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長夜,撕殺不止,流血不止。唯有明月高懸,只是心人難測。
在這個黑咕隆咚的角落,楊小伍一不小心把不色大和尚的腦袋踩在腳下,使得不色大和尚有苦難言,痛疼而不敢發出聲音來。楊小伍踩在腳下正想蹬踏從幽幽之處爬上三樓之沿,躲過那些緊隨其後的官兵們。可是他一不溜神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只因爲腳下的發出淡淡之光的墊腳石太滑,所以他反覆的蹦跳了幾下。
不色大和尚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任憑楊小五把自己的腦袋當石頭踩。正當楊小伍沒站穩之時,看見那些追殺而來的朝庭之人逼向前來。楊小五正想大叫救命之時,沒想到腳下傳來女人的聲音。
楊紫菀好不容易盼到有人過來,而且不只一二個就大着膽子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楊小伍也是這麼叫的,只不過腳下之人讓他嚇了一跳。和尚與一個女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個見光死的事情,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不輪之事,若是被人看見那是要遭到世人的唾罵的。況且不色和尚欲行風流之事,在這個場所更是讓人不敢想像,使得楊小伍都有三分羨慕之情。
楊小伍見狀正好拿他們當擋箭牌就推辭道:“對不起了大師,我已經把你想要找的人引到這裡來了,下面輪到你出手了。”
不色和尚也不能輸了氣勢,被他們壞了自己的好事,十二分的惱火。再着楊小伍踩着自己的腦袋蹦跳了幾下真個是不想活了,他們看見了自己的行爲,那麼就留不得這些人在世上。
鐵剛的左右兩個官兵看見這個和尚好不風流,就讓前欲生擒此人。不色大和尚就這樣褲子還沒有來的及脫,看見楊紫菀想叢身邊溜走的樣子,雙手摟着她的***拉回到這個角落的暗閣之處。鐵剛真是大開眼界,死到臨頭了還風流不止,再者他與那個小丐幫是一夥的豈能饒了這些江湖之人。
不等鐵剛發令,兩個小兵前上連抓帶扭的把不色和尚弄了起來。其中一個小兵笑呵呵的看着不色和尚就道:“和尚果然是色中惡鬼,見過色的沒見過你這麼色的,真個是不風流不成佛。阿彌託你的佛,你死之後這女人就歸我。”
鐵剛也是饒有興趣的想看看這個和尚玩弄的女人長的是什麼樣子,就走近楊紫菀身邊。楊紫菀只因爲落難於此,她得罪了武則天,那麼這些官兵自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她現在身受重傷手無縛雞之力,綣縮一團不敢支聲。
鐵剛把她的頭向上一擡笑道:“好個風流和尚和一個輕薄女子的故事,風流和尚乃少林寺不色方丈也,想必此女也是師出名門纔會與他苟合在一起,讓我來瞧瞧你是誰。”
楊紫菀聽到他的聲音有幾分相熟之處,再這個江湖之上她的朋友很少,熟人更是沒幾個。所以她順着鐵剛的手把頭擡起來,淚水早就把打溼了眼睛,幾近朦朧。感覺到了那官兵冰冷的手撫摸在自己的下顎,猛的一口咬住他的手,然後擡起頭來要看看眼前這個男子是誰。
鐵剛疼痛之餘,藉着縷縷之光看清此女的容貌叫嚷道:“楊紫菀,怎麼會是你。”
楊紫菀看清楚了這個近身的男子正是當初被逐出少林寺,難怪許久不見他下山來打水,原來他早已還俗當了一名官兵的小頭目。如今只有他能夠幫自己了,就說道:“鐵剛小師父,幫我殺了這個大色狼。”
鐵剛示意那兩個抓住不色大和尚的官兵讓他們動手殺了風流和尚,不色大和尚見他們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用雙手製住了自己,現在得了命令要治死自己。雖說自己也是投靠了武三思,不過這個亂戰之中那些官兵把自己當然江湖中人殺了幾就殺了。
不色大和尚沒想到他們還是一路的,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若不逃離只怕要死於此處。於是他使出了少林的一招“反擒拿手”,把兩個原前壓住自己的官兵,反被他給束縛自己了,兩掌一出把這兩個官兵打了回來。
不色和尚見此處已容不得自己,也跟着楊小伍後面向更高的三樓跑去,兩個官兵追趕而上。
鐵剛看見此處兇險,再者楊紫菀好像受了傷的樣子,就脫下衣服想罩在她的身上。畢竟朝庭之人已經把這裡包圍了,只有把自己裝扮成朝庭的官兵或許可以矇混過關。
此時,憨憨在樓臺之上焦急的看見万俟煙雲的下落,也在這樓閣之上四周張望着。聽到有人喊救命之聲,忍不住的過來看一看究竟怎麼回事。走近才發現原來一個官兵把想輕薄一個少女的樣子,他趁機打了過來,鐵剛聽到響聲抵住憨憨的拳腳功夫。
憨憨定睛一看發現是鐵剛把一個女子弄的衣衫不整,憨憨從來都是個疾惡如仇之人,看見昔日一起混過江湖的朋友居然變成了朝庭的鷹犬,而且趁無人之機對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實行猥褻行爲。憨憨眼見爲識,不容鐵剛分辯的就撥劍而出。
鐵剛也看清了此人就是桃花島的憨憨,先前一個李晴天原本想與打個招呼,沒想到他鳥都不鳥自己一眼就一路衝殺而去。再次這裡遇到憨憨,即是無話可說,拳腳相向,兩個回合之後就是撥劍向相,彷彿這些江湖之人各各都成了殺人的狂徒。
鐵剛知道他誤以爲自己是一名喪心病狂,見色起義之人就解釋道:“憨憨兄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其實這姑娘與我也曾是老相識。我是來……。”
憨憨眼中容不得沙子,聽不得他許多花言巧言,只覺得從前的鐵剛沉默寡言,話言不多。反是現在他身爲朝庭之人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指責道:“即然現在你是兵我是匪,何用解釋那麼多。先前我敬你是一條漢子,現在看來你連豬狗都不如,拿命來。”
楊紫菀不知爲何他們就打起來了,還替鐵剛擔心起來說道:“鐵剛小師父,小心。”
憨憨不問原由的說道:“原來是狗男女關係,算我看錯了你。”
說着憨憨使出桃花島的武功震劍而起,鐵剛即爲朝庭辦法,那麼要想官路亨通,那麼唯有以人頭來算計自己的功勞大小。即然憨憨不仁不義,石古不化。那麼鐵剛自然要留得性命,才能一展平生報負。兩個好鬥起來,使得柵欄俱爛,飄逸在檐沿之邊。
楊小五來到那三樓之處發現一個滿頭白髮的女子伏案在地上,他自然不敢上前半步,亦是不能退後半步。只有躲藏在門後面,待風險過後,趁機溜走。緊隨其後的是不色大和尚,見有人追殺而來,慌亂之中衝撞而來,弄出“砰砰”的響聲,只聽爲這聲響太大驚饒了一個女子。
不色和尚一看一個滿頭白髮的女子扒在地上,顯然是受了傷的樣子。他當然聽說過這白毛女的厲害,原以爲她不僅名臭,人也長的一定很醜很醜,正想轉身逃去,害怕死於白毛女之手中。
不過,就在他想離去的那一瞬間,白毛女俯仰之間,使得不色和尚眼前一亮。他發現這白毛女原來還有一幅驚世的容貌,真個是黑夜之中的夜明珠。轉爾留步於此緩緩的向着白毛女靠近,他輕聲的向白毛女問道:“你受傷了,疼不疼,要不讓我大和尚來替你療傷。”
此時,兩個官兵殺了上來。白毛女看見意然有兩個不知好歹的官兵還敢衝上前來,隨手飛出兩根白髮,只見那銀絲般的白髮使這兩個官兵穿喉而死。不色和尚看見她受了一箭之傷還有如此般的能耐,撒腿就要逃離的樣子,恨不得從這百米之高的黃銅之中跳了下去。
白毛女看見一個大和尚送上門來,還主動搭訕自己。自從餘光輝欺騙自己離開以後,就從來沒有人這般的問候過自己一句,哪怕是裝腔作勢假惺惺的哄她的世上也找不到一個人。反是不色大和尚見女毛女滿頭銀絲,長的性感妖嬈說了一句大實話。也是因爲他好色成性,貧戀其美色,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只因爲這一句使得白毛女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不色和尚見識到了白毛女的厲害,單憑兩根似銀針般的白髮就能輕易殺死兩個羽林軍官兵,只怕自己想要逃得性命爲恐不及。只有暫時聽叢她的指令,停止了逃避的腳步,他顫顫危危的樣子不敢違拗她的命令。
“是你先說替我療傷的,爲什麼男人都是出爾反爾的畜牲。”趙女女只因爲不色和尚說要爲自己療傷所以才留他一條小命,狀且外面打的正熱鬧,無論誰輸,只怕都容不得自己活着離開這裡。若不得儘快的恢復自己的功力,那麼很難虎口脫險。
不色和尚聽到她生氣,那麼生氣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不色也是個老江湖豈能不知這般。況且自己留下來只怕還能多活一時片刻,所以他大着膽子迴應趙女女的話說道:“並非白髮仙子所說的那樣。”
“白髮仙子,哈哈哈,世人稱之爲魔女,妖女,你切稱我爲仙子,這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污辱我在江湖之人心中的形像。原本還以爲你真是另類之人,沒想到你爲苟全性命,即是虛僞做作之人。”趙女女不給不色和尚分辯的機會,白髮一甩“白髮三千丈”殺向不色和尚。
不色和尚好話歹話都惹趙女女生氣,逃亦是死,不逃也是死。看來這白毛女果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單憑自己一句奉承的話就要置人於死地,眼前正是白髮如萬般的飛舞的毒攻擊而來,又如暴雨梨花針殺向自己。他躲之不及,唯有承受她的“恩賜”。
他笑對着趙女女說道:“能死在白毛仙子手中,是我不色和尚今生最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