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初溫和的對羊獻蓉說道:“瘟疫的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了。”
“真的?”
“真的,現在已經分發了下去,不過,這只是初級解藥,還要不斷完善。”
羊獻蓉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哭了,她衝動之下,撲進了他的懷中。
柳時初突然愣住了,但是卻沒有推開她,直到她哭累了,自己鬆開了他,他這才溫聲道:“這些日子,你受累了。”
她朝他笑着,精緻的臉上,顯得有幾分狼狽,可那雙眼卻清澈而明亮,柳時初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心口微疼了起來。
“抱歉,我失態了。”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神色有幾分尷尬。
柳時初微笑着搖頭:“不必在意,接下來,估計你還得多照料些那些孩子,另外,解藥所需要的藥材量也甚多。”
“這個不必擔心,要多少藥材,我都能弄來。”
“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在下十分欽佩。”
羊獻蓉自嘲道:“切莫再說什麼菩薩心腸了,我做這一切,都只是因爲我想做而已。”
劉曜死去之後,她也就剩下這麼一點價值。
抱着劉安的時候,她甚至恨不得自己也死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多謝你,救了劉安,救了更多的人。”她鄭重其事的給他行了一禮。
柳時初微笑道:“姑娘何必如此,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也是在下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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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是該不該的,柳公子如此善舉,必定有福報。”
柳時初看着自己的雙腳,苦笑一聲道:“拖着這麼個殘軀,也只能做這些事罷了。”
“柳公子的腿?”
“自小便是如此。”
醫人者而不可自醫,柳時初會醫術,也是因少時多看醫術所學到的。
他在這一方面具有極高的天賦,尤其喜歡研究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包括研製毒藥。
等他說到毒藥的時候,向來冷靜的羊獻蓉,情緒出現了些許波動。
“你也喜歡研製毒藥嗎?”她急切的問着。
“毒藥若是用的好,也可被當成治病良藥。”
她神色微怔,喃喃說了一句:“他也說過這話。”
“他?你的夫君嗎?”
她嗯了一聲,隨後兩人陷入了一種尷尬之中,羊獻蓉低垂着頭似乎在想着什麼。
柳時初看到她這樣,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看着她靜謐而精緻的臉,柳時初有些狼狽的別過眼去,找個由頭便離開了。
羊獻蓉清醒了之後,便去看了看劉安,他已經好了不少,人也清醒了。
一見她,劉安便膩了上來,經此事之後,羊獻蓉於他而言,如同長母一般的存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劉闡看了倒有幾分吃味了,“姐姐,你對這小子倒是十分看重。”
羊獻蓉淡笑道:“你以後可以將他看做你弟弟。”
他看了劉安一眼,略顯彆扭道:“我纔不要這麼醜的弟弟。”
被嫌棄的劉安看着眼前這個敵意甚重的人,下意識緊緊抱住了羊獻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