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4日早,7點鐘。
罕見的,今天的玄關處異常的安靜。
罕見的,已經七點鐘了還是沒有見到墨染秋。
李唯少許有些擔心,又有些疑惑。
三分鐘前發出去的消息也沒有收到回覆,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暗示着些什麼。
墨染秋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
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的早餐,李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特意拿模具做出來的心形雞蛋以及各種可愛造型的炸雞塊與南瓜餅,還有着她喜歡的海鮮粥,但現在多少有些放涼了的趨勢。
“去找她吧。”
李唯從餐桌前起身,推開自家大門準備去墨染秋家裡面找她。
‘睡過頭了??’
跟墨染秋認識了兩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咚咚咚。
李唯敲了敲門。
但,並沒有迴應。
李唯又等待了半分鐘後,輸入了密碼推開了墨染秋家的大門。
門並沒有被反鎖。
李唯很順利的來到了墨染秋家裡。
屋內很安靜,絲毫沒有人活動的跡象,靜謐的同時蔓延着一種獨屬於清早陽光的味道。
普通而言,這對於一個馬上要上學的高中生家裡來說,這樣的寂靜是有大問題的。
脫下鞋子,快步往裡面走,正準備左轉推開臥室門的李唯,餘光在大廳中捕捉到了一坨被浴巾包裹着的東西。
似乎是一雙很絕妙的腿,自沙發處往下耷拉着。
······
李唯停下了推開門的動作,轉身朝着客廳內看去。
哦吼?
那不是墨染秋麼。
整個人橫着躺在了沙發上,頭髮隨意的披散在沙發墊與沙發上,浴巾鬆垮垮的搭在身上,偶有不負責任的沒有遮住某些地方。
可以看的不可以看的,都看得見。
這個浴巾存在的作用大概也就是起到半遮半掩的誘惑作用了。
俗話說的好,破碎的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的,總比直接全果的要刺激多了。
而現在的視覺效果,也確實就是這樣的。
陽光順着落地窗打進來,打在地上與沙發上,偶有俏皮的,自腳腕處開始向上攀爬,潔白的肌膚上光影交錯,很是適合練習素描。
陽光下的狗子一直是很好看的。
本就潔白的皮膚在陽光的點綴下顯得更是吹彈可破,彷彿披上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住了。
個屁。
李唯快步走上前,把某些不可視的地方拿脫落的浴巾遮住,而後拍了拍墨染秋的肩膀試圖把她叫起來。
‘萬萬沒想到,還真的是睡過頭了?’
就在李唯如是想的時候,視線掃過墨染秋髮紅的臉頰以及微張的嘴。
此時的李唯意識到了事情的少許不妙。
伸出手放到墨染秋的額頭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熱。
發燒了。
此時的溫度已經是不需要體溫計就可以判別出來的。
李唯晃動肩膀的動作並沒有讓墨染秋清醒過來,反而是嗚咽着發出了一些表示不舒服的鼻音,翻了個身選擇繼續換個姿勢睡覺。
而李唯先前給她鋪着的浴巾又一次的不堪重負的倒下了。
好了。
已經在知道了她發燒的情況下,再讓她在這裡裹着浴巾躺着也是無濟於事,趕緊把她叫起來穿上衣服,回臥室纔是王道。
又一次的把浴巾搭上去,李唯繼續搖着墨染秋的肩膀。
“喂~起來了,別在這睡啊。”李唯嘗試性的呼喚道。
但此時的墨染秋除了默默地把眉頭皺起,微微弓腰,翻身向沙發靠背拱去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不過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本能的動作,讓李唯的處境更爲不妙了起來。
此刻呈現在李唯面前的是,光滑的脊背,清晰地骨骼輪廓,與圓潤的看起來很富有彈性的小曲線。
······
浴巾已經沒有了,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可以暫時性的遮擋視線了。
之前被李唯蓋住墨染秋的浴巾此時被這位果露的始作俑者倔強地裹在懷裡,因爲轉身的關係,本來可以被遮擋的部分全部都面朝沙發了,而先前被壓在身下的部分,全部都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
這似乎就是傳說中的···
老子不單不想理你,還留給你一個生氣的屁股???
心中有太多的槽想吐,導致李唯無論是現實中還是內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語塞。
‘爲什麼這個人要裹着浴巾在沙發上睡覺’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李唯思考的是,‘爲什麼這個人現在不但沒睡衣而且還no胖冫欠!!!’
好看是很好看,但問題是,不能在這裡一直躺着吧??
“快點起來把衣服穿上啊啊!!”
李唯絕望的進行着呼喊。
“嗚···別吵,頭疼!”
但李唯一直頻繁的晃動肩膀與互換並沒有讓墨染秋清醒,反而是讓墨染秋皺起了眉頭,對於這種影響她睡覺的行爲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忍無可忍之後墨染秋又一次的翻身,手起刀落,直接給李唯的腦闊一個手刀。
力氣雖然是不大,但李唯腦中的弦是絕對的崩了。
李唯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腦海中名爲‘理智’以及‘耐心’的弦,嘎嘣一聲全部的崩掉了。
‘這個女人,過分了!’
‘好想宰了她。’
但這個想法,被主神制止了。
此時的墨染秋並不知道李唯的遭遇,也不知道李唯的憂愁。
她只覺得腦子昏沉沉的,有點冷,靠着右邊的地方暖呼呼的,似乎是太陽,很喜歡。
如此想着,又不斷的朝李唯的那一側也就是沙發外側靠攏。
而這樣本能的行爲造就的結果就是,蹲在沙發面前的李唯,收穫了一個近距離的抱着浴巾的墨染秋的正面視覺圖。
······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神獸,這個人絕對已經死了,而且不止一個回合。’
李唯在不停的深呼吸,做着心理建設。
不過此時做着心理建設的不僅僅只有李唯,墨染秋也在作者同樣的事情。
昏沉沉的時候並不代表沒有理智,她只是不想睜眼,也不想起來,想睡着。
但睡着也好難受,掙扎在開口喊叫與閉嘴睡覺之間,掙扎在翻滾與不動之間,掙扎在尋找熱與冷的地方之間。
感冒雖然不痛不癢,但煩在磨人。
‘似乎今天需要上學?’
記憶中還有着今天需要上學的想法,但是身體上的疲憊與難受迫使着她待在了原位,甚至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甚至想保存着混沌的意識直接睡去。
‘好難受···不去了吧。’
如此想着,墨染秋又一次的放棄了思考,但意識消失的時間是短暫的,由於困難的呼吸,她又一次的清醒了過來。
‘好熱···可是又好冷,鼻子不通氣···’
眉頭又皺了皺,微微張開嘴,開始用嘴巴來代替不知道爲什麼不上班的鼻子來進行呼吸。
終於舒服了,可以休息了。
如此想着的墨染秋在剛準備放棄思考休息的時候,耳邊又一次的傳來了喋喋不休的喊叫。
“墨染秋!你醒了對吧!快起來!穿上衣服回牀上再睡!!”
“親愛的,你好吵···”
第一次,墨染秋對於李唯的聲音感到十分的煩躁。
她迫切的希望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來休眠。
但,爲什麼不但越來越吵,而且還要把她晃來晃去啊。
好難受啊!!!
想起來打人,但是在擡手的時候又發覺手臂感覺好沉,擡不起來。
嘗試了兩下之後,又放棄了。
腦袋越來越沉,墨染秋自覺還是不要想事情的比較好。
如此想着,她又一次的放空了意識,找到了一個更暖和的地方,以及一個舒服的、嶄新的枕頭,開始睡覺。
而此時蹲在沙發旁邊充當那個新枕頭的李唯,看着這個不知道通過什麼原理平移到自己腿上的屬於墨染秋的頭很是無語。
‘如果這是小胖,我絕對會把他從沙發上直接拽下來!!!’
但,此時躺在沙發上叫不起來的是狗子。
是他不捨得通過暴力手段叫起來的可愛的狗子。
很頭疼。
看了看牆上掛着的時鐘上顯示的時間,又摸了摸墨染秋依舊很是灼熱的額頭,李唯嘆了口氣,認清了現實,放棄了無效的呼喊。
把胳膊伸到墨染秋的脖子下面,另一條胳膊伸到了腿窩下放。
墨染秋自己不願意起來,那隻能他來把墨染秋給運回房間咯?
抱回去吧。
不過他還是挺犯怵的。
上次抱了一回墨染秋,抱不動是硬傷。
但是這段時間,他的體力也有了十點左右的增長,應該是會比之前要強壯的吧??
如此想着,李唯報着大不了就把狗子摔在地上這樣的覺悟,把墨染秋抱了起來。
姿勢是標準的公主抱。
如果墨染秋是在清醒的時候,心中好不容易從泉水裡出來的小鹿大概又會把自己給撞死的,可惜她現在是半昏迷着的。
在把墨染秋抱起來的時候,物理意義上的苦難倒是沒有遇到很多,但精神意義上的苦難卻增加了。
墨染秋本身抱住浴巾的手是沒有怎麼使力氣的,而且從側躺變成了被平着的抱着,於是乎浴巾···它倒了。
嗚嗚嗚嗚。
李唯覺得,他真的遇到了他這個年紀不該遇到的殘忍與痛苦。
‘這筆仇我記下了。’
此時抱着墨染秋,感覺還算是OK,並沒有那種明顯想要把她扔下去的感覺,物理意義上確認了墨染秋的安全,但是心中已經有很多料理墨染秋的草案。
開臥室房門的時候,略微廢了一點事情。
李唯需要微微哈下藥,騰出幾個手指去把門把手勾開。
而如此扭曲的姿勢,也就造成了他時而揩油的現狀。
‘哇啊啊啊啊’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精神力的話,相比墨染秋現在已經可以被烹飪熟了。
費勁了千辛萬苦,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在李唯又一次的哈腰後,事情總算是得到了轉機。
來到牀前,把被子掀起來一部分,再忍着把墨染秋丟下去的衝動,緩慢地彎腰,儘可能輕的把她放到了牀上,秒蓋上被子。
呼。
警報解除。
之後找到胖冫欠給她穿上就行了。
裸睡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穿胖冫欠裸睡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問題的。
畢竟,被子並不是很乾淨,而且以墨染秋之前在沙發上各種不良的睡姿來看,不給她個胖冫欠或者是睡衣什麼的,哪怕有着被子大神的封印,也還是蠻危險的。
這個人衝破封印的能力太強了。
而彷彿就是爲了印證李唯所說的一樣,下一秒墨染秋做的事情就是,踢被子。
‘太熱了。’
發燒的時候,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忽冷忽熱。
因爲發燒,導致的全身上下難免會偶有有的灼熱感。
在意識朦朧的時候蓋着被子瘋狂出汗,是一件十分難受且難以忍受的事情。
這,還真的不怪墨染秋。
看着自己宛如言靈術一般的預言,李唯也是跪了。
只能認命的再一次把被子給她蓋上。
上半身嚴嚴實實的蓋住,把下面的被子往上收,把腳露出來。
夏天的時候,這樣睡就會很涼快,此時的李唯也只能用這自己的‘土方法’以及‘生存經驗’來祈禱着墨染秋不要再蹬被子了。
藉助着短暫的墨染秋再一次被被子封印的時間,李唯需要翻箱倒櫃的把墨染秋的胖冫欠給找出來。
很頭疼。
女生的衣櫃,對於李唯來說是一件絕對新鮮的實物。
推開衣櫃的門,琳琅滿目,令李唯差一點就迷失了方向。
此時,就是李·福爾摩斯·唯推理的時間了。
內衣這種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直接掛在衣櫃裡面的,所以要麼是收納的盒子,要麼就是抽屜。
李唯用着自己貧瘠的知識來進行思考,看着衣櫃下放的兩個抽屜,準備行動。
第一個抽屜,開!
嗚呼~
入眼的是小背心。
各種各樣的。
秒關。
這是他目前並不是涉足的恐怖區域。
······
第二個抽屜,開!
“······”
僅僅是不到一秒鐘,李唯就連忙的把抽屜送了回去。
‘這這這這這尼瑪的是啥??’
哪怕僅僅只有一瞬間,李唯也辨識出來了,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不是,正常人爲爲什麼要往衣櫃裡放這種東西??
而且看着被塞得滿滿的抽屜,李唯可以斷定,這裡面東西的數量與種類,絕對比上一次在酒店裡看到了墨染秋行李箱中的奇怪庫存還要多。
‘哇!!!高危。’
忽然間,李唯發現,直視墨染秋都成了他現在需要面對的一個大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爲什麼兩個櫃子裡,上面的一個抽屜是小背心,而下面的抽屜是奇奇怪怪的儲備品。
胖冫欠呢?
胖冫欠去哪裡開了???
看着櫃子中並沒有其他抽屜類的東西后,李唯難免有一種恐怖的猜想。
‘這個人不會不穿胖冫欠吧???’
那也太可怕了。
不對不對,自己以前看到過的,黑色的小蕾絲。
呼。
不知道爲什麼,曾經可以被稱之爲香豔的記憶變成了他此時的救命稻草。
‘有胖冫欠就好,有胖冫欠就好。’
李唯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於是乎他繼續的對着衣櫃開始尋找。
所謂最顯眼的地方,恰巧是最令人忽略的地方,當李唯懷着絕望的心情再一次的打開第一個抽屜的時候,他發現在一衆小背心的包裹下,有着一個白色的網格的收納袋,裡面放着的似乎就是胖冫欠!!!
宛如終於獲得了勝利一般,李唯把裝着小胖冫欠的收納袋高高地舉了起來,甚是感動,活像是舉着聖火盃的自由女神一般。
背景音樂依舊是勝利時的凱歌‘we are the champions~’
哭。
普遍都是黑色的胖冫欠,讓李唯少了很多選擇的餘地。
從裡面隨意的取出來一條,李唯開啓了革命的第二步。
穿上。
······
‘爲什麼,我要遭遇這種事情。’
對於感冒了的墨染秋,怕她蹬被子着涼,所以要給她穿衣服。
對於沒穿胖冫欠的墨染秋,怕被子與衣服不乾淨等等,所以要給她穿胖冫欠。
‘哇啊啊啊啊啊啊。’李唯很想哭。
他也是個正常的人,又不是什麼太監,爲什麼要遭遇這種事情。
‘這筆仇我記下了。’
爲數不多的,李唯記了墨染秋的仇。
手裡面拿着黑色的小胖冫欠,通過邊角的不同,還算是區分了正反面與前後。
下面是重頭戲了。
穿上。
“咕嘟。”
選擇了較爲穩妥的方式,李唯默默地吧被子自下而上的掀起來一部分,在膝蓋的位置停下了他的動作。
擡起一條腿。
握着腳腕把墨染秋的一條腿擡起,掛上胖冫欠。
黑與白的視覺衝擊力很強。
踝骨的質感與旁邊偏軟的肉。
······
“這筆仇我是真的記下了。”
此時除了這麼說以外,李唯找不到任何來安慰他手上小心靈的話語了。
太遭罪了。
另一條腿如法炮製,而後慢慢的向上平移。
好了,下一步的問題來了。
平躺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把胖冫欠提上去的。
李唯需要把墨染秋的腰與臀向上提的同時,再把胖冫欠穿上去。
但這樣做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這種事情,如果真的要無視野操作的話摸到點什麼不能摸的,李唯大概會更崩潰。
······
“嗚嗚嗚嗚,藍胖我想你了。”
藍胖這種不需要穿衣服的渾身都是毛茸茸的多好啊,哇啊啊啊啊。
李唯覺得自己太難了。
所謂禍不單行,巧合的事情又來了。
意識模糊並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在睡覺的時候,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驚擾,哪怕已經有着斷斷續續的印象的時候,也會選擇睡覺。
這是人類的本鞥。
此時的墨染秋因爲感冒難受的原因,又有着李唯在折騰穿胖冫欠的原因,意識是斷斷續續的。
別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她知道的只是,爲什麼她家親愛的要摸着她的腿然後在那裡用着哭腔說着‘藍胖我想你了。’
‘該死。’
墨染秋在心裡怒罵了一聲,但沉重的睡意,並沒有讓她開口,也沒有讓她醒來。
睡着還是舒服的。
‘不管了,直接幹吧。’
最後慫包李唯選擇的依舊是盲視野操作。
繼續上提,軟軟的觸感以及時而觸碰到的骨節,完全就是在試探着他意志力的邊界,當胖冫欠提到大腿根部的時候,李唯表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操作了。
嘆了口氣,把手伸進被子裡,開始提腰。
很暖和。
以墨染秋爲中心開始向外不停的散發着熱量。
身上也很燙。
李唯在摸到墨染秋腰側較爲柔軟具有彈性的肉的時候,如此的判斷道。
這至少是38度起步了。
因爲小的時候想要回家休息,對於感冒發燒這種事情是異常期待的,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經驗。
普通的感冒要求去醫務室,會被老師評價爲‘矯情’,但是發燒就不會這樣了。
老師會立馬打電話給家長,讓家長把生病的學生接回家。
而李唯與小胖等人對此就非常的有研究。
哪怕感冒發燒很難受,但是對於還是小學生的孩子而言,發燒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回家吃好吃的與看動畫片休息的愉悅。
嘿嘿。
有着如此經驗的李唯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了,他需要趕快的幫墨染秋把衣服穿好,然後給她找點藥過來吃。
吃口飯,再上退燒藥與感冒藥,這樣睡一覺,基本上病就好了。
而他也就解放了!!!!
把手從腰後探下去把墨染秋撈起來,另一隻手把胖冫欠提上去。
任務完成。
墨染秋的感冒還沒有開始她的療程,還沒有到出汗好病的那個過程,但是李唯自己已經忙活的滿頭大汗,身心俱疲了。
又一次的,無力的默默地記仇,而除此之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辦法,誰叫墨染秋是他可愛的狗子呢。
自家狗子生病給的時候,還能不照顧她咋的。
還能趁機揩油咋的??
衣服的事情可以暫且不考慮,等着把她喊起來吃藥吃飯的時候再說就行了。
現在是7點20分,從李唯來到墨染秋家裡纔不過15分鐘,但莫名的卻覺得已經有了一個多小時,每一秒都是煎熬。
現在需要做的是請假。
週一不去上學還是會出問題的。
墨染秋家裡物品的擺放,他並不是很熟悉,所以他先回了一趟自己家裡,取來了感冒藥、退燒藥以及體溫計。
耳溫溫度計用來測量溫度是十分的方便且快捷的。
跟他想的差不多,墨染秋是發燒了,溫度在39.4度,並不是很樂觀,如果今天還沒有好轉絕對是需要去醫院輸液的。
這個溫度,如果溫度上升的話,燒傻了都是有可能的。
“然後是整點方便下口的吃的嘛···”
那早上的食物也都是有點不適合了,而且也都涼了。
快速的開火,煮了一點白粥。
感冒的時候味覺也是比較遲鈍的,這時候講究的也不是好吃不好吃了。
清粥填飽肚子,再配合一點清淡的小菜,吃飽了就行了。
煎兩隻蝦,一小塊三文魚,清水加鹽煮一點青菜,一小碟裙帶菜。
食材是從家裡面取來的,把今天早上沒吃的飯都拿保鮮膜封起來,把自己能吃的部分留在了餐桌上,準備先把墨染秋照顧好了再回來吃飯。
拿墨染秋的手機,給剛纔測量好溫度的體溫計拍了個照片,又附帶了一張滿是藥的桌面,編輯了請假信息發送給了莉莉老師。
而後,李唯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讓他以工作室忽然有集訓的事情,給他請兩天的假。
經紀人雖然有所疑惑,但是李唯對此的解釋是,忽然間有了創作的靈感,想要試一試能不能寫出來曲子,如果能就能,不能的話也算是一個經驗。
對此,在電話邊旁聽的祝叄直接拍板替經紀人答應了下來。
有才能的人,請個假就是如此的簡單且方便。
李唯是不會作曲的。
但是作爲一個老二次元,唱幾首op和ed他還是會的,旋律記住了,憑藉他現在的樂理水平,把主旋律的譜子寫出來,加上一些裝飾音,妥妥的沒有問題。
如果有問題,那無非也就是幾本書的問題。
簡單的很。
只要不是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無中生有的讓他來創作東西,單純的複製並加工,還是可以做到的。
雖然現在去上學,也來得及,跑過去也還勉強趕得上,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墨染秋。
發燒一個人在家,雖說不至死,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但是感覺他家狗子可能會因爲生病沒有人陪感覺到委屈,所以哪怕需要麻煩到去抄一首曲子出來,李唯還是想陪着她的。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鍋裡面煮着的粥也好了,把飯盛出來,放到碗裡,拿起碗走到窗邊對風吹了一會兒,帶溫度轉涼,從熱變溫之後才放回餐盤,端着飯菜一通帶到房間裡。
墨染秋很不能吃熱的東西。
每次熱乎乎的東西,她都要放涼一會兒才能吃。
跟餓不餓沒有關係,純粹的舌頭比較敏感。
在食物味道的薰陶下,叫醒墨染秋的難度降低了很多,至少她開口說話了。
“不想起來。”而後倔強的把頭埋到了枕頭裡。
······
“起來吃飯,然後吃藥。”
“不想吃飯,好難受。”
“吃一口,肚子裡有點東西之後方便吃藥,乖,起來。”
李唯摸了摸墨染秋的頭,試圖用着這種方式把她叫起來。
“嗚···”
“要親親。”
?
“給親親就起來。”
這是···撒嬌???
墨染秋的聲音是沙啞的,語氣是倔強的,不知道爲什麼,李唯眼中彷彿看到了一個梗着脖子無論怎麼拽都不走的小型阿拉斯加犬。
耿直且憨批。
這也太可愛了吧!!!
對着墨染秋寵溺的一笑,彎下腰對着墨染秋的臉頰親了一口。
“好了,起來吧。”
“嗚···”
墨染秋擠了一下眼睛後,又哽嘰了一聲,翻了個身撐起身子選擇了起牀。
睜開眼睛後,倒是有些震驚於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以及周圍環境的變化。
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躺在沙發上的時候,而現在卻回到了臥室,而且旁邊還有着李唯?
有着今天早上關閉鬧鐘,把手機丟出去的記憶。
叮叮叮的響個不停,實在是煩躁的很。
隱隱約約還有着李唯喊她起來的記憶。
而後···似乎···嗯···好像李唯還在摸她的腿說着‘想藍胖了’???
沒等着想明白些什麼,視野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把衣服穿上!!”
李唯把衣服丟到了墨染秋的頭上,而自己翻了個白眼轉了過去。
對於墨染秋不愛穿衣服的這件事情,他實在是受夠了。
養眼但不能碰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體驗,李唯覺得沒有人比他對於這個話題更有發言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