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VIP病房。
“……手術過程就是這樣，等孩子們出生後，就需要立刻進行手術，那時就沒有時間進行問答了，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就提出來？”
主持這個病例的新生兒科主任蒙哥馬利醫生，將手術全過程介紹了一遍。
但魯賽賓夫人怔怔出神，沒有任何反應。
顯然那些壞消息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我們都知道了，沒有疑問。”
魯賽賓先生一臉悲傷，木然的點了點頭。
叮鈴鈴。
他的電話鈴聲又響了。
“對不起，家裡的電話，我母親已經七十多歲了，她只能帶我家那三個四歲男孩一會，你們能不能多照顧一下朵蕊？”
魯賽賓先生拿起手機看了看，苦笑請求道。
“當然。”
蒙哥馬利醫生連忙點頭。
“媽媽？”
魯賽賓先生親了親老婆的額頭，拿起電話，叫了一聲，和衆人點點頭，向外走去。
“鄧肯醫生，史蒂文森醫生，你們倆自行協調時間，負責全程看護。”
蒙哥馬利醫生吩咐道。
“是。”
亞當和利茲點頭。
等衆人離開。
“你不是後備待命的？”
利茲看向亞當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都是工作，什麼後備不後備。”
亞當正色道：“我們來協調一下時間吧？以魯賽賓夫人現在的情況，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要生產了，所以我們的主要看護時間就在這幾天。
這樣，你前半夜，我後半夜，怎麼樣？”
“行。”
利茲一聽，立刻就答應了。
這相當於亞當負責了夜班，明顯在照顧她。
她自然願意。
從這方面說，她不反對多一個亞當幫忙。
但心理上還是有些彆扭的。
原本她是‘主人’，亞當是‘客人’。
現在亞當分明反客爲主了。
偏偏她只能乖乖接受，這簡直像極了這該死的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生活！
亞當則是拿着彩超，前往愛麗絲·格蕾的辦公室，將魯賽賓夫人的情況和她說了，一起研究如何將手術效果做到更好。
之前愛麗絲·格蕾做的手術，畢竟不是一胎五寶的情況。
有些細節，當時亞當和她探討時，根本沒有進行設想。
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傳奇女醫生的經驗、眼界、思路，遇上新問題時，果然還是給了亞當不少啓發。
入夜。
探討完案例後，想着這幾天都要將時間耗在這個五胞胎身上了，亞當就趁着利茲值班的時間，去了急診。
偷空，最起碼把這幾天的壽命給掙到手再說。
護士站。
“薇爾蕾特，有沒有有趣的病例？”
亞當詢問最懂小護士。
“還真有。”
最懂小護士嘴角一翹，從病歷盒中翻出了一個，遞給亞當：“鄧肯醫生，這個來做門診的特別有趣。”
“哦？”
亞當笑着接過來，拿着病歷本就往7號診療室去。
“帕特里克先生，我是鄧肯醫生。”
亞當推開門，對裡面的一個白人青年笑着說道：“你哪裡不舒服？”
隨後他就注意到對方一根手指斷了。
正當他準備和對方說時。
帕特里克先生說話了，用那根斷了的手指，戳了戳左腿，又戳了戳右腿：“啊哦，這裡疼，啊哦，這裡也疼。”
藉着又往身體各個地方戳着，戳一下痛一下：“啊哦，哪裡都疼。”
最後憨憨的看向亞當，一臉認真的問道：“醫生，我這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我是不是要死了？”
“……”
亞當嘴角一抽，
仔細觀察了一下帕特里克先生的表情，發現對方不是在逗他玩，立刻就有了猜測。
“帕特里克先生，你有沒有嗑藥？”
“沒有。”
帕特里克先生搖頭：“我從來不嗑藥。”
亞當點了點頭，豎起三根手指，在對方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3！”
帕特里克先生說道。
“昨天是萬聖節啊，是幾號來着？”
亞當隨口問道。
“11月1號啊。”
帕特里克先生想了想，回道。
“那前天呢？”
亞當又問道。
“10月30，還10月31？”
帕特里克先生撓頭道。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鏡子裡的影子爲什麼是左右顛倒，而不是上下顛倒？”
亞當笑問道。
“呃。”
帕特里克先生頓時懵了，抓耳撓腮，左思右想，就是回答不上來。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想不明白啊。”
亞當出聲打斷：“大家都想不明白。”
“這樣啊。”
帕特里克先生憨憨一笑。
“不過好消息是，我知道你的病因了。”
亞當笑道：“你不是全身痛，而是你這根手指斷了，你用這根手指戳身體任何部位，因爲壓力都會讓你的手指痛感加劇，產生全身都痛的錯覺。”
“原來是這樣。”
帕特里克先生恍然大悟：“那醫生你能治好我嗎？”
“當然。”
亞當點頭，幫他將外傷處理一下。
不過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如果亞當沒有看錯，這位帕特里克先生應該是個低能兒。
“鄧肯醫生，這邊。”
剛剛處理完，走出診療室，就見最懂小護士向他招手。
亞當眼睛一掃，微微一怔，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卻是一個‘老虎頭’卡住了一個小孩子的臉。
“他爬上家裡的凳子，把頭塞了進去，然後開始驚叫。”
孩子爸爸無奈道：“我帶他去看獅子王看了九遍，看來這是報應了。”
“牙齒卡在他的脖子上。”
亞當檢查了一下，說道：“需要把老虎的牙齒拔掉。”
“喔喔喔。”
孩子爸爸立刻叫出聲來：“這個標本是我曾祖父從三國和泰迪·羅斯福一起帶回來的，已經在我家放了九十年了，這是珍貴的古董啊。”
“你的孩子脖子已經流血了。”
亞當提醒道。
“我之前也想拔掉，可能幫倒忙了。”
孩子爸爸自責道。
“爸爸，我疼。”
孩子叫道。
“你動手吧。”
孩子爸爸咬牙。
到底心疼孩子多過珍貴古董。
“鄧肯醫生，我去拿鋸子。”
最懂小護士說道。
“不用了。”
亞當搖頭，伸手探入老虎嘴中，握住牙齒，稍一用力，就將一顆卡在孩子脖子上的老虎牙從根部卸掉，拿了出來。
幾下一弄，卡住孩子的老虎牙就被亞當全部拔掉了，將孩子頭從老虎嘴中放了出來。
孩子爸爸目瞪口呆的伸手接過一顆顆老虎牙。
“亞當！”
正在亞當給孩子處理脖子上的傷口時，一道怒氣衝衝的熟悉女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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