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對這個姓唐的男人口中一切的說詞也同樣抱着極度的懷疑。
這一日,稍微精神了一點,趁着雲媽外出買菜的時候,葉初雲強打起精神來,將屋內裡裡外外打量了一圈:這是個一個獨立式的西式房子,房子不新也不舊,統共兩樓,廚房、餐廳還有云媽的傭人房都在樓下。而樓上側有四個房間,除了她睡的主人房、那個男人睡的客房外,還有一間是書房。
逐個房間打量了一回,如此跑上跑下的轉了一圈,葉初雲已感到體力漸漸不支,身上不知不覺間已滲出一層薄汗,染溼了身上的衣料。
葉初雲喘着氣,倍感吃力地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她望着最盡頭的那另一間房門,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終伸手抓住門環,用力地擰了擰,門打不開來,看來是上了鎖。
無奈下,她鬆開了手,輕微地喘着氣,她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卻見一個筆直修長的身影倚在樓梯的柵欄處,望着她。
葉初雲不由得一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男人默默地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片刻後,看好戲似的望着一臉窘態的她,男人緩緩地開口問道:“在幹什麼呢?”
“我---我---我在找雲媽?”驚慌過後,她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塘塞過去,隨即垂下頭顱,在男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地往主人房走去。
她的步伐搖搖晃晃的,甚是吃力,男人大步上前來,伸臂攙扶着她的腰身。
這親暱的動作讓她倍感不自在,但她並沒有掙開來,只是默不作聲地任由他攙扶着進了房。
坐在牀榻,她望着他問道:“這個時辰,你怎麼回來了?”生硬的語調帶着一絲的不自然。
男人沒在意,只是將手上提着的東西舉了起來,對她說道:“中午與同僚一道出去海鮮樓吃飯,覺得那裡的海鮮粥味道還不錯,就給你帶了些回來,趁熱吃了吧。”
她伸手接了過來,在他的注視下,打開食盒的蓋子,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海鮮粥的鮮味很重、很重---
男人就站在那裡,習慣性地點燃一支菸,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白色的煙暮在房中蔓延開來,空氣中瀰漫着香菸特有的苦澀味。
一陣輕風從窗臺吹了進來,吹得他額上的短髮擺動着。
良久,男人緩緩開口道:“這幾日,在屋子裡呆悶了吧?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到外頭轉轉。”
葉初雲拿着勺子的手頓了頓,好半晌才應了他一聲:“嗯!”那如囈語般的聲音似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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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彩霞無邊,風吹拂着大地,夜幕纔剛剛來臨---
一輛黑色轎車平穩地從軍務廳駛出來,經過華爾大街,直往鬥伏山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