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彩虹坐在凳子上見來者不善,責問道:“你們私闖我孤獨世家有何居心。”
只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笑了起來,這笑聲如此的熟悉,不盡讓翁彩虹毛骨悚然,倒吸一口涼氣起來。不由的輕撫三兩聲琴絃起來,使得那磚瓦紛飛的。翁彩虹沒有想到這個趙女女自己的情敵居然找到家裡來了,不由的鎮定起來道 :“是你。”
“怎麼,不歡迎麼。”白毛女子爲情一夜華髮生,彈斷琴絃,訴不盡離殤。
翁彩虹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估計那些大臣們也差不多性命難保了,這就是所謂的“不畏浮雲遮眼過,只緣生在最高層”的災害。說不定哪天就禍從天降,江湖險惡,江山亦是屍骨堆積而成的。身在其中,身不由已。她見這個白毛女帶着五名徒弟個個身手不凡,自知不是她們的對手。不過逃,逃到哪裡去,這裡是她的家,這裡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孩子。如果還是當年那單身一人的話,那又有何所懼怕的呢?
她不由的肯求道:“女女,我知道我搶了你的劍客你恨我,你恨不得殺了我。不過這只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不需要借住朝庭的力量來對付我。你我可以找一個地方私下裡了斷,又何必興師動衆的呢?”
“你這是在求我麼,我們還沒有交手你就認輸了嗎?這不是我認識的魔教教姑彩虹姑娘。”趙女女似乎興災樂禍起來,似乎她與那朝庭的一幫人還真不是一路來着,只不過藉此機會來個趁火打搶罷了。
翁彩虹見她不肯罷休緩和以沒有機會了,如今這外院之中拼殺之聲一片,真個是巢之將覆,豈有完卵。只能把她們引開或許家人和孩子們還有一線生機,抑或者這也是她唯一的一條出路。她雖然不過問政治,但她也懂得只要兩方一派一旦力量發生了偏離,那出發動進攻將是毀滅性的。
白毛女看着外面的孤獨海笑道:“要麼你死,要麼他死。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一下, 思考如何死亡的事情是多麼的有樂趣。”他指着外面還在打戰的孤獨海。
其坐下的弟子奇怪山的山中洞佬道:“我們是當今武天后旁邊的保龍一族,亦是我們師父門下的得意弟子,只要你乖乖跟着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你不會傷害我,我認爲你們沒有那個能耐。”翁彩虹估計到了三分鐘道:“你們感覺怎麼樣。”
那五個人不知她在說些什麼,面面相覷的道:“我們有什麼怎麼樣。”
翁彩虹提醒道:“你們沒感覺頭痛胸悶。”
那五個這才“啊,哦。”的幾聲,表示頭暈目眩,胸悶四肢乏力。趙女女也感覺到了這迷香的歷害,不過她坐在外面中毒較輕,見形勢對自己不利。再說了那些朝庭重兵之下,如果你不是他們一邊的,那麼就是敵人一邊的。所以她選擇了暫時的離開,反正孤獨世家後院已經起火了,何不來一場隔岸觀火呢?一翻身她先離開了此地。
翁彩虹看着他們已中了三分斷魂香的毒就逼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快說。”
只見半響沒人對答,於是翁彩虹用毒蠍子撒在那山中洞佬的臉上。這個還算標誌的女子,一轉眼間老了二三十歲的,叫苦不迭起來。
其中一個金刀十娘黃大媽的女人丟了手中的菜刀求饒道:“沒有人派我們來。”
翁彩虹看着他們疼痛難忍的樣子道:“只要你們說出了幕後的指使人,那我就幫你們解除身上的毒。”
另一個斷斷續續的道:“我們好痛苦啊,你先過來解我們的毒,我們就告訴你。”
“不行,有膽量進我們家門的人絕非等閒之輩,這麼說武則天要對我們孤獨世家下手了。”彩虹扭過頭去。
“不行就算了嘛!”這五個從地上爬了起來,咄咄逼人的口吻。他們偷偷的吞服了西域毒王,以毒攻毒的萬毒解藥丸,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所以對自己要對付的人知根知底的。
“你。你們……。”翁彩虹怎麼也想不到就連魔教血水池裡練出來的奇香也難不倒他們,看來他們早已知覺自己的本事,抑或者與那魔教之人也穿通好了的,這樣使得她更加吃驚起來。
“我們主人早就知道你有斷魂香這一招,所以叫我們事先準備一顆藥丸,然後用柳葉塗在鼻子上,這樣你的斷魂香自然就對我們沒有用了。”黃早新咧着嘴巴說道。
“夫人,我們剛纔演的這樣部戲還過隱吧?”一個穿着不整的人問道。而這個人似乎以前也喜歡過翁彩虹的男子叫鬼啓,現任龍樓當家大掌櫃(店長),也曾爲她還背叛師父無門老子,投靠了魔教華兇爪。然而魔教被孤獨彪及張天師兩幫人先後絞殺偷襲之後,其重要的成員都紛紛逃散,使得他們還本在新都洛陽也無立足之地,只能遷移總壇,遠離中原之地。不過他們這麼做的唯一目標就是讓魔教血魔重生,一舉光復大隋江山。此是後話,暫不扯遠。
“嗯。”翁彩虹用掌向牆上的劍一推,劍從鞘中脫出。她用手向後一吸這劍就在他的手裡了,那五個人就一起上。兩廂廝殺,陰風颯颯。
頓時間,房間的桌子茶几都被打碎在地上,沒過十幾招翁彩虹由於體虛功力還不能使上來,就支撐不住了。她勉強應戰,身中兩重掌。然後被混亂中的一腳把她踢道牀上了。她很快的轉身,又是一躍殺在他們中間。他們只有三個人在與她過着招,其中的兩人已抽身出來,走到無名的搖藍邊道:“主人要我們斬草除根。”
正當此時,他倆同時揚起劍往下面砍去,突然,孤獨海從下面往上攔住了一劍。另一個早就躲過,以牙還牙的橫一劍劃傷了孤獨海的左臂。翁彩虹看見縱一躍,朝那兩個一劍,那兩個人閃身後退的攔了一劍。
翁彩虹扶起孤獨海道:“海兒你沒事吧。”
孤獨海見那五人一同殺過來,不由的驚懼道:“母親我沒事,小心。”
他看見那五個人全都跳起閃動着銀晃晃的劍往下劈來,翁彩虹用身子壓在孤獨海的身上。突然,牀前一陣煙霧跳出了一個人,他的劍揮動着很快,如千把利劍把那五個打退。這個也站在翁彩虹身後,他醉醺醺的樣子,那零亂的腳步都踉蹌歪着身體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五個人。
孤獨海從母親那腰間的逢細裡叫道:“叔叔。”
這時,翁彩虹也反過身來,虛驚一場。看見孤獨勝是醉三分醒的樣子,着實也爲孤獨勝捏了一把汗。
只聽到那孤獨勝踉踉蹌蹌,口裡又含含糊糊的說道:“你們想打架找我嗎?我,哦……”
他打了一個飽隔接着道:“從自飛虎隊解散之後,那江湖之中最大的五派龍虎山,少林寺,峨眉山,還有那魔教,以及丐幫被我等收編之後,好久都沒有人跟我孤獨勝過招了。我真個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了,人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沒有對手的人生,多麼無趣呀!那些江湖之中36大派,72小派之中的武林人士,各各都就那麼三兩下子。正好你們我家找我們兄弟倆比試,只怕我這把飲血劍好久沒有喝足過血了。”
他這麼一說,把那五個人嚇唬的一大跳,心裡不由的忐忑起來。
可是翁彩虹的心裡也同樣的忐忑不安的,如果說他叔叔沒有喝醉的話,那麼這五個人的武功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方。可是如今他醉了,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他想到了中計。也想到了孤獨彪的安危,可是儘管她現在知道也是遲了。
孤獨勝扭過頭似笑非笑的道:“嫂嫂莫怕,有我孤獨勝在此,任何人也傷害不了你。”
那個五個人對視一翻道:“走。”
接着五人分別向後面的門口跳了出去,孤獨勝緊跟着後面道:“想走。”
也一躍和他們在外面打了起來,那五個人處在劣勢。
大堂裡大家都喝的微微酒醉,有的酒量不行的臉上都泛起了紅色,眼紅脖子粗的。可是這熱鬧的場面依舊不減,反而人頭攢動起來,有不少人混入其中。只見那琵琶以換成了琴的彈湊,又有舞女在跳着翩躚的舞蹈丰姿頗動人心絃,吸引了坐位上的很多目光的青睞。也有不屑或反感。
孤獨洪這一桌談笑的很融洽,更拉近了熱情牴牾了應有的誡備之心。
仇公公堆笑道:“孤獨大人你的兒子孤獨彪被人稱爲劍尊,大人叱吒朝政真謂‘虎父無犬子’啊。讓我來幫你們釃酒,以表敬意。”
孤獨洪見他如此客氣,不由的過意不去道:“哪裡,哪裡,仇公公你這是……”
“哦,這是先皇生前賞賜給我的三壇御酒,正因爲高興我才叫人取出一罈來爲大家祝興。”仇千指無事獻殷勤的要幫諸位倒酒喝,還特別的關照孤獨彪。
“哦,今說到御酒先皇也曾在一次宴會上令我做詩祝興狂的詩句,受到先皇的誇獎並賜了我二壇御,我早就喝光了。”張九齡醉醺醺樂哉哉的道,然後他咳嗽了幾聲。
孤獨洪幫他撫摸背道:“張大人,張大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呀!難得見到你放縱自己一次。好,今天就不醉不歸。”
張宰相搖了搖頭,感嘆了幾聲念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他又招了招手接着道:“我沒事,只是年邁了不勝酒力,可是好酒不能錯過,正是‘相談不飲空歸去,門前桃花笑主人。’”
仇公公陪笑道:“好,張大人似乎有退出朝政之意,那也好,淡薄名利,不像我沒出息,值的喝一大碗。”
仇公公走過去將要爲他倒酒,張九齡用手柱住壇口,仇公公用兇恨的目光很着他。
張宰相一直與這個太監有隔膜藉着酒勁道:“仇公公也是貴客,怎好讓你動手呢?”
仇公公不悅的道“宰相大人何必這麼見外呢?不把我當自己人就算了,我也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這個老奴才。不過今天是孤獨大人家裡的喜事,可否不分你我,不論身份高低,一醉方休。你不給我倒酒的機會是不把我當朋友看待,我可要生氣了。”
趙琪超起來道:“好,有仇公公這樣的人我無話可說。竟然不用多說‘一切盡在酒中’,那就先釃酒給我吧。”
趙琪超伸出大碗上前裝酒,仇公公笑容可掬的很快幫他倒滿了。接着張大人,錢大人,李公公,歐陽將軍,孤獨大人都釃滿了。
趙公公也幫孤獨彪篩了一碗酒,他已不勝酒力拒絕了。這使仇公公非常的惱火,似乎要拍案而起的樣子。但他只得暫時的壓抑着,他看了看孤獨洪,使孤獨洪也覺得尷尬。
之後,孤獨洪勸說了孤獨彪道:“貴客勸酒不能相辭,況且仇公公也是特意爲你弄璋之喜而來,這酒是一定要喝的。”
仇公公欣慰的笑了笑道:“孤獨大人說的好,這纔不把我當外人看待。我與孤獨大人乃金蘭之交,今天你把話說到我心坎上去了。真是‘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出血。’我先乾爲敬。”他一口飲盡,然後用碗底展現給大家看。
衆大人也爲仇公公的豪爽喝彩道:“仇公公真是好酒量。好好好。”
歐陽將軍也隨即一飲而盡嘆道:“好酒,好酒。”
這樣,各位大人互相勸酒都一飲而盡。
只有孤獨彪還若有所思的一樣,舉起碗來向大家意思了一下,深深的向碗杯猛呷了幾口放下,欲要逃離的樣子。
公公看見站起來道:“孤獨公子你這是……,看不起我仇某人嗎?”
孤獨彪站起來道:“哦,公公請別見怪,我不勝酒力,所以不能一飲而盡。”
“對,對,犬子平時滴酒不沾,這半碗由老夫來帶喝。”孤獨洪平生只好杯中物,這個習慣也傳給了孤獨勝。
仇公公見他多少都喝了小半碗,大笑道:“好,孤獨大人果然是好酒力。”
這樣大家都是興趣昂然,少頃,張少風見裡面已放出了信好,把手一揚那些藏起來的官兵就像從地下冒出來了,雲聚在大門口。那看門的兩個家丁被另外兩個便衣的官兵一刀殺掉了,這樣這些人浩浩蕩蕩的衝進來。
領頭的見這個討飯張浩男帶着一羣官兵進來,他擋在官兵的前頭大叫道:“這是孤獨大人的家,誰敢亂闖。”
兩個官兵蹦起來向那領頭的人連連發起進攻,領頭的躲過那突如其來的偷襲,身負重傷的撥出大刀來道:“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