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了窗簾,肖白從浴缸裡爬出來,用乾毛巾擦乾身體,認認真真地換上了一套新衣服。
這套衣服原本是他準備比賽的時候用的,比較正式,不過肖白沒有想到這時候它就派上了用場。
去和人道歉,總不能穿得那麼隨意吧?
肖白實在是不想去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後知後覺,他想了一夜纔想清楚了,自己在欲仙樓裡喝的那杯茶肯定有問題。
不過已經晚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需要做的是彌補和道歉,而不是想着去查找原因。
肖白真的非常頭痛,自己怎麼會禽獸成那個樣子,要是招惹了一個人也就算了,可問題是自己竟然一下子招惹了兩個人!
好不容易對自己有點好感的秋葵,這下也會失去對自己的僅有的一點兒好感吧?至於小雪,恐怕她會討厭死自己吧?
肖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推開了房門。
出門之後,肖白見到樓下之後水妖在,就開口簡單問了一些情況。
原來秋葵和小雪還都沒有起來,這讓肖白心裡更加沒譜了。
在平時的話,她們兩人早就起來做事了,可是今天竟然齊刷刷地躲在了屋裡,肖白清楚她們是不想看見自己。
肖白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和她們倆道歉,不管她們倆最終肯不肯原諒自己,肖白都沒有任何怨言,誰讓自己犯了錯呢。
還有一件事情肖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她們兩人知道了自己不僅騷擾了她們一個人,恐怕會直接打死自己吧。
正當肖白猶豫的時候,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水妖老師早上好——”
一個清純甜美的聲音在肖白耳邊響起。
肖白心臟砰砰地亂跳了起來,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不敢轉過身子去看那個善良的女孩。
水妖老師笑了笑,開口道:“早上好秋葵。”
秋葵走到肖白身後,輕聲道:“小白,早上好啊。”
肖白額頭冒着冷汗,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
水妖瞪着肖白,開口道:“小白,人家和你打招呼呢,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肖白立即回過了神,轉過身開口道:“你好你好——”
秋葵看着低着腦袋不敢看自己的肖白,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開口道:“水妖老師,今天我想要去買些東西,可能有些多,想讓小白幫我拿一下,可以讓他和我一塊去嗎?”
水妖大手一揮,開口道:“小白,好好照顧秋葵,出去吧。”
肖白立即轉過身子瞪大了眼睛,望着水妖開口道:“那個……老師啊,你不是還要教我劍術嗎?這時間上是不是有所衝突啊……”
水妖皺起了眉頭,輕聲道:“沒有啊,什麼時候說要教你劍術了?”
肖白衝着水妖眨了眨眼睛,開口道:“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
“你這個混蛋小子,”水妖揉了揉肖白的腦袋,開口道:“人家不就讓你幫個小忙嗎?你就這樣推辭,這可不像你啊小白,聽話,趕緊去。”
肖白無語地看着水妖,只好硬着頭皮跟在秋葵身後出了門。
秋葵似乎猜透了肖白的心思,一路上也不主動說話,一直在前面靜靜走着。
見到秋葵一直不說話,肖白更是不敢開口說話,他是想道歉沒錯,可是如何提起這件事情,還是相當講究技巧的,至少現在肖白還沒有掌握這個技巧。
秋葵帶頭在前面走着,她走到哪裡,肖白就跟到哪裡,不敢有絲毫的意見。
肖白沒有想到秋葵出來真的是買東西的,他跟着秋葵去了醉仙樓,買了上等的醉仙雞和醉仙酒,然後肖白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秋葵和自己說的話。
其實秋葵和他講關於醉漢身世的時候,肖白已經開始失去了意識了,不過秋葵所講內容的大概,肖白還是記住了的。
反正就是一個意思嘛,那個醉漢以前很厲害,現在廢了嘛。
肖白現在也不在乎那麼多了,錢財乃身外之物,那三百多兩銀子就當是做了善事,送給那個醉漢了。
他不想在和醉漢扯上關係,眼下肖白考慮的不是那些問題,而是如何把昨天晚上的歷史遺留問題給解決掉。
秋葵在前邊帶路,朝着城隍廟走去。
肖白抱着酒罈子,拎着醉仙雞,一臉無奈地跟在秋葵身後。
“吱——”
肖白一直低着腦袋看路,沒想到秋葵忽然停下了身子,猝不及防下他差點兒就撞上去。
“今天怎麼不說話了?”秋葵開口問道,“嗯哼?”
肖白看了秋葵一眼,心虛地低着腦袋,不肯說話。
“昨天晚上不是挺厲害的嗎?”秋葵繃緊臉開口道,“那時候欺負我的本事哪裡去了?”
肖白內心一橫,咬緊牙齒開口道:“小葵,昨天……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很對不起你。”
秋葵緊繃的小臉忽然送了下來,她伸手捧住了肖白的下巴,柔聲說道:“小白,我沒有怪你。”
肖白盯着秋葵認真的臉,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秋葵轉過身子朝前面走去,開口道:“小白,我昨天晚上和你說的事情你想過了嘛?”
肖白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沒有。”
對於肖白的回答,秋葵彷彿早已預料到了一般,輕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徹底原諒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肖白猛地擡起腦袋,開口道:“什麼事情?我一定答應你!”
秋葵搖了搖頭,輕聲道:“先別答應得太早,聽我說完了你再回答。”
肖白跟在秋葵身邊,小心翼翼看着她的側臉,不敢有所反對。
“這件事兒呢,說難不難,可說簡單呢,卻也絕對不簡單。”秋葵看着遠處破敗的城隍廟,接着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去拜那醉漢爲師,從他那裡學會醉劍十三式。”
肖白楞了一下,腦子多多少少有些反應不過來。
秋葵讓自己去拜那個人爲師?
拜一個就知道吃雞喝酒的醉漢廢人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