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爲棋,你我亦如棋子。”甄刀客笑言道:“沒想到果真會有今天,師兄與我都成了引誘他人的魚餌。”
“即然來了,那我們也不能空手寶山歸。”吳劍道說道:“師弟你看看這遍地的白骨,此處絕非簡單之地,你我自當小心爲上。”
“吳師兄果然是一向小心冀冀,甄師兄即出山必有所圖。”一女子聲音傳到他們耳朵裡言道:“師妹這裡另有一番風水,兩位師兄若有意,何不來我領地中一敘師兄妹之情呢?”
“白蓮。”吳劍道與甄刀客不由而同的驚訝道。
“沒錯。師兄請裡走。”
傳音術,誰在跟我們說話。
“好。”
二人在一隻紙鳶的帶領之下沿着右邊的道路一直走進去,走到中途的時候見一汪池水,裡面是一個座水牢,很快的鐵門被打開了,初時兩人躇躕一片刻,見水中升起了梅花樁,兩人踩在其上便進入其中,約莫深入十米左右那鐵門被開上,眼前豁然開朗,另是一翻美景。
早有兩隻小舟停在一旁,等他們上舟之後,水中的魚人帶他們來到水中央,見一隻白蓮花盛開,緩緩升起了白蓮綻放之時,出現一個人就是他們的師妹。
白蓮仙姑先是問安道:“兩位師兄別來無恙。”
“掌門師妹!你還活着。”甄刀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猶記得當年她被孤獨彪打敗之後死於峨嵋金頂之上,如今怎麼又槃涅重生了呢?
“太好了。”吳劍道喜出望外之情。
然而白蓮仙姑似乎高興不起來說道:“有好,也有壞。”
兩人不知所云問道:“師妹何意也。”
“我是被武皇所救下。”白蓮明言道:“困在這裡二十載,生不如死。若非二位師兄前來,我只怕到最後也如同你所在外面所見的一堆堆白骨一般。”
“那我們現在就帶你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白蓮仙姑訴說道:“我被留下來兩位師兄亦來到此地,如今我從天書之中看到了峨嵋祖師留下來的劍譜,不如我們一起參悟峨嵋之術,到時候等我們三人大功告功之後,武皇就會放我們離開十方地牢,然後我們一起去對付反對武皇一統江湖的門派,天下第一名門也就是峨嵋派,兩位師兄亦願入十方地牢爲棋子,何不與武皇一起共謀江湖之事呢?”
甄刀客用眼睛意會了一下吳劍道,亦是聯手一起對付白蓮,看她究研是何方神勝,江湖上易容成別人的樣子的人也是有的。
吳劍道贊同他的觀點,遂對她說道:“你根本就不是白蓮師妹。”
“那你說我是何人,師兄連你都不認我了嗎?”白蓮遲疑般的問道。
“若是我連你都認不出來的得,那麼天下人稱我爲劍尊豈不是浪得虛名。”他已經作好了與眼前人一戰的準備。
“合不合作隨你們選擇,你若認我,我便是你們的白蓮師妹。你們不認我那麼我們就是敵人。”白蓮逼着他們兩人入伴武則天團隊說道。
“休想擺佈我峨嵋派之人。”
“師兄把峨嵋掌門令交出來,要不然,呵呵呵。”她笑了起來,自知戲已經演到頭了,應是用真本領來教他們倆作人的時候到了。
“我峨嵋二聖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威脅。”甄刀客也想領教一下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白蓮師妹的武功如何!
“轟。”一聲,悠悠的小船在水面上炸裂開來。
從他們兩人腳下魚躍出許多殺手,向他們攻擊而來。一場惡戰一觸即發,峨嵋二聖分別飛在石柱之人與之撕殺起來。
水面上升起了一個巨大的梅花陣,梅花陣中裡有真假機關,若是踩在假的石柱之上,很可能人就被酸水給腐蝕而死。
然而這些魚人們都穿着特殊的防腐服,並不怕酸水的襲蝕,魚人們可以肆意妄爲的擊打着水花襲擊兩人。吳劍道從船上飛落下來,一路踏空而來,兩邊的魚人們飛躍而起,想要阻止他攻擊白蓮,然而白蓮輕砍水面,一道水波撲向吳劍道,使得踅返而回,他踩在假樁的時候重心不穩,躲閃不及用衣服來遮擋一下,不料衣服被腐蝕許多個洞來。
甄刀客見是一場惡戰,平生最好的就是酒,酒越是喝的多,他的刀法就越是神乎其神。如此美景不失一種心境痛飲一壺。
白蓮撫琴在水中央,甄刀客一壺濁酒飲盡,踩在那魚人身上,穿梭於真假石樁之間殺向白蓮。
吳劍道自吃虧之後,也拿出自己的本領來。然而他練就是劍術達到最高境界時喜歡吟詩舞劍,一聲詩句,曲一首,刀劍相擊在其中。
忽然他們三人醉心其中,忘記了塵世中的其它追求,只想回到當初他們一起長大的歲齡,一起青春,一起學藝,一起縱馬江湖,一起詩酒彈琴話天下。
甄刀客與吳劍道就這樣被困於他們的美好世界之中,若是沒有旁人的打擾,或許他們可以就這樣簡單的走過最後的時光。
再說,不色大和尚闖入後面的地牢,一個人見此光景誰不害怕。看見****死了許多丐幫弟子,左道上大概是天山派弟子的去向。他與紫雲不是很熟,況且此人一直想要入中名門之列,若是自己落在他手上,自然沒有好果子吃。再看看右道路上,好像已有人行過此路,現在的他誰也不敢相信,唯一的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後面的人追蹤而來,因爲他一個人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找個地方先避一避,若是能讓這些人遇見,相互撕殺一場的話,那麼他還有活命的機會。所以他想都沒想向最下方的跑去。
曇宗追的緊,看見一人影閃過最下方的道路,不由分說的緊跟其後。
不色大和尚看見這地上到處都是白骨,前面會遇見什麼怪人怪獸的他也不知道。他若是冒然的進入其中,說不定早就成爲了別人腳下的墊腳石。
不色大和尚心裡慌的很,退無退路,前方不知所物,看見一個大坑使他走頭無路,只得跳入大坑之中躲進了一個兵俑裡。不色大和尚也知道這些兵俑的用意,就是衛守大周龍脈而造,並且是用活人燒製而成的,如今他要與死人一起擠在一個兵傭之人,不由的拜了幾拜瑟瑟發抖道:“大哥,暫借你寶地避一避那個曇宗大和尚,若能逃得此劫,一定替你和衆將士們擺個108羅天大醮,讓諸位早登極樂。”
只因他這麼一說,那兵傭的身軀居然開了,使得不色大和尚躲入其中。
只因爲他太胖,幾乎把那個原來的兵傭主人都擠的扁扁的,即便兩米之高的兵陶俑容不下兩個男人之身。而然曇宗就在他的頭頂之上,離他咫尺使得不得不將就其中。
幸好曇宗並沒有發現不色大和尚,他一直向裡面飛去,這才使得不色大和尚懸着的心稍稍平靜了許多。
可是兵傭裡面的人似乎在跟他講話一樣說道:“你若超渡我們的靈魂,就是我們萬名勇士的金甲大將軍。不色大和尚見死人也開口說話了,驚得逃出其中,哆嗦道:“你保我活下去,什麼要求都可以。”
他憋屈的恨不得轉頭就跑,哪怕遇見曇宗也比這強許多,遇見死人開口說話,那是和尚最忌悔的事情。
再說這裡已經不安全,若是曇宗地毯式的搜索,那麼很快自己就被發現,所以不色大和尚趁着曇宗前腳離開,他後腳就開溜。
然而就當他幾乎要逃離出曇宗視線的時候,聽見有人高呼道:“師父。”
不色大和尚把裡面兵傭裡的死人都給壓醒了,使得他欲要跟隨着替他超渡的不色大和尚,兵傭中的死人自己走了出來,被南少林趕來的和尚們一頓痛打,他大家看清楚的時候發現打錯人了,不由的又把那個打暈死過去的兵俑死士塞回兵俑之中。
幸好不色大和尚已經溜到了兵俑的盡頭,來到了弓射手之中,他奪了一個人的衣帽以及手中的長弓,腰間的洞箭。
不色大和尚有趁着僞裝的行頭,一邊躲閃着衆和尚搜尋的目光,一邊尋找跳出這個巨坑兵傭的出口。就當他從第二排最右邊的一個位置前移到第五排中間的位置時,他一不小心的輕的碰倒了旁邊拿着長弓的射手俑,兵俑摔倒在地上,使得不色大和尚不得用一石子挑起擊打在那個最右邊第一個穿袈裟兵俑。
衆和尚看見一個穿着袈裟的兵俑混跡在其中,十分的顯眼,都認爲那是不色大和尚,紛紛飛踏而去攻衝那個兵傭。其中道廣大和尚一路踩着射手的頭而來,一腳踏在不色大和尚的頭頂飛躍而起落它的旁邊一棍打在那兵俑身上擊飛了一排後面的長戟兵俑。
不色大和尚見此良機,奪命般的向前衝去。
衆和尚發現上當,再來到先前跌倒的兵傭之人,發現整齊的隊伍裡面被被撞開一路小路,那定是不色大和尚前進的方向。
於是衆人追隨而來,發現這是一個戰車方陣。裡面不僅有戰車還有駕駛的兵俑,衆人找尋一遍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就當僧豐來到一輛馬車之前時發現上面居然沒有兵傭,當他朝車裡面看時發現一個側身向車窗外拉長弓的射手之傭。
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僧豐只是嘟嚷道:“怎麼這個與其他的不同,挺別制呀!”
再者僧豐有強迫症,一定要把這個歪着腦袋的兵俑扶正,再向裡面看去時,只見車座之中裡面的人去車空,不色大和尚側窗已逃離。
“他在這裡,別讓他跑了。”僧豐叫來四周的夥伴們。
不色大和尚憑藉着馬俑坑裡的光線不大好,三步一僞裝,二步一停止。並且一路走,一路拋石頭,這樣可以分散別人的注意力,使他有機會逃離此地。他好不容易離着這些人遠遠的,見旁邊是一個拿長盾的兵俑,這些兵俑之前站着一個金甲將軍,帶領着這些千軍萬馬的兵俑,看上去氣勢恢宏。
兵俑是一個巨大的坑,不同的方陣之間又劃分開來,然而他們又被相互聯繫在一起,也使得衆南少林弟子們分散找尋着不色大和尚的下落。
就當衆人一臉茫然,不知道不色大和尚下落的時候,在這個金甲大將軍面前集聚的時候,曇宗和尚雙掌合實,敬拜道:“阿彌託佛,金甲柱國大將軍在上,少林寺有一個通敵和尚潛入此地,驚擾到了將軍與衆將們的沉醒。曇宗只想早點把他找出來,無意之中醒擾大將軍與衆勇士們的沉眠,還望大將軍替我指點一二。”
只因這個將軍的位子沒有人在裡面,所以不色大和尚假扮其中,看見曇宗大和尚一臉憫誠的樣子,自己都差點兒笑場了。他心裡有一萬個草你妹的理由,甚至恨不得拔出腰間的向他劈去。不色大和尚看見曇宗並沒有繼續打算搜尋的意思,心裡憋的一口氣舒暢了許多。突然一個響屁使得從和尚驚詫萬分,這一突發的事情就連不色大和尚也沒有作好準備。就當他要跑出大將軍身體的時候,發現金甲收縮反而讓他更加緊身,一股神密的力量加持他身上,只見衆僧人對不色大和尚羣起攻擊的時候,不色大和尚不由自主的拔出腰間佩掛的寶劍。
“轟。”的一聲,天玄地轉。
忽然間戰鼓擂響,萬馬騰奔,喊殺沖天。
那些原地佇立的兵傭居然被解被魔咒一般復活了,弓刀劍戟發出噹噹作響之間。盾牌兵已經把不色大和尚保護起來了,戰車騎士殺向了衆僧人,打散僧人們的團隊之後,便是弓射手們一個一個的擊殺,之後即是戰俑們近身的肉博。
如此之事讓曇宗始料未及,看情況不對,他引領着弟子們且戰且退,避其鋒茫,把這些兵俑們引向外圍。
不色大和尚反而帶領着守衛大周龍脈的千軍萬馬追殺曇宗大和尚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