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甲軍軍營,秦弘便開始研究這次護送的信息,護送的對象身份背景保密,但可以知曉這三個護送對象當中有一男兩女,另外就是護送路線,這次護送路線是起於落星城城外鳳陽坡,經過潼關縣境內,一路經由小路到幽燕交接之地的白雲山谷。
看到路線的時候,秦弘面線眼睛亮了一下,想不到路線居然經過潼關縣城的境內,而且還是三河鎮!
這樣的話,途徑三河鎮,就有機會回家看望一趟母親了。
回到黑甲軍軍營,秦弘將護送任務告知了黑甲士兵,在和徐充的商議當中,另邀請了兩隊黑甲軍,分別是周開陽的黑甲軍和馮青山的黑甲軍。
……
第二日,凌晨,無風,大雪乍停。
三隊黑甲士兵,共計三百一十二人,分成三隊,整齊地站列在校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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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弘、周開陽、馮青山三人分別在隊伍的前方,徐充站在最前面,這一次護送任務,由徐充來統率全局。
“出發!”
隨着徐充一聲令下,秦弘、周開陽、馮青山三人躍身上馬,而普通的黑甲士兵卻是沒有乘馬的機會,他們只能依靠步行跟隨秦弘幾人的身後。
當然,這也是鍛鍊黑甲軍的一種方式,從外面接來各種各樣的任務,然後安排三軍士兵去完成,一方面可以賺取不菲的佣金,另一方面也可以鍛鍊士兵,爲行軍作戰打下基礎。
黑甲士兵,最低修爲境界的也是玄士,最起碼也是能力舉千斤的修者,行走起來,虎虎生風,速度極快,三百人匯聚在一起,就如同是鋼鐵洪流,直往前衝,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
徐充騎着墨麟馬,一馬當先,墨麟馬比上烏麟馬要更加珍貴,一匹馬的價格相當於三匹烏麟馬,因此跑起來最爲輕鬆,也不知徐充是有意爲難,還是無心之舉,他縱馬飛馳,速度之快,卻是達到了黑甲軍行軍的極致。
要知道黑甲士兵畢竟是依靠腳力而行,久而久之,體力就會漸漸不支,就連烏麟馬的耐力也要遠超過一般的黑甲士兵,更不用說是墨麟馬了……
況且,從落星城除了郡城,一路往鳳陽坡,路上皆是大雪覆蓋,依靠雙腿行走,更是耗費力氣,因此不出五里之路,大部分士兵便表現得極爲吃力了。
“秦夫長,徐校尉這樣下去,恐怕會把士兵累壞,我們應該怎麼辦?”周開陽面露急色,三隊黑甲士兵當中有一隊是他的人,若是累壞了,肯定會讓他心疼。
“是啊,秦夫長,我看那徐充是存心給我們一個教訓!要不我們反慢速度,讓他一個人走在前面?”馮青山道。
秦弘略微沉吟,搖了搖頭,道:“催促士兵快點,一共才十里之地,就算路上大雪難以跋涉,但也不過半個時辰的事情。”
“時間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速度太快,士兵根本吃不消,到鳳陽坡雖然只有十里,但是鳳陽坡之後的路程呢?難保徐校尉不會如此折磨人了吧?”周開陽擔心地說道。
“不會。到鳳陽坡之後,我們就和萬寶商行的人會和了,徐校尉即使再過分,也應當知道顧全大局吧!”秦弘道。
“秦夫長說的也對,如果我們現在放慢速度,那徐校尉肯定會扣下軍紀的大帽子,雖然他不一定會直接針對我們,但落後的士兵肯定會遭到嚴厲的懲罰,他這樣做,實際上就是在變相的打擊我們!”周開陽道。
“真是過份!我們絕對不能留下把柄在他手裡。”馮青山道。
秦弘點了點頭,策馬繞着行進的黑甲軍疾馳了一圈,朗聲喝道:“大家加快速度,不要中途停下來休息,我們很快就要到鳳陽坡了,到了那裡,再做休整,然後穩步前進!”
三百餘名黑甲士兵聽到秦弘的話語後,速度明顯再次提升,剛纔的疲憊之色也是一掃而空。
秦弘滿意地點了點頭,剛纔他在喊話的時候,悄然使用了一絲神識之力,發現效果果然要好得多。
不到半個時辰,黑甲軍隊伍便來到了鳳陽坡,鳳陽坡上,萬寶商行的人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趙燕山站在最前面,見到秦弘幾人到來的時候,揮了揮手。
徐充第一個下馬,隨後秦弘幾人跟了過去,趙燕山又交代了一些事宜,這次護送的三人分乘三輛馬車,萬寶商行方面也出動了一百餘名護衛,不過這些護衛的氣勢比上黑甲軍來,卻是有天壤之別了。
稍作調整之後,這一支混合起來的隊伍便開始了這次前往白雲山谷的征程。
果然不出秦弘所料,徐充的速度並沒有像之前那般瘋狂了,護送的隊伍當中,由周開陽的那一隊黑甲軍行走在最前面,馮青山的隊伍和萬寶商行的隊伍咋最中間,秦弘的黑甲軍隊伍在最後面,將護送的三輛馬車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其中。
在落星城出來後百里之地,尚是一片大道,隊伍行進的速度也是極快,然而出了郡城範圍,到了各顯城邑管轄的地段,道路明顯狹窄了不少,且這次護送的途徑,走得是一條捷徑,其中不少路段在羣山之間,人跡罕至。
到了山間小路上,隊伍的速度慢了不少,而這個時候,軍隊的行進也就沒有那麼規律了。
徐充騎着墨麟馬,目光時不時掃向四周的黑甲士兵,眼中的陰厲之色卻是越來越濃。
“停!”徐充突然大喝一聲,叫停了整隻行進的隊伍。
秦弘、周開陽以及馮青山頓時疑惑地看向徐充,就連趙燕山也走了過來。
徐充緊抓着手中長鞭,陡然指向幾名黑甲士兵,厲喝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全部給我跪倒前面來!”
那幾名士兵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何錯之有,但這是徐校尉的命令,自然沒有幾人敢反抗。
一共是九名士兵,身着沉重的黑色甲冑,跪在了徐充身前的雪地上。
“你可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徐充冷聲問道。
幾名士兵皆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身爲黑甲軍,連自己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徐充冷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你們的百夫長是怎麼訓練你們的,行軍過程中,誰讓隨意你們停下來的?”
秦弘幾人到現在才明白徐充的意思,但心中卻是不悅起來,士兵一路上行進了這麼遠,士口渴之時便是抓一把雪放在口裡,想要方便的時候就停留在路邊小解,在秦弘幾人看來,這也並不是什麼過錯,只要待會追上隊伍也就行了,反正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
這些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在秦弘、周開陽以及趙燕山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過錯,可是徐充卻要拿此來大做文章,看來麻煩想躲也躲不過了!
“徐校尉,你打算如何處罰他們?”周開陽有些不悅地問道。
“這次任務的行軍情況,我會如實向上級彙報,你們身爲百夫長,實在太失職了!至於如何處罰,我還需要向你一個百夫長交代不成?”徐充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