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淑儀這才察覺有些不對勁了,連聲道:“娘娘,嬪妾只是爲了給娘娘解憂,絕沒有旁的意思!”
“若是想爲本宮解憂,就該清楚,本宮如今的心腹大患到底是誰!羊氏毫無根基,再容她得意幾日,也不打緊,而許貴嬪,那纔是本宮要除去的人。”
孟淑儀心底一驚,連忙陪着笑臉道:“是嬪妾太心急了,總想着要斬草除根,娘娘說的是,那許貴嬪纔是娘娘的眼中刺,只是,娘娘,那銅雀宮一直防的死緊,連個自己人都放不進去,想要在銅雀宮內下手不不容易。”
“許氏不會在銅雀宮躲一輩子,到時候,有的是機會。”
“娘娘聖明,嬪妾受教了。”
“這重任,本宮就交給你了,若是能除掉她,三夫人之位上,有你的位置。”
孟淑儀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多謝娘娘,嬪妾定會娘娘排憂解難。”
“至於那羊氏,你去跟其他宮妃透點消息,給她找些麻煩也就是了,縱是皇上恩寵,也不過是個充容,宮內位份比她高的人,比比皆是。”
“娘娘說的是,嬪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隔了幾日,司馬衷都未曾來,反倒是去了銅雀宮,三日之中,有兩日是歇在那的,下令修整翠屏宮之事,宮內已經傳遍,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給哪位主子準備着,流言四起。
而羊獻蓉這,倒是平靜的很,宮汐與青釉等幾人心底是有數的,不過誰也不會在外面亂說話。
只是用午膳之時,羊獻蓉看着呈上的膳食,臉色沉了下來,宮汐一看,面色也不好看,忙叫小允子進來,訓斥道:“小允子,你怎麼辦事了,如今娘娘解了禁足,怎麼還呈這些膳食上來?”
小允子左臉微紅,似被人括了一掌,十分氣憤道:“娘娘,小允子無用,鬥不過御膳房的人,申辯了幾句還被打了,請娘娘責罰。”
羊獻蓉眼底劃過一絲暗芒:“這哪裡是你的錯,不過是那些下人受人指使,捧高踩低罷了,你這一巴掌絕不會白挨,你也不必多說,人家御膳房送什麼,我們就吃什麼,且等着便是。”
沉吟了片刻之後又道:“小允子,你去查清楚,打你的人,到底與哪宮的娘娘有關係,還有,這膳食又是何人準備的。”
“是,小允子領命。”
青釉忍不住道:“娘娘,您如今已解了禁足,怎能吃這飯菜?不如娘娘向皇上告一狀,皇上定會爲了娘娘出氣。”
羊獻蓉笑了笑:“這北廂,我已住了近半年了,那三月是如何過來的,你們都心知肚明,你可知爲何皇上今日便修整了翠屏殿?任何事,只有他親自看到了,有了切身的體會,纔會感同身受,等着吧,這些日子的委屈,我會爲你們一一討回!”
司馬衷來時,已是三日之後,天氣稍微轉涼了些,空氣中飄起了雨,因提前打過招呼,故此,司馬衷入了這芙蓉宮,便看見羊獻蓉手持着油紙傘站在殿門那處,翹首以盼,司馬衷心底微軟,尤其是她一看到他時,面上露出淺笑,梨渦淺笑,眼底似有光芒劃過,讓人心底頓時涌起一絲暖意。
他朝她走了過去,羊獻蓉對他行禮,被他扶了起來,他溫聲道:“外面下着雨,天氣又轉涼了,何必要在這候着?”
“臣妾想早點看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