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的眼神變得幽深了許多,她倒是坦誠,也不怕會觸怒了他,只是.....
“你知道些什麼?”
他問的是,她爲何會說第一句話,羊獻蓉咬了咬脣角,半響之後才道:“皇上心慕許貴嬪吧。”
“你.....!”
“天底下最難掩飾的便是情思,皇上每次從銅雀宮那過來的時候,都不高興,想必,又是因爲許貴嬪的緣故,後宮之中,能讓皇上鬱卒之人不多,她們忙着巴結皇上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敢讓皇上生氣?許貴嬪是個妙人,也是極有福氣的。”
司馬衷將她推開了,她一時身子不查,跌倒在了地上,可她連悶哼一聲也未曾有,依舊擡頭看他,眼底多了幾分尖銳。
“皇上若是嫌棄臣妾說太多了,臣妾不說了便是。”
“朕不需要一個自作聰明的棋子。”
羊獻蓉眼底的光暗了下去,立即躬身在他面前跪下,語氣微淡道:“是臣妾越逾了,求皇上責罰。”
她這麼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又讓他看的不舒服,司馬衷心底煩躁,起了身拂袖而去了。
宮汐急忙走了進來,忙道:“主子,皇上這是......?”
“沒什麼,我覺得頭有些疼,扶我去軟榻上躺躺。”
次日,便傳來了消息,皇上臨幸了一名宮女,甚至將那宮女封了美人。
因他原本是歇在羊獻蓉這的,可是中途離去,還臨幸了一名宮女,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故此,宮內關於這事傳的沸沸揚揚。
青釉與木蘭聽了之後,都憤憤不平之極,不過,卻沒一個敢在羊獻蓉跟前多嘴,生怕她惱怒,倒是宮汐提了一句。
羊獻蓉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愣了半響,窗外的木芙蓉都開敗下,池塘那也是一片淒冷,原本一池的荷葉全都變得枯黃。
“宮女?哪宮的?”
“聽說.....是羲和宮中的。”
“羲和宮?宮女叫什麼名字?”
宮汐想了想,才道:“好像叫靈犀。”
羊獻蓉淡聲道:“臨幸了便臨幸了,皇上正是貪新鮮的時候,寵幸個宮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昨晚皇上是從咱們宮裡出去的,那些人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主子呢。”
“若說打臉的話,想必,羲和宮的那位才更覺得難堪纔是,不說這個了,今日,那位衛公子是否入宮了?”
“還未曾,奴婢一直派人盯着,若是有什麼動靜,一定回稟主子。”
羊獻蓉點了點頭,這會兒,想必,銅雀宮與顯陽宮都不安靜呢,她喝着春茶,眸子漆黑如墨,這場棋局,誰勝誰負難料!
羲和宮
“說,那個賤蹄子到底是怎麼被皇上看上的?!”
孟淑儀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猩紅的鳳仙汁狠狠掐着手帕,眼底狠意,叫人看着心驚。
“娘娘息怒,靈犀被娘娘打發去看桂園,卻無意中碰到了皇上,那賤婢不知羞恥,故意在皇上面前假裝崴腳,讓皇上憐惜,又仗着有幾分顏色,便故意勾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