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蜜月第一站,定在浪漫之都巴黎,女人的最愛。
這次蜜月旅行,許南山專門爲悠然量身打造的,自然要百分百迎合她的想法。
公司的一切事宜交給孫秘書,副總和董旭負責。許南山前期工作做得夠好,基本上把該完成的工作都完成了,所以,只要不是發生什麼突發性事件,完全沒必要和他聯繫。
酒店是早就定好的,爲了像個普通人一樣享受自己的假期。並沒有讓保鏢跟着,下了飛機之後也沒有讓人過來接,兩個人乘機場的巴士到的酒店。
十月的巴黎涼風習習,但陽光很好,和B市溫度差不多,所以並沒有不適感。
悠然不是第一次來巴黎,第一次是來工作,這次是來度假,而且還是蜜月旅行。自然心情不一樣。
“許叔叔,我好愛你,來吧,必須大麼麼啊!”悠然踮起腳尖,抱着許南山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樣也太沒誠意,要這樣!”許南山親自示範,來了個法式熱吻,悠然還有些囧,許南山倒是一副理所當然,“這叫入鄉隨俗!”
在國內出去吃個飯都怕有狗仔拍,現在完全不用擔心,全身心放鬆。
在電影上看了無數遍的塞納河畔風光,這次終於可以自己親身體驗一次。
許南山英文完全不行。悠然雖然在學校時成績不好,但蘇慧對這方面並不做多嚴格的要求。她喜歡看電影。很多美國的電影用中文字幕翻譯之後就覺得很怪,失去了原來的味道,所以悠然都看原版的,時間久了,完全不用看字幕也聽得懂,所以,法語雖然不會,但講英語完全無障礙。
塞納河上游船排隊的人很多,若是擱在平時許南山一定扭頭走人,他纔沒有那個心情排隊和別人擠,直接用自己的暴力解決,全程包場,不差錢。
但這次蜜月他們就是想像普通夫妻那樣享受生活,這樣纔夠味,人來人往也是美景之一。
雖然遊客多,但遊船空間非常大,視野完全不受影響,他們坐在二樓靠船邊的位置,遊河的船通體玻璃覆蓋,遮風保暖不說,還可無障礙賞景拍照,視野特別好。
隨着船緩緩開動,塞納河畔的景色景點都一覽無餘,那一天的天氣很好,藍天白雲,彷彿讓自己置身在一幅雋美的油畫中。
艾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盧浮宮,亞歷山大三世橋,索橋,緩緩的從他們身側劃過,每一處風景都是那麼迷人,但更令人心醉的是坐在身邊的她。
到了巴黎,不坐一次遊船遊覽塞納河必然是有虛此行了。
白天美景極致復古,夜間燈起璀璨奢華,夜晚的塞納河更加美不勝收,暢遊河中觀賞亮燈的艾菲鐵塔,別有一番美感。
貼心的工作人員還送了甜點和美酒,一邊欣賞美景,一邊吃着甜點,連許南山都破例陪着悠然一起吃了蛋糕。
許南山一向不喜歡拍照,不過,爲了不煞風景,也陪着悠然一起拍了很多照片,但更多的是給悠然拍照。
雖然人拍的是挺漂亮的,但藝術性嗎,就完全不夠看了,果然,沒有藝術細胞的大叔有時候是有點,咳咳。
悠然幫許南山拍的幾張就藝術感多了,憑欄坐在那,側頭看着船外的風景,一個硬生生的硬漢拍出了幾分儒雅的感覺,和風景融爲一體,並不違和。
果然,照片都是會騙人的,但看照片,許叔叔怎麼也不像是個混蛋啊。
不過,幸好許南山學的很快,越來越上手,後面的照片,悠然刻意營造的風格,或文藝,或小清新,或甜蜜可人都非常有感覺。
悠然對着許南山點點頭,果然,孺子可教,聰明人學什麼都快嘛。
這裡距離他們住的酒店並不算太遠,可逛了一天的悠然確實累了,回去的路上腳疼的厲害。
“我揹你回去!”許南山簡直把她寵進了骨子裡,心裡跟偷吃蜜的老鼠一樣開心,臉上的笑意藏不住,也不想藏。
“我揹你有那麼開心嗎?那我以後要天天揹着你!”許南山明知道悠然是在笑什麼,卻還是在不懂裝懂,厚着臉皮逗悠然開心。
中國是東方美食的發源地,影響了亞洲數千年的飲食習慣,在西方,和中國餐飲比肩的只有法國。
法國菜以選材精細、製作考究聞名,松露、蝸牛、鵝肝醬,再配上香醇的葡萄酒,簡直令人陶醉。
悠然放開偶像包袱,不用再顧忌會不會長胖,感覺自從進了娛樂圈,沒有一天像這幾天這麼快樂。
享受了正宗的法式大餐,兩個人手牽手沐浴在陽光之下,走遍美景,遍嘗美食。
每個女人心中都有個巴黎夢,一個在香榭麗舍大街,那麼另一個就在櫥窗前琳琅滿目的甜點。
浪漫的法國人將甜點與藝術品劃等號,呈現在人面前的是如同珠寶般華麗的甜點。
珠寶的價格昂貴,但像珠寶一樣華麗的甜點值得你,咳咳,吃掉它。
巴黎,女孩子的購物聖地,奢飾品的鼻祖,悠然也是女孩子,自然也會抵制不了這些誘惑。
漸漸是挑的眼花繚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許南山卻在這時幫了她一個大忙,“恩,剛纔試的都不錯,另外把當季新款她的號碼全都包起來送到這個地方!”聽到許南山的話,悠然嘟起的小嘴,漸漸變成吃驚的張大嘴巴。
不是說好了,像普通人一樣,不要這樣土豪嘛,怪不得國外都把國人的形象定位成暴發戶,果然都是被許叔叔這樣的人害的。
許南山去買單,悠然留在店裡,店員目光既羨慕,又興奮,當然,在轉身時有些鄙視的目光也沒有逃過悠然的眼睛,甚至和另外一個女孩用法語說了句什麼,悠然雖不明白,但也猜了個大概。
她驕傲的迎上那個法國女孩的視線,她長相本就明豔,這樣的眼神更是直接秒殺她,一副,我男人有錢,疼我,你怎麼樣?信不信我用錢砸到你道歉!
女孩被悠然的眼神看的心虛,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無力。
悠然除了給自己買,當然要連許南山一起打扮起來,領帶,皮帶,風衣,襯衫。
其實她私心覺得,比起那些有些娘炮的男模,許叔叔駕馭風衣的氣勢甩了他們好幾條街。
悠然和許南山換上了情侶款的風衣,相擁走在大街上,妥妥的甜蜜戀人在巴黎。
“許叔叔,我好喜歡這裡!”
許南山自然是不會放過調侃的機會,“這麼喜歡,怎麼感謝老公呢?”說着把臉湊到悠然嘴邊,悠然飛快地在他臉頰,小雞啄米似的印了一下。
然後立刻做賊似的在四周看看有沒有人看到,漲紅的小臉如同上好的紅寶石,許南山忍不住親吻她敏感的耳垂,“這樣怎麼夠,回去補給我。”
這下,悠然的臉是徹底紅透了,連耳朵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越來越迷人了。
“討厭!”
“那不如現在就回去。”
“許南山,你能不能要點臉”
許南山再也顧不得,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肆意掠奪着她的甜美,悠然驚得瞪大眼睛“許南山,你在幹嘛,有人看着”後面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急的她小手對他又捶又打,“煞風景的小女人,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其實並沒有悠然想象中的那般會引來轟動,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浪漫之都,這在國內看來有傷風化的事情,在巴黎隨處可見,街道上,花園裡,商場裡,咖啡廳,校園裡
隨處可見情人間親暱的身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他們兩個人男俊女靚的,倒是也引來不少豔羨的目光
悠然啼笑皆非,這男人騷包起來的時候簡直無語。
悠然逛完街,腳疼的厲害,回到酒店,就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許南山已經推門進來,悠然想關已經來不及了。
悠然現在只是泡澡,沒有在浴室啪啪的打算,“我腳很疼,想泡個澡,很累的,許叔叔。”言下之意,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泡澡,你先出去候着,別在這影響我心情。
悠然這些的時候,睫毛在細細密密的動着,帶着幾分嬌憨。
許南山脣瓣勾了勾,聲音帶着幾分魅惑,“我只是進來給你洗澡,你以爲我想對你做什麼?”
悠然被他的話羞了個大紅臉,不滿的睨了他一眼,一副,你想做什麼,我還不知道的表情。
“你哪次說給我洗澡就只是洗澡?除非你答應我,不準碰我。”
咳咳,許南山無語,不碰怎麼洗,不過,在她眼中,難不成自己就是個禽獸?
悠然腹誹,可不是個禽獸嗎,除了飛機上的時候沒有碰她之外,哪天晚上放過她了。
男人的脣瓣彎了彎,隨即彎腰,一副很誠懇的樣子,“我去給你放水。”
浴室裡是蒸騰的熱氣,在涼意陣陣的秋日裡顯得格外的溫暖。
調好水溫在浴缸裡開始放水,水嘩嘩的流着,許南山不客氣的直接抱起悠然進了浴缸,浴缸不錯,雙人按摩浴缸,正適合鴛鴦浴。
許南山進來之後,偌大的浴缸被佔據了大半,立刻變得擁擠起來,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光溜溜的,貼在悠然身上。
悠然覺得浴缸裡的水瞬間沸騰起來,燙人!
人都進來了,再讓他出去已經是不可能,反倒是顯得自己矯情,悠然身子不安的動了兩下,弱弱道:“好好洗澡,不準亂動”
“哪裡疼,我幫你按,腳嗎?”許南山直接擡起悠然的腿,把腿彎曲,放在自己肚子那開始按摩。
一邊按,一邊問她力度怎麼樣,呼吸間,熱氣曖昧地吹上耳朵,酥酥麻麻。
悠然被他弄得有些心猿意馬,偏他的表情正經的要命,好像是真的只是幫她按摩一般。
許南山倒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幫悠然的腳,小腿按摩了一番,他手上力道把握的很好,悠然趴在浴缸上,男人的手替她按着摩。
不錯,她閉着眼睛享受,許叔叔按摩的技術真的是值得點贊。
但是按着按着摩,那隻手就開始作怪了,悠然昏昏欲睡都被他弄醒了,腦袋一低捉住他的手,“你別鬧”
男人健碩的胸膛貼了上來,從後面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啞啞的道,“我給你按摩,你是不是也要獎勵我一下,嗯”
悠然的臉蛋被熱氣蒸騰着,呈現出粉色的紅撲撲,又那麼嫩,紅豔豔的彷彿能滴出水,擡眸委屈的撒嬌,溫軟水媚,“可是我真的好累啊,許叔叔,你答應我的嘛,你看我腳都起泡了。”
男人的嗓音已經沙啞透了,手臂一撈將她圈進懷裡坐到自己的腿上,讓那蓄勢待發的渴求清晰的抵着她,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在她胸口位置。
“你下流!”悠然撥開他的手,頓時羞紅了臉,悠然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就沒有滿足的時候,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禽獸!
“那我也只對你下流!別的女人在爺眼中就是蘿蔔白菜。”許南山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你討厭!”悠然聽着他的話是越來越沒個樣子,說好的只是幫她洗澡呢
悠然蹬着小腳,揮着小手臂,就是不配合,許南山低頭就狠狠啃她的脣。
暗想,跟我玩這套,制服不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現在可是爺明媒正娶的女人,碰到吃不到,忒折磨人了!
他纔不理會那麼多,捧着她的小臉兒,與她脣舌糾纏良久,那吻順着下巴,脖頸,一路往下。
三下五除二,悠然直接把人壓身下了,這小女人,就是有種魔力讓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親她,忍不住想要她,這樣迫切的想要一個女人,簡直就不像他嘛。
可眼下這個女人,白瓷般的小臉閃着粉色的蜜澤,玫瑰花瓣般的嘴脣,眼神清澈而迷離,這場面,是個男人都得瘋。
悠然身體漸漸軟了下來,輕輕扭動着身體,倒是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要命的女人!”他整個人再次覆了上去,咬着她的下脣將舌頭伸進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勾引了她溫熱溼滑的丁香一陣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頭堵的嚴嚴的,小小的鼻翼張大着也呼吸不暢,整個人在水裡掙扎起來,身體因爲掙扎而更加的緊緻。
“許南山,你快放開,我好難受,放開”悠然雖被她吻的暈暈乎乎的,可是意識還是有一點的,趁還有點意識她得趕緊放抗,要不等一下就連渣都不剩了。
這一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悠然只覺得洗澡之後比之前還累,幸好,現在可以安生睡覺了。
夏威夷,意大利,羅馬,拉斯維加斯到處都留下了他們愛的蹤跡,悠然覺得她二十多年來的歡笑都不及這段時間多。
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好,幸好遇見了他,幸好有他,她真的很幸運。
一個月後兩個人才回到B市,已經是十一月份的天氣,出了機場悠然就覺得寒流襲來,打了個哆嗦,許南山把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裡,來接他們的車子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二人出來,馬上開了車門。
許南山也沒有着急回公司,先送悠然回家,畢竟才搬回來老宅,她肯定會極不適應。
其實悠然倒是並沒有什麼認牀啊這些嬌氣毛病,很能適應,在劇組的時候,給張椅子坐着她都能睡着,吃東西也不挑剔,出去一趟雖然胡吃海塞,但因爲運動量足夠倒是也沒胖。
就目前的這幾天看,很平靜,沒有想象的恐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早餐人人都要起牀吃,在許家,想賴牀是不可能。
不過,因爲這點她也算因禍得福,許南山晚上不至於沒完沒了的折騰她,悠然也能睡個安穩覺。
早上起來後還能在園子裡跑個步,既不用擔心汽車尾氣,也不用擔心狗仔會跟拍,大房子也有大房子的好處。
悠然沒想到跑步居然會和許清源遇到,她正想繞開,卻沒想到許清源會主動打招呼,“三嬸,早!”
“早!”伸手不打笑臉人,悠然總不至於不理他,畢竟在一個屋檐下,只要他不主動找事,悠然願意和平相處。
蜜月假期之後悠然也要上班了,中午準備到許南山的公司和他一起吃。
悠然剛到停車場,男人的身影從電梯裡出來,她遠遠地就看到了。
她正準備按喇叭喊他,她就又看到後面一個身影小跑着跟了上來。
因爲女人帶着眼睛披着頭髮,走進了,她纔看清楚那跟着小跑着跟他說話的女人,是唐琳。
許南山的腳步節奏始終如一,既沒有加快躲避,也沒有放慢遷就。
唐琳說些什麼,她聽不到,不過她能看到許南山的態度很冷,唐琳表情明顯的透着激動。
直到他們靠近,男人伸手就要去拉駕駛座的門。唐琳大概是看他上車就會離開,情緒變得更加的激動了,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許南山,這兩件事情一碼歸一碼,你不能這樣。”唐琳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直直的他。
許南山拉車門的動作頓住了,低頭看她一眼,“你不甘心什麼?”
悠然隔着車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但聲音就隱隱約約聽得不大清楚。
“許南山,許家和唐傢什麼關係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我告訴姑父,姑父未必就不會幫我們解決,姑父年紀大了,這點小事我也不想去麻煩他老人家,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繼續這個合作案。”
唐家以前也是和許家齊名的名望家族,只是在唐琳父親的這一代比之以前有些遜色,雖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因爲上次金融危機之時,唐氏中招,再加上幾個錯誤的決策,現在還在病患期掙扎。
最近這個項目就是和鼎盛合作,H市的宋氏引進過來的項目,誰都知道許南山和宋毓明關係很好,可偏唐琳前些日子在許家給了悠然氣受。
許南山一般不記仇,他喜歡當時就報。
所以唐氏的這個案子一直拖着,唐氏開始以爲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這個案子怎麼都黃不了,可現在看來,呵呵,許南山六親不認,自己的親舅舅都沾不上他的光,更何況,唐家這羣和他沒關係的。
唐琳輾轉知道了這件事情,在哥哥面前立下保證,幫他爭取回這個案子。
唐琳前些年和許南山傳過緋聞,唐勝覺得妹妹的美人計或許可以,就讓唐琳過來找許南山試試。
“唐小姐,”悠然聽到男人笑了下,相當淡漠的笑,“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給你面子?”唐琳臉色一僵,死死地咬着脣。
她臉色蒼白的看着男人無情的臉,“你?”
他對她從來都是無情,在她面前從來不留任何的餘地,甚至如同現在這般,將她的自尊無情的踐踏。
她真的不明這樣一個連一絲溫暖都吝於給她的男人,爲什麼偏就對蘇悠然那麼好,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唐琳有個微博小號,只關注了一個人,那就是許南山,她看到了他的蜜月照片,她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那樣笑過。
“許南山,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對唐家,只要你說出來,我唐琳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許南山,難道喜歡你,是我的錯嗎?”
許南山幾乎是失了耐性,直接淡淡的道,“你說呢。”
說完,他準備上車,沒有功夫和她多說下去。
唐琳再度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臂,雙眼緊緊的看着他,聲音有些許的嘶啞,壓得很低,“你就那麼喜歡她嗎,對我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男人的手握在車門扶手處,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男式的戒指呈現在二人面前。
許南山低頭睨着她,眼神涼薄得讓人難受,啞啞的嗓音從喉間溢出,脣角的笑意帶着一絲嘲諷,“你跟她比?”
唐琳一震,只覺得他對她再多的冷漠和無視都比不上這句話給她的傷害來得深刻。
如果說男人的冷漠和無視踐踏的是她的感情,那麼這句話將她整個尊嚴碾壓在地。
哥哥的言外之意是她得罪了許南山,可她真不明白她哪裡做錯了,哪裡得罪了他。
她喜歡他都來不及,對他好都來不及怎麼會得罪他,她瘋了嗎?
“我爲什麼不能和她比,我認識你最早,我喜歡你最早,我進娛樂圈,簽約華宇都是爲了你,爲什麼就不能和她比?”
唐琳看許南山沒有繼續拉車門也沒有將她甩開,手上的力氣更深了幾分,臉上卻是有些悽惶的笑,“許南山,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喜歡你,若是你接受我,許氏財團早就是你當家,蘇悠然她能幫得了你什麼。”
透過車窗的玻璃,悠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許南山的神色。
許南山突然半側過身軀看向她,這眼神冷沉得近乎陰寒,“唐琳,既然你覺得唐氏這樣了得,那今天還過來求我做什麼,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你該道歉的人也不是我,嗯?”
唐琳看着男人那張清冽而凜冽的俊臉,心臟一時間緊到極致,難道她說的不對嗎,父親手中百分之五的許氏股份,以後是要當嫁妝給她的,哥哥說了都不算。
唐琳不明白他爲什麼就突然的變臉了,心頭聚集了些許的恐懼。
“可我也比蘇悠然強一萬倍!”
男人黑色的眸眯了下,那清淡平和的嗓音卻冷的厲害,“你是不是想死。”
唐琳抓住他的手指鬆軟了力氣,垂落了下去,臉色一片蒼白。
但幾秒後,她還是勉強的扯出笑,“有本事你就讓我死,沒有你的日子我確實生不如死。”
男人脣畔弧度勾起,冷而邪,無端端的讓人生出幾分害怕,嗤笑道,“想死就離我遠點,不要在我眼前晃悠,因爲我絕對不會救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娶你,所以,不要再自欺欺人。”
唐琳咬牙,“可是你這個決定會讓唐氏損失很大你知不知道?”
許南山清冷的眉目看着唐琳,突然笑了笑,笑容薄涼的讓人心寒,“這些不歸我管,我也不想知道,還有,下次再這樣鬧,我會讓警察把你帶走!”
許南山要開車門上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砰的關門聲,擡頭去看,竟然是悠然。
他剛纔和唐琳說話的時候她也在,那麼她聽到了,許南山眉頭皺了皺,對唐琳的厭惡更多了幾分,“你怎麼過來了?”
她無視唐琳的存在,委屈的道,“等你一起吃飯啊。”
許南山早已從唐琳面前越過,牽過悠然的手,聲音跟剛纔相比柔和了很多,“想吃什麼。”
“你決定,怎麼都好,開我的車子還是你的!”悠然一邊和許南山說話一邊笑盈盈的看着他。
“開你的,等會我自己走過來!”
唐琳看着許南山和那個女人無視她揚長而去。
最可恨的是蘇悠然,完全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
唐琳看到男人似乎失笑了下,然後低頭吻在她的脣角上,這樣的許南山,她從未見到過,甚至這樣親暱的動作她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可看蘇悠然的表情分明是有些嫌棄的,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許南山到底喜歡她什麼。
“許南山,”
唐琳後面的話還沒有說,一道冷漠的眼神就直接朝她望了過來,好似什麼內容都沒有,卻又是穿入心底的警告。
上了車子悠然立刻斂去了笑容,醋意深深的問許南山,“她怎麼在這裡!”
“哦,過來談唐氏合作案的事!我看不上談合作,是談戀愛吧!”悠然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酸極了、
悠然臉上滿是不滿,臉蛋兒也繃着,“我看她一直在向你哭訴衷腸呢,如果我不是及時出現,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許南山笑出聲,顯然不把唐琳放在心上,“真要怎麼樣會在這裡?”
“那誰知道,再說,誰知道你們會選一個什麼浪漫地方過二人世界呢,我都懷疑,我這會過來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
悠然心裡並不怎麼舒服,在這方面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佔有慾都很強,許南山現在是她老公,她自然不容許別的男人來搶她的丈夫。
更何況,她就算放心許南山,唐琳也絕對信任不過,人家說女主男隔層紗,說不定唐琳就是有這個打算呢。
要知道,唐琳都許南山那也算是蓄謀已久,以前就因爲許南山沒少陷害她,可以看出來,唐琳骨子裡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她怎麼不擔心。
若是今天的人是程怡,她雖然會吃點小醋,但絕對不會這樣生氣,程怡的人品她自然是信得過的,可唐琳算了吧,誰知道她會怎樣作妖。
“混蛋玩意,沒完沒了了是吧,我要是能看上她,還有你現在什麼事,蠢貨!”許南山手指在悠然的頭上敲了下,其實一點也不疼,許南山怎麼會捨得讓她疼。
“看吧,你好好解釋,就會用要挾人這一套,一點都不新鮮了”悠然絮絮叨叨的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被許南山低頭吻住了脣瓣,讓她說不出話來。
才一會的功夫,悠然被吻的氣喘吁吁,要是再不走,許南山要在這裡玩車震都有可能呢。
許南山放開悠然,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格外的嬌媚,“怎麼,還要在這裡繼續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嗎?”圍投諷弟。
悠然現在只想讓他開車快點走人,“快點開車,我都要餓死了!”
“你哪裡餓,不如我在這裡先餵飽你?”許南山和悠然說話的時候儼然和剛纔對着唐琳的時候換了個人,從表情到語氣全變了。
唐琳呆呆的站在那裡直到車子離去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停車場溫度不高,站在那裡久了,腿像是僵在原地根本沒法動了。
過了很久,唐琳纔像是回過神來,腳步沉重的走向自己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