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避過了她的眼神,淡聲道:“夫人乃弱質女流,我又怎能見死不救?”
“只是因爲這?”
“是。”
羊獻蓉面露失望,待他傷口包紮好之後,便離開了,回到自個房間,一黑衣人跪在那,臉上的黑布已取下,是個面目普通的男人,身上還有傷。
“屬下辦事不利,主子恕罪。”
“不,你做的很好,下去療傷吧。”
“是。”
他退下之後,羊獻蓉閉眼假寐,宋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房內:“主子。”
“你給他包紮的時候,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他的經脈有些斷了,身上……也有不少的舊傷,他應該是會武功,只是……身體受損嚴重,又或者什麼原因,才導致武功盡失。”
羊獻蓉心底劃過一絲隱痛,爲了試探,她連他都傷了。
“我知道了。”
“主子,他當真是……”
“派人盯着他,還有,查清楚綰綰的勢力,她能控制他,必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是,屬下明白了。”
他退了下去,羊獻蓉的手微顫着,還好……他還活着,就算他不承認,她也清楚,他就是他!
否則,他不會這麼奮不顧身的救她!
她的眼角忍不住滲出淚來,嘴角卻勾着笑,只要他活着,就算他不承認也好……
次日,紫玉軒
這一次,劉曜沒有撫琴,反而是一臉陰沉的看着司馬綰,冷聲質問道:“爲何要派人暗殺慕容流欒!”
“暗殺?”
“難道不是?”
司馬綰有幾分詫異,還有些許的惱怒,這麼久了,他話極少,就算她用盡方法,也不見他有絲毫的動容,她甚至用別的法子羞辱他,也未見他妥協,這個人,甚至從未用正眼看過她!
“呵,就算是,又如何,慕容流欒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女,怎麼,你對她還有幾分情意?”
“她不是婢女!”
劉曜有些動怒,她是羊獻蓉,是她的母親,這是,這種鬼怪亂神之事,叫他怎麼說?
“對,她現在倒的確不是婢女了,石虎最得寵的夫人,就算是我,這個名正言順的正室,恐怕在石虎眼底也不及她,她還真是厲害,將你迷的團團轉也就罷了,還能將石虎玩弄於鼓掌之間,我告訴你,你越喜歡她,我就會越討厭她,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是……”
“她是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她私下勾搭於你,這女人還真是下賤,勾着石虎還不算,就連你這個琴師,也開始勾搭了,要是我將此事捅到石虎面前,你知道她會面臨什麼嗎?”
她神色有幾分興奮,似乎看到了她的慘狀,笑道:“她會被烹殺,聽說,以前石虎就有個姬妾,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個小廝,後來,就被他當衆,將人給烹殺了!”
“司馬綰!不要打她的主意。”
劉曜警告了一句,司馬綰見他如此,心底越發惱怒:“看來,你果然在意那個小賤人。”
“司馬綰,你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要一口一個小賤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