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陣陣窒悶,銀炫冽這一次的吻完全不同於以前,似乎想要讓她徹底臣服,帶着毀滅的味道,熾熱的氣息充斥在她的檀口間,讓她連呼吸都無法控制。
倏地,夜晚歌整個嬌軀被一股強勢的力量狠狠的扔在了牀上,未等反應過來之際,銀炫冽像是一團烈火一樣的雄健身軀緊緊地壓住她。
夜晚歌用力慌亂的抵住銀炫冽健壯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略。
見狀,銀炫冽的臉色陡然一沉,陰鷙得仿若一頭正在掠奪獵物的飢餓獵豹被人阻止,渾身充滿了駭人的危險,大手狠狠地加重在夜晚歌腰間的力道,視作她反抗的懲罰。
夜晚歌痛的微微皺眉,被銀炫冽粗魯強硬的一面嚇到,眼前不禁一片氤氳,聲音幾乎在牙齒間打顫,“少主,別……別這樣。”
“你剛不是同意把自己給我的!”銀炫冽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仔細的端詳着懷中的女人,劈手捻住她的下顎。
“我……”夜晚歌的心狠狠的抽搐着。
“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奴僕,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銀炫冽低沉而又鋒刃的嗓音慵懶地揚起,岑冷的薄脣不留痕跡地勾起殘忍的弧度,一雙鋒利如刀刃的眸子直直地凝睇着夜晚歌陡然變得有些蒼白的臉頰。
“不,我不想。”夜晚歌薇的瞳孔收緊,細細的貝齒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銀炫冽強大的手勁痛的她眉頭緊皺,但是她依舊硬生生的壓下了下顎處傳來的陣陣疼痛,依舊堅持着。
“容不得你想不想,只有我要不要。”銀炫冽充滿危險氣息的俊臉上有着隱忍着慍怒,大手極其不耐的按住她的身體,將她推倒,另一隻手在她身上游走,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別,你別這樣,少主,我情願做你的殺人工具,你還是派我去執行任務吧。”夜晚歌拼命的掙扎着,拼命的想要躲閃着他落下的脣。
“你情願做殺人工具,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銀炫冽的心裡有着深深的失望,像是故意懲罰她一樣,張口咬住她的紅脣。
“少主,求你了……”夜晚歌絕望的望着他,他粗糲的手指灼熱的可怕,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火熱的熱痕。
“你還敢拒絕?”銀炫冽修長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看似輕柔,卻每一個力道恰到好處的令夜晚歌顫抖,魔魅熾烈的男性氣息中卻充滿着令人生畏的冰寒和殘戾。
迎視着他充斥欲潮的雙瞳,夜晚歌別過臉。
翹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動,顫動之間,晶瑩透亮的淚水也流了出來,月色迷離下,顯得愈加的嬌媚,令人心疼不已。
銀炫冽止住了動作,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夜晚歌,看着她那兩隻微紅的眼睛和一張已經被淚水溼漉的絕美臉蛋。
“該死的,你哭什麼?”心裡沒來由的煩躁,寒芒也終於再次從他染滿晴欲的黑眸之中迸射出來。
夜晚歌沒出聲,蒙上水霧的眸子朝着銀炫冽一轉,將臉別過另一邊,不去看他。
“你就那麼不想成爲我的女人嗎?”銀炫冽嘆息的問,粗糲的長指將她的臉頰別過,扭向自己,一雙深沉的黑眸裡難掩專事掠奪的光芒。
夜晚歌無聲抗議,止住了眼淚,絕美臉頰上的倔強神色卻一點未減少。
銀炫冽沒有再進行掠奪的動作,只是將她摟入了懷中,大手扯開了蠶絲薄被蓋在了兩人的身上,然後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強硬的將她的頭顱按在他的胸前。
夜晚歌卻感覺氣氛似乎一下子比方纔變得更加緊張和窒息。
因爲兩人此時的親暱動作,她幾乎能聽到銀炫冽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隨着他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夜晚歌不禁微擡着頭,疑惑的看向銀炫冽。
銀炫冽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愈加的深邃,側臉勾勒出優美冷峻的弧線,但是依舊阻擋不住他給人的那種畏懼的駭人氣息。
感覺到夜晚歌的動作,銀炫冽薄削的雙脣忍不住下移,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身體更加向她貼近了一些,聲音出奇的柔和,“如果你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我還會控制住我的情慾。”
夜晚歌窘迫的眉心緊蹙,手緊緊的攥着他的襯衫,不敢再隨便亂動。
直到銀炫冽渾身的肌肉不再緊繃,他才放開夜晚歌,下牀去浴室裡衝了個涼水澡。
夜晚歌起身,連忙離開銀炫冽的房間。
……
下午,夜晚歌正認真的擦着別墅的大理石地磚,突然頭上罩上一片陰影。
“你還真是有手段,這麼快就成爲少主的專屬奴僕了?”
夜晚歌擡起頭來,看見那次故意刁難她的管家蘇珊正一臉挑釁的望着她。
她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承認自己是用了狐媚手段勾引了少主,要不然你怎麼升的這麼快?真是不要臉!”蘇珊不服氣的冷哼,臉上盡顯出輕蔑。
在島上這座別墅裡,從來沒有一個奴僕是跟夜晚歌一個待遇的,她竟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少主將她從最低賤的奴僕提升到少主的專屬奴僕,通常能有晉升機會的都是在這座別墅裡工作了好幾年的奴僕,可是夜晚歌的到來,硬生生搶了她們可以貼身照顧少主的機會,她怎能不氣?
夜晚歌皺起眉頭:“你說誰不要臉,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哼,誰爲了爬上少主的牀不擇手段,誰就最不要臉!”蘇珊意有所指的說,脣角勾起譏諷。
夜晚歌雙手握拳,惱怒的瞪着她。
“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你不就是想勾引少主嗎?怎麼,還不許人說了啊?”蘇珊態度輕蔑,絲毫沒有把夜晚歌放在眼裡。
夜晚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可是蘇珊並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她長腿一伸,夜晚歌邁出去的腿被絆了一腳。
她摔倒在地上,模樣十分狼狽,耳邊卻傳來蘇珊的嘲笑聲。
“蘇珊,你是個混蛋!”
夜晚歌忍無可忍了,她徹底被這個女人激怒,直接朝她撲了上去。
她的淑女風範完全沒有了,她痛恨島上的每一個人,爲什麼每個人都要欺負她,難道她看起來好欺負嗎?
夜晚歌拽住了蘇珊的頭髮,狠狠將她扔了出去。
蘇珊一頭撞在了牆壁上,差點撞暈過去。
“你,你敢打我?”
“是你故意絆倒我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樣?不服氣啊,不服氣打我啊……”
“啪!”夜晚歌毫不猶豫地又扇了一個耳光。
蘇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真的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不是你自己叫我打的?”夜晚歌冷哼。
別以爲她那麼好欺負,雖然她現在被降級爲奴僕,可也不是像蘇珊這樣的人,能夠欺負得了她的。
“我,我跟你拼了!”蘇珊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氣憤的衝了過來,跟夜晚歌掐架。
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管家,哪裡是夜晚歌的對手。
夜晚歌還沒使出一分的力氣,蘇珊已經被她教訓的鼻青臉腫了。
別墅裡的傭人跟奴僕都聚集過來。
“快來看啊,蘇珊管家被新來的奴僕打了。”
馬丁聽到喊聲,也趕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馬丁,你來的正好,這個新來的奴僕敢打我,你幫我抓住她,送她去少主那裡去治罪。”蘇珊見到馬丁,連忙告狀。
馬丁卻並沒有責怪夜晚歌,反而告誡蘇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叫你不要招惹她,你怎麼偏偏跟她過不去。”
“是我跟她過不去嗎?你看看我,被她打成什麼樣子了?”蘇珊不服氣道。
“哎,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她是少主的女人,除了少主,島上沒有人敢動她。”馬丁搖搖頭說。
“少主的女人,少主的女人不是夏紫茵嗎?”蘇珊疑惑道。
馬丁沒有回答她,轉頭告訴夜晚歌:“夜小姐,霍爾教官找你。”
夜晚歌點點頭,看了蘇珊一眼,轉身離開。
馬丁也打算跟她一起走,卻被蘇珊扯住了。
“你給我說清楚,少主的女人不是夏紫茵嗎?她是怎麼回事?”
馬丁最後警告:“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島生存下去,就最好不要再招惹她。”說完轉身離開了。
“媽的,真倒黴!”蘇珊握緊了拳頭,不再說話了,只是心裡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少主的女人馬丁也沒有說清楚,可是她把自己打成這樣,以後她還怎麼在島上混下去。
那些奴僕肯定都會在心裡笑話自己的。
蘇珊心裡不爽的想着,鬱悶着走回自己的房間。
“蘇珊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啊?”夏紫茵早已在暗處看到這一切,她故意這時候才現身,走過來看似關心的問。
“別提了,被那個新來的奴僕打了。”蘇珊沒好氣的說。
“哪個奴僕那麼大膽,竟然敢教訓我們蘇珊姐?”夏紫茵明知故問道。
蘇珊懊惱的神情,語氣帶着幾分的怨氣:“還能有誰啊,不就是那個新來的奴僕夜晚歌嗎?馬丁說她是少主的女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少主也不會給我做主的!”
“少主要真的喜歡她,還會把她降爲奴僕嗎?”夏紫茵不懷好意的提醒。
蘇珊眼睛一亮,“夏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們打不能白挨啊,我聽說少主馬上要離島了,到時候我們就……”夏紫茵附在她耳邊說。
蘇珊聽完後,眉頭皺了皺,有些猶豫:“夏小姐,這樣能行嗎?萬一她真是少主的女人,被少主知道了,會不會……”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出了事有我頂着,你只管消氣就行了。”夏紫茵冷冽的口吻。
蘇珊想了想,咬牙:“好,就照夏小姐的意思辦。”
*
夜晚歌來到劍術教長霍爾先生的家裡。
霍爾先生遞給她一杯熱騰的咖啡,坐在她對面柔軟沙發上,輕蹙眉峰道:“按理說,血玫瑰出去的學員要完成任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你的任務只是殺死東方國家的一個軍政界要員的兒子。你這次失敗讓我們都非常失望,少主會給你的評語不及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霍爾遺憾的說道,在他心裡,夜晚歌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學員,無論是身手和頭腦都是出類拔萃的。如今只是殺東方國家一個軍政界要員的兒子,卻竟然失手,這讓他們訓練她多年的執教長官們都很失望。
“對不起,霍爾先生,我知道讓您失望了。可是,”夜晚歌咬着脣,“他是我以前認識的人……”
“夜晚歌!”霍爾端着臉孔正色說道:“在這裡沒有人情、親情可講,你的失敗只能讓我們看到你不適合留在組織裡。難道你想永遠呆在島上做一個比奴隸還低賤的人?”
夜晚歌臉色一凜,“是!霍爾先生,不管對方是誰,用什麼手段,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手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是我多年來十分看重的學員,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你回去吧,再讓你執行任務的事情,我會幫你向少主提的。”霍爾眸光頗深的看着她,夜晚歌無論是身手和智商都是一流的學員,但女人終究還是女人,始終難以過得了情關。
“謝謝霍爾教官!”夜晚歌連忙感激道。
從霍爾長官的房子裡走出來,夜晚歌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哽着,霍爾長官是她在這座島上最尊貴的老師,他剛纔失望的目光讓她心裡很難過。
他不想看到一心栽培的學員最終淪落成最低賤的奴隸,他心裡也是很擔憂她的,所以他勢必會再次向銀炫冽提出,讓夜晚歌重新執行任務的事情,所以她在島上繼續做奴僕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
翌日,夜晚歌起牀後,準備去銀炫冽的房間中打掃。
馬丁卻攔住她:“夜小姐,今天你不用過去了,少主昨晚已經離島了。”
“離島了?”夜晚歌詫異。
這些年銀炫冽總是神神秘秘的,不是經常在島上,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住在哪裡。
“是啊,你是少主的專屬奴僕,少主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在島上休息了。”馬丁看着她說。
夜晚歌點點頭,重新回到了房間。
本來銀炫冽離島,對於她逃跑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不過在見過霍爾教官之後,夜晚歌打消了這個念頭。
逃離血玫瑰島,她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而且再次背叛組織,她只能亡命天涯。
既然霍爾教官說了會幫她跟少主求情,那她就再等一等,看看結果如何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夜晚歌都沒有再見到銀炫冽。
單飛倒是秘密來見過她幾次,也提出要帶夜晚歌逃離,不過被夜晚歌拒絕了。
她不能再連累單飛了。
這天夜裡,夜晚歌用完馬丁派人給她送的晚餐,就準備睡下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少主要見你!”是蘇珊管家的聲音。
“知道了。”夜晚歌打開門。
“跟我走吧。”蘇珊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
夜晚歌以爲銀炫冽找她,是霍爾教官幫她求情讓她重新執行任務,所以也沒有多想,就跟着蘇珊出去了。
走出她住的地方,發現蘇珊並沒有把她帶去銀炫冽住的別墅,而是讓她上一輛車。
“少主在哪裡?”夜晚歌不由的問。
“快上車,少主在等你。”蘇珊不耐的催促道。
夜晚歌上了車,坐在後座上。
蘇珊也跟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讓司機開車。
夜晚歌以爲他們是帶她去見銀炫冽,也就沒有多想。
望着窗外的風景,漸漸的突然感覺到身子極其乏力,很困很疲倦,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等到夜晚歌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島上空曠的一處廢舊停車場。
面前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夏紫茵,一個是蘇珊。
而她們身後,站着一羣穿着打扮極不入流的人物,一看就知道是島上的混混。
夜晚歌瞬間明白怎麼回事,應該是夏紫茵跟蘇珊勾結在一起,說什麼少主要見她,根本是騙人的鬼話。
“蘇珊,你竟敢假傳少主命令?”夜晚歌眼眸凌厲的瞪向她。
蘇珊撇脣,不屑一顧:“夜晚歌,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現在落在我們手裡了,還囂張什麼?”
“看來,你還是嫌上次沒有被我教訓夠,是不是還想捱打?”夜晚歌作勢揮拳,卻發現身體癱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蘇珊幸災樂禍的笑:“你倒是來教訓我啊!夜小姐,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渾身無力?”
“你……你讓人在我的晚餐裡動了手腳?”夜晚歌眯起眼睛質問。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也是個將死的人了,還想再來教訓我嗎?”蘇珊冷冷的說完,轉頭看向夏紫茵:“夏小姐,這樣的賤人更不值得你費心思,殺了她算了。”
夏紫茵冷眼看着夜晚歌,眸中明顯淬着毒液一般的恨意:“就這樣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夜晚歌戒備地警告道:“夏紫茵,你敢帶人私自動我,被銀炫冽知道,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蘇珊輕蔑地笑了,帶着挑撥的口吻說道:“夏小姐,你看她多囂張,死到臨頭還搬出少主來嚇唬你。”
夏紫茵美麗的臉龐浮起一抹極冷極的神情:“這賤人一向囂張,勾引少主,把少主迷惑的神魂顛倒,即使她爲了男人背叛組織,少主也沒有怎麼懲罰她,今天她落在我手上,我就是要代替少主教訓她。”
蘇珊一臉崇拜的表情:“就是,夏小姐你纔是配得上少主的女人,就算要對她怎樣,少主也不會捨得責怪你一句的。”
夜晚歌氣笑:“夏紫茵,我是不是在嚇唬你,你心裡很清楚。”
夏紫茵驚的後退了幾步,她知道夜晚歌的話絕不是威脅,她說的是事實。
銀炫冽一向偏袒夜晚歌,若是今晚的事情被他知道,恐怕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正因爲如此,她才更加恨夜晚歌,是她搶走了銀炫冽的心。
現在趁着銀炫冽不在島上,她纔有機會對她下手,等到銀炫冽回來,再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但是這件事絕不能讓少主知道,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跡。
夏紫茵轉頭問蘇珊:“你找的這些人牢靠嗎?”
蘇珊是島上的原著居民,這些個混混也是島上的居民,所以他們很熟。
她拍着胸脯對夏紫茵保證道:“夏小姐,這些人雖然是島上的一些小混混頭目,不過他們做事很可靠,我們今天將夜晚歌這個賤人引來這裡,就算少主神通廣大,也絕對想不到是我們做的,到時候我們就說是夜晚歌自己逃跑了,就算少主能找到她,這事情也結束,夜晚歌那時候肯定已經消失在這世界上了。”
說完對後面的混混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過來,見過夏小姐?”
紅黃顏色混合頭髮的混混頭目吊兒郎當地走過來,一手搭在夏紫茵的肩膀上,夏紫茵厭惡地盯着他那隻手,蘇珊連忙拍掉他的髒手,瞪他一眼:“夏小姐冷豔高貴,可是這島上最優秀的學員,少主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嗎?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混混頭目邪肆地盯着夏紫茵的臉蛋,有些色迷迷:“少主的女人?夏小姐果然不同凡響,今天能和夏小姐交朋友,真是我的榮幸。”
“大哥,如果她當你的馬子,纔是真正的榮幸,她可是做過少主的女人。”
“哈哈,大哥,你的眼光真好,這女人確實夠味。”
“沒錯沒錯,不如我們這次免費幫她辦事,讓她當你馬子好了……”
夏紫茵的臉色一冷,冷聲說道:“你們是收了錢就辦該辦的事,而不是在這裡油腔滑調,還是你們除了油腔滑調,什麼都不會?!”
蘇珊也嚇了一跳,這些小混混本來就是烏合之衆,她也害怕夏紫茵說話太重惹惱了他們。
顯然,混混頭目已經看上夏紫茵了,對於她的怒意一點都不以爲意,只不過神情也認真了一些:“看樣子夏小姐還不太相信我們,說吧,想我們怎樣對付這個女人!”
蘇珊恨恨地說:“很簡單,夏小姐,這個女人上次當衆把我教訓的那麼慘,一定要弄死她……”
夜晚歌心中忍不住焦急,這兩個變—態的女人走在一起,還有一班小混混,看樣子她們是想好辦法對付自己。
本來要應付這些人並不是難事,她不過幾招就能把他們打趴下,可偏偏她現在被下了藥,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蘇珊應該是讓人給她下了島上的特製毒藥,這種藥服用後三個小時內,身體會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喪失功力,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這種藥原本是組織研究出來,對付他們要刺殺的目標的。
這種藥島上除了少主銀炫冽,就只有幾個高級教官纔有,如今她們卻拿這種藥對付她,肯定是偷的。
“夜晚歌,你也有今天,你說我要怎麼對付你好呢?”夏紫茵陰測測的望着她,眼裡升起一股怨毒:“要不是因爲你,少主怎麼會看不見我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纔是最愛他,最配得上他的女人!”
夜晚歌沉着地問:“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爲什麼還要捉我來這裡,你認爲你跟銀炫冽最般配,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比你更配得上他,而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敵人,更不會是你的威脅。”
“是不是威脅,我比你清楚,少主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女人,島上那麼多美豔的女學員他從來不多看一眼,而你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這麼在乎的女人,所以你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能出現在他面前的唯一辦法,就是毀了你。”
夏紫茵的笑容極嗜血殘忍。
這一刻,夜晚歌才發現,像她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生存在這個島上的,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到了極點。
夜晚歌戒備地盯住她:“你想要怎樣對付我?”
夏紫茵的臉張狂地笑了:“夜晚歌,你不是很能勾搭男人嗎?今天就給機會你。”
“亞大是嗎?”
亞大的混混頭目親熱地站在她的旁邊問:“夏小姐,有什麼吩咐即管說。”盯着夏紫茵的眼神有那麼猥瑣就有那麼猥瑣。
夏紫茵的眼底閃過了厭惡的神色,不明白蘇珊爲什麼要找這些不入流的傢伙,若不是少主臨走時派人盯得她死死的,要對付夜晚歌,她可以有幾百種辦法。
她陰森森一笑:“我要讓這賤人生不如死,你懂得怎樣讓人生不如死嗎?”
亞大微微一愣,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整死她對嗎?放心,殺人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做,我會很小心,別人絕對不會發現她,更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們支使的,我們既然收了你的錢,辦事絕對會讓你放心的。”
蘇珊也說:“夏小姐,亞大是一個可靠的人,你放心吧,這賤人死了之後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
夏紫茵不耐煩地說:“你以爲我這麼大費周張將她捉來,就是爲了看她死那麼簡單嗎?”
蘇珊一愣,不解地望着她,她真的很想夜晚歌死,特別是親看着她死,是一件非常解氣的事。
而且她死了,少主也無從查起,這是一舉幾得的最好辦法,她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夏紫茵鄙夷地勾了勾脣,蘇珊這樣的女人活該一輩子只能當管家。
若不是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她纔不和這種笨女人說半句話。
何況,蘇珊根本不配認識她夏紫茵,她夏紫茵可是島上的得力學員,血玫瑰優秀的精英特工,她蘇珊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一些奴僕的管家,這個島的原著土居民而已。
蘇珊訥訥地問道:“夏小姐,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付她?”
夏紫茵像看白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沒有好的辦法,她會讓她悄悄地將夜晚歌帶來這裡嗎?
這個廢車場荒無人煙,連車都懶得在這裡經過,絕對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不過殺人滅口之前,當然要上演絕頂的戲碼。
“亞大,你們今天帶了那麼多兄弟來,你可以慰勞一下你的兄弟呀,這賤人就是賞給他們的甜品好了。”夏紫茵惡毒地建議。
什麼?!
夜晚歌震驚了:“夏紫茵你瘋了!”
夏紫茵挑眉,惡毒地打量她:“她的臉蛋和身材都是極品,亞大,今晚你跟你的兄弟賺到了。”
話音剛落,那些混混猥瑣地笑了起來,各個都盯着夜晚歌,那些目光穿透她的衣服,彷彿她什麼都沒有穿一樣。
“夏小姐說得沒錯,這女人確實很夠味道。”
“是啊,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今天終於可以一飽口福了。”
“沒錯沒錯,還是夏小姐瞭解我們,這女人讓我們兄弟慢慢嘗。”
蘇珊頓時目瞪口呆了,夏小姐果真夠狠的,同時眼底也涌起了興奮的惡毒。
沒錯,讓他們輪流來,比直接殺了夜晚歌更讓人解恨。
夏紫茵慵懶迷人的笑,動作極爲撩人,亞大的眼中染着毫不掩飾的渴望,相對夜晚歌,此刻他最想撲倒的女人卻是夏紫茵。
不過他清楚這位夏小姐是極爲棘手的小辣椒,何況自己收了她的鉅款,這時候不是動她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夏紫茵滿意,讓她相信自己。
他盯着夜晚歌,猥瑣的摸着下巴,然後流裡流氣地說:“好吧,兄弟們,這個地方做那事也挺過癮的,夏小姐對你們不錯,你們就嚐嚐看這個甜心的味道怎樣,誰第一個上?!”
夜晚歌氣極,他們還真當自己是透明人了,在那裡商量怎樣強,不,是輪了自己。
她冷着臉說:“你們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夏紫茵,蘇珊,你們給我等着。”
所有人都笑了,極輕蔑的笑聲,蘇珊不屑地說:“不放過我們?你以爲我們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夏紫茵惡毒地說:“夜晚歌,你就不要再逞強了,你曾經也是血玫瑰的特工,難道不知道這種會讓你失去功力的藥效,將會持續三個小時嗎?三個小時後,你已經被他們輪完了,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享受他們給你帶來的快樂,這樣還死得沒那麼慘。”
“你們……這些瘋子,真的沒有人性的嗎?”夜晚歌咬了咬牙,暗中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極大極空曠,全部都是廢車,那些廢車壓在一起,一排一排,每一排都壓得很高,看得人會心驚膽顫,彷彿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夜晚歌在想,自己現在的情況,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躲起來拖延時間,找人來救自己。
夏紫茵冷笑:“你要怪就怪自己,不該勾引少主,讓他愛上你。”
話音剛落,亞大打了一個眼色:“你們誰第一個人。”
“大哥,我來。”一個極壯實的男人衝了出來,盯着夜晚歌,似乎還咂了咂口水,極爲猥瑣。
夜晚歌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的心緊張得急跳,她知道再不跑就沒機會跑了,轉過身,向已經計劃好的路口拼命地跑。
儘管她現在渾身無力,可是面對如此危急的情況,她必須拼盡所有的意志。
夜晚歌本就不是一般人,這一跑,很快就將所有人拉下一大段距離。
夏紫茵她們狠狠一愣,繼而眼中迸出狠毒的眼神,這賤人,居然還有力氣逃跑。
蘇珊看見夜晚歌跑掉,頓時氣急敗壞地說:“你們還不快點追,讓她跑到,這件事傳到少主耳朵裡,所有人都要完蛋。”
亞大不以爲然地說:“這個廢車場這麼空曠,就讓她先跑跑當熱身運動好了,她根本逃不到哪裡去的。”
夏紫茵輕蔑的笑了:“蘇珊,你還不放心那個藥的藥力嗎?放心吧,她堅持不了多久的,現在不過是做垂死掙扎而已。”
蘇珊巴結地笑了:“夏小姐說得對,這個賤人再狡猾也逃不過夏小姐的手掌心,這些的天羅地網,任她跑也跑不掉。”
亞大流裡流氣地說:“夏小姐這麼聰明的女人,那醜八怪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放心吧,有我在,她肯定逃不掉,你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
就在夏紫茵領着人追夜晚歌的同時,帝御威這邊也在到處尋找她的下落。
傑修急衝衝的回稟:“主人,到處都找過了,s市沒有發現夜小姐的身影,她沒有去公寓,也沒有再回夜宅,奇怪的是這幾天,連夜穆尚也不見了,你說他們父女會不會一起逃跑了?”
帝御威極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邪魅的輪廓線條在這一瞬間似乎有些繃緊。
在知道夜晚歌失蹤的瞬間,帝御威確實有那個念頭,就是該死的女人又逃跑了,不過下一刻,理智告訴他,她不會逃跑。
起碼,她不會跟夜穆尚一起失蹤。
夜穆尚唯利是圖,還滿心期盼着把夜晚歌嫁給他,又怎麼會食言離去?
唯一的解釋……
帝御威嗓音像寒冰一樣響起:“她絕對不是逃跑。”
傑修一愣:“主人,你的意思是她是被人捉走了?”一頓,他馬上就猜到另外一個人:“東方閻?他們會不會一起私奔了?”
帝御威馬上就否認了這個可能性:“不是他。”東方家族的繼承人失蹤,不可能一點沒有動靜。
傑修大驚:“萬一是血玫瑰的人就麻煩了,夜小姐爲了您背叛了組織,若是她被帶回去,很有可能會被處死!”
帝御威心頓時也是狠狠的一沉。
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血玫瑰的人抓走了夜穆尚,引夜晚歌主動向他們投降。
難怪這麼久了,夜晚歌都沒有來醫院看過自己,原來她已經被血玫瑰的人帶走了。
這時候,帝御威的手機震動起來,傑修拿過來一看,微微有些激動:“是夜小姐!”
帝御威伸手,將手機奪過去,“你在哪裡?”聲音裡的微微焦急讓身邊的手下狠狠地愣住了,天啊,這個還是他們的主人嗎?他的表情不是淡然就是冰冷,簡直就是魔鬼的混合體,就算上千億的生意都不曾讓他有過別的表情,現在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如此焦急起來?
夜晚歌帶着喘息的聲音非常焦急:“帝御威,快來救我……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夜晚歌……夜晚歌……你怎麼了……該死!”
帝御威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殺意,他清楚地聽見電話那邊還有男人猥瑣的笑聲,夜晚歌一定遇上了很大的麻煩。
否則以她的個性,絕對不可能主動打電話跟自己求救,何況以她的身手,也絕對能夠應付得了大多數麻煩。
帝御威猛地站起來,挺拔的身材彷彿籠罩着一層濃濃的煞氣,極爲危險可怕。
“直升飛機,馬上。”極冷的幾個字。
傑修一愣,然後確認般的問:“要全部直升飛機嗎?”
“沒錯,電話不要掛斷,根據上面的gps定位,我要馬上找到她。”帝御威冷冷地說,聲音裡帶着一絲迫切。
很快的,s市的高空突然出現了好多架直升飛機轟隆隆地一排飛過,那陣勢非常的讓人驚愕,還以爲s市被恐怖份子砸擊,甚至有好多人都躲起來哪裡都不敢出去。
夜晚歌打通了電話才說了一句求救的話,就被亞大的人找到了,她本來就躲在兩輛車之間,卡得很死,不會有人輕易發現,結果一個不小心,講電話的時候身子輕輕撞了一下車子,發出聲響,引來那些小混混的注意,狠狠地將她扯出來,而手機卻落在了地上。
夜晚歌掙扎:“放開我!”
“女人,給老子滾出來。”混混兇狠地扯她。
夜晚歌雙手挽住汽車輪子的裡的位置,死都不肯出來。
她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蹬,混混一個不小心被她蹬到了要害的位置,痛得他眥牙,然後鬆開夜晚歌,他目露兇光地瞪着她,大罵:“你這個賤人,敢踢老子——”
夜晚歌卻趁着這個機會向另外一個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