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大會決選出決賽名單的比賽,經過一系列的波折,現在終於開始了。
顧長安和陳昇在北邊的場地上分立在東西兩側,而在南邊對應的位置上,則是肖白和沛沛。
肖白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堅持到了這個地步,怎麼能夠放棄比賽呢?
沛沛身後揹着一個細長袋子,袋子非常精緻,上面繡着一朵朵梅花,如若不是出現在劍道演習場上,這樣的沛沛會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氣息。
肖白一早就看見了那個袋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着什麼東西,這沛沛到底會使用什麼東西當做他的武器呢?
袋子不算長,如若是長劍的話,那袋子肯定是裝不下的,可袋子也不算短,裝短劍的話明顯又綽綽有餘,這樣看來的話,這袋子裡裝的應該不會是佩劍,而是法器一類的寶物。
肖白站在原地,看着對面的沛沛,想起了那一晚在醫館裡,自己被沛沛拎着衣服頂在牆上。
口口聲聲說着要殺了我的你,到底有什麼本事,今日就讓我肖白好好看看吧!
肖白左手御劍,桃木紅劍立即緩慢飛昇起來,右手結印,淡藍色劍氣立即從自己身上涌向了桃木紅劍。
“來吧!”
肖白開口吼了一句,率先發起了進攻。
桃木紅劍在他的控制下,快速朝着前面飛去。
淡藍色的劍氣卷在桃木紅劍劍身周圍,不斷地旋轉,同時也在收緊,最後那些劍氣竟然全都貼在了桃木紅劍的劍柄上,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霜霧。
桃木紅劍飛速衝來,沛沛不退反進,朝着前面就飛速衝去。
在桃木紅劍撞來的瞬間,沛沛右手成捏劍訣狀刺了出去,指尖和劍尖相抵,原本旋轉着飛速前進的桃木紅劍在這一瞬間竟然停了下來。
肖白一手成捏劍訣狀,另一隻手則變化手勢,迅速進行結印。
原本附着在桃木紅劍劍身表面的那層凝霜,此刻竟然融化又退回了劍氣的狀態,呈旋轉姿態朝着沛沛胸口就直接撞去。
“砰——”
沛沛手指輕彈,將桃木紅劍給彈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向後撤了幾步,避開了藍色劍氣的衝撞。
兩人的第一次過招,雖然並沒有人受傷,但是沛沛卻被逼退了幾步,不要小看了這幾步,它對兩個劍客的心境影響很大。
桃木紅劍被彈飛的瞬間,肖白立即俯身朝前衝去,臨近桃木紅劍的時候,躍起身子直接跳了起來。
“鐺——”
肖白穩穩地落在桃木紅劍上,化解了桃木紅劍上的衝勁後,立即朝着沛沛飛去。
躲避開藍色劍氣的襲擊後,沛沛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他的速度極快,雙手握拳直接朝肖白衝了過去。
御劍衝來的肖白不敢有所鬆懈,雙手搭在一起輕輕一合,地上的黃土立即凸出了起來,變成幾柄土劍纏住了沛沛的腳腕。
肖白右腳輕踩劍柄,桃木紅劍立即飛起來落入了肖白的手中,肖白握着利劍朝着被土劍困住的沛沛就直接刺去。
沛沛掙扎了幾下,踢爆幾柄土劍,可是又有新的土劍從土裡鑽出來纏住了他的腳腕,沛沛來不及多想,雙手握緊拳頭,低着腦袋一拳就砸向了地面。
“砰——”
地面瞬間被沛沛的重拳給砸出了一個大坑,同時那些土劍也全都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肖白握着桃木紅劍也衝到了沛沛的身前。
沛沛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起身反抗了,於是直接一個轉身側踢,一腳就從肖白的側面朝着他的手腕踢去。
肖白知道這一擊沒辦法完成了,於是翻轉手腕,反抓着劍柄朝着右邊就橫向割向沛沛的腳腕。
原本已經踢出了一腳的沛沛竟然在空中瞬間停下自己的右腳,然後違反物理現象般地收回右腳,同時右手直拳朝着肖白迅速衝去。
這一切動作都只是在瞬息間完成的,正常人面對這麼快的動作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就連他們兩個也是出於身體本能的反應。
沛沛的直拳砸出去後,肖白立即抽劍來擋,不過拳頭還是砸在了桃木紅劍的劍柄上。
觀衆們看着這一幕,心情舒緩了一些,看來還是沛沛佔據了上風,要是還像之前那樣肖白又佔據了上風,這比賽就不那麼好看了。
人們喜歡波折起伏的文章,觀衆們自然也喜歡這種劇情跌宕起伏的比賽。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嘭——”
當沛沛的拳頭砸中了桃木紅劍後,桃木紅劍的劍身竟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肖白和沛沛全都被這爆炸給波及到了,兩個人飛快退後,不過卻都受了點輕傷。
沛沛伸手打了打衣衫上被熱浪烤焦的衣線,站在原地朝肖白投過去了疑惑的眼神。
剛纔在動手的時候,肖白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結印,沛沛知道這柄桃木紅劍是一柄符劍,可就算如此,肖白也不完成不了那個印啊。
肖白從沛沛的眼神裡面讀懂了疑惑,他握了握桃木紅劍,輕聲笑道:“桃木紅劍裡存留着秋道長的劍氣。”
懂的人不必多說,肖白只是剛提了個開頭,沛沛就立即明白了一切,他收起之前的隨性,雙腳分開而立,擺出了一個攻守皆備的姿勢,死死盯着肖白的眼睛。
沛沛似乎是在讓肖白主動進攻,這反而激起了肖白骨子裡的傲性和骨氣。
“來吧,小傢伙。”
肖白輕聲唸了一句,伸手抵在了桃木紅劍上。
“呼——”
一股磅礴的紅色劍氣噴薄而出,從桃木紅劍裡面衝了出來,那股瓷碗粗細般的劍氣旋轉着裹在桃木紅劍周圍,給人一種氣勢宏大的感覺。
握着純鈞黃劍的顧長安停下身子,冷眼盯着對面的陳昇,同時餘光也注意到了旁邊那股強大的紅色劍氣。
這個混蛋,是什麼時候學會用那紅劍裡的劍氣了?
顧長安冷笑了一聲,雖不說話,可心裡清楚那個沛沛要有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