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墨堯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慕家的房子也理所應當的霸佔了曾今慕以晴的臥室。
晚晴本來是準備將他安排在客房的,可他說只有這間房子採光好,無論如何都只住這間。
“顧……”
清晨,傭人做好早飯後,晚晴已經吃過才見顧墨堯從樓上下來,她正要跟他打個招呼,顧墨堯忽然擡頭,一個眼神將她打斷。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叫我姐夫。”
鬼使神差的,晚晴真叫了一聲:“姐……夫。”
顧墨堯十分滿意,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中午的時候,晚晴就開始跟以晴抱怨上了。
顧墨堯這才搬進來不到一天,真的是各種挑剔,各種潔癖和強迫症,晚晴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很是崩潰。
聽了晚晴的抱怨,以晴很是詫異,過去他們住一起的時候也沒覺得顧墨堯有晚晴說的這麼多的毛病啊。
還是說,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下午下班,她抽了個時間去了一趟慕家。
因爲她覺得有必要和顧墨堯談一談。
首先,這裡不是他的家,他不能夠爲所欲爲,第二,如果他總是要在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就立刻走人。
回去的路上,以晴都已經想好臺詞了,可以見到本人,一下就給忘了。
大概是姓顧的氣場太強,她難以招架。
“回來了。”
顧墨堯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的極其詭異。
以晴冷不丁就是一個哆嗦。
“姐,可算回來了,我要受不了了。”
晚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望着她,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顧……先生,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可以給你找其他的地方住,但如果你還想留下,麻煩你不要沒事找事了成不?”
“我沒有啊。”他聳聳肩,一臉的迷茫和無辜,教人很是無語。
對於顧墨堯這打死不承認的態度,以晴感覺很是無奈。
“姐,繼續這樣下去,我會精分的。”
以晴臨走前,晚晴拽着她的手,一臉的不捨得。
顧墨堯這磨人的本領,讓人實在無力應付,即便是曾經對此人有過愛慕情愫的晚晴。
頓時,她還挺慶幸最後和顧墨堯在一起的人不是她,否則一定會真的瘋掉的。
“我和他說好了,不給你搗亂。”
晚晴一臉質疑的表情,道:“你覺得他可能不搗亂嗎?”
呃……這個還真的是很難說。
接下來的幾天,以晴仍然時常會接到晚晴的電話,可當她一回去,顧墨堯就又變了個人似的,至少和晚晴電話中描述的樣子大相徑庭。
以晴覺得,或許有必要再和顧墨堯談談,雖然極有可能是對牛談情,可見晚晴被某人折磨的厲害她也實在不忍心。
“顧墨堯,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啊。”
“你別給我裝傻充楞!”
“沒有啊。”
“你……”
“我怎麼了?”
以晴見過沒臉沒皮的,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
她表示,自己也沒轍了,只能領晚晴自求多福。
“別啊!”
晚晴自然是不肯的。
這要是以晴都不管了,豈不是往後的她將要過着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多慘吶。
“姐,我有個辦法或許可行。”
“什麼?”
“你看啊,只要你在,他呢,就還算正常,是不是?所以我覺得,你跟倪豐說說,搬回來,或許這尊大佛也就消停了。”
兩人在一邊說話,顧墨堯不露聲色的豎着耳朵偷聽,嘴角弧度不斷上揚,分明是陰謀得逞的表情。
“我不要。”
以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晚晴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眼,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你就忍心嗎?”
“……”
以晴最後真的搬回去了,這中間呢,少不了上官替她說話,倪豐這才同意。
但倪豐不知道她是搬回慕家,因爲當時上官說,想以晴離自己近點,所以在自己公寓的隔壁給她租了一套房子。
倪豐思前想後,覺得以晴搬出去也好,兩人約會也變得方便一點,正好也能夠讓慕以晴和上官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於是接到上官電話後就欣然同意了。
上官在顧墨堯面前邀功,“你還不謝謝我,我可是成全你美好姻緣的恩人。”
顧墨堯淡淡掃了上官一眼,沒什麼表情,幽幽道:“以後,最好和慕以晴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否則你的腿算是廢了。”
上官鬱悶的看着他,抱怨:“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好歹我也幫了你一個大忙好不好?”
顧墨堯慢條斯理道:“我是恩怨分明的人,所以,你現在做的,不過是和以前你揹着我做的功過相抵。”
上官還能說什麼呢?
顧墨堯這些年一直沒變的仍然是那副睚眥必報的脾氣。
這誰要是惹到了他,這記仇的傢伙恐怕是要記一輩子的,而且他總會找準時機,不露聲色的報一報無論是多少年前的仇。
這點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記性。
以晴搬回慕家既然本來的臥室被某人霸佔自然要住客房。
可就在她住進客房的第一天晚上,她竟然發現房裡有老鼠。
她一向最怕這個東西了,自然是嚇得一夜不敢睡。
她將晚晴喚起來,結果晚晴也怕那個東西。
屆時,顧墨堯忽然從房間走出來,手裡拿着一隻杯子,應該是要娶接水喝,但看到大半夜以晴和晚晴都沒睡就‘好意’的問了一句。
以晴想,顧墨堯應該不怕老鼠吧。
於是,她萬般懇切的注視着他,說:“我房間裡有一隻老鼠,你能不能將它趕出來。”
“哦……”他意味深長的拖着尾音,隨着他那冗長的尾音,以晴的心也跌宕起伏到不行。
“我想起來你好像是很害怕那個東西的。”他得出這個結論。
頓了半晌,他有才慢條斯理的望着她,說,“幫你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
以晴真的好無語,這個男人怎麼自己以前沒發現他這麼的會精打細算。
可現在是她有求於人,那她就暫時忍了吧。
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緒,以晴問:“你要什麼好處?”
顧墨
堯摸摸下巴,認真思考的樣子,道:“容我想想。”
以晴真的是很困很困了,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睡過去。
顧墨堯故作思考的時間她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哈欠,而且伴隨着眼淚橫飛。
“你想好了麼?”
她腦子裡像是煮着餛飩,真的是特別的迷糊,感覺現實就跟夢境一樣,都有些分不清了。
“沒有。”他說。
她皺眉道:“那你能不能快一點。”
“好啊,那就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以晴腦子越來越迷糊,也沒怎麼思考,顧墨堯話音一落,她就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一覺醒來,她纔想起,自己昨夜好像是迷迷糊糊的答應了顧墨堯什麼。
她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可記憶就挺在她答應了顧墨堯什麼那裡,任憑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自己到底答應了他什麼。
大清早就看見顧墨堯那張冷峻的臉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以晴覺得脊背一寒,陰森森的。
她原想裝作若無其事去冰箱取一杯冰鎮水來壓壓驚,顧墨堯邁着長腿從沙發起身朝她走來,就在她拉開冰櫃之際,他長臂一伸,輕易的抵住了冰櫃的門。
以晴詫異的轉身,猝不及防的就跌入了他那雙幽邃不見底的眼眸。
她錯愕了一下,垂下頭,眼中慌亂的在藏着什麼。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的心跳亂的不像話,臉頰也開始燃燒着灼人的溫度。
“你還是老樣子,愛臉紅,愛害羞。”
他低沉而又溫和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猛的擡眼,再次險些被那樣一雙迷人的眼睛勾了魂魄。
“你幹嘛!”
見他的臉慢慢湊過來,呼吸掃過她臉上的肌膚,每一寸都像是火苗。
她猛的一下驚醒,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滿臉戒備的神采。
顧墨堯微微皺了皺眉,未來得及說什麼,晚晴就是伸着懶腰下樓來。
見了冰櫃前的這一幕,她立刻轉身,準備不當着電燈泡干擾二人。
可以晴卻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喜出望外,喊道:“晚晴!”
晚晴準備不動聲色溜回房間再睡一會的想法被扼殺。
轉身,她看着以晴,笑道:“你們起的可真早呢,呵呵。”
她的笑,別提多假了。
慕以晴趁機從顧墨堯手臂下方鑽出來,然後跑到最安全的距離外。
長舒一口氣,好險好險,差一點她就被誘或了。
顧墨堯看着那逃也似的背影,抿了抿嘴角,眯起眸子。
不急,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反正她是他的老婆,他們的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也不用擔心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將人搶走。
吃過早飯,反射弧繞了地球一週的以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今天清晨,她是從哪個房間走出來的來着?
對面,顧墨堯直直的盯着她,讓她不寒而慄。
她這纔想起,她今早好像是從他的房間出來的!
那昨天她睡着後,發生了什麼……
Oh my god!
太恐怖了!
她彷彿看見了坐在她對面的顧墨堯那一臉腹黑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