派弟子來到桃花島對岸,錢寶貝看着眼前有一個大島,正是桃花盛開,四季如一,感嘆道:“師父師叔,前面就是桃花島!我們終於到了,早知道走水路,只怕一天的路程。”
邱雲看着海中央有一個島,點了點頭道:“是的。”
“那,怎麼大海之中有三個島,這三個島全是桃花島嗎?”一個門人不解的問道。
黃萬一手拍了拍他的徒弟,指着那個大的島道:“那個纔是,你什麼時候能放聰明一點,沒看到粉紅粉紅的一片一片的就是桃花。”
“那我們怎麼過去呢?”黃萬的徒弟又問道。
黃萬也是張望了一下,奇怪道:“這裡怎麼沒有渡過船啊!”
邱雲也犯愁道:“雖說這島我們能肉眼看得到,不過算起來還是寬的距離,只怕飛也飛不過去啊!”
一個門人天真的說道:“師伯我會游水,就讓我泅了過去到桃花島向他們借一隻大船來。”
邱雲與黃萬無計可施,只有這個方法可行。可是他們聽到了左邊停渡口有兩個人在鬥嘴着,靠後面的船上有一個人在唱着歌兒。邱雲等跨步而過的走近了些,兩個鬥嘴的人停止了。桃花船伕看見這些人都是道士,他好奇的問道:“客官們想去桃花島是嗎?唉,這就對了我桃花島最新開避了一日旅遊路線,資費合理,實惠實惠的很呢?”
黃萬看着雖然這船小,一次性渡不了幾人,不過總比沒有好,忙說道:“我們要去桃花島。”
荷花船伕也招乎的說道:“唉唉唉去我荷花凹,那是清逸少女,美貌荷仙姑們的聚集地。”
“尼姑,哼,哼。”黃萬大怒起來道:“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看見有人渡海,從那防浪坡下又跑出一條船來說道:”客官請上我賊船,上我賊船好。”
“說我們是賊,哼,你眼瞎了嗎?”黃萬又大怒的嚇得這種船伕不敢靠近若無人身邊來。
邱雲看見有三隻船,都想包下來,說道:“三位小哥,我們要去桃花島見玉泉師兄與周老前輩。”
賊船伕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邱雲直言相告道:“武當山。”
船伕指着下面的船道:“這麼遠到而來,那上船我這就帶你們渡河去。”
衆人見這船太小了,一舟能乘上這麼多人,但是都勉強着。船伕道:“你們幹什麼,一次只能上一個。”
邱雲上船了,這桃花船旋圈的前進,這樣弄得邱雲眩頭亂步的爬在船上不敢動彈起來。
玉泉道長把衆武當派弟子都迎進了桃花島,聽到他們的講述,拍案而起道:“豈有此理,餘光輝這個畜生,勾結外來人員,連合朝庭夥同神龍教,用此卑劣的行跡奪走武當山,真是道門的壞類,我們絕不能放過他。”
聶仲榮道:“楊掌門他人呢?”
黃萬回答道:“楊師兄獨自一個人去崑崙山去了,如果他到了就會飛鴿傳書過來。”
聶仲榮點了點,桃花島四大劍客都坐在椅子上,對餘光輝不恥的行跡甚是惱怒。上席坐着的是桃花島島主宋大山,另一邊坐着老玩童,玩皮老,万俟煙雲,夜百合,武冷俊,鍾餘輝。後面還站着憨憨,呆呆二個。
老玩童站起來問道:“餘光輝,餘光輝有誰,還有那個鍾衡,就兩個人把你們這麼多人趕出來了啊!”
玩皮老也跑上去指責道:“還不是你大侄子教出來的叛逆之人。”
老玩童不理會他,不跟他無休止的聊無邊際的吵嘴。
張九鬼道:“看來我們四大劍客要出去了,助楊明昊師兄除掉落餘光輝奪回武當山。這不僅爲了武當除去一害,也是爲我道教去掉兩個禍害啊!”
“出去。”老玩童聽了這話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自從來到桃花島落戶之後,他不知道在這島上待了多少個年月,天天對着無聊的花朵,無聊的事膩煩了,他打定注意要出去透透氣了。於是,他大叫道:“我同意,大家一起走出桃花島去。”
玩皮老也贊同老玩童的觀點,兩個人終於能站在一起了。因爲他還想着那大徒兒付寶貝和無名那小子兩個人怎麼樣了呢?
只因他們兩個人在,這會議就沒辦法開下去了。
飛鴿飛到玉泉道長房前停住了,他看見這鴿子有信。於是,他拆下來看上面寫着:“玉泉師弟,如今楊明昊已到我崑崙山。只是路途遭人追殺,傷勢嚴重,不過我會全力醫治他的,武當山之事我已明瞭,只是萬事俱備還欠東風。還忘忍耐一些時日,然後一共光復武當。——張衛榮,楊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