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自然明白秦逍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斥道:“混蛋!”
秦逍並不在意,似笑非笑看着唐蓉。
唐蓉猶豫一下,又不自禁向房門那裡瞧了一眼。
她心下卻是想着,秦逍雖然年紀不大,但機靈聰慧,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真的能助一臂之力,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她與秦逍年紀相差不小,又明知道這小混蛋是要藉機佔自己便宜,自然還是有些羞惱。
但上次已經被這小混蛋輕薄了一番,卻也不覺得親他一下是無法接受的事情,想了一下,這才瞪着秦逍低聲道:“你閉上眼睛,我沒讓你睜開,你不許睜開。”
秦逍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唐蓉見他雙目閉上不看自己,羞惱緊張之心頓時減輕不少,臉頰發燙,只覺得這情景實在有些荒唐。
她咬了一下嘴脣,一狠心,湊上前去,想着蜻蜓點水碰一下,四脣相接,還沒分開,秦逍一隻手已經摟住她脖子,唐蓉吃了一驚,發出“唔唔”聲想要躲開,但哪裡能夠,一隻手在秦逍胸口捶打。
秦逍心下好笑,不過蓉姐姐的朱脣香軟可口,想到這大美人平時端莊嚴肅樣子,此刻卻被自己輕薄,反倒覺得異常刺激。
兩人身體相貼,蓉姐姐飽滿胸脯擠在自己胸口,已經能夠清晰感受到輪廓的豐碩,秦逍想到上次在地下密室就沒敢動手,這時候膽大包天,攬住她腰肢的手忽地移動過來。
唐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胸脯一緊,已經被一手抓住大半,那隻手竟然膽大妄爲地狠狠捏了捏,蓉姐姐這一下真是吃驚不小,拼足了全身力氣,兩手猛地在秦逍胸口狠狠一推,整個人已經躲開去,氣息急促,酥胸起伏,恨恨盯着秦逍,低聲斥道:“你.....你無恥,你就是個.....就是個大流氓大混蛋......!”臉頰此刻卻是嫣紅如粉。
秦逍擡起手,看着自己方纔用力一抓的手掌,然後瞅了瞅蓉姐姐起伏的胸脯,竟是感嘆道:“原來.....原來這麼大,一隻手連一半也沒能抓住,真是無法掌握。”這一次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蓉姐姐的豐碩和彈性,雖然比起小師姑沐夜姬傲人的尺寸還略遜一些,但卻也是壯觀傲人。
“無恥!”唐蓉又氣又急,拿起桌上的茶杯,將杯中水向灑過來。
秦逍早有準備,閃身躲過,唐蓉見他躲避,更是惱怒,瞅見秦逍放在桌上的血魔刀,伸手拔出刀來,怒道:“看你躲到哪裡去,你這個混蛋。”握刀向秦逍衝過來。
秦逍見她連刀都拔出來,知道她是真的惱火,輕聲叫道:“你.....你是要謀殺親夫嗎?”往角落跑過去。
“謀殺你個大頭鬼。”唐蓉見他不但在手上佔便宜,現在竟然嘴裡也佔便宜,分明沒有絲毫的歉意,握刀追來:“你讓我砍一刀就算了。”
秦逍道:“不該碰的地方我都碰了,你不嫁給我,以後還能嫁給誰?你.....你放下刀。”
唐蓉自然是沒練過刀法,拿刀也無法是心裡忿忿不平,要嚇唬秦逍,見他躲閃,揮刀砍過來,秦逍身法靈活無比,一個閃身,已經繞到她身後,從她後面抱住她腰肢,低聲道:“你再動手,我可要喊人了。”
唐蓉道:“你喊,讓所有人都過來瞧瞧,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被秦逍抱着腰肢,一時掙脫不開,又氣又急,忽地眼圈一紅,將手中刀丟到地上,眼淚已經流下來,低聲道:“你是覺得抓住我把柄,以爲可以隨意欺負我,原來......原來你不是好人,虧我以前還覺得你是個英雄少年.....!”
秦逍見她如此,反倒不好得寸進尺,鬆開手,唐蓉卻是一扭腰肢,走過去在椅子坐下,低聲抽泣。
秦逍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蓉姐姐的演技本來就不錯,見她珠淚滾落,只能湊過去,輕聲道:“真的生氣了?”
唐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是生氣了,你......你說話不算,我自然生你氣!”
“好啦,別生氣了。”秦逍輕聲道,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子,遞給了唐蓉,唐蓉瞧了一眼,知道里面正是壓制寒疾的血丸,只聽秦逍道:“這個你先收起來,裡面還有十來顆藥丸,撐上兩三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唐蓉自然知道這血丸對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大先生的人還沒有聯絡上自己,沒有解藥,自己的寒疾隨時都可能發作,寒疾發作時固然很痛苦,但最要緊的是如果在白掌櫃面前發作,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十多年的心血便付諸東流。
這一瓶藥丸能支撐兩三個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時候大先生應該已經派人找到自己。
只要將最危險的時候撐過去,自然轉危爲安。
這一瓶藥丸,那真是救命之物。
“你......你都給了我,你自己怎麼辦?”唐蓉並沒有立刻去接。
秦逍拿起她一隻玉手,將瓶子塞進她手中,輕嘆道:“你不用管我,只要你安然無恙就好,誰讓你是我媳婦,我總不能看着你有事不管。”
“誰.....誰是你媳婦?”唐蓉臉一紅:“不許胡說。”
秦逍湊近她耳邊,低聲道:“那裡我都摸到了,你不是我媳婦還是誰的媳婦?”
唐蓉更是羞臊,揚手要打,秦逍卻是握住她手,輕聲道:“好姐姐,你放心,這事兒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咱們一起想法子,將甄家置於死地,你說好不好?”
唐蓉一怔,蹙眉道:“你爲何要將甄家置於死地?”
“實不相瞞,甄家在西陵爲非作歹,害了許多人。”秦逍嘆道:“甄郡百姓深受其苦,我這人雖然不是好人,但嫉惡如仇,甄家那羣狗賊,定要將他們剷除,否則甄郡百姓永無安生之日。”
唐蓉道:“我也聽說甄家作惡多端,不過咱們可沒實力除掉甄家。”
“那兩份信便是契機了。”秦逍輕聲道:“上次大公子看了那兩份信,已經有殺心,回到西陵,他必然會將這兩封信交給宇文老侯爺,你說宇文老侯爺看過信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唐蓉將瓶子收好,才問道:“你說會有什麼反應?”
“宇文老侯爺首先會懷疑兩份信函的真實性。”秦逍道:“雖然兩封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老侯爺未必會輕易相信。”
“雖然不一定會確信,但也一定會對甄家心生芥蒂。”唐蓉道:“只要他們之間因爲這兩信函生出裂痕,遲早會決裂。”
秦逍笑道:“兩封信就是火苗,要讓這把火燒起來,就要推波助瀾,在火上澆油。”摸着下巴,冷笑道:“這既然是白掌櫃一手策劃,那麼他回到西陵後,一定會在老侯爺邊上推波助瀾,老侯爺那邊,交給白掌櫃就行,大公子這邊,只要有機會,我也會勸他對甄家下狠手。”
唐蓉輕聲道:“如果西陵門閥真的兵戎相見,實力就會大大削弱,甚至朝廷也就有了藉口干涉西陵之事。”
“我現在倒是很好奇白掌櫃的身份。”秦逍低聲道:“蓉姐姐,你在白掌櫃身邊臥底,自然不是宇文家的人,可是.....白掌櫃或許比你藏的還要深,他雖然是宇文老侯爺的心腹,但真實身份恐怕也不是宇文家的人了。”摸着嘴角,微皺眉頭:“他僞造信函,卻讓你將信函帶進乞伏善府裡,故意製造出是從府中搜找的密函,難道他不擔心你會懷疑他的身份?”
唐蓉道:“義父視我爲心腹,此事也只有我和他知道,也許他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會幫着他。”
“蓉姐姐,他自己是宇文老侯爺的心腹,卻很有可能也是臥底在宇文家。”秦逍嘆道:“他自己有過這經歷,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早就知道你其實也是他身邊的臥底,只是佯作不知?”
唐蓉花容微微變色:“你是說,義父.....知道我在他身邊臥底?”
“我不敢肯定。”秦逍道:“但他僞造密函,卻敢讓你知道,而且內容你也一清二楚,知道那兩份信是爲了讓西陵門閥決裂,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目的和他的目的相同,因爲你二人有着相同的目的,所以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成爲他的得力助手,也正因爲這一點,他雖然明知你是他身邊的耳目,卻還是裝作不知道?”輕嘆一聲,道:“能夠被宇文家安排坐鎮兀陀,這位白掌櫃可不是一般人,你跟了他十幾年,難道就確信自己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唐蓉蹙起秀眉,一時沒有作聲。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秦逍道:“不管他是否已經察覺你的身份,至少目前你們在做同一件事情,目的相同,所以暫時他不會對你不利。而且.....你們的計劃現在已經有我參與,反正你做了我媳婦,我當然會全力幫你,保證這次計劃不但順利施行,而且還會保證你安然無恙。”衝着唐蓉輕輕一笑,低聲道:“來,叫我一聲好相公,我會更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