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許南山猜測的沒錯,來的人正是秦氏集團的總裁秦國峰,看樣子有五十多歲,深灰色的西裝,雖然不年輕,但沒有老態龍鍾之感。他步履穩健,氣色紅潤,再加上保養得宜。看起來風度翩翩,倒是別有一番味道。

“秦總”

陸錦川是酒會的主人,自然主動相迎,有合作意向的幾家都到了。唯獨他姍姍來遲,秦國峰神色歉然,他伸手雙手無比誠懇的握住陸錦川,沉聲道:“真是抱歉,班機誤點,我跟我太太讓大家久等了。”

“沒關係,秦總這是哪裡話”陸錦川笑了笑,目光和煦的完全不像個生意人:“班機誤點這種事也是常有,我們豈會不理解。”

秦國峰看陸錦川態度誠懇,倒是不像是作假,能夠得到主人的體諒,自然是好事一樁。

秦國峰拉過身邊的女人,含笑對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我太太。”

衆人尋聲看過去,先是驚豔,隨後又紛紛忍不住嘆息。這位秦太太年輕貌美。嫁給秦國峰這樣的半老頭子,可真是牛嚼牡丹,當真是糟蹋了。

女人雖然身量嬌小,但勝在面容嬌美,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動人味道,能瞬間激發人的保護欲,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許伯年這時也帶着兒子走了過去,眉頭緊皺,怎麼是她,她什麼時候回來了,好大的膽子。

許清源看父親神色。也朝那女人多看眼,自言自語道:“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前方人頭攢動,悠然挽着許南山的手臂,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其實她就是好奇,許南山的強勁競爭對手到底長什麼樣。

只聽他說是國外回來的,果然國人還是有這種外國月亮比較圓的思想,說不定也只是在國外混不下去,所以才巴巴的回國發展也未可知呢。

“許叔叔,我看陸總彷彿也很重視這位秦總呢,你就不怕生意被搶了去”悠然看許南山一副穩操勝券,似是並不着急的模樣。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許南山低頭看了悠然一眼,看她眉頭皺着很是疑惑。

陸氏是香港的大財團。秦氏雖然是要在國內發展,可剛從國外回來,根基不穩,要想在b市做生意,必然不會這個時候得罪許氏,怎麼都要分一杯羹,至於這杯羹有多少,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謀定而後動,總得看看他們的想法和態度,纔好想對策,不過悠然看許南山的態度,應該是已經想好了後招了。

且看看他怎麼做吧。

悠然第一次跟着許南山來這種場合,她發現,其實許南山挺會裝的,這種地方倒是收斂了不少他平時的粗野,沒有到處罵人。

秦國峰伸手環住身邊的女人,耐心的給她介紹,道:“心甜,這位是陸氏的陸總,這位是陸總的千金。”

心甜

許南山只低頭跟悠然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前面,聽到這個名字,咻的擡起頭,深邃的目光落在對面女人的臉上,眼底的神情瞬間凜冽如刀。

那個站在秦國峰身邊的女人,不是蘇心甜是誰

秦國峰也看到許南山朝這邊看過來,端起酒杯,挽着身邊的蘇心甜道:“心甜,這是鼎盛的許總,年輕有爲,頗有老許總當年的風采,青出於藍啊”

秦國峰言語中似是對許南山甚是欣賞。

蘇心甜手中的酒杯幾不可聞的搖晃了下,眼神瞬息萬變,擡起頭時目光平靜無波,微笑着看向對面的男人,得體的伸出手,笑道:“許總,你好。”

口氣坦然,神色自然的如同他們今天只是初見。

悠然卻總覺得這聲音甚是耳熟,如珠落玉盤,這樣好聽的聲音,她聽過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悠然看許南山態度有些冷,人家女士都主動伸手了,他站着不動算什麼事。

許南山盯着她伸過來的手,眼底一片陰沉,剛纔和悠然說話時的輕鬆笑意瞬間斂去,目光鋒利,態度冷到極致。

悠然悄悄的碰了碰許南山,他這才伸手“秦太太,你好。”

動作有些敷衍,輕觸到蘇心甜的手就即刻收回。

秦國峰看許南山態度有些冷,似是並無結交之意,心裡有些遺憾,想着改日若有機會,再單獨請許總。

陸依依說起來也是圈裡人,不過出道至今拍的影片屈指可數,只是大小姐興起玩票而已,鮮少來內地,因爲許南山的關係她對悠然有幾分敵視。

不過,今日畢竟是陸氏做東,她作爲陸氏未來的繼承人,自然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清楚,倒是也沒有弄的太難看。

只是她對周圍人都親切有禮,進退有度,唯獨對悠然不大理睬。

悠然也省的,自不去招惹她。

今晚來的女眷不少,但長得能讓人一眼記住的真不多,除了那個陸家的刁蠻大小姐,悠然印象最深的就是蘇心甜。

看樣子比她要大幾歲,身量嬌小,又保養的好,真看不大出她的確切年齡,悠然也不敢亂猜。

悠然悄悄的觀察了這位秦太太,長的很是精緻,五官很耐看,美的並不張揚,一直安靜的跟在秦國峰身邊,無喜無悲,卻又恰到好處。

好像特別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因爲悠然發現,在場的不少男人都悄悄的瞄她呢。

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嫁給一個大她二十多歲的半老頭子,真的好嗎

不過這位秦太太看着也確實不像是愛慕虛榮的女人。

悠然覺得自己最近劇本讀的多了,快成職業病了。

“蘇小姐,你好。”穿着白色晚禮服的蘇心甜走過來,主動朝着悠然伸手。

“你認識我”悠然有些訝然,心想她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

蘇心甜勾脣一笑,紅脣瀲灩,自有一種少婦的嫵媚:“我可是蘇小姐的粉絲呢,蘇小姐拍的電影我都非常喜歡。”嗎廳嗎亡。

悠然露出一絲笑意,禮貌的同她握了握,回道:“秦太太謬讚了,不過能讓秦太太喜歡,真是悠然的榮幸。”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蘇心甜看到丈夫叫她,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悠然眉眼低垂,皺着眉頭,很確定她今天是第一次見到蘇心甜,可是,她到底在哪裡聽過她的聲音呢真的很熟悉

幾家合作集團的負責人都到齊,今晚的宴會正式開始。陸錦川走向高高的主席臺,陸錦川的氣質偏向儒雅,如果不告訴她,他是一位商人的話,悠然會認爲他是教授之類的職業。

陸錦川扶了下眼睛,講話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

悠然站在許南山身邊,許南山表情一直冷冷的,悠然也不曉得他這是怎麼了,剛剛還說什麼青龍不壓地頭蛇,這會倒是害怕了

不過,也不像啊,許南山一向是做什麼都是不嫌事大的樣子啊。

悠然意外的發現了離自己不遠的喬衝,他向悠然舉了舉杯子,算是打招呼了,悠然也對着他笑了笑。

她倒是忘了,這樣的盛會,也是少不了喬家,悅達的少東家怎麼可能不來呢。

酒會這纔算是正式開始,許南山到哪都有人捧着,悠然也插不上話,畢竟她現在還不算是正牌的許太太。

雖然說大家面上對她還算是過得去,但骨子裡應該是輕視的吧。

“南山,我有話和你說”蘇心甜總算是找到機會和許南山說上句話。

“秦太太請自重”說完自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宴會上人多,蘇心甜也怕被發現,自是不敢追上去。

可站在旁邊不遠的許清源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子想起自己爲什麼覺得這個女人眼熟了,這位好像就是三叔的初戀。對,就是她,那個時候他纔讀高中,好像隱約聽母親說起過,算起來,這個女人消失了快九年了,要是她不出現,許清源都險些忘了,他的這位好三叔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和家裡鬧翻的。

被爺爺流放的人還能回來,這女人倒是真不簡單。

許清源看向遠處的悠然,一聲冷笑,以前似乎是他太心急了,以後怎樣還未可知,吃一塹總要長一智。

悠然找了半天才找到許南山,拽着他手臂不放:“許叔叔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了”

“出去透透氣”抓緊悠然的手道:“這次別跟丟了,蠢貨”

悠然撇嘴,你他媽才蠢貨,你全家都蠢貨你一天不罵人會死啊,就會欺負她。

晚宴持續到很晚才結束,悠然後面的時候就硬着頭皮跟在許南山身邊,哪都不去,許南山也一直牽着她的手沒有鬆開。

雖然悠然不太喜歡那個圈子,但畢竟也要顧慮許南山的面子,若是兩個人真結了婚,這樣的場合少不得要常去,不然大家會以爲他們之間不和睦。

然後過不了多久就會爆出什麼,第三者插足啊,疑似離婚什麼的消息。

晚上回去的路上,悠然不時瞥着身邊的許南山,總覺得他神色不對勁。

“你怎麼了”悠然其實發現了,好像自從那個秦氏的總裁來了之後,許南山的表情就沒好過,看來,許南山對那個老頭子很是忌憚了

許南山雙手握着方向盤,目光深不見底,微微蹙眉道:“沒怎麼。”轉頭瞥到悠然滿是擔憂的神色,補充道:“喝了點酒,頭疼。”

“那以後少喝點,別逞強。”悠然瞭然,也是,她在旁邊只看着不應付都覺得心累,更何況一直要和那些人虛以委蛇的許南山,男人做生意好像也確實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誰都要防着,可誰也不能太得罪,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悠然撇撇嘴,好吧,看在他壓力大,又累的份上,她就不惹他了。

開車回到家,悠然打開車門下來。一下子就打了個冷戰,這b市的天氣是真的夠糟糕的,馬上就夏天了,可今天卻來個突然降溫。

她穿着裙子,剛從車上下來,一時間真的不太適應,抱怨道:“這天氣真討厭。”

許南山關上車門,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男人的步子很大,悠然有點跟不上,裙襬有些長,上樓梯的時候,悠然差點被絆倒。許南山伸手圈住她的腰,劍眉輕蹙:“慢點走。”

她也想慢的,可是他的步子那麼大,她跟不上

許南山這才抱住她的腰,臉色不怎麼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快步將她帶回臥室。

進了房間倒是不冷了,悠然把他的外套掛起來,回身看到坐在沙發裡愣神的男人,笑着問他:“你要先洗澡嗎”

許南山這纔回過神,挑眉看過去,語氣淡淡的,有些心不在焉:“你先洗吧。”

“哦。”悠然低低的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和他說話,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走進浴室。

悠然覺得今晚許叔叔真的是太不對勁了,若是擱在平時,她這樣問許南山,不來個鴛鴦戲水那是誓不罷休,就算她不問,她每次洗澡的時候他還總是厚着臉皮往裡闖,今天真的是轉了脾氣了

過了會,許南山起身進了書房,將最上面的那個抽屜拉開。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打開,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枚戒指,那個時候他還在部隊,沒有多少錢,這是他參加一次任務,差點死掉,得了個一等功,用命換來的獎金,後來,他買了這枚戒指,沒多久她就不知道被老爺子弄到哪去了,這枚戒指也一直沒有送出去。

許南山的眼中滿是寒意,他想過她這些年的日子未必好過,老爺子對親生兒子都能冷下心腸,何況是一個外人。

她哭成那個樣子,許南山以爲她是舊情難捨,他對她雖然冷下心腸,但內疚和憐惜也是有的。

畢竟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讓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和老爺子鬧翻是爲了她。

自立門戶打拼是爲了她。

甚至,等了她那麼多年。

到最後,他都絕望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今晚以秦太太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

她膽子倒是大,結了婚,居然還敢來撩撥他的感情。

許南山把那枚戒指,緊緊的捏在手心,想要從窗戶扔出去,但手擡起來的時候終究是沒有捨得。

他們回來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噼噼啪啪的下了一夜,第二天也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悠然今天不去劇組,但明天要拍雜誌,這幾天吃東西不能太任性,讓阿姨做的東西都是少鹽,不要放調料,水煮菜,就那也不敢吃飽。

外面下着雨,這心情着實有些悶,聽到樓下門鈴響,便問阿姨怎麼回事。

阿姨說是乾洗店送的衣服,阿姨簽了就放在桌上。

“什麼衣服”悠然有些疑惑,不記得最近有送洗過什麼衣服。

順手就打開,黑色的西服,悠然眉頭皺了皺,這不正是那天穿的那件

前幾天許南山晚上出去,大半夜纔回來,回來的時候沒穿外套,她隨口問他,他說灑了酒,丟了。

既然丟了,怎麼現在送回來了

悠然想起那天他身上的香水味道

莫非

悠然有些心煩,沒有再想下去,不過,沒有讓阿姨把衣服收起來,就擺在樓下桌子上,讓他回來自己看吧,看他自己怎麼解釋這件被丟了的衣服。

許南山回來,沒看到悠然在樓下便問阿姨:“太太呢”

“在樓上,一下午沒有下來了”

許南山倒是奇怪,平日他回來,只要她在家,一準像小鹿一樣的跳下來撒嬌,今日倒是慣會躲懶了。

可眼神在看到桌上的衣服時頓時暗了下來:“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中午的時候快遞送過來的,說是送去幹洗店洗的衣服,我問太太說要不要拿樓上掛起來,她說不用讓我放在那”

許南山低低的說了句:“知道了,你去忙”說完沒有理會那衣服,直接就上樓了。

悠然躺在陽臺的搖椅上看書,外面下着雨,房間裡比較暗,她也沒有開燈。

許南山走過去把燈打開:“看書不知道開燈,仔細傷了眼睛”

悠然不想理他的,她剛纔看到他的車子開回來了,可就是不想下去接他,這個人撒謊精了。

實話實說她能把他怎麼樣了,做什麼要騙她

還成日裡說讓她老實些,不要被他抓到把柄,他呢,自己不老實,把柄都讓人送上門了。

指不定那天去哪裡鬼混了呢

“怎麼了”

“不高興”悠然哼了一聲,躺在椅子上沒動,許南山自己把外套脫了掛衣服架子上了。

“誰惹你了”許南山裝傻。

悠然把書往旁邊小几上一甩,登時站了起來,瞪着眼睛看着許南山:“許叔叔莫不是把我當傻瓜一樣哄騙,有些事我不說,就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完氣呼呼的往房間走,也不理許南山,許南山直接拽着手臂把人拉回來:“不就是一件衣服至於氣成這樣”

悠然眼圈紅紅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卻偏不哭,眼睛也不看許南山,看着窗外,牙齒咬的緊緊的,許南山懷疑,自己一個解釋不好,她就會狠狠咬他一口。

“好了,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能不要你了”許南山心軟,抱着悠然在她脣瓣上親了親:“人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你要是覺得我礙眼,想悔婚,你告訴我就好,不要把我當傻瓜一樣的騙着,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何故要這樣,我很難過”悠然低頭,咬着脣瓣,眼淚吧嗒落下,滴在許南山的手上,灼熱的溫度,燙的他一陣心慌。

“我什麼時候想要悔婚,那天喝了酒,確實灑在衣服上,隨手不知道丟哪了,誰知道怎麼就回來了,老子要想悔婚,用得着瞞着你,蠢貨,瞧你這樣子,跟老子在外面勾搭女人了似得”

悠然看他這樣說,倒是也覺得合情合理,許南山那樣任性的人,誰能拿他有什麼辦法,若是真要做些什麼,她也攔不住。

“那你以後不許出去喝酒,下次別把自己丟了,過幾天才知道回來,我可不簽收”悠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許南山趁勢捉住悠然的小手:“這才幾天就敢管着老子了”

“呸,誰要管你,你要是在外面找小姑娘,我得高興壞了,我也去找個小鮮肉,沒得讓你這個老白菜幫子磕壞我的牙齒”

“你這是欠抽是吧”

“有話好好說,你別做野蠻人好不好,喂,許南山”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兩情相悅最要緊,既然有情,真也沒必要這麼較真,他應酬確實也多,只要不亂來,她也還是能理解的。

不過,雖說是和好了,可這心裡總是沉甸甸的,不太好受。

第二天早上雖然沒有下雨,但天氣陰沉沉的,讓人看着都沒有好心情。

悠然昨晚也沒怎麼睡好,做了一夜的夢,醒來的時候全忘了,就隱隱約約的記得,好像有一個女人,如泣如訴的叫着許南山的名字。

南山,南山,那兩個字像是刺在她的心上。

別的都想不起來了,悠然覺得這個夢做得莫名其妙的,八成是她最近想的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氣溫也陡然降了幾度,悠然t恤外面索性罩了件毛衣。

今天有個雜誌封面要拍,和鼎盛離不遠,悠然就順路搭了許南山的車子,完了之後讓小高去接她就好。

院子裡開的正盛的牡丹花被這連着幾天的大雨給糟蹋的,零落了一地。

悠然嘆了口氣,這牡丹花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欣賞呢,就這樣沒了。

牡丹的花期短,錯過這次,要等明年了。

可能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更容易傷春悲秋,不然也沒有林妹妹的葬花吟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許南山看悠然一直看着那塊花圃,問道:“那些落花有什麼好看的”沾在地上,污了顏色,不覺得有什麼好欣賞的。

悠然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許南山:“你只看到它現在的醜態,可曾想起她盛放時的美麗,這牡丹可是花中之王,只可惜,今年是看不到了”

悠然垂着眉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說出了這番感慨之詞,也不知道是在說花還是說自己。

許南山劍眉緊蹙,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像是被悠然戳中了什麼心思,輕咳了一聲。

“不就是幾株牡丹,你若是喜歡,我讓人多移栽些,好好栽培,你想什麼時候欣賞不成”

“牡丹花最有氣節,女皇武則天都不曾讓它提前綻放,我們又何苦去逆勢而行”悠然搖頭,她平日裡也不是能靜下心打理這些花草的人,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

許南山抿脣:“混蛋玩意,沒完沒了了,,明年帶你到洛陽去看牡丹花會,今年是錯過花期了。”

悠然撇嘴,就他這耐性,才說幾句又罵人:“不必了,我只是討厭這不解風情的大雨,白白糟蹋了這麼好的花。”

許南山眉頭一皺,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味呢,這是在拐着彎的罵他吧。

蘇悠然,行啊,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吧。

不過,他倒是也沒注意到悠然的不對勁,昨天他們已經和好了,這丫頭也不是記仇的人。

男人一向心粗,大抵不會明白,這種事對女人而言就像是一根刺,一旦種上了,想消除,很難了。

說話間,悠然已經到了地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許南山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道:“晚上等我一起吃飯”

悠然點了點頭,這才下車,琳達已經在門口等她了,看到悠然過來,小跑着過來:“悠然姐”

悠然和許南山道別,然後對琳達道:“我們上去吧”

“好”

化妝的時候化妝師看悠然的黑眼圈有點重便問道:“悠然姐最近睡眠質量不好嗎”

悠然點頭:“壓力有點大”

化妝師知道她工作室正在製作一部電視劇的事,隨即笑道:“幸好你夠年輕,不然這要是休息不好,會影響皮膚狀態的,我認識一個美容師技術挺不錯的,按摩幾次人會放鬆很多”化妝師看她整體膚質雖然不錯,但有些緊,和情緒波動有關。

“好啊”悠然其實也想找個好點的技師呢,以前仗着年輕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現在都二十三歲了,還是及早保養的好。

悠然因爲要拍封面照的事,怕水腫,這幾天的口味都特別清淡,誰知道還是被化妝師看出自己狀態不好。

化妝師畫完之後很滿意:“其實你的皮膚在明星裡算是最好的,只有一點黑眼圈問題,爲我省了不少粉底呢”有的人上一次妝用了大半瓶也覺得不理想,全靠後期處理。

鼎盛

玻璃窗外的天色暗沉,孫秘書敲門進來,將查到的資料放在桌上:“許總,您讓查的酒店地址和客房號碼已經查到。”

“嗯。”許南山坐在轉椅裡,俊臉微沉。

孫秘書沒敢多說,立刻離開。

半響,許南山冷冷的掃了眼,然後起身穿了外套,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開着車子很快離開。

悠然拍完封面後並沒有着急回家,也沒有讓小高過來接自己,反正這裡離許南山公司不遠,他說晚上一起吃飯,她到公司找他也行。

她好像還沒有到他公司來過,順便參觀一下他的辦公室。

悠然覺得他公司的人應該是認得自己的吧,先不打電話了,刷一次臉卡試試。

果然,和悠然預想的情況一樣,前臺看到悠然的時候,先是驚訝,接着是瞭然,甚至幫悠然按了直通總裁辦公室那層的電梯。

很安靜,悠然一路上都沒看到什麼人,難不成許南山霸佔了一整層做自己的辦公室

正狐疑的時候,看到孫秘書從一間辦公室出來。

“孫秘書”悠然笑了笑,主動打招呼,孫秘書是許南山的心腹,因爲住院的那段時間,悠然和孫秘書也算是相熟了。

孫秘書一怔,斟酌着語氣:“您怎麼上來了”

您悠然斂眉,孫秘書今天太客氣了,居然對她用您,孫秘書年紀比許南山估計還要大些,聽他此刻對着她用敬語,悠然覺得自己受不起,她擔心會折壽啊。

尷尬的笑了下:“孫秘書叫我名字就好,我來找許叔叔”

孫秘書自然知道她是來找許南山的,所以初見她的時候纔會心裡有一瞬的慌,不過這會已經冷靜了下來:“許總不知道你過來,臨時有事出去了。”

“走了”悠然撇嘴,很是遺憾,難得來一次他的公司,居然不在:“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不久,有個工作需要許總親自出面”孫秘書保持着微笑,對悠然的問題是有問必答很是客氣。

悠然鬆了口氣,還是不要給他打電話了,工作比較重要嘛,今天也怪她自己莽撞,來的時候也該打聲招呼。

許叔叔說晚上一起吃飯,這才三點,還早着呢

“蘇小姐要回去嗎我派車子送你”孫秘書事事妥帖,悠然點頭,覺得這樣也好,以後還是不要搞什麼驚喜了,完全失望嘛。

酒店的豪華客房,蘇心甜穿戴整齊,包裡的手機也響起來。她看了眼號碼,邊接電話邊往外走:“我已經換好了衣服,馬上下樓。”

伸手拉開房門,蘇心甜擡臉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那一瞬,她的表情有些慌,下意識想要關門,卻不想男人已經推門進來。

“南山,你怎麼過來了”蘇心甜盯着對面的男人,神色緊張。

“怎麼,我打擾到你了嗎,秦太太”許南山薄脣勾了勾,望向她的眼神銳利。

許南山的話裡藏着濃濃的威脅。

蘇心甜自然聽到的出來不對勁,神情由最初的驚慌轉變爲憂傷:“南山,我結婚的事,不是故意瞞着你,而是”

她話還未說完,纖細的脖頸已經被許南山扼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恨人在我面前耍手段”

“唔”

蘇心甜的後背抵上堅硬的門板,整個人被控他制住,完全動彈不開。

她幾乎發不出聲音,而且,她也不想喊叫驚動酒店裡的保安,或者被人看到。

許南山的手隨着她的掙扎緩緩收緊,蘇心甜能感覺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越來越盛。

“不要這樣,放開我”她吐出的聲音微弱,男人看她的臉因爲缺氧越來越蒼白,這才鬆開,不過手臂把她抵在門上,壓迫感十足。

蘇心甜站穩了身子,大口的喘着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搖頭道:“我沒有,這件事我不是要故意瞞你,我有苦衷的,南山,改天我向你慢慢解釋好不好”

“秦太太結不結婚,和誰結婚,和我有關係嗎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西裝的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南山,你覺得我在耍手段”蘇心甜愣了下,隨即眼淚,刷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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