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弘導演這部作品,必然也能在明年進入十佳啊!”管口感嘆着。
還是那個電視臺節目,還是那三個人,但是觀衆顯然多了不少。
據統計,收視率是蹭蹭的。
這個管口已經被打上川弘千信死忠粉的標籤了,而且戰鬥力之強悍,比那些五渣水貨強上太多了!
一個能打十個!
“管口君看過電影了?”兩個主持人明知故問道。
“當然,我是看的首映場。”管口驕傲道,作爲粉絲的傲氣。
“那麼澤口君覺得如何?”兩個主持人問道。
“非常好,川弘導演果真沒有令我失望!”管口說道,所以自己就打算矢志不渝的粉下去了。
這位小有名氣的編劇也是有着兩把刷子的,開始給川弘千信吹捧的。
“我也是在電影公司工作的,常常聽到身邊有人將相米慎二和川弘千信比較,這讓我很吃驚,畢竟是兩位歲數相差近一代的人。”管口說道。“不過後來也釋然了,川弘導演算是個少年天才,像我們業內不滿二十就獨立執導了一部電影的真的幾乎沒有。他和相米慎二都是這幾年開始聲名鵲起的。”
“相米慎二我也是很瞭解的,大家都知道吧,這位去年拿了東影節大獎的著名導演,閱歷也非常豐富了。在79年的時候擔任導演助理,第二年開始獨立執導電影了,平均每年一部電影,讚譽很高。我個人認爲,兩人是各有千秋!”
“相米慎二善於運用長鏡頭,在業內也很受追捧。我個人覺得,他的電影就是節日的電影,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都有少男少女們青春的慶典,都有他們沸騰生活的寫照。而又非常的柔和,溫情,看着是非常令人舒服的……”
“相米慎二一向用的儀式式的故事敘述,但是也能夠表現出來層面的一慣性,善於體現演員的身體部位,喜歡將整個世界化爲攝影機的內部。在這一點上,我一直覺得川弘千信想要超越的話只能去拍小粉紅了。”管口在這裡認真的說道。
兩個主持人配合着笑了笑。
“川弘導演年少成名,我們翻了翻他的履歷,幾乎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管口又推了推自己眼鏡。“其實不然,據我所知川弘千信曾在黑澤明的劇組工作過一段時間。在這部影片中,我總算看到了黑澤明前輩的影子。”
“這件事情我們也是知道。”主持人說道。
去年的《咒怨》讓他名聲大噪之後,不少媒體已經把他身份詳細都刨了出來了,然後又震驚了半天。
“那麼大家知不知道其實黑澤明前輩對於這位年輕人是關注着的。”管口又道。
“誒?這是怎麼回事呢?”主持人問道。
“我們無法得知在川弘千信在那段時間在劇組工作的時候,兩人之間有着什麼交集,但是據我所知,後來川弘千信自立門戶自己執導電影了,在開機那天黑澤明讓人送去了一個筆記本勉勵他,我也聽說黑澤明時常會送他筆記本,上面可是寫着自己筆記的。”管口解釋道。“另外《咒怨》這部片子無疑也讓大師失望了,在東影節的時候所以毫不猶豫痛罵他一頓,這在當時的報道也是有的,還有照片。據說就是那個時候,川弘千信拿出來了劇本,這是一個終於讓黑澤明前輩認可的劇本。允許我大膽的猜測,這個就是《結衣》。”
“事實也是如此吧!川弘千信他很年輕,作品也很有靈氣。《咒怨》對比老式恐怖片就體現出來了衆多的革新性還有創造性,這時候已經展現自己的才華了。而真正沉澱下來的還是在《結衣》上面,我能夠看到,能夠明白他在其中展現了所學!”
“這部電影,開頭很唯美,很純淨美好,陽光也很燦爛。這就讓我經常想起黑澤明大師他電影中借用景物的暗喻,這估計是川弘千信那個時候學到的。而且川弘導演也有着自己的風格特點,並不是單純的模仿,或者說臨摹,所以痕跡並不明顯。我從中能夠看到其中情感細膩化的處理,整部電影其實大多數平靜如水的氛圍,卻是蘊涵着洶涌的情緒。”
“我在電影院的時候,身旁有兩位老人,一邊看着,一邊淚流滿面。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原來川弘導演也能夠如此懂老人的心。”管口感嘆着。“任何一部優秀的作品,一個優秀的創作者,就是這麼的觸動着觀衆心絃,這也是優秀作品的偉大之處!”
“片中那一句臺詞,簡直在擦亮了整個電影:我老了,正如你們的青春,不是對你們努力的獎勵,我的衰老,也不是對我錯誤的懲罰。”
“衰老就是這麼一種無奈,我們誰也阻擋不了時光的流逝。但是在最後,尚且有人能夠懂你,就遠沒有那麼孤獨了吧。”
“我想這也是其他創作者難以比擬的,在這部作品中我總隱隱感覺也有幾分小津安二郎的風格。”管口說道。“整部電影是緩慢悠揚,細膩委婉,就是這麼如水一般的涓涓細流裡,卻是隱含着難以言表的哀傷。”
“不同於《咒怨》的專於技巧,這一次我們總算看到了川弘導演施展了當年在片場所學!大家不難看到,其實黑澤明前輩的電影也精美的像是一幀一幀的畫面,而且善用景物在進行隱喻……”
“最後,這部電影最讓我驚喜的還是川弘導演的演技。”管口興奮道。“這個算是川弘君的處女作吧,”
“沒有被動過手腳的車傷害致死的學生,卻被得知是自己的老師陷害自己,在回去找老師的時候卻死了,這個部分在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結局讓我很是驚歎啊。在這一段中,川弘千信將徒弟的憤怒、傷心、不解、揪心等等諸多複雜情緒表現的淋漓盡致了。真是難以想象啊,好像就有這麼一些人,天生就是爲電影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