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山身體突然靠近,悠然以爲他要打她,這個暴君,混蛋,他乾脆打死她算了,卻不想許南山一拳砸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收回拳頭。瞪着悠然看了半晌:“你休想!”
把病房門摔的驚天動地的,然後一陣風似得離開了病房。
“許南山,你這個混蛋!”悠然對着空氣哭着吼道。
他自己做錯了事,還對她發脾氣,這算什麼。還不是他自己沒有管好前女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黑色的SV飛速開出停出場,許南山單手握着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將腳下的油門踩到底,心底的怒火一浪高過一浪。
許南山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一把扯下領帶,狠狠丟在邊上,俊臉佈滿寒意。混蛋玩意說什麼,他求着她娶她的,她根本不願意。還說要離婚,這個混蛋玩意,操,他就是犯賤,求什麼婚,直接抓去民政局什麼事不能辦了?
男人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這他媽算什麼事,爲這麼件事要和他離婚,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居然不及一個前女友和一個莫須有的孩子的。
許南山越想越氣,車子開的趕上火箭了都。突然一個轉彎,輪胎和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響,該死,忘了她是一個人在醫院呢。
許南山直接把車子開進醫院,衝進病房,還好,人還在!
他鬆了口氣,大步走過去,直接把人從牀上抱起來往外面走。
悠然打他的胳膊,硬的跟石頭似得,打的她手疼:“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
悠然掙扎着要下去,可她的力氣哪裡大的過許南山,不過她這會發狠,也不容小噓,許南山的襯衫釦子被她拽掉了幾粒。
悠然被強制塞進車裡繫上了安全帶,她要開車門,許南山那邊直接把車門鎖了起來。
“敢動試試!”許南山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會他快被逼瘋了,沒辦法再好好說話。
悠然冷哼了一聲,懶得和他吵了,和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浪費體力!
全程看着窗外,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許南山說完那句話其實就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口氣有些重了,幾次偏過頭想要開口,可看她態度一直這樣,心裡也是越發不淡定。
怕自己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來,索性也不說話,兩個人都沉默着,車廂氣氛逼仄。
悠然下車直接回了臥室就把門反鎖了,她不想見這混蛋。
阿姨看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也不敢說話,默默的做事去了。
許南山上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反鎖了,差點一腳踹門上了,耐着性子敲了敲門:“開門!”
“你今晚睡書房,我們都冷靜冷靜!”悠然對着門口方向說道。
“開門!”許南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平靜下壓着濃濃的火氣,悠然知道,許南山瀕臨發火也只有一念之遙了,搞不好,下一刻就一腳踹門上了。
悠然猜的是一點沒錯,許南山退後了一步,腳剛擡起,裡面傳出悠然的聲音:“許南山,你敢踹門,我就跳樓,摔死我算了!”
反正她現在的心情也是生不如死,她之所以不想見到他,也是不想兩個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吵架這種事,吵的多了,傷感情。
其實說出離婚那兩個字的時候,她也驚呆,也就是當時那種情況下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雖然有矛盾,雖然她心裡怪他瞞着她,但還沒到離婚那個份上。
蘇心甜擺明就是讓她失控,因爲那個戒指的事和許南山大吵一架,最好離婚,這更稱了她的心意。
所以,她不想吵了,想靜靜!
許南山擡起的腳,登時放下,臥室在二樓,跳下去肯定摔不死,不過她這小胳膊小腿的,跳下去,萬一摔出點好歹他也心疼啊。
不過這丫頭現在行啊,會給他玩手段了是吧。
許南山爆了句粗口,操,然後對着裡面的悠然吼道:“蘇悠然,你有種!”
悠然哼了一聲:“你最好別進來,不然我真跳!”
蠻牛一樣,仗着自己力氣打,踹門這樣的事居然都做的出來,家裡的門不要錢嗎?
她等了半天,外面都沒有動靜,可能是走了。圍介溝圾。
悠然對着門外哼了一聲,算他識趣,別逼她急了,不然,別說二樓,五樓,五樓她還是要考慮一下。
吵了一晚上架,她真的是累了,可心更累。
嘆了口氣,有些黯然的轉過身,身後站着的人不是許南山是誰?
“你怎麼進來了?”悠然下意識的身子朝後退了兩步,悠然看了眼開着的陽臺門,頓時明白了。
“我怎麼不能進來!”跳樓,你他媽怎麼不跳飛機,混蛋玩意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好,你進來,那我走,我睡客房行了吧!”悠然轉身就往門口走!
許南山拽住悠然的胳膊,眉頭皺着,極力的壓着火氣:“你有完沒完了悠然,我很忙,我不想爲了這些小事和你沒完沒了的吵!”
悠然看他一臉受夠了的樣子,甩開許南山的手,勾脣冷笑:“你說的是,因爲我也一樣!”
沒有見過自己犯了錯的人還一臉的理直氣壯,她今天算是學到了。
許南山,我他媽就是個傻子纔信你!
悠然繼續往外面走,鼻子酸的厲害,許南山先她一步打開門:“我他媽去睡書房!”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捲起了一陣風直撲悠然面門,甩門的聲音驚天動地,震得悠然心疼。
悠然站在那,神情有些茫然,一道門,隔開了兩個人,悠然盯着門板發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許南山背對着門站着,臥室裡面安靜的可怕,沒有一點聲響,吸了口氣,胸口悶疼,你說這他媽叫什麼事吧。
悠然在門口站了會,雙腿一軟,整個人撲坐在地毯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靜止了,她耳邊嗡嗡的一片響,腦子裡卻是大片大片空白。
他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一直覺得,她就算是再愛一個人也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愛的乾脆,結束的灑脫。
可是她現在灑脫不了。
哪有揮一揮衣袖什麼都不帶走的愛情,留下是傷痕,帶走的是痛苦。
她心裡很亂,想的很多,女人心思要比男人細膩很多,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小說上電視上看的多了。
如果那個秦卓遠是許南山的孩子怎樣的結果,她想也想的到。
許家會讓家裡的骨肉流落在外面嗎?答案顯然是不會啊。
就算是不會接受蘇心甜,可秦卓遠肯定要回許家,這個孩子怎麼辦?到時候就不是她和許南山說了就算的。
別說許南山不打算接受那個孩子,她也沒有做人後媽的想法,最關鍵,有個孩子,蘇心甜和許南山就更加糾纏不清了。
孩子在許家,人家要見孩子你是讓還是不讓見,讓見,兩個人一來二去,有個孩子做紐帶,誰敢保證不會死灰復燃?
況,那個蘇心甜,本來就對許南山不死心,早嫁人了還不想放過許南山,她這是魚和熊掌都想要,妥妥的綠茶婊。
在秦家就是端莊大方的秦太太,在許南山面前就成了忍辱負重的前女友。
她會在許南山面前演什麼戲碼,她完全想的到。
現在想到蘇心甜在她面前惺惺作態的樣子都讓人作嘔。
如果她真的愛許南山,要和她公平競爭,她歡迎,可耍這樣卑劣的手段真的是讓人不齒。
悠然一想到要面對這些事真的是頭疼,這世上哪來這麼多的奇葩。
早餐悠然沒有下樓,聽到許南山在門口說,去上班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瞧吧,這就是許南山,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也不會影響他的計劃,在他心裡,工作永遠排第一。
昨天鬧成那樣,他還有心情去公司,這心大的,可真是海闊天空了,悠然睜着眼睛,對着天花板發愣。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房間的光線越來越亮,陽光給臥室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亮。
可是悠然卻覺得心裡的那種冷,從頭冷到腳了,就算是陽光灑在身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許南山這邊的日子也不好過,早上有個會議,一直開到快十一點,接着又有幾份緊急的文件要處理,等他做完,已經下午兩點了。
助理送了午餐進來,雖然是五星酒店頂級大廚的手藝,但不知怎麼的,吃起來卻覺得並沒有什麼滋味。
他昨夜也是一夜未閤眼,眼下有淡淡的烏青,幸好皮膚不白,看的並不明顯。
今天的脾氣也不太好,早會上把幾位高管罵的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張見他沒吃幾口就擱下筷子,不免有些忐忑:“許總,飯菜是不是不合口味?不然重新換些菜色”
許南山擺擺手,示意助手拿了剩下的飯菜出去。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低頭俯瞰着整座城市。
蘇心甜這件事,必須處理,他本來以爲她不會成爲他和悠然之間的障礙,可現在,她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許南山真是,現在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許南山按了內線,讓孫秘書進來。
“許總!”孫秘書覺得辦公室的溫度低的嚇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去查蘇心甜現在住哪?”
孫秘書看着許南山,許總這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嗎?
但有些話他實在是不好問:“我馬上讓人去查!”
“孫秘書結婚了吧?”許南山第一次問起孫秘書的家裡事。
孫秘書不明所以,推了推眼鏡:“是,結婚快十年了!”
“你們夫妻關係如何?”許南山以前覺得這些家庭的瑣事不會影響到他。
可是現在看來,蘇悠然的影響力似乎有些超過他的想象。
孫秘書愕然的擡頭,許總這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打聽他的家裡事,印象中許總也不是一個親切到關心員工家庭生活的人。
“這個還好吧!”孫秘書看許南山的臉色,大概猜到,估計和老婆吵架了吧。
早上到公司他就看出來了,臉上滿滿寫着,我很不爽,不要惹我。
到口邊的那句,我們很好,變成了還好吧三個字。
他和他老婆馬上結婚十週年,他們打算到濟州島旅行的,計劃半年前就定好了,當然,這事絕對不能現在告訴許總,不然絕對就是找刺激了。
“孫秘書有沒有前女友?”
許南山平時的朋友要麼單身,要麼糙老爺們一個,問他們這些家庭問題,不是牀上解決,就是脫褲子解決,還不如他自己摸索,可他發現,蘇心甜倒是好處理,關鍵悠然這邊,他完全沒招。
這次真的是發毛了。
許南山話音剛落,孫秘書差點給跪了。
別提什麼勞什子前女友好不好,五年前,因爲這事,老婆差點要和他鬧離婚,現在他提起前女友這三個字心臟病能給嚇犯了。
“許總”孫秘書極其爲難,這算是隱私,可不可以不說,就算是公司老闆,也要尊重員工隱私吧。
許南山看孫秘書一副不打算說的樣子,身子往旋轉椅上一靠,雙腿交疊:“你是要我自己去查嗎?”
許南山一副,等我查到,我立馬告訴你老婆去的表情。
孫秘書哀嚎,給跪了行不?你繞了我吧,好吧,你有錢,你任性。
聽說過秘書被老闆潛規則身體的,倒是沒聽說過秘書被老闆逼問前女友的。
老闆,你也是妥妥的,老闆界的奇葩了。
好吧,n.
孫秘書就把自己前女友攪合,老婆要給自己離婚的事告訴了許南山。
許南山聽到這,感覺和自己情況差不多這是,蘇悠然不是也吵着要離婚,完全可以借鑑啊。
果然是找對人了。
許南山忍不住坐直了身體,眼中充滿了期待:“那你怎麼咳咳,你太太最後怎麼不離了?”
孫秘書聽到許南山這句話,這什麼烏鴉嘴,皺着他離婚呢,一想不對呀,然後頓時恍然大悟,天哪,不是蘇小姐要和這位離婚吧?
雖然極力掩飾,但孫秘書還是露出我懂了的表情。
許南山被這件事搞得完全沒心情工作,不想個辦法安慰好她,他完全沒心情工作。
孫秘書也早就猜出來那個蘇心甜是誰索性坦白告訴孫秘書:“悠然知道了蘇心甜的事!”
許南山提起蘇心甜的時候完全暴躁,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因爲他的動作太用力,椅子轉了幾圈才停下。
“你說,我和蘇心甜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我都不知道她氣什麼!”
孫秘書一副這你就不懂了表情,儼然一副過來人的眼神看着許南山:“女人就沒有不在乎這個的,別說老黃曆,就是上輩子的事,被她知道了,照樣能給你揪着不放。女人盯前女友的事比警察抓黃賭毒都狠!”
這女人對前女友這種事,其實就好像是吃魚被魚刺卡到。
天晴的時候能想起,下雨的時候能想起,吃魚的時候能想起,不吃魚的時候也能想起。
總之,你麻煩大了!
老闆啊,你也有今天,蘇小姐真爺們,離婚都敢提出來,他默默的給悠然點個贊。
許南山現在幹掉蘇心甜的心滿滿的,什麼玩意,嫌在人間待的太久了?
孫秘書說完,覺得自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好像太明顯了,被老闆看出來。
趕緊收起表情,在心裡默默爲自己點了根蠟燭。
老闆,其實遷怒真的不是明君的作爲。
不過這會許南山心裡哪有功夫理會他的表情,他在想孫秘書的話呢,女人真的會在乎這個嗎?
他和蘇心甜完全什麼都沒有,他都不知道她氣什麼。
他只是沒有告訴她,又不是揹着他做了什麼事。
他的人品她信不過嗎?在一起的這幾年,她的緋聞男友隔幾個月換一個,他好像是人品如一吧?
混蛋玩意,這是揪着不放了是吧。
早上他把早餐都端到門口了,居然連門都沒給他開。
“許總,沒別的辦法,只有承認錯誤,請求記大過處分,留家察看,然後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誠心總之,就是堅決不能答應離婚。”
唉,他那一年跪壞了多少個搓衣板啊,想想都心酸,往事不可提啊,不過,總算是苦日子熬過來了。
堅決不離婚,這點許南山表示同意,男子漢大丈夫,說不離就不離,打死也不離,他結婚可不是用來離的,三十多歲才娶個媳婦,容易嗎,這婚禮都還沒辦呢,誰敢破壞他夫妻關係,他弄死誰。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沒出息哭哭啼啼的事他實在是做不來,且不說失不失臉面,他一個七尺高的老爺們站在女人面前哭,那成什麼樣子,想一下就覺得這畫面真心噁心的不忍直視。
許南山搖頭,決定採取另一招,傳說中的禮物攻勢,糖衣炮彈,送玫瑰,送衣服,送跑車,再加上誠心認錯,萬字檢討,妥妥的。
“你可以滾了!”許南山開口,他現在是信心滿滿,回家給老婆道歉去。
誰知道女人心眼這麼小,他知道許清源是她男友的時候也沒和她鬧啊。
他的原則就是,有問題,牀上解決,解決完之後絕對不會再揪着不放,可家裡那個混蛋玩意,有了問題居然把他往出趕,哪裡是什麼冷靜,分明是冷落好吧。
許南山站在那裡深思熟慮,在想着怎麼求得悠然原諒。
蘇心甜的地址,孫秘書很快送過來,許南山把地址記下,等他先把悠然哄開心了,再收拾她。
秦國峰既然管不住自己老婆,那就該得點教訓。
陸氏如果繼續和秦氏合作的話,那不好意思,這項目得黃了。
反正H市的宋家早就對這個項目虎視眈眈,他不介意來個大洗牌。
許南山從花店訂了束玫瑰花,大大的一束,放在後座上,許南山點頭,表示滿意。
孫秘書說了,女人沒有不愛漂亮衣服的,他出來公司之前已經讓幾個大牌的專營店送衣服到家裡了。
跑車雖然要過一個星期才能到貨,但已經下單了,他就不信,打動不了她,混蛋玩意,你給我在牀上等着。
躺好了!
許南山從車子裡出來,抱着一大束花進來,和阿姨碰個正着:“先生回來了,太太”
許南山一心全在悠然身上,哪裡有功夫和阿姨說話,走到門口,吸了口氣,居然有些緊張。
擦,這麼沒出息。
許南山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番。
然後站直了身體,抖了下肩膀,把花抱好,跪就不要了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
許南山覺得跪還是免了,這點小事就跪了,那下次怎麼辦?
呸,什麼烏鴉嘴,許南山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事堅決不能再有下次。
不過,跪還是免了吧,不然以後在這個家他怎麼立起來,站着說就好。
清了清嗓子,推門,臉上的笑容有些刻意,他練習了很久,應該挺深情款款,挺柔情似水的吧。
這輩子都沒笑的這麼賤過,許南山覺得自己也真是醉了。
“悠然,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瞞着你,但我對你的心天日可表,若我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天打雷劈!”
許南山捧着鮮花,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她說不想見到他,那看到花總不會生氣了吧。
這段話,他背了好久的,語氣也夠真誠。
他等了半天都都不見悠然說話,好歹吱一聲,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真要跪????
許南山想了下,有句話說的對,捨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
腿一哆嗦不就跪下了?他這歉倒的夠有誠意了吧,反正也不是沒有跪過。
求婚那麼多人都跪了,也不差這一次。
許南山單膝跪地,手捧玫瑰花,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足足等了半分鐘悠然都沒有迴應。
許南山竊喜,悠然這是激動的無以言表,一準傻傻的站在那悄悄抹眼淚呢。
不過,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許南山沒動,身子穩穩的跪在那裡。
他個子高,背挺的直直的,雖然跪在那裡,但一點也不猥瑣,手裡捧着玫瑰花,夕陽的透過窗戶灑下來,美成了一幅畫。
然,足足有五分鐘過去,也一點動靜沒有,這混蛋玩意,什麼意思。
許南山移開玫瑰花,視線立馬敞亮,尼瑪,房間裡哪有蘇悠然的影子。
誰告訴他,這混蛋玩意在哪?
許南山放下玫瑰花出了臥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蛋酥,就是沒有蘇悠然的影子。
許南山這才一臉怒氣的下樓:“太太呢?”
阿姨看許南山一副殺人的表情,也不敢隱瞞,她剛纔就要告訴他的,太太上午就提着行李箱出門了,說是要出差,這段時間不會回來。
阿姨那句,太太還說,這個時間大學已經放暑假了,給她訂了明天飛S市的機票,放她一個月帶薪休假還沒說完,許南山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什麼?”
許南山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段時間不會回來是什麼意思,這混蛋玩意又要給他玩離家出走這招。
翻了天了是吧。
許南山這次真的怒了。
一陣風一樣的出去了,阿姨醒過神來的時候,許南山已經開着車子風雷電掣的出了大門。
阿姨其實想告訴他,許總,這會怕是追不上了,太太早坐飛機飛走了。
可是,唉,怎麼總是不讓人把話說完呢。
這一大堆的衣服要放哪,許總這是要開服裝公司嗎?
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下太太?
許南山衝進悠然的工作室,工作室的人都認得許南山,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幾個小職員正要停下來問好呢,許南山人已經走遠了,奇怪,雖然許總這人看着挺不面善的,但每次到公司大家都有福利,大傢俬底下還是挺歡迎這位許大老闆的,可是今天怎麼看着一臉不高興呢。
歐陽靜看許南山直接奔着悠然辦公室去的,聳聳肩,這許總又發哪門子瘋。
悠然辦公室沒人,許南山打悠然電話,提示無法接通。
琳達看着自己手機許南山打過來的電話問悠然:“悠然姐怎麼辦?”
悠然拿過手機,直接把電池給摳了,看了琳達一眼,給了她一個你明白了嗎的眼神。
琳達點頭,神補刀:“如果許總再打,我就把他拉黑!”
悠然微笑,給了她一個,你這孩子很有前途的微笑。
琳達是悠然的心腹,自然知道了許南山有個前女友的事,不說她,遠在千里之外拍戲的謝蘭音都知道了,不對,現在已經沒有千里了,他們正在朝目的地逼近。
工作室籌備的仙俠劇已經開拍了,謝蘭音這次之所以接這部電視劇,完全是爲工作室帶新人,她在裡面客串一個角色,雖然不是女一號,但戲份也不算少。
悠然和琳達現在正在朝拍攝地去呢,四川蜀地,很多仙俠劇都是在那邊取景,風景不錯,悠然姐去散散心也行,總之就是不能讓許總找到。
等這邊戲份拍完之後,還要去西北那邊的大漠,這部戲是他們工作室目前投入最多的一部劇了,要輾轉三個地方,希望能在入冬前拍完。
琳達也是憤憤不平,沒想到許總看着挺好的一個人,怎麼處理起感情問題就這麼不靠譜,那麼個鬧心的前女友,居然不告訴悠然姐讓她有心理準備,這不是在自己身邊埋了個定時炸彈嗎?
他不怕炸的粉身碎骨,這下好了,老婆跑了,許總你可真開心了吧。
這次連她作爲旁觀者都不能忍了,幸好蘭音姐那個暴躁脾氣不在B市,不然搞不好,能過去把那個蘇心甜的綠茶婊臉給刮花了。
話說,怎麼有那麼賤的人呢,洪荒之力好想爆發一下啊。
當然,遠在B市的許南山還不太知道情況,只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今天這怎麼回事,這都打了三個噴嚏了。
許南山這會也有些抓瞎了,悠然這次走,直接把小高給留在B市了,應該就帶了心腹琳達。
打李平的電話,過了很久纔有人接,李平正在談一檔韓國的真人秀節目,如果他們工作室能談下這個版權,再找個電視臺合作,他們工作室一下就火了。
成立影視公司絕對沒有問題,因爲這個項目,李平最近腿都快跑斷了。
幸好悠然認識一個韓國的知名導演從中牽線,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你在哪?”
“我在首爾出差,許總,有什麼事嗎?”許南山很少打他電話。
悠然的工作室基本上現在已經脫離許南山的庇護,完全獨立了出來,可能悠然是爲了避嫌或者是怕以後受許南山的牽制,在業務上和鼎盛也完全沒有合作關係。
鼎盛現在合作的對象一般都是小型的投資公司,並沒有利用許南山的資源。
而且,他們第一部電視劇在芒果臺的獨播劇場播了之後,第一週就已經三個點,第二天晚上3.5個點,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幾周破四。
工作室最近也很旺,很多投資商主動找上他們,現在投資這快,也是不差錢,只要能引進來好的本子和項目。
鼎盛最近倒是和喬衝的歡騰合作了兩部電影,估計年底能上映。
“首爾?”許南山眉頭皺了皺,老子八百年不聯繫你一次,好容易聯繫你一次,你居然跑到棒子國去,去啃玉米嗎?
“是的,許總!”李平現在是悠然的人,悠然的脾氣他也琢磨的差不多,最不喜歡公私不分。
他雖然是許南山派去的人不假,可現在她纔是老闆,他必須一心一意。
他其實發現,悠然這個人好相處,講義氣,有情義,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萬事都好說,錢不是問題。
所以,他也不好告訴許南山,自己此行的具體目的是什麼。
畢竟鼎盛和歡騰有投資,同行是冤家,他不好暴露他此行的目的。
許南山什麼猜不到一聽李平的語氣就知道,李平現在是指望不上了,死心塌地爲他的好老婆賣命去了。
這都什麼事。
當老公的滿世界打電話找老婆,他媽的,這都什麼事!
操!
許南山很無可奈何的敲了歐陽靜的門,說實話,沒什麼事,他真的不想來找這個女人。
什麼女人不能沒有事業,女人不能做男人的附屬品,悠然就是跟着這個女人心越來越野,越來越控制不住,現在連離婚,離家出走的事都幹得出來。
等下他就跟宋毓明打電話,讓他趕緊把他老婆給收了,別再放她出來霍霍他老婆。
多好一老婆被他老婆帶壞了,悠然以前多好一混蛋玩意啊。
讓他往東,絕不往西,雖然偶爾拐拐路,大方向還是可以的。
現在人都跑野了,一個小丫頭野心倒是不小。
許南山推門進來,歐陽靜忍着自己八卦的心理,虛情假意的笑着:“許總大駕光臨,快請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