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和樹躺在沙發靠背上,閉着眼睛。
不一會,生田繪梨花就端着醒酒湯走出來了。
見到西野和樹閉目,輕輕地喊了一聲:“和樹老師.......”
聽到聲音的西野和樹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模糊人影,輕聲的嗯了一聲,之後又繼續閉着眼睛,他實在是有點困,加上醉酒狀態還存在着,身子不想動。
“和樹老師,醒醒喝湯了。”生田繪梨花復又輕聲喊道,如果不喝了這個,明天起來一定會很頭痛的。
西野和樹不動。
生田繪梨花端着碗,朝後面的廚房看了看,白石麻衣還在整理東西,於是狠心下,右手拿起小勺,湊到西野和樹面前,小小的一勺子,抵住了他的嘴脣。
“和樹老師,啊~~”生田繪梨花動作笨拙而謹慎,生怕勺子裡的湯灑出來,不過眼神卻是一直看着西野和樹的。
西野和樹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脣邊,本能地張開嘴巴,然後一股暖流順着喉嚨進入肚子裡,身子暖暖的,似乎舒服了不少。
吞下去之後,西野和樹也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似乎生田繪梨花在喂他什麼,開口道:“謝謝。”
“再喝點吧,和樹老師。”生田繪梨花再一次行動,又餵了西野和樹幾勺醒酒湯。
她蹲着身子,看到西野和樹的樣子,露出了恬靜的笑容。
此時,身後白石麻衣的腳步傳來了。
生田繪梨花心中稍稍一緊,想要把勺子收回來,結果西野和樹還沒喝完呢,導致勺子裡的湯直接不小心撒在了西野和樹的身上。
“啊!”生田繪梨花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從茶几上拿起紙巾給西野和樹擦了擦,不過還好,湯很少,只是衣服上有些許沾染。
西野和樹此刻也坐起來了,只是神情還有些萎靡,不過還是說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來擦就好了。”
白石麻衣從後面走了上來,剛纔也看到生田繪梨花給西野和樹喂湯。
“還是這麼冒失,你們兩個。”白石麻衣說了一句。
“麻衣樣你來的正好,你給和樹老師喂吧。”生田繪梨花侷促地搓搓手,“我去洗個手。”
然後撇了一眼西野和樹,就徑直朝着衛生間走去。
白石麻衣點點頭,看到她離開走後,一把坐到了西野和樹的身旁。
“是不是很享受生田醬給你喂啊?”白石麻衣笑容盛放。
西野和樹假裝迷糊,然後說道:“你也來餵我吧。”
“想得美,自己端起來喝。”白石麻衣小聲哼了一下。
“我四肢無力,頭昏腦脹,實在是動不了。”西野和樹說道。
白石麻衣看了看他的樣子,只好端起湯來,和剛纔的生田繪梨花一樣,給西野和樹喂起來了。
動作也是一樣的輕柔,甚至喂之前還會幫他吹一吹涼。
喝了半碗之後,西野和樹不想喝了,然後白石麻衣就把碗放下了。
這時候,生田繪梨花也回來了。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稍稍洗了把臉。
“和樹老師沒事吧?”生田繪梨花走到兩人面前,又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湯碗,“沒喝完嗎?”
“等着你給喂呢。”白石麻衣突然說道。
“什......什麼啊......”生田繪梨花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和樹老師現在可以自己喝了吧。”
西野和樹也沒說話,只是聽着。
這時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雨,雨量不大,只是夾雜着寒風,想來溫度會有些寒冷。
屋內開了暖氣,幾人圍坐在一起。
“麻衣樣,今天要麼和上次一樣住下來吧?”生田繪梨花提議到,“明天和南鄉桑說一聲就好了,反正是一起的工作。”
白石麻衣看向西野和樹:“那他呢?”
“和樹老師還是睡客廳唄。”生田繪梨花說着,又對着西野和樹問道,“還是說老師你要回家?”
西野和樹反正是不想動,但還是說了句:“我都可以。”
白石麻衣朝着他努努嘴,然後又對生田繪梨花說道:“都行的意思就是想住這唄。”
無情拆穿了。
生田繪梨花捂嘴,偷偷笑了一下,心情好了些。
“對了,正巧上次幫爸爸買了睡衣還沒拿回去,這次給和樹老師你穿了吧。”生田繪梨花啊的一聲,想起了這事。
白石麻衣一臉是這樣嗎的表情,然後沒說話。
“好的,那正好。”西野和樹露出笑容。
三人的氣氛也漸漸好起來,大家都逃避了腦袋裡深層次的想法。
逃避可恥但很有用,至理名言啊。
這次生田繪梨花幫西野和樹弄好了地鋪,抱來了以前自己蓋過的乾淨被子,兩位女孩子一起幫他弄好,然後西野和樹就率先洗澡,準備休息。
等到洗完澡,穿上睡衣之後,走出來,看到兩個女孩竊竊私語。
“這衣服還挺合身的嘛。”西野和樹衝了個澡之後,舒服多了,畢竟是年輕人,恢復力與精力都很不錯。
生田繪梨花聽到之後,稍稍頓了下,又說道:“合......合身嗎?也許是我給爸爸買小了吧。”
這表情一看就很好懂,白石麻衣在心裡吐槽,自己看着生田繪梨花在這種小細節上對西野和樹的態度,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好妹妹真的是情根深種,爲難的是這個男人已經和自己好上了,當初在醫院的時候生田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卻又時刻浮現在耳邊。
白石麻衣的心緒像是一塊白色的畫板,被塗上了各種顏色的色彩與痕跡,不知道哪一筆纔是先畫出來的,雜亂無章的樣子。
西野和樹穿着睡衣,先坐沙發上,然後兩位女孩子表示也要洗澡了,他只好躺到地鋪上,然後鑽進被窩。
迷迷糊糊間,伴隨着雜亂的思緒,西野和樹自己慢慢的睡着了,耳邊似乎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含混朦朧,什麼都聽不清。
.........
再之後,白石麻衣與生田繪梨花躺在牀上,背對着背朝着不同方向,各自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只聽得兩人均勻的呼吸聲,互相入耳,似乎都睡着了。
“那個,生田醬......”突然又開口,黑夜中爲之一靜。
“嗯?”
“你有沒有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