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VIP病房。
瑞秋和吉爾，和醒來的倫納德聊了一會，就離開了。
今晚是小艾瑪的一週歲生日派對，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聚會。
如今倫納德病情穩定，還有亞當看護，這個生日派對自然就不能取消了。
“放心吧。”
等她們走後，亞當安慰道：“有這種奮鬥精神的吉爾，總比墮落的吉爾好，在這過程中，她能學到很多東西，這些都會讓她受益終身的，這就足夠了。”
“希望如此吧。”
倫納德嘆道：“我就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時候受到的打擊也越大。”
“不會的。”
亞當笑道：“我看吉爾真的很有天賦，沒準真的會創造奇蹟，而且我會幫她的。”
“又要麻煩你了。”
倫納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從前還只是三個不省心的女兒未來可能要麻煩亞當，如今卻是連他都要亞當上心照顧了。
“沒關係的。”
亞當笑道：“這些都是小事，你就安心休養吧。”
又和倫納德聊了一會，見他狀態穩定，亞當就交代了護士，他離開了病房，撥通了馬修的電話。
既然要幫吉爾，自然要先諮詢一下業內人士。
朋友圈中，未來的棉花糖大法官馬修，顯然是最適合的人選。
“嗨，亞當。”
“嗨，馬修……”
電話打通後，亞當將事情一說。
“這樣啊，那我抽時間幫她補課吧。”
馬修沉吟道。
“不用了，你學業那麼繁重。”
亞當搖頭笑道：“而且她挺火辣的，我不想影響你們幸福的小家。”
“！”
馬修一聽這個，就不樂意了：“我和莉莉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不用擔心我會移情別戀……”
“我擔心的不是你！”
亞當悠悠道。
“……”
馬修一滯，話音立刻就是一轉：“你說的有道理！我一個哥大法學院的學生，有什麼資格指導一個想考哈佛法學院的……”
沒辦法！
不管是亞當這個朋友，還是馬修這個恩愛丈夫，都對魔性的莉莉，不太放心。
“別這麼說。”
亞當笑道：“那是你不想離開紐約，不想離開莉莉。
不然以你連混三場派對，幹掉三大杯啤酒醉醺醺的回去，一晚上就搞出一份25頁的論文，交上去還在美洲豹老師太的嚴厲標準下得到了一個B-的天才實力。
別說哈佛法學院，就是耶魯法學院，你想上也能上。”
美劇世界中，法學院的排名。
耶魯法學院第一。
哈佛法學院萬年老二。
斯坦福法學院第三。
哥大法學院第四。
有趣的是第一的耶魯和第三的斯坦福走的都是精英小班路線。
而第二的哈佛和第四的哥大，走的都是‘人多勢衆’的路線。
未來的棉花糖大法官，重點不在棉花糖，而是大法官上。
不是什麼人都能當上大法官的！
“哥大法學院也挺好的。”
馬修在那邊摸頭傻笑。
亞當頓時感受到了無形的狗糧氣息。
馬修和莉莉這對，簡直就是甜膩到骨子裡了。
哪裡是哥大法學院好，分明是莉莉好！
看看吉爾那個賤男前男友，爲了上哈佛法學院，未來當參議員，直接甩掉了深愛他的女朋友。
再看看天才的能上耶魯法學院的馬修，爲了莉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四位的哥大法學院。
要知道，這個排名，在抱團戰鬥的法律界，可是一定程度上直接決定了他的未來。
能夠選擇放棄，是要很大勇氣和決心的。
“既然是你朋友，其實你可以自己輔導她啊。”
馬修傻笑幾下後，反應過來，提醒道：“你可是記憶了所有的法律條文，只要你想，你可以隨時化身最頂級的律師。
現在就算你沒有法學學士學位，不能出庭，但是當個最厲害的私人法學教授，輔導功課，還是很輕鬆的啊。”
“沒時間啊。”
亞當一攤手。
“呃。”
馬修無語道：“你有時間將所有法律條文記住，卻沒時間輔導功課？”
“記憶法律條文很容易，快速翻閱一本本法律大部頭，就結束了。”
亞當笑道：“但是輔導別人學習，能有那麼快嗎？這個速度無法取決於我，而要取決於吉爾的學習能力，你覺得我有這個時間嗎？”
“好吧。”
馬修無言以對：“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僅僅爲了以防萬一就記住所有法律條文，實在太淦了！”
“沒辦法。”
亞當調侃道：“你知道外面都怎麼說你們律師的？”
“玩法律的心都髒，是吧？”
馬修很不爽的說道。
“這話當然太過地圖炮了。”
亞當笑道：“最起碼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你也不能否認，大部分律師爲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他們有前輩早就準備好的合理理由。
人人都有享受法律辯護的權利和自由嘛。
他們這是在捍衛人杈和自由。”
“唉，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馬修嘆息道。
“真的嗎？”
亞當玩味道：“你信嗎？律師和醫生不同！
醫生羣體中，雖然也有各種混蛋，但最起碼總體是在治病救人，是在解決人們最基礎生存的剛需問題。
但律師總體卻是在解決人爲製造出來的矛盾，很多還是律師們自己搞出來的，恨不得通吃正反兩家一遍又一遍。
不，應該是恨不得通吃所有人，一遍又一遍。
關鍵還都抱團。
就算一個萌新律師一開始有夢想有追求，但在這種大環境下又能堅持多長時間不被腐化？
沒被腐化的，得不到團隊支持，根本玩不轉。
最後只能被排斥到角落裡，勉強度日。
被自己律師玩死的有錢人，還少了？
想要求助律師， 律師卻被對方買通，然後被自己律師坑死的無辜還少了？
我作爲一個有點小錢的普通人，肯定要了解這裡面的道道，不然到時候要是被自己的律師給坑死，那就太傻了。
反正不過多看幾本書的事情，又沒什麼麻煩的。”
“……唉，所以我一直希望去非盈利的綠色組織裡工作，爲地球環境做貢獻。”
馬修無言以對，只能再次嘆息道。
“呵呵，我還是建議你往法官上考慮，以後考慮當一名法官，這樣在你堅持的底線下，終身都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亞當不由笑了，不過也沒繼續往露骨的方面說了，他是來找馬修幫忙的，不是來摧毀他的三觀的。
“馬修，你是業內人士，幫我問問有沒有這樣的人。
一是法律水平非常高。
二是LSAT滿分，最好還是哈佛法學院的。
三是願意抽時間輔導吉爾。
報酬什麼的好說，包他滿意……嗯，四最好還是個年輕的帥哥。
我希望能借此淡化吉爾對那個賤男的感覺。
因此五呢，最好人品還要稍微好點，以防吉爾纔出虎穴，又入狼窩。”
“你這要求也太高了。”
馬修見亞當一如既往的對朋友如此上心，一時也壓下了剛纔談到殘酷現實的鬱郁，心中暖暖的笑道：“我會幫你問問的，這麼多要求，估計無法全部滿足。”
“沒關係。”
亞當笑道：“先問問，滿足前三項就行，後兩項是加分項，有很好，可以加錢，沒有也沒關係，不強求。”
“好！”
馬修一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