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設備?”
高井在旁邊聽着剛纔他們一水的英語交流,有些勉強。
其中還涉及了一些專業術語,這是自己聽不懂的。
“如果拍一場發生車禍的相關戲份你會怎麼拍?”川弘千信問他。
“這些不是我擅長的,不過想想的話,拍這種會有很大危險性的吧。”高井說道。“使用特效嗎?”
“沒錯,不能實拍。我後面有一場剎車失靈的戲份,車子在高速行駛然後車毀人亡了。”川弘千信說道。“這種拍攝技術好萊塢那邊應該存在的,他們的特效很完善了。”
拿桌上的書立了起來,川弘千信演示道。
“把靜止的車子架在一個巨大的平臺上面,有需要的話還要搖晃,模擬車輛行進時的顛頗。然後在車外四周架設大型屏幕,播放街景的圖像。拍攝出來的影像就是車子在行駛的畫面了。當然,根據劇情需要,比如我這一次的需要就是,播放郊外的景象,通過模擬景物的飛速後退已達到呈現車子失控行駛的效果。”
“像他們車禍的場面的話,碰撞前只是追逐的話,大都是特效演員開車,有多個機位同時拍攝,其中包括航拍,後面和側面等。如果是發生車禍然後有爆炸的鏡頭,車裡的就是假人。然後後期的時候,通過剪輯,將綠屏前面拍的正臉特寫和側面特寫添加到鏡頭中拍攝的假人上去。”
“好萊塢在這些已經很成熟了,我需要買進的就是這麼一套設備。”
其實也不算很成熟,如果在我那個時代,估計圍一圈綠布就夠了。
然後就流弊哄哄的問,想要什麼效果,你儘管說!
啊~~
川弘千信最近覺得自己心理有點變化了,變不是變化的變是變態的變。
突然就是好想蓄鬍子,不然渾身難受。
自己還不到二十啊,真不知道咋想的,就是天天想着怎麼能讓自己看的更成熟一些。
人類真是個奇怪的物種,年幼的時候裝成熟,年紀大了裝嫩。
自己這個年紀鬍子長的也是快,會不會跟偶爾抽菸有關呢?
反正不能承認。
自己只打算蓄上脣的就好了,應該是比較襯的。
然後無奈的看着它開始兩邊瘋長,看着鏡子的時候就難免擔驚受怕,總害怕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八字鬍那種。
也就那兩撇。
其實再糟糕一些就是鬼子兵那種只有兩點了,自己想想的話真是汗毛都顫慄的豎了起來。
想了想就趕緊補救一下,開始修剪兩邊,在控制住,控制住那個長勢。
還好中間雖然長勢緩慢,還是在繼續的長着。
慢慢的,弧形鬍子總算有了一點輪廓。
但是川弘千信又糾結自己在圖啥,那還是全剃了吧。
一朝回到解放前。
然後三五七節就來了,川弘千信是真忘了,還是涼宮理惠給自己提醒,於是想起來要給秀子過節。
好在涼宮理惠也把和服這些都準備好了。
“哥哥哥哥,我也想穿那個衣服。”雅子跑了過來纏着他道,雙眼冒着光。
“你過兩年再穿。你還小。”川弘千信望了望在鏡子前整理着和服的涼宮秀子,蹲下捏了捏雅子的臉頰。
“好吧。”雅子鼓鼓臉頰,乖乖聽話了,又問。“哥哥也有那個衣服嗎?”
“有啊,穿和服太麻煩了,除非過節需要,不然你也先別穿。”川弘千信說道。
“哥哥怎麼不過節?”小姑娘問。
“過啊,我以前。現在都長大了。”川弘千信倒不覺得煩,但是好多事情如果一直問下去會無解的,有解的就先給她解惑吧。
“千信哥哥以前也這樣?”雅子問道。
“不是啊,也算是吧,千信哥哥以前是男孩子,,”川弘千信搖搖頭。
“哦,男孩子啊。”小姑娘食指點了點脣邊,突然又歡喜說道。“雅子也會快點長大的。”
“好的,那就快點長大吧。”川弘千信道。
一行人就出發前往神社了,在街上也不時看到同樣帶着小孩去神社祈願的人,去參拜。
古城京都,風流繁華。
那些禪香嫋嫋的神社佛閣,工匠薈萃的古老街道,庭院建築、草木風林,這些似乎在川端康成的作品中都品讀過。
女性腳下踩着木屐,從而每走一步就會發出伴隨有“噠”的聲音。稍加走快一些的他們,“噠噠噠”的聲響就會從木頭叩擊到地面上得以連續性的發出來,那是一片很悅耳動聽的聲音。
雅子雖然不是第一次逛街,但是每一次就總會充滿好奇的四處打量着。
孩童心性,天真無邪啊。
川弘千信來到這裡只想做做樣子,自己真有感興趣的那就剩下穿着雪白典雅制服的巫女了,以前在日劇中所見都是很美好的樣子啊。
不光遠觀,能夠褻玩一下就更好了。
今天貌似人太多了,以後有機會再認識一下吧。
據說在武士時代,男孩、女孩都是3歲蓄髮,男孩5歲開始穿紋付羽織袴,女孩7歲舉行解紐、結帶(指換上有腰帶的正式和服)儀式。當時就是用這些方式來慶賀孩子的成長。
川弘千信倒想着,如果是當年餓的吃不上飯的時候,遍地神社的東瀛要是隻憑着信仰的話能活嗎?
“哥哥哥哥,你看~~”雅子突然歡快的跑了過來,小胳膊小腿,跑到他面前揚了揚手裡的紙條。
“哦,你去求籤了啊。”川弘千信理了理她頭髮,抱她過來放在自己雙腿上,這纔拿過來看。“上籤啊,很好呢。”
“上籤是什麼?”小姑娘迷糊。
“就是說雅子能夠健康快樂長大,好厲害。”川弘千信說道。
“嘻嘻,這個那我給哥哥。”小姑娘說道。
“你給了我也是你的啊,給不了別人的,不能讓。”川弘千信雙手擁了擁她,下巴抵着她腦袋。
“哦哦,,”小姑娘點點頭,似乎懂了,連忙跳了下來拖着他大手。“那哥哥也可以去要一個。”
唉~~
我不信那種東西啊。
川弘千信還是被拖了過去了,秀子她們在那邊,母女倆都是上上籤。
川弘千信料想自己該是手臭的屬性,拿了一個過去是下籤,真要吐血了。
埋汰了一下這家神社真不會做生意,全放上籤和上上籤顧客們不就歡歡喜喜了嘛。
要不我放回去再拿一個?
“哥哥哥哥,是什麼?”雅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拿來看看,然後又搔了搔腦袋,一臉的看不懂。
“下籤啊,說起來我最近有些心神恍惚的。沒關係的。”川弘千信抱她起來道。“謀事在人,人定勝天!”
突然川弘千信又聽到了一陣木屐叩地的聲音,能夠從一衆亂音中分辨出來,川弘千信是感覺無比的清晰。
不同尋常。
沉穩而有力,剛勁而清脆。
他望了過去,果然看到一位穿着木屐而來的男士,一絲不掛的和服,昂首挺胸。
只是,還帶着刀。
“不對,怎麼可以有人帶刀上街呢?我想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