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愛 軍統的女人
那名輸了五塊錢的中年男人此刻已經變換了動作,雙手沒再交叉在胸前,而是叉在腰間;眼看老者一直居於上風,他的神色無比的得瑟,望着那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的眼神也更加的輕蔑.與老人對奕的男子雖然一直居於下風,然而他神態自若竟沒有絲毫的緊張。突然間,他手中的棋子落在一個出乎衆人意料外的地方。老者見狀,不由得楞了一下,接下來,整個棋局的形勢因這一個棋子而大逆轉。最終--茆-雖然險----,但這身穿西裝的高大男人卻確實是以一子取勝了。“不可能!你們都看清楚了嗎?他沒有作弊?”這局棋反轉得太厲害,中年男子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由得大聲嚷嚷了起來。唐子卿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一名旁觀者也不太確定地喃喃說道:“好象沒有作弊,他是真的贏了。”“不,他不可能能贏的,這一局只是碰巧而已,再來一局,再來一局。”中年男人不死心地說道。這時,白鬚老者開口道:“這位先生,咱們再來一盤怎麼樣?”他輸了,卻遲遲沒掏錢出來,那是因爲他也認爲這年輕人只是碰巧,他絕不相信這個年輕人能連贏得了他兩盤蚊。“我也沒盡興,那就再來一局吧。”唐子卿不甚在意地說道。於是第二局開始了。白髮老者左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扇子,臉上依舊是那老氣橫秋的自負神色---唐子卿也是應付自如,一副從容的模樣。葉初雲看出來了,這倆人每下一步棋,看似輕鬆,卻着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每走一步皆步步步爲營---這一局,唐子卿由一始就表現出了他的實力,每一步都與那白鬚老者旗鼓相當、勢均力敵;這令圍觀者嘖嘖稱奇,惹得上前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不出片刻,竟已有七八個人圍了上來,葉初雲不知不覺間被衆人逼到了一角去。看着看着,那名雙手叉腰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終,一棋定輸贏,老者又輸了一局。老者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臉上再也無法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他瞪大眼睛望着地上的棋子,似不太敢相信自己竟然竟然連輸兩局----。“老伯,你又輸了,趕緊給這位先生付錢吧,一局賠五十,按這樣算,您應該賠這位先生一百塊的。”一名圍觀者對着老者調侃着道。一百塊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衆人皆睜大眼睛望着白鬚老人---老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他哆嗦着從衣衫裡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疊紙幣來,數了三四回,纔將一百塊遞了上去。唐子卿毫不猶豫地伸手接了過來,他站起來,目光在圍觀的衆人中掃視了一會才找到那嬌小的身影;見她被擠到角落處,他不由得皺了皺眉。伸手將她拉了出來:“走吧---”他說。“等等!”白鬚老者臉色難看地望着倆人,急急地開口道:“年輕人,咱們再來一局吧!”葉初雲微微一楞,與男人一道回頭,但見老者雙眸緊緊地盯着男人手上的一百塊,看來這老人家過得並不富裕,一下子輸掉一百塊讓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她以爲男人會答應的,誰知他卻一臉淡然地說道:“不了---”說罷,拉過她的手舉步就欲離開。“等等,等等---”老者的語氣有些急了:“這局你若贏了,我賠你二百塊怎麼樣?”男人只是頓了一下,隨即頭也不回地拉着她向前走了兩步。“三百塊!”老者再次說道,這個大數目讓圍觀者不由得一陣譁然!然而男人卻不爲所動地還是繼續往前走去。老人急了,趕緊說道:“先生,等等,等等,我這裡還有個東西----你看看再走也不遲。”這一次,卻着實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他淡淡地回過身來,饒有興趣地望着老者---老者翻開身上那件長袍,一臉謹慎地從裡衣內掏出一個淡了色的錦囊來,打開錦囊,拿出一隻翠綠的玉戒指,遞到男人的跟前,神色訕訕說道:“這個玉戒指,是我年輕時在瀚林院當差的時候,修了一冊書立下了汗馬功勞,太后一個高興,給打賞下來的。”他這一說,圍觀的衆人都不約而同地瞪大雙眸。老者繼續說道:“這是上好的古玉,價值是無法用紙幣來衡量的。本來我是打算拿它傳給子交孫的,現在我將它賭上了,年輕人,咱們再下一局吧,若我勝,就請你將那一百塊還給我,若是我輸了,這玉戒指歸你,那一百塊我也不要了。”葉初雲覺得這有些過了,不由得伸手扯了扯唐子卿的手臂,輕聲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看這老人家過得也不容易,您就把那一百塊還給人家吧。”男人挑眉,鬆開了她的手舉步走上前,竟伸手接過了老人手上的玉戒指審視着,半晌,他將玉戒指交還給老者,說道:“好,我答應你,咱們再來一局。”棋局擺好了,圍觀者都因爲這天大的賭注而緊張起來。老者左手繼續拿着那把紙扇,強作鎮定地一下一下扇着,當棋局下到一半,老者卻是再也把持不住,手上的紙扇被他丟棄在了地上,再過了片刻,他已經開始頻頻擦汗。一局下來,衆人都爲老者攝了一把汗,最終,唐子卿修長的手指拿着棋子落在一點,這棋子一落,勝負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