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在這飛雪之中熊熊燃燒起來,這個裡冰火兩重天的現象。一邊是滿天飛舞的飛雪,一邊是大火彌天。一邊潔白無暇的雪,一邊是殷殷的鮮血流趟着。血把雪融化,雪把血凝結。
張衛榮用手伸出去阻擋住道:“明昊師弟,先別衝動。”
他見這裡不是他們了斷恩怨的時候,在這裡各種勢力都在虎勢耽耽的。丐幫,魔教,少林,天山武林各門派都留了一隻眼睛在暗中看着。還有那朝廷裡的中立力量,以及那隱藏着的保唐勢力都在磨刀霍霍。
餘光輝苦笑執迷不悔的說道:“既然把話說出來了,也未必不是一事好事。晚斷不如早斷,這樣兩相不幹,大家各行其道,豈不是了無牽掛,自由自在多好。”
“既然這樣那就更好說了,說明白了關係就好。”趙女女在一旁微笑着。他們站在魔琴之上,與衆人對侍着。那些保龍族中有五人還是女女門下的弟子,顯然他們是站在朝廷這一邊的。看見這官兵們聲勢浩大,自然底氣十足。再說他們也確實有料到,這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
楊明昊氣不打一處出,再也沒有忍勁了。那爆燥的脾氣一上來,九頭公牛也拉不住。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氣焰,掙脫了張衛榮的拉扯,他衝過去就與餘光輝劍裡來劍裡往的拼殺起來。
就當楊明昊把餘光輝逼急了的時候,那餘光輝居然也使出了道教不二絕學分身術把楊明昊打退一程,楊明昊亦用太劍八卦劍來他與之拼博。
只見兩個好一場搏殺,各熟悉自己門派的武功。餘光輝見楊明昊率先衝上了,早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兩人先前在龍虎山上就結下樑子,楊明昊突刺一劍。俗話說'中間一劍最難防’,餘光輝撤步一閃,側身跟上,近前一拳,被他一掌抓住接着劍一橫,削砍他人中。餘光輝不得不遁地而逃,接連側翻180度。楊明昊見他懸於半空,正好是他使用絕殺之計,太極八卦劍八八六十四式一招“劍走陰陽,道法自然。”
逼的餘光輝翻轉騰空兩週半,有驚無險的躲過這一招。楊明昊一躍起追殺他,一招“五行劈掛,烈焰而出。”他似乎先有準備,有侍無恐。他再而三的一招“十字劍訣,無可阻擋。”
他躲之遊刃有餘,似乎知道欲出何招,早有準備。一套八連殺第八招又是“劍刺八方,漫漫長天。”正當他使出分身本領,讓楊明昊大吃一驚,不料他果然留了一手。可楊明昊進前緊逼,刺殺而來破他七個虛身。
第八個真身又一分爲二,兩者反其道向楊明昊功擊而來。楊明昊最後一劍只能二選一,不知那個是真身只能向右者一劍刺去。剎那,幻影全無,左邊真身而現,一掌把他從這半空之中打下。
趙女女開始還爲他捏了一把汗,打鬥之中見這個楊明昊使出絕技,不禁爲他失聲喊道:“輝哥,小心。”
李鐵王見他們打的驚險無比,大聲道:“劍來,豈能讓這老道欺負手無寸鐵之人。”
一保龍族鬼啓抽出自己的寶劍道:“這是孤獨勝祖傳的飲血寶劍,與大唐第一刀甄刀客的血刀齊名天下。”
張衛榮見兩人那麼是火力全開,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楊明昊,那麼勝負難料,二人性命生死未卜。
餘光輝見敵不過張衛榮的分身術,他雖然也會這招術,必竟還未練到那張衛榮爐火純青的地步。也不願意過早爆露自己身兼兩門絕學之術,爲自己留一張王牌。
如今,他又覬覦無絃琴之功,那麼等到他大功告成之日,那麼天下大敵也不會有幾人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從容的敗退下來,並且受了楊明昊那一劍。這一劍只能說明他暫時的屈服,給他那兩個師兄一個臺階下,又迷惑趙女女,想一此博得她的同情。
趙女女見兩人對付餘光輝使得他處於下風,看着他們打鬥了一會兒敗下陣來。於是,趙女女與餘光輝也連手起來道:“餘郎,他們兩個老傢伙真是欺人太盛,讓他們試試我們的絕情琴《同心曲》的利害。”
張衛榮重複道:“絕情琴,絕情琴天下四大神器之一。”
“哈哈哈……,還是張道長有見識。”趙女女笑聲道。
楊天昊反應過來道:“絕情琴,聽說此琴只有兩情相容,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我到要看看你們倆的感情到了什麼境界。”
“那就來試試吧。”趙女女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大聲說道,並且藉此絕情琴一顯身手。
琴剛揚起,他們那些人的身邊猶如烈火爆炸響遏行雲。楊天昊和張衛榮全神貫注的聽這琴聲,他倆或抵擋的揮舞着劍,或發出內力去功擊他們,或閃躲着。
不過這琴聲大有擾民之嫌,那琴音波把那些小民們彈的各個在自己的攤位上,跟着音樂跳起廣場舞來。把那菜市場的瓜果蔬菜彈的漫天飛舞起來,那死魚彈的活潑亂跳。那公雞忽然下蛋,母就打鳴。公牛擠的出奶,母豬也能爬上樹。以前是人騎馬,現在是馬騎人。
一紙七雄的三人也在一旁閃躲着,只有翁彩虹似乎對這琴有免疫功能一般,沒有任何的危險。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大概是她懂的那琴聲的旋律與心中發出來的旋律正好牴觸了。
天地間巨響,一陣陣讓人又驚又怕。那無處不在,無處不響的琴聲,引起了每一個角落的爆炸。爆炸並且是排山倒海而來,且有規律連續性的。
開始時,楊天昊和張衛榮並未悟出其中的規律,但在慢慢的好像摸索到了其中琴絃的規律。趙女女於是與餘光輝換過一種琴調,又使得楊明昊和張衛榮處在不暇自顧的況態。大火照紅了整個天空,就從火紅的天空上頭如飛雁一般的飛下一個人來,他站在他們的彈琴的面前。
趙女女看見他從那茫茫的灰燼中衝了出來,突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樣。
她使出了“白髮三千丈,緣愁是個長。”的魔發絕學,見到這個人在此,恨不的千刀萬剮了他。
翁彩虹看見他的背影痛苦的道:“劍客,劍客。”
她哭的聲音令人悚然又悲愴,這時一紙七雄的三個人和張衛榮,楊天昊聽到更爲激烈且痛苦的憂鬱的琴調,那琴的攻擊對向,以不在是他們了。那彈湊出來的琴聲使孤獨彪周圍的雪,從地裡撒佈在這漫天飛舞的天空。孤獨彪的身上各各部位都飆射出血來,他的身體很快的被飛雪籠罩着。彷彿這飛雪以辦籠一樣的裹緊了他,使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真實情況。
翁彩虹大喊道:“劍客,彪哥。你要活下去,爲了死去的人一血深仇。公公,叔叔他們都被害死了,還有海兒被魔教的人抓走了。你不因還被情所困,你不因該讓她活在一個餘情未了的世界裡,怎麼做我想你知道。”
一紙七雄的三個人也喊了起來道:“孤獨大哥不要沉默了,還手呀!”
張衛榮和楊天昊也接着道:“孤獨彪不要上了他們的幻覺的當了。”
在那大風與飛雪瀰漫中,孤獨彪始終睜開着眼睛透視着趙女女。只有趙女女和餘光輝可以通過這琴的魔力可以把孤獨彪看的清清楚楚。趙女女對着那睜着眼看着飛雪的孤獨彪道:“你爲什麼不還手。”
孤獨彪不語。
趙女女苦笑着道:“是怕我會殺了你,還是怕我們殺不了你。”
孤獨彪亦不語。
趙女女顯得有些急燥的道:“好,你不說那就證明了你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連話都不敢說你還知道你虧欠我的了。”
孤獨彪蠕蠕那那凍的發紫的嘴脣平淡道:“生死晝夜的事,可是我心願未了我不能死。我對不起你,騙了你負了你。這一次我又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來了,讓你徹底的絕望。”
趙女女在這飛雪裡更狂妄的笑了起來道:“藉口。”
餘光輝抱着趙女女的腰在不停的和她一起在琴上彈湊着,他輕輕的對趙女女道:“有一種男人是不值得關愛的,因爲那種男人失去了被關愛的意義。”
“那你告訴我的哪種男人是最值的傾注愛的,因爲你給了他一點照明的愛,他將會以一盞永不滅的光茫保護着我,對嗎?”趙女女與餘光輝想詮釋真愛的意義。可是他們都沉默了一會兒,彼此心照不宣。如今在一起不過是相互利力,各爲對方的備胎罷了。
“對,前一種男是他,後一種男人的性格屬於我。”餘光輝還是那種執着對愛一往深情的口氣說道。但他心裡早已不是這樣想的,他想的不只是這個女人,而是她的琴與琴譜以及利用她成爲自己的殺人工具,殺了阻礙自己一統江湖之路的攔路虎。不過他的這條稱霸天下之路似乎還很遙遠,又似乎近在咫尺,只是他心中早已這麼想着。
餘光輝最是想殺了這個讓他嫉妒了半輩子的男人,讓他爲情所困在生死地牢裡十年。然而陰錯陽差的讓他學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武功。他咆哮道:“那我們就毀滅了那前一種男人,他沒有話下來的意義。”
他們琴調一曲九折,折摺疊疊,猶如狂波高過一浪又一浪的狂波浪一樣。如秋天裡的楓葉一片紅過一片,孤獨彪站立的四周被火爆炸的沸沸紛紛,奇光如一把把利劍在中間穿梭着。
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人是死是活。,概都認爲孤獨彪是非死不可了,都懷着一種憂傷,悲痛一份憎恨大風把瀰漫的大雪捲開了。
孤獨彪站的原地留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大衣,翁彩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邁力的向前趑趄的走了幾步就跌倒在地上。
七妹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老三和老五來不及反應過來,也無法去阻攔七妹跑了過去。七妹跑了過去,琴聲早已停了,大風捲走那一陣雲煙。
她拾起那大衣來,大衣下面遮蓋着一癱殷紅的血,血把那個雪染紅了一大片,也融化了一大片。
七妹浮起了淡淡的悲傷與苦憷,趙女女大笑起來。可她的笑並不是真心的,一點兒也不逼真,從她的笑聲中飄逸出濃釅的傷感。地面上碎碎的白雪就如她碎碎的心一樣,可以臭到孤獨彪血惺的呼吸。
餘光輝看着趙女女一頓無意義大笑之後,茫然的臉問道:“女女,我們終於親手殺死他,用他的血去祭奠你過去的青春。你這十年的痛苦及十年的仇恨。你不開心嗎?你的心靈的包袱應該釋放出來。”
“這麼多年怎麼在一刻消失,他的消失並不能彌補我心裡任何的空白。”趙女女怏怏不樂的說道。
“那你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陰影,那你永遠不能接受我。可能以後你還會反過來怪自己爲什麼這麼做,反過來責怪自己爲什麼當初這麼傻,不要相信別人愛情的甜美。我可以向天發誓,今生有你從此一生無怨無悔。”餘光輝決定把這出感情的戲演下去。
趙女女似乎現在纔是最迷茫的時候,不由的說道:“我誰也不怪,你也別怪我。十年思念,又要用十年來葬送這痛苦的惡夢。”
“不怪,要怪只怪我自己當初怎麼那麼傻,這樣的死心遢地的跟隨你。你剛纔說出來的話銘心刻骨,這就是鼓勵,這就是自己不凡的人生嗎?”他們還說着喃喃的道。
可是他們並沒有忘了還有人,而且是更難糾纏的倞敵,張衛榮和楊天昊兩位道長扶起了翁彩虹。楊天昊道:“翁女俠你放心,我們師兄弟倆一定會爲孤獨彪討個公道,並且剷除我教的逆人餘光輝。”
“餘師弟的罪過不能讓人容忍,我們良言以盡,他依舊執迷不悔,也怨不得我們了。”楊天昊走向前去打斷道。
張衛榮也讓他謝罪道:“餘光輝你是我乖乖的跟我回崑崙山,還是要我們親自動手取下你的人頭到龍虎山張天師那裡謝罪,也爲道門清理門戶。”
七妹跪在那一癱血的旁邊紊亂的思緒,不知想什麼,但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孤獨彪他似乎還在人世之間,可是他無法解釋這漫天飛雪之中的血肉之軀是誰的。
餘光輝輕蔑的道:“你們這兩個老東西,都快去黃泉路上了還說這等大話,你們比大我二十年,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都被你們倆個笨拙之人給佔光了,我失去的我說過‘我要親手奪回來的,誰也阻止不了我。’”
張衛榮聽到這話不悅道:“餘光輝你太放肆了,竟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口出狂言,看來是清理門戶的時候了。”
楊天昊下定決心要與他硬拼道:“師兄我們不能在讓他留在這世間上了,要不然又會成爲武林的一害,他是我道門叛逆的敗類。放過他的今天就是給我們道門一派留下禍害,今天你是活不長了。”
兩位道長几欲衝過去,絕情琴的琴聲響聲。那旁觀已久的李鐵王是否輪到他出手的機會呢?那中了五毒神掌的仇千指是否還有本領在戰呢?看着人多勢衆的羽林軍和那寥寥無幾的孤獨世家成員對侍着,他們是否還有人活着殺出重圍呢?下一章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