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刊文春,骯髒業界的唯一良心,也是少有的敢於與惡勢力作鬥爭的週刊雜誌之一。作爲曾一手打垮田中角榮內閣,逼瘋國有鐵路部門的強大週刊志,儘管島津氏及其利益聯合體的陰影籠罩在這個國家上空,週刊文春還是不會屈服。
“飯窪編輯長,我能否問一問,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文藝春秋到底還能不能管得了週刊文春?”
飯窪成幸聽着電話那一邊那個壓抑着憤怒的年輕聲音,目光盯着對面的寫字樓,忍不住打起了官腔道:“島津會長真會開玩笑,關於這件事,還是請您聯繫週刊文春的新谷編輯部主任……在下區區文藝春秋的編輯長,可管不到週刊文春那裡啊。”
“那就讓那個叫新谷的趕緊滾過來日.本橋,我就在辦公室等着,我倒是想聽聽週刊文春能給我什麼解釋。如果屆時不能讓我滿意的話,在下和文藝春秋之間的連載協議,就到此爲止吧。”
掛斷電話,島津忠清陰冷的翻着週刊文春寄來的樣刊,上面是大量他和宮崎葵在不同場合約會的照片。
雖然在外面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很剋制了,可是……不得不說那幾個狗仔技術還不錯,居然利用角度問題拍的像模像樣。甚至就連島津忠清自己都記不得他和宮崎葵當時是不是擁吻在一起了。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來洗,只要一口咬定這是誹謗,再反過來把週刊文春告到東京高等裁判所,這件事自然就有辦法解決了。只是……
這次的麻煩還不在他,而是在宮崎葵。
誠然,宮崎葵並非是少女偶像,也不是什麼被戀愛禁止的肥秋系女團成員,可她的年紀就註定了她不可能不受相關的約束。在她這個年紀,一般來說是絕對不允許戀愛的。只不過島津忠清監守自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那麼過去了。
可是私下怎麼做是一回事,一旦被曝光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宮崎葵的定位雖然不是純粹的少女偶像,可是在這個她即將在事務所的支持下全力衝擊大物演員的當口爆出這樣的事……對她絕對是不利到了極點。
一旦大量的粉絲流失,衝擊大物?恐怕就是保住現在的地位都很困難吧。這一點可不能被接受啊。畢竟,之所以培養宮崎葵,還不就是因爲她有潛力,能爲島津娛樂帶來更多的利潤?如果這一條基礎不存在了,那麼……培養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
週刊文春……還真是好手段啊。
島津忠清冷笑了一聲,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麼了。既然都把東西提前幾天寄了過來,那就說明對方顯然還沒打算把事情做絕。不過也對,他又不是把文春得罪死了的肥秋,對方沒必要揪着他不放,最後說不定好處沒撈到,自己還要大出血。週刊文春可沒有那麼蠢。
更何況,某些事情,那可是真正的不可說啊。
“會長,週刊文春的新谷編輯部主任到了。”
“讓他進來吧。”島津忠清將那本還未發售的文春樣刊推到一邊,冷冷的看着那個似乎表情很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
新谷學不卑不亢的走到島津忠清對面坐下,毫不畏懼的直視着島津忠清的目光。那種目光,實在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之感。
“新谷桑來解釋一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島津忠清冷冷的道:“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那麼我將會將其看作貴刊對我的挑釁。”
新谷學並沒有被島津忠清的淫威所懾服,他的回答依舊是那麼不卑不亢。“難道這一切不都是事實嗎?如果島津會長未曾做出某些事情,那麼,也不會這樣吧?難道島津會長還要說這些照片是假的嗎?是週刊文春自行僞造的嗎?”
“照片假不假我不好說,不過……這件事的真實度可近乎於無。”島津忠清的口氣隱然帶上了幾分不快,就連之前裝出來的面無表情都懶得維持了。對付週刊文春這種人,不用上一點手段是不可能交流成功的。“難道我帶着自己旗下的藝人出去應酬還要事先通知週刊文春不成?”
“那麼在咖啡店中的這張照片怎麼解釋?還有那幾張擁吻的照片?”新谷學不甘示弱的反駁道:“常言道清者自清,島津會長不知道對這句話是否有什麼感悟呢。”
“說說吧,文藝春秋本社和你們週刊文春到底想要什麼?”島津忠清微哼了一聲,對於新谷學的回答不以爲然。如果週刊文春真的有這個能獨自決斷這麼大事的本事,那他就不至於還委身在株式會社文藝春秋傘下了。
“我們想要的,只是真相而已。既然島津會長枕運營,爲什麼又不敢承認?”
“你們會得到的,只是一紙訴狀。”島津忠清講完這句話,整個人閉着眼睛,完全依靠在了座椅的皮質靠背上,明顯已經懶得繼續跟新谷學談下去了。
“既然新谷編輯部主任和週刊文春編輯長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就慢慢來吧。我別的不敢說,錢還是有一點的。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讓你們知道,有些人是你們得罪不起的。”
“送客。”
或許,會有一點小麻煩了。
島津忠清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世界,街上如同螞蟻般的車輛和行人匆匆而過,似乎每一個人都對他人的世界毫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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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談崩了,不過私下接觸依然還在進行,只可惜,這一次沒有讓他們上套。他默默地關掉了錄音筆。既然風暴不可避免,那麼,就勇敢的承受吧。至少,這種風暴,他還承受得住。
PS:那麼,業界良心文春,與會長的初接觸,就此開始了。身爲社會的良心,週刊文春怎麼會放任會長這種心都黑透了的男人去大搞枕運營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