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山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她這會倒是還有心情理會別人的事,剛纔看到甄元山她那個表情,他還以爲她心裡在難過呢,沒想到才一轉身就關心其他事情去了。
到底是年紀小,這心到底是有多大啊。不過也好,她有他就好,跟別人置什麼氣,沒得氣壞了身體。
“她們兩個鬧彆扭和你有關係”許南山本來準備從口袋裡掏煙,摸到煙盒的時候看到悠然在旁邊倒是忍住了。
若是等下煙被她奪了,讓人看到。他臉往哪擱。
這混蛋玩意最近管的倒是挺多,心裡雖然這樣罵着,臉上的表情倒是笑意滿滿。
“當然有,他們兩個掐起來,我們的日子也好安生點,省的他們總是找麻煩”悠然挑眉,小口小口的喝着果汁,風吹了裙襬,掀起一**漣漪。猶如踏浪而來一般。
“真不難過了”許南山看她好像是真不在乎的表情。
“你說甄愛哼,我幹嘛要爲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難過,我壓根就沒想去當什麼甄家的女兒,難道許太太的名頭不比什麼甄家小姐響亮,以爲誰稀罕”悠然切了一聲,一臉的不以爲然。
“這話倒是不錯”許南山贊同,倒是和他想的一樣。
“其實,我不是爲我自己難過,我是爲我媽,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他一句不好,就連死之前都沒有”圍帥諷扛。
悠然對甄元山沒有絲毫的感情,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這樣,她媽就不會死,甄元山於悠然而言。不過是捐獻了一個染色體,他是好是壞都和她無關。
許南山懷疑悠然是不是哭了,低下頭看她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眼淚,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澄澈的讓他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許南山想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口,手臂慢慢的放到她的肩上上拍了拍。
“許叔叔,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讓我再傷心了&ddot;&ddot;&ddot;&ddot;&ddot;除了你”悠然順勢靠到許南山的懷裡。
因爲除了他。別人她都不在乎,只有在她心裡的人才能傷的了她。
許南山過了半晌低低的回了句,我不會,聲音低沉,像是呢喃的自言自語,卻又認真的像是在宣誓。
他想給她全世界,但除了傷害
遠處的唐琳看到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裡恨的要命,可偏偏今天大哥和父親都警告過她不許鬧事,甚至不讓她在許南山面前出現,她索性父親致辭完就躲進房間裡了。
本來想在陽臺上透透氣的,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小姨在這裡黯然傷神倒不如自己努力爭取,光自己生氣有什麼用”甄愛端着甜點出現在唐琳身後。
唐琳轉身看到是甄愛,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沒好氣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姨婆怕你自己在房間生悶氣,讓我過來陪你”
“你來了我不是更氣”唐琳和甄愛從小就不對盤,唐琳是老來女,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兒,被家裡寵的是無法無天,她自然不會因爲自己比甄愛大五歲,又是她表姨就讓着她。
偏這個甄愛也是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兩個人從小到了一起便掐,小時候有一次過年還打了一架,甄愛因爲那時候年紀小自然打不過唐琳,不過這樑子卻是結下了。
這些年,年齡大了,都要表現自己的名門貴女風範,雖然沒有在公衆場合再吵過,卻是誰都不搭理誰,再加上,甄愛這兩年一直在國外陪她母親,兩個人也沒什麼見面機會。
甄愛在她對面坐下,把甜點推到她面前:“你還是吃點東西,當心氣壞自己,姨婆要心疼的”
唐琳不理她,甄愛倒是難得的能拉下臉面:“我們倆小時候那點事,你不會現在都還記着吧,都過去多久了”
“哼,臭丫頭,要不是你,我手上能留個齒印嗎”
唐琳揚了揚手,右手虎口處果然有兩個淺淺的牙印,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
“還說我,你那一腳害我趴在地上,門牙都磕掉了一個,幸好當時在換牙,不然,那還不得醜死”聽唐琳提起那件事,甄愛也想起來了,確切的說,是根本沒忘過。
兩個人各自哼了一聲,沉默了下來,不過目光卻望向同一處:“小姨恨她嗎”
唐琳望着依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捏着杯子的手青筋凸起,恨,當然恨,她人生第一次喜歡的東西得不到,那種恨意可想而知。
甄愛看唐琳的表情就知道了,幽幽道:“我也恨她媽搶了我爸,她毀了我的婚姻,你以爲許清源兩年前爲什麼和我退婚就是因爲她”
唐琳前段時間隱約聽母親提起過,蘇悠然是表姐夫在外面胡來時孽種,當時對蘇悠然就更加鄙視。
只是她現在吃驚的是,她和許清源還有關係,她指了指兩人的方向,不可置信道:“他們,他們不是&ddot;&ddot;&ddot;&ddot;&ddot;&ddot;”
“所以,我才說她賤,那個喬家公子也和她不清不楚,是個男人都巴着不放,如今也不過是看許老三更得勢罷了”甄愛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明顯的鄙視。
“什麼許老三,按輩分你該叫他三叔”唐琳很不滿意甄愛這樣說許南山,怎麼罵蘇悠然都行,可不準說許南山一個不字。
甄愛被唐琳的表情逗笑,這個時候都要護着那個男人,這得有多愛啊:“好,三叔行了吧,我的意思是蘇悠然現在也不過是看三叔得勢,不然,怎麼不在兩年前三叔最不得勢的時候嫁他,說到底不過是愛慕虛榮”
唐琳和甄愛這一次在一起倒是沒有吵得天翻地覆,至於有沒有真的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另說了。
因爲她們發現,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蘇悠然。
果然,有句話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唐夫人和沈曼真路過門口,聽到兩個人居然安安靜靜的在那說話,唐夫人笑道:“這兩個孩子總算是長大了”
“是呀,剛纔你讓小愛送蛋糕,我真怕她們兩個打起來”
“我們不進去吧,她們年輕人有話說,陪我回房間坐會,人老了,受不了這熱鬧”
蘇悠然和許南山進去的時候已經正式開宴了。
菜式很是講究喜慶,不過,今天來這裡的人可真不是爲了吃飯的。
唐人的人也來了不少,悠然也碰到了劉暢,因爲她現在的身份,倒也沒有她想象中那般橫眉怒眼,眼神對視到一起的時候都客氣的笑了笑,彼此心知肚明。
宴席之後,這壽宴就差不多結束了,唯一慶幸的是,一直到結束,悠然沒有碰到自己的兩個死對頭,唐琳和甄愛。
壽宴結束,衆人陸續告辭,許家三兄弟走在前面,悠然和方柔,季靜文在後面跟着,不管私下如何暗潮涌動,面上還是要擺出其樂融融的樣子。
雖然說三兄弟之間氣氛一直都很緊張,但從上次握手言和之後,表面工作都做的很好,還沒到撕破臉面的程度,身爲賢內助的她們,態度自然不能走在自家男人之前。
三人在門口寒暄着,你來我往,綿裡藏針的,已經到了門口,各自的車子已經在路口等着。
方柔看到許南山從車上下來,外面的西裝脫了,拿在手裡,顯然是要給悠然穿的。
這會外面起了風,確實有些冷了。“倒是三弟懂得憐香惜玉,你瞧,把自個的衣服脫下了給弟妹穿”
方柔這話自然是刺激季靜文,二房夫妻關係不好,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是接下來的話還沒開口,悠然已經擋回去了。
“大嫂盡是取笑我,他哪裡是給我穿,不過是自己穿着嫌熱罷了。”悠然笑盈盈的打斷了方柔的話:“看來,大哥肯定一向對大嫂溫柔體貼,大嫂纔有這般猜想”
方柔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蘇悠然這話什麼意思嘲笑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寵愛
季靜文看方柔吃癟,心裡高興的很,忍着心裡的痛快,像是和事佬般的笑道:“三弟和弟妹畢竟是新婚燕爾,不過三弟那性子,倒沒想到他有這般細緻的一面,三弟妹有福了。”
作爲女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說不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季靜文最後一句話還是顯得有些酸。
方柔看了季靜文一眼,心道季靜文不是想討好三房嗎,這會也終於露了狐狸尾巴,分明也跟自己一樣,看不慣蘇悠然恃寵而驕的作態,還妄想裝好人
今天這什麼場合,她敢穿成這樣,戴那樣一副首飾出來招搖,她許家縱然滔天富貴,可一向低調,這樣炫富,和暴發戶有什麼區別。
不過季靜文有句話說得倒對,新婚燕爾的,都是這般走過來的,待許南山新鮮期一過,她又沒有孃家支撐,她倒要看看她蘇悠然如何在自己跟前耀武揚威
“是呀,你大哥一向是個老實的,可沒有二弟和三弟這般會討人歡喜”
方柔雖說是打趣的口吻,可偏偏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季靜文一眼。
討人歡喜
許南山是討自己老婆歡喜,可許仲春呢,在外面胡來誰不知道,季靜文臉色倏地大變。
轉頭對悠然道:“車子來了,我先走了,你和三弟以後可要多回家裡”
說完率先離開,上了二房的車子,方柔的臉色頓時不好,這季靜文最近越來越不把她瞧在眼裡了,長幼有序,她這個大嫂還沒上車呢,她竟然敢先走。
方柔心裡氣的要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彷彿悠然在看她笑話,心裡又記了季靜文一筆小賬,也不想再留下來,忙對悠然道:“你大哥在等了,三弟也過來了,我先走一步了。”
悠然倒是到給足了她這個大嫂面子,等她上了車,自己纔跟許南山一起上了自己的車子。
後面還有一羣的貴婦小姐,都在討論這許家三少奶奶,不但比前兩個少奶奶漂亮,而且還更得丈夫喜歡,許南山親自扶悠然上車,那他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不是呢,幾個月前的那次求婚你沒看到嗎,那才叫誇張呢,這個女明星倒是有福氣。”
“不是好福氣能戴上那一套首飾”接話的是個年輕的貴婦,語氣不無豔羨,還參雜些不是滋味:“她今天那套首飾可是法國大師米歇爾的收官之作,拍賣價上億,她倒也敢戴出來,這要是不小心丟了碰了,還不心疼死”
而另一頭,最先離去的季靜文正在車裡生悶氣,方柔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嫁的男人比她的男人強,又生了個兒子,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誰知道什麼樣,那氣勢好像許家已經她當家了似得,那老爺子還沒死呢,輪不到她說了算。
說好了只要她答應開口,那個公司就給他們二房,可這事情多久了,一點動靜沒有,想想就生氣。
不過,說到底都是自家這個男人沒本事立不起來,大房,三房纔不把他們二房放在眼裡。
方柔在車上也是一肚子的火,季靜文居然當着三房的面不給她這個大嫂臉面,她也不想想,以後要看着誰的臉面過日子。
“我看二弟到分公司的事還是再考慮考慮,二弟那個性子能做的了什麼”方柔當時讓季靜文幫忙讓老爺子認下那個孩子的時候答應她,只要她肯開口,不管成不成,分公司以後都轉到二房名下,盈利也由二房自己收着。
季靜文就是看在這份上才答應幫忙,可這幾天,季靜文處處針對她,她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
“生意上的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插手”許伯年靠在車子後背上,眼皮子也不擡一下的道。
“你真要把那個給二弟,那我們婉清怎麼辦”那間公司可是在子公司裡面最賺錢的一家,而且,婉清也看上了那家公司,想拿來練練手。
她當時不過是說說,以後給哪家讓二房負責不是他們說了算,可如今看丈夫的意思,竟然是真的要給。
“聽不懂我的話仲春是我的親弟弟,別說一間分公司,就是十間又能怎麼樣,我和仲春的事你以後不準再插手,還有,和靜文搞好關係,做大嫂的一點度量也沒有”許伯年明顯的有些生氣。
方柔看他動怒,也不敢吭聲,只心裡跟自己置氣。
到房間的時候,許伯年進去洗澡之前吩咐道:“我明天要出差,你把我的衣服收拾好”
“出差怎麼還要你親自去,也沒聽你說過啊”方柔隨口問了句。
許伯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方柔一眼:“是不是以後公司的事我都要先告訴你知道”
許伯年眼神冰冷,帶着嚴重的警告,方柔有些不適,最近許伯年對她似乎越來越不滿意了。
不過,並不敢和他頂撞:“我知道了”
許伯年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方柔主動走過去:“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給你按按”
方柔的手法很好,他這些年壓力大,經常偏頭疼,方柔特意跟着老中醫學了幾個月,很有效果。
想到這裡,許伯年表情倒是緩和了些:“你和二房有什麼好爭的,公司裡是我在管理,家裡是你在當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這樣和老二家的鬧脾氣,讓父親知道反倒覺得你這個做大嫂的失了氣度,你是許家的大嫂,家裡上上下下,就是老爺子也高看你一眼,進門就把管家權交給了你,怎麼這幾年做事反倒不如以前穩重。”
方柔想想也是,知道自己這些年因爲老三發展越來越好,丈夫也總是護着二房,未免太掐尖好強了。
“你說的很是,我以後會注意些”
許伯年點點頭,復又閉上眼睛,讓方柔幫自己按摩。
悠然一上車,隔絕外面的視線,挺的直直的背瞬間鬆懈下來,慵懶的歪在座椅上,面上完美無缺的笑容,也頓時消失無蹤,許南山見狀,覺得好笑,在別人面前就笑的跟不要錢似得,到他面前就裝慫。
悠然閉着眼睛,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比拍戲還累。”
許南山看她慫包樣有心罵她兩句,可看她好像真的很累,便不忍道:“那躺着眯一會。”
於是悠然就一副懶骨頭的樣子,歪在車坐裡晃晃悠悠的到了家。
在車上眯了快一個小時倒是也不多累了,伸了個懶腰才下車,許南山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悠然忽然就響起了方柔的話,“對了,剛纔大嫂誇你懂得憐香惜玉,說我有福氣呢,那語氣,可真酸。”
“哦”許南山一本正經的反問:“那不知許太太是香還是玉”
悠然也挑眉,擡頭直視許南山的雙眼,反問道:“許叔叔覺得我是什麼”
許南山把她往懷裡緊了緊,停下腳步,輕佻的挑起悠然的下巴,塗了口紅的紅脣,即使是在不夠明亮的燈光下也掩飾不住它的嬌豔欲滴,許南山緩緩壓下脣,輕輕含住,伸出舌尖在她脣瓣上輕輕舔了舔,因爲兩個人脣齒相依,聲音聽起來便有些含糊,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曖昧:“是甜的。”
這個讓妯娌三個不歡而散的話題終止在火熱的吻裡。悠然不知道許家的另外兩個是怎麼相處,不過,怎麼感覺最近和許叔叔倒像是在熱戀期一般。
沒有婆媳問題,沒有家庭矛盾,任何話題和不悅,都會以擁抱和接吻而告終,熱烈的彷彿要將彼此燃燒。
悠然不知道兩個人這樣的狀態能持續多久,但至少目前,她是享受其中的。
www¸ тTk Λn¸ ¢ ○ 許南山摟着悠然的細腰,手指撥了撥她耳垂下的墜子,隨着耳垂的晃動,細細的流蘇跟着晃來晃去。
本來這個耳環就特別重,純金的圈子和藍色的寶石,就算是做得再精緻小巧,戴的久了耳朵也受不了。
悠然當時上車就準備摘掉的,可是後來睡着了,倒是忘記了,這會被許南山不停的撥來撥去,感覺耳洞都要被扯破了,哪裡還能忍
щшш ▪Tтkд n ▪¢ ○ 悠然不由捏了許南山手臂一把:“別動了。”
許南山卻玩心大起笑道:“很美。”
悠然叫苦:“那也不能這樣玩,我的耳洞疼的厲害。”說罷,便伸手要去將其解下來,只是剛碰到耳環,手便被人撥開了,許南山一臉的緊張:“別動,我來幫你取。”
許南山仔細湊上去,果真瞧見寶石耳環整個的往下沉,扯着她小巧的耳垂,他一向是粗手粗腳的慣了,像怕碰壞什麼一樣,小心翼翼的捏住耳環的鉤子,解開了釦子,然後才輕輕往外拔。
耳洞處被撐的那個小洞更加明顯,周圍也紅紅的,許南山暗罵,這都設計的什麼破玩意,再戴下去,耳朵得被扯壞了。
他伸手輕輕的在耳垂上按摩着,倒不是疼,只是有些癢,悠然忍不住想要躲開,腦袋卻被許南山的手固定住,帶着些許低沉的聲音傳進耳裡:“別動。”
許南山的表情很是認真,眼睛快湊到她耳朵上了,悠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按摩了一會,耳邊才傳來男人淡淡的近乎壓抑的聲音:“還疼嗎”
悠然心底頓時一顫,大是感動,伸手抱住了身前之人的腰,將臉在他胸前,低聲道:“不疼了。”
這一夜又是火花四射,悠然被折騰的迷迷糊糊,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肯定很晚。
夢裡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飄在水面上,就那麼晃呀晃悠的直到天亮。
隱隱約約感覺到鎖在腰間的手抽離出去,悠然下意識握住,說了句什麼,然後身邊的人似乎笑了一下,拉高被子,她便鬆開手,拽着手邊的蠶絲被,又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是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悠然下意識的摸住手機,滑開,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
歐陽靜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進來:“悠然,和z電視臺的廣告的獨家冠名商你知道是誰嗎”
悠然覺得這個和自己關係不大,因爲這塊z電視臺會通過廣告投標競選,當然是價高者得。
而且,這塊會由z電視臺負責,畢竟他們的影響力比較大,而且,冠名商也是平日和他們電視臺關係比較好的廠商。
迷迷糊糊的問了句:“誰啊”
“華美電器”
“華美怎麼了”悠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歐陽靜說的是什麼,不過說完之後也突然意識到不對,華美電器就是許氏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你說什麼,華美”悠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睡意全消。
“電視臺那邊剛傳真過來的廣告商,明星名單和嘉賓名單”
“怎麼會這樣”
“電視臺和這樣的大廣告商平日都有合作,尤其是許氏這樣的大企業,財大氣粗,電視臺討好都來不及,我之所以打電話告訴你,就是讓你有心理準備”
如果歐陽靜的消息沒錯的話,華美這個項目這次是許清源負責。
“靜姐,我不同意,我要和電視臺重新談合同的事”悠然一邊講電話,一邊往浴室走去準備洗漱。
“怕是很難,當時籤合同的時候講的很清楚,廣告商這塊由電視臺負責,合同裡面也是有的,如果我們單方面違約怕是不好”歐陽靜很冷靜的分析目前的情況。
“靜姐,你告訴我,這次的廠商那邊是不是許清源負責的”悠然大概猜到了什麼,哪裡有那麼巧的事。
歐陽靜沉默了兩秒鐘給了悠然一個答案:“應該是”
“混蛋”悠然氣死了,不過現在想想也能猜到,華美的廣告在每個電視臺都佔據黃金時段,而且,獨家冠名的節目也不下十個,電視臺自然願意和這樣的廠商合作,怕是不管她和哪個電視臺合作,結果都會這樣。
悠然收拾完讓小高送自己去了工作室,這許家人簡直就不能讓人消停會。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也沒有天天防賊的道理,因爲這件事主動聯繫許清源反倒是顯得她動機不純,再說,她現在是許家的三少奶奶,許清源的三嬸,爲着許家的名聲,他也不敢胡來。
其實許清源本來對這個真人秀並不看好,也沒打算拿下那個獨家冠名,可是無意看到合作單位有悠然的工作室,這纔打電話給華美的經理,不管多少廣告費一定要拿下這個獨家冠名。
悠然上次出事他自然是知道,他本來是要再等幾天,等到許南山束手無策,就得去求蘇心甜,只要逼得他和悠然離婚,那他到時候救出悠然,經過這麼一場變故悠然自然感動,他本來心裡就只有她,只要等到老爺子死後,他就可以娶她。
可是沒想到,許南山居然玩陰招,讓他計劃功虧一簣,也是秦國峰那個老頭子不中用,居然就被蘇心甜發現了,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這才讓許南山有所察覺。
都是蠢貨
許清源前段時間去s市出差,特意回了學校一趟,他第一次遇到悠然是在學校的校園裡,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把盛放的櫻花打落了一地。
他撐着傘,慢慢的走着,踩着被雨水浸泡的花瓣。
她應該剛從教室出來,沒有帶傘,在珠簾般的雨中迎面向他這個方面跑着,白色的棉布裙子,腳下的白色球鞋也溼了,美麗倉皇的如同誤入凡塵的仙子。
他本要想把傘借給她,衝上去叫了聲同學,沒想到被她兇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快速的消失在這春雨裡,他一個人愣在原地,只看得到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後來在話劇社又遇到了她,只是,她忘記了那次雨中的相遇,一直認爲是在話劇社第一次見他。
時隔多年,每次下雨她都會想到她,後來,在一個下雨天,他遇到了個跟她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姜媛,不過,終究不是她。
今天他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就有氣,什麼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狗屁,悠然只會是他的,他錯過一次,絕對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悠然正在看工作室近期的報表,沒留神看前面兒,等他到了跟前兒,才發現是許清源。
許清源是許家的小少爺,公司的員工也在電視上見到過,論輩分是他們蘇總的侄子,他們總不能攔着。
悠然皺眉,倒也沒把自己弄得跟烏眼雞似得太難看了,只是有些不悅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許清源道:“自然是找你有事。”
悠然皺眉道:“什麼事”
許清源說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華美會是天天酷跑的獨家冠名商。”
悠然自然已經知道了,眉毛都沒擡的淡淡說:“是麼多謝你告訴我。”
悠然說罷,欲送客:“這個項目由我工作室的李總監負責,你找他談就好”
許清源手撐在悠然辦公桌上,身子離她近了一些,道:“你一點兒也不意外”
許清源現在的性子是越來越偏激了,悠然不想在公司裡和她吵。
“不過是因利而往,有什麼好意外的”悠然嘴上說的輕鬆,心裡氣的要命,不過想開了也就算了,她工作室遲早要做大,以後或許遇到的機會更多,她一味的躲着,難不成真怕他不成。
許清源見她一副公事公辦,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握住悠然的手臂,將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悠然掙了掙,道:“你做什麼還不放手”
許清源低頭看她,道:“悠然,你難道心裡就只有他”
悠然不懂他突然又發什麼神經,她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三嬸,她以爲他不敢再這樣胡鬧。
“鬆手,我是你三嬸,這些都不是你一個小輩該問的問題1”
許清源將她一拉,往前一步,便將她逼退到櫃子上,低頭捏着下頜,微微一擡,便親了下去。
悠然駭然,拼命掙扎,想逃卻已來不及,此刻兩人身子相貼,腳邊的一盆花被悠然踢倒,花盆倒在地上砰的一聲。
悠然只覺得許清源已經瘋了,也顧不上那花,竭力的掙扎起來。
許清源握住她的手,不許她亂動,他的手如同鐵鐐,緊緊囚着她。
悠然只覺得他的脣緊貼着自己,強橫霸道的,她驚慌之中,狠狠的咬了下去,想要逼退他,誰知許清源吃痛,卻並不退縮,反而微微一笑,也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許清源這一下用了很大力氣,悠然差點疼哭,下一秒便覺得有一股淡淡地血腥氣散開。
許清源的表情就像是中了魔,越發駭然,很快地將她脣上的血都吮了去,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悠然已經被嚇傻,只死死地望着,脣上如被炭火燒了似得,火辣辣疼的厲害。而許清源笑着,望着她說道:“不要以爲你嫁給了他就能甩開我,我就要你記住,今日這痛,是我許清源給的,蘇悠然,你遲早是我的”
他身子離開,悠然狠狠的摔了他一個巴掌:“你混蛋,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許清源看悠然動怒,倒是並不生氣,伸手摸了摸被悠然打過的地方,猙獰一笑:“我等着”
悠然嘩啦把桌上的東西扔了一地,琳達聞聲進來:“悠然姐,怎麼了,這是”
“誰讓許清源進來的,告訴前臺,以後不準放這個人進來,只要他靠近公司一步,立馬報警”
琳達也不敢問悠然發生什麼事了,只點頭說事,悠然發這麼大火也不好讓別人知道,趕緊整理散了一地的東西。
悠然這心裡跟燒了一團火似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被許清源這樣一攪合,完全沒有心情工作,最關鍵是這脣瓣,越腫越厲害了。
她找了口罩帶着,讓小高送自己回家,一回家就躲樓上,先洗了個澡,然後脣瓣上抹了蘆薈膠消腫。
悠然聽到院子裡的汽車聲,許南山居然回來了,今天這麼早,他竟然回來了
就許叔叔那點心胸,今天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那還不得翻了天,幸好這脣瓣經過一個下午也不是太腫了。
悠然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想好找個什麼藉口把這事給圓過去,準備下樓的時候,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許南山黑着一張臉,氣氛並不是很好。
“許叔叔,你回來了”悠然的笑容有些僵,帶着一絲討好,走過去接過他的公文包,準備給他脫外套的時候,許南山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視線停在她的脣瓣上。
悠然下意識的舔了下,剛想好的藉口,好像被使了咒一樣,居然說不出來。
“你最好想好,怎麼給我解釋”
許南山冷冷的推開她的身子,轉身進了浴室,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悠然的心被那嘩嘩的水聲催的更加心煩意亂。
他知道了
這麼快
其實這事遲早瞞不住,不過,她沒想到才幾個小時許南山居然就知道了。
怪不得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怪不得那麼不對勁。
許南山有多久沒這樣給她臉色看了,她甚至都快忘了他發脾氣是什麼樣了。
昨天晚上還在想,這樣的幸福甜蜜能有多久,難道今天就要玩完
悠然吞了下口水,心裡忐忑不安,她工作之前,許南山警告過她,別給他整出什麼事來,這纔開始,就被他一語成讖。
可是總不能因爲極個別人渣就剝奪她出去工作的權利吧。
悠然覺得這個真有必要解釋下,其實她也知道瞞不住的。
吸了口氣,悠然發現浴室的,門沒鎖,她緩緩拉開玄關門。
許南山健碩的身軀站在花灑下,水從他的頭上往下流淌。
小麥色的肌膚上蒙了一層水珠,像是鍍了一層光亮,很是誘人。
許南山人高腿長,再加上平時很注重鍛鍊,身材比例真的是極好,什麼樣的衣服都駕馭的了,當然,現在似乎更具原始的野性魅力。
“老公”悠然嬌滴滴的開口,她很少這樣甜膩的叫老公,自己覺得太肉麻,許南山這段時間有多寵她,她不是感覺不到。
她想,如果自己好好解釋的話,他應該會給個機會吧。
可纔開口叫了兩個字,身體就被全身溼漉漉的他摟住,一起站在了蓬蓬頭下面。
許南山將她扣在懷裡,水灑在他們身上,悠然的衣服也很快也溼透了,躲不開他的禁錮。
悠然今天回來洗了澡,穿了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現在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纖薄的衣料已緊緊地貼在肌膚上,變成了半透明,海藻般的長髮很快被水打溼貼在胸前。
水流到她眼睛裡,她沒有辦法擦,弄的眼睛疼,況,許南山居然在洗冷水澡。
就算是夏天洗冷水澡也很冷,悠然凍得直哆嗦,下意識的就往他懷裡靠。
許南山手捏着她的下巴,水珠源源不斷的往下流,悠然索性閉上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那個混蛋碰了你哪裡”
許南山不問許清源找她什麼事,卻只問結果,卻偏是悠然最難以啓齒的。
她居然被強吻了。
她咬着脣瓣,碰到了許清源咬的傷處,冰水留在上面,很疼。
悠然覺得現在的許南山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很可怕,他發起瘋來的時候十個許清源也不能比,悠然覺得自己會很慘。
想到上次因爲她自作主張去喬衝馬場那次,悠然打了個冷戰。
她很快的搖頭:“只是談工作&ash;&ash;”
她不是想瞞着他,她怕他發瘋,她扛不住。
而且,那個吻,她也不想,就當被狗咬了。
“他碰過你的手,你的肩,還有哪”許南山的手在她脣瓣上停下,狠狠的搓了兩下:“還有這裡對不對”
男人低聲的怒吼,手上無意識的用了幾分力道,悠然的頭髮被他扯的很痛。
她的脣下一秒被堵上,反覆的親吻着,尤其是被許清源咬傷的地方,新傷加舊傷,那個地方很快又腫了起來,不但腫而且疼,像是被東西蟄了一樣。
悠然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許南山動作頓了一下,擡頭看到她紅腫的脣瓣,怒氣更甚,捏着她的下顎的手加重力道:“他碰過這裡對不對,說”
她剛想要咬自己的脣瓣,被許南山用手指阻擋了,眼神嗜血。
悠然知道瞞不住,認命般的點了點頭,眼中的恐懼之意明顯。
是他強吻她,她根本就躲不開,而且還是在辦公室,如果被員工發現,那會更丟臉
果然是吻過
許南山的眸子裡像是被染上了一層血,紅的更加可怖。
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
操
這是他的東西,他的女人,居然被侵犯了
這讓他怎麼忍
如果忍了,他還他媽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