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玄清瞥端木菱一眼,又望望龍鷹,察覺到兩人間不尋常的關係,玉容現出訝異神『色』。
龍鷹心想原來有兩位絕世美人供他飽餐秀『色』,是要付出代價的。且在說話上很難拿捏輕重,改守爲攻,道:“小弟現在必須去見法明,那老小子在何寺落腳?”
閔玄清怔了一怔,訝道:“你和他不是勢不兩立嗎?”
端木菱亦現出不解神『色』。
龍鷹心道,法明不但是老子的敵人,且是不折不扣的情敵,當然不敢說出來。微笑道:“那就要看是甚麼事。現在我們面對的,是佛、道、朝廷間的政治,在政治上,小弟早體會到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政治的事,必須以政治手段解決,如果可以和席遙單打獨鬥一番,即解決了問題,我會改找法明爲尋席遙的晦氣。哈哈!”[
閔玄清皺眉道:“你可以憑甚麼說動法明?又法明在現時的形勢下,可以發揮怎麼樣的影響力?”
龍鷹悠然道:“稟告大家,小弟極可能是法明最尊敬的敵人,同時也是他唯一的知己。至於他可以做甚麼,則要由他自己說給小弟聽。哈!真爽!”
閔玄清毫不掩飾的嘟長嘴兒,狠狠白他一眼。
今次輪到端木菱察覺到他們間的異樣,沒好氣的橫龍鷹一眼,但仍送他一個笑容,神『色』自若的道:“龍鷹做事永遠出人意表,更愛賣關子。”
龍鷹起立道:“時間多,明天還要到福聚樓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觀賞躍馬橋,撫今追昔。仙子來嗎?”
端木菱道:“小女子要在這裡陪她們師姐妹,以保證她們準時赴會。”
閔玄清也站起來,道:“玄清的馬車在外面等候,讓玄清送龍兄一程如何?”
龍鷹向端木菱打個眼『色』。弄得美麗的仙子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偕閔玄清告別而去。
馬車開出,雪兒乖乖的跟在後方。兩人並排坐在車廂裡,一時間都不知該說甚麼好。駕車者是個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龍鷹敢肯定他是道門裡罕有的高手,扮作馬伕保護閔玄清。
閔玄清的嬌軀擠過來,先輕噬他的耳珠,然後道:“你和端木菱是甚麼關係?”
龍鷹探手撫摩她滑溜溜的香背,低聲笑道:“原來我的閔大家內穿棉衣。難怪不怕天氣轉冷?”
閔玄清咬着他耳朵道:“不準顧左右而言他。人家已不和你算小魔女的帳,哪有帶着個美人兒到西都找人家的道理?給玄清從實招來。”
龍鷹心忖風流女冠是最懂玩愛情遊戲的人,以她一貫行事的灑脫不羈,怎會有妒忌之心?另一手往她曲線玲瓏的嬌軀不規矩的活動,以分她心神,道:“仙心難測,恐怕大家要問她才清楚。”
閔玄清捉着他作惡的手,硬按到大腿上,道:“不要胡鬧。會給人知道的。”
龍鷹道:“他是誰?”
閔玄清道:“守一道長是‘六壬教’的第一高手,特別來保護人家。姤子的死弄得道門風聲鶴唳,誰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龍鷹愛撫着她大腿,道:“玄清曉得誰殺姤子嗎?”
閔玄清沒好氣道:“端木菱告訴我你的測。不過卻令人很難相信,席遙該沒有在三招兩式之內殺死姤子的本事,有人幫手也不成。你究竟說不說?”
龍鷹輕吻她香脣,耍賴道:“說甚麼呢?”[
閔玄清瞪着她。
龍鷹軟化道:“小弟和端木菱的關係。比和閔大家的關係,差上一點點。”
閔玄清難以置信的道:“怎可能呢?慈航靜齋的傳人,怎會對男子動真情?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閔玄清的追問。顯示她深悉佛道兩門的情況,慈航靜齋自地尼在東漢立派,不住有弟子入世修行,除碧秀心外,從沒有弟子與男子公然私戀。師妃暄與徐子陵的戀曲,發乎情止乎禮,似有還。若端木菱真的愛上龍鷹,當是繼碧秀心後轟動江湖的大事。
龍鷹嘻皮笑臉道:“情緣天定,非人力所能抗拒。哈!像小弟和閔大家般,乾柴遇烈火,一碰上便打得火熱,只差未真個**。”
閔玄清放開抑制他在大腿上活動的手,改爲執着他胸口,悠然道:“好小子!玄清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龍鷹湊到她耳邊道:“小弟正是魔門史上第二個練成《道心種魔**》的人,身具魔種,所以閔大家對小弟情難自禁,受魔種的天機牽動芳心。現在更任小弟放肆,且是愈放肆愈好。舒服嗎?”
閔玄清像他在『摸』另一個人般,神態清冷自持,放開抓着他胸口的手,撫上他臉頰,柔聲道:“仙胎魔種,難怪靜齋仙子逃不過你的魔掌,但聖上怎肯容你活下去?且恩寵有加。她也像玄清般嗎?做夢都想不到魔門不但後繼有人,且是最可怕的魔門邪帝。”
龍鷹道:“其中的因果,異常複雜,可否留待日後再說?哈!小弟想享受玄清紅脣的香柔。”
閔玄清的手纏上他脖子,嘆息道:“你是最懂勾引良家『婦』女的壞蛋邪帝。”獻上嘴兒,任他予取予求。
車外的長街黑沉沉的,只有他們的馬車蹄蹬輪磨的聲音回『蕩』着。
龍鷹離開風流女冠的櫻脣,道:“閔大家情動了!”
閔玄清勉力睜開眸子,完全失去了抗拒他一雙魔爪的能力,風情萬種的低聲道:“第一個練成魔種的魔門前輩是誰?”
龍鷹老實答道:“就是‘邪帝’向雨田。”
閔玄清坐直身體,動容道:“難怪向雨田所向敵,我們的大宗師寧道奇曾說過,如果向雨田出而爲惡,天下將不是這個樣子。龍鷹呵!玄清愛煞你呢!”
龍鷹笑道:“你究竟是愛煞小弟?還是愛煞邪帝?”
閔玄清喜翻心兒的媚笑道:“有分別嗎?對邪帝你春情難禁,很有屈服投降的味兒,玄清喜歡這種犯禁放任的感覺。嗯!向敵對派系的頭號厲害人物毫保留的獻上**,肯定別有滋味,不知當時的碧秀心,會否有同樣的感覺?”
龍鷹發覺在自己魔手的挑弄下,她抖顫得愈來愈劇烈,忙停止放肆,改爲摟她入懷,道:“小弟可保證閔大家沒有半點淪落的感覺,因爲小弟會將御女的房中術和道門正宗的雙修法合而爲一,同登仙域。”
接着有感而發的道:“人世間的男女之愛,從肉慾出發,亦以泄掉肉慾爲終結,如火之燃滅,過如春夢了痕。可是愛不該只是如此,便如我們心靈的深廣,永止境。男女歡好時,開放的不只是**,還有我們的生命、夢想、感情和回憶,令**的結合變得完美瑕。”說時心中想着的卻是魔種和女丹纏綿的動人感覺。
閔玄清緊抓着他肩頭,龍鷹也用力抱緊她。如『潮』而來的感受深深的打動了美麗的女冠。龍鷹從她的反應感應到一種深沉和幸福的熱烈情懷,但亦夾帶着對不知名事物的某種恐懼。
閔玄清嬌喘道:“玄清真的情動了,今夜你定要來陪人家。”
龍鷹浪漫過後,回到現實,心忖連續兩晚不陪小魔女,會有何後果?只好道:“要看情況的發展。”[
閔玄清扭動道:“玄清不管,今晚你怎都要來和人家好。”
閔玄清的媚態橫生,令龍鷹想起人雅,心中一軟,道:“小弟盡力抽身來見閔大家。”
閔玄清的臉頰貼上他結實的胸肌,夢囈般道:“早在第一次見到你,玄清便感應到你離奇的氣場,那纔是對玄清最大的誘『惑』,是那麼的自然和親近,我感到自己瞭解你,自那刻後,見不到你時,玄清會有孤獨的感覺,那是令人窒息的空虛。於是玄清曉得遇上修真道上最大的難關。鷹郎呵!情關難過呵!”
龍鷹笑嘻嘻道:“玄清弄錯了,小弟這道不是情關,而是魔船,可助玄清渡往仙家彼岸。玄清不是敢愛敢恨嗎?老子要你全心全意的愛老子,忘掉其他一切。想起今晚可和玄清抵死纏綿,馬車立即變成仙車。”
閔玄清歡喜的道:“郎君的情話是最動聽的。”
馬車停下來。
守一道長的聲音傳來道:“稟上鷹爺和天女,已抵達大慈恩寺。”
龍鷹湊到閔玄清耳旁道:“還有兩個多時辰才天亮呵!我的美人兒。”
閔玄清拋他一個媚眼,道:“道兄請爲鷹爺敲門,道出鷹爺要見法明,我們就在寺內廣場等待鷹爺。”
守一去後,兩人情不自禁親熱起來,比以前任何一次親熱更激烈,更忘我。
直至守一歸來,馬車移動,兩人才坐好身體,均有一刻千金的偷情滋味。
閔玄清撒嬌道:“不准你這個壞蛋談多過半個時辰。”
龍鷹道:“法明也沒有那麼多閒情來敷衍小弟。嘻嘻!閔大家今趟是名副其實的引狼入室。”
閔玄清甜笑道:“我雖不是能知過去未來,但早曉得難逃狼吻。”又爲他整理衣冠。
馬車停定。
龍鷹吻她一口,門下車,雪兒奔過來,讓他攬頸親熱。兩個寺僧合掌一旁,沒有說話。
龍鷹心忖,他對雪兒的愛,實不在任何人之下。
三真妙子帶着磁『性』的誘人聲音,在身後響起道:“鷹爺請隨奴家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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