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演習場的情況果然和衆人預料的那般,面對如此強勢的逸然,肖白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被數柄土劍纏住身子後,金黃色幻劍瞬間就穿透了肖白的眉心,直接化作一團劍氣撞進了肖白的腦袋。
在那一瞬間,肖白整個腦袋都是懵的。
前幾秒的功夫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腦袋麻麻的,可是幾秒之後,疼痛來襲,肖白瞬間都快要瘋掉了。
那是一種撕裂爆炸般的疼痛,那團劍氣在他的腦袋裡散開,肖白痛不欲生地喊叫着,可是此時的他身體被土劍死死纏着,就連反抗掙扎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肖白像是瘋了一樣地喊叫着,那種淒厲的叫喊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光是從肖白的叫聲中,就能夠感受到肖白此時正承受的痛苦有多麼嚴重。
觀衆們聽着肖白的慘叫聲,就連那些站到逸然一面的觀衆們,此時此刻內心也不禁感到了動容。
小雪死死攥緊了拳頭,咬着牙齒看着這一幕。
顧長安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讓人猜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在兩人遙遠的對面,春螢看着場上這一幕,冷冷地笑着,似乎是在嘲笑剛纔秋葵的話。
秋葵臉色很難看,她雙手緊緊抓着木欄杆,內心緊張害怕到了頂點。
看到肖白不斷地痛叫着,逸然抓住桃木紅劍,慢步朝肖白走了過去。
肖白眼睜睜看着逸然走過來,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那些土劍的束縛力竟然那麼強悍,讓肖白一點點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逸然來到肖白身前,拄劍站定之後,微笑着盯着肖白。
“我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放棄劍道,要麼被我刺死,你自己做決定。”
逸然溫柔地笑着說出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是感到震驚的。
能過把“放棄劍道”和“被我刺死”這種比賽嚴禁的事情說得如此輕鬆乾脆,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觀衆們,就連實力強悍的劍客們也皺起了眉頭,這個少年實力有多麼強,纔會說出如此自負的話呢?
腦袋的疼痛幾乎讓肖白暈厥過去,原本涼爽的晚上,此時他竟然因爲忍受疼痛而變得大汗淋漓。
肖白勾起尖尖的下巴,仰着腦袋死死盯着逸然,怒聲吼道:“我選第三條路——”
“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肖白的怒吼讓所有人也感到了震驚,不過他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顯然是不太明智的。
事實果然如此,聽到肖白的話,逸然臉上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平靜笑容,只不過手上卻已經擡起了桃木紅劍。
“那我可真是佩服你呵——”
逸然冷聲說了一句,擡手就把桃木紅劍送了出去。
桃木紅劍上泛着金色的光芒,直接刺穿了肖白的腹部。
“啊——”
肖白悶聲痛哼了一聲,他死死攥緊了雙拳,忍受着腹部的疼痛。
不知道這個混蛋使了什麼方法,竟然會讓自己的身體這麼痛,肖白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腹部的疼痛要比平時的劍傷痛得多。
逸然抽出來桃木紅劍,笑着問道:“現在你將作何選擇呢?”
肖白臉色變得非常蒼白,他努力地擡起腦袋,艱難地說道:“你個混蛋——”
“有一天……我一定要……宰了你……”
聽到肖白的叫囂,逸然不氣也不怒,只是擡起桃木紅劍再次刺進了肖白的身體。
比賽到了這個程度,勝負已經非常明顯了,再這樣比下去,遲早是要出人命的。
其實在逸然說出要殺肖白那種話的時候,比賽方就應該終止比賽的,不過陳昇見到這麼好的時機,怎麼可能會放過肖白呢?
於是在陳昇的授意下,主持人才沒有說出終止比賽的話,眼下肖白連續被刺了兩劍,他們要是再不出面的話,就是在說不過去了,於是主持人就主動開口,說這場比賽勝負已辨,可以結束了。
然而聽到主持人的話,肖白立即叫囂着喊道:“可以結束你*媽*的!老*子還能打!”
逸然微笑着看了一下主持人的方向,開口道:“我也可以。”
比賽裡有着明確的規定,如果兩個選手都是在自己遺願下想要進行比賽,比賽方是沒有權利組織的。
見到肖白這個蠢貨竟然說出這麼不知死活的話,陳昇開心到了極致,他給主持人示意了一下眼色,主持人立即就宣佈比賽繼續。
逸然回過腦袋,看着如此倔強的肖白,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
“看到了嗎?他們都期待着你被我殺死呢。”
逸然壓低聲音對肖白說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你……你這傢伙……”
聽到肖白自不量力的較小,逸然懶得再說那麼多了,伸手拔出了桃木紅劍,任由鮮血不斷地從肖白的腹部流了出來。
“這個世界是殘忍的,今天還好你的對手是我,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逸然冷眼盯着肖白,認真地說道:“肖白,你要變得很強很強很強,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肖白忽然有些迷茫,奇怪的看着逸然。
“砰——”
就在說完話的最後一刻,逸然唰的轟出右手,以點穴的手法擊在了肖白的胸口。
肖白如遭雷擊,胸口的血氣立即翻騰了起來,他瞪大眼睛想要嘶吼些什麼,無奈根本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嗖嗖嗖——”
逸然飛快出手,兩個手不斷地擊打着肖白身上的穴位。
以胸前的膻中穴爲始,以腦袋的天門穴爲終,逸然在肖白身上擊打了成百上千下,沒有人知道逸然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當這一切全都做完之後,肖白早已經昏死了過去,整個人就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再多受一點傷就要死掉了。
逸然伸手讓土劍放下了肖白,然後將桃木紅劍放在了他的身邊,接着示意全場觀衆,自己主動放棄比賽。
看着那個默默離去的身影,坐在劍道演習場最重要位置上的那個男人,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