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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四老爺老爺的態度太過急切,讓徐其容不得不想到前生那件使他們父女倆走向滅亡的事情。
但是徐其容不能直接問徐四老爺是不是準備造反了,今生和前世已經不同了,今生平泰公主提前出了佛堂,徐四老爺是個孝子,不可能一點都不替平泰公主考慮的。
於是,徐其容只好在徐四老爺手心拐彎抹角的比劃:爹爹把錢都給了我和姐姐,那爹爹用什麼啊?
饒是心裡有些愁苦,聽到小女兒這關心的話語,心裡最後的那點子猶豫也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徐四老爺伸手把小女兒編得齊齊整整的辮子揉亂,笑道:“爹爹把錢都給灼灼了,灼灼可要養爹爹,不能讓爹爹餓着。”
徐其容鼻子有些酸,此時此刻,更不忍因爲嗣子的事情跟爹爹對峙了,於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心裡卻是已經決定,等明日,她便要去找葉夫人,她想要什麼,她都給她。口不能言的她只能是個累贅,徐其容覺得,要想不走前世的老路,要想讓爹爹不走前世的老路,她不能再等了。
這麼決定以後。徐其容居然還有心思算計大房想佔四房便宜的事情,想了想,竟真的把那三十萬兩銀票揣自己懷裡了。
徐四老爺見小女兒收了銀票,笑得越加溫和,但想着小女兒不諳世事,又忍不住叮囑道:“灼灼,若是打賞下人。一二十兩銀子就夠了。若是贈友,三四千兩也就夠了,可別傻傻的當散財童子纔是。”
徐其容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家爹爹。難怪她家爹爹會跟她說這三十萬兩銀票是零花錢,他以爲她對銀錢的概念跟他一樣無知呢!一二十兩夠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了,一幢五進的宅子也不過幾百兩銀子,隨隨便便拿三四千兩銀子贈友的徐四老爺。實在是有點兒……敗家。
徐四老爺以爲自家女兒這是覺得他摳門了,忙苦口婆心的勸:“灼灼啊。咱們家看着挺大的,其實沒有咱們想的那麼有錢,省着點兒花比較好。”
徐其容徹底被徐四老爺打敗了,徐家是窮是富她不清楚。可四房卻是大家眼紅的對象,這三十萬兩銀票,都能買個五品的肥缺了。
按照徐四老爺這金錢觀念。若是國庫擺在他面前,估計他都能覺得新陳國民不聊生窮苦不堪了。
這下。徐其容是徹底沒心情提嗣子的事情了。過繼這麼大的事情,徐四老爺肯定要經過祖母的同意的。徐其容冷眼看來,平泰公主對大哥哥徐程印象還好,對四哥哥徐佑卻是極看不上眼的,未必會同意爹爹過繼四哥哥。
若是不過繼四哥哥,換成族裡任何一個稍微年幼一點的孩子,說不定對四房也還是好事。
畢竟,子嗣是大事,她總不能看着四房後繼無人。
又陪着四老爺閒聊了一會兒,直到秋濃送完葉夫人一路找來了,徐四老爺才放徐其容離開。
向來對下人溫和的徐四老爺難得叫住秋濃並板起了臉:“我知道灼灼待你們好,可丫鬟是丫鬟,小姐是小姐,既然灼灼待你們這麼好,你們更要盡心服侍灼灼纔是。若是有一點不周到的,換一兩個丫鬟也不是什麼大事。”
頓了一下,徐四老爺帶了些威脅的意思:“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陳媽媽水兒她們的下場。”
秋濃連忙賭天發誓的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好自家姑娘的,徐四老爺這才臉色稍緩的讓她帶着徐其容回蘭芷院。
一路上徐其容臉色陰沉。
秋濃以爲自家姑娘是不高興四老爺說那般重的話,忙勸慰道:“四老爺也是爲了姑娘好,姑娘何必因爲這個不高興。”
徐其容搖了搖頭,她並不是因爲徐四老爺對自己的貼身大丫鬟說重話而生氣,她只是感到不安。
徐四老爺是一個溫和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敲打下人的。
剛剛那場景,倒有點像是託孤……徐其容不敢再想下去了。
也不等明日了,徐其容回了蘭芷院,連風波樓也不回,直接就去了正房的臥室。
平泰公主注重養生,這個時間,已經睡下了。
見徐其容這麼晚來,又沉着一張臉,桂嬤嬤嚇了一跳,忙小聲道:“五小姐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殿下已經睡下了,五小姐不如明日再來?”
徐其容堅定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內室,表示自己要進去。
桂嬤嬤哭笑不得:“五小姐想要跟殿下一起睡?”
徐其容仔細思索了一下,想着反正也這麼晚了,乾脆就點了點頭。
桂嬤嬤板起一張臉來:“五小姐現在是大姑娘了。”
秋濃忙道:“姑娘剛剛從四老爺那裡過來。”
一提到四老爺,桂嬤嬤立馬想起上次跟徐亭遠面談之後平泰公主情緒上的變化,心裡有些躊躇起來。
剛好便聽見平泰公主在裡面問:“是誰來了?”
桂嬤嬤忙轉身進去,扶着平泰公主坐起來:“是五小姐來了,五小姐剛見過二老爺,怕是有什麼話要跟殿下說。”
平泰公主還沒決定要不要這個時候見徐其容,徐其容已經拉着秋濃進來了,桂嬤嬤不在外面,丫鬟們也不敢攔徐其容。
平泰公主嘆了口氣,問徐其容:“怎麼這會兒來了?”
見徐其容穿的還是白天的那身衣裳,又忙道:“你別往牀上爬。一身臭汗。”轉頭吩咐桂嬤嬤,“扶我起來,到外間去……之前叫你冰鎮着的花茶,端一壺來。”
平時平泰公主並不是這般好說話,不過想起葉神醫說的過兩日就給容姐兒開始鍼灸排毒,她私心想着,到底還是小孩子。這麼晚跑過來。應該是心裡慌了。
不過十一歲不到的小娘子,又早早的沒了娘,她這個做祖母的少不得要開導她一番了。
結果。不等平泰公主開口開導,徐其容就急急忙忙比劃起來,把她爹爹給她三十萬兩零花錢的事情一說,又把在翠微湖假山後面從小丫鬟那裡聽來的關於過繼的事情一說。
嘴巴微微翹着。眼眶也有些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平泰公主有些震驚。
徐亭遠要過繼徐佑的事情他們母子也談過一次。還因此而不歡而散,變賣四房產業的事情,她卻是直到此刻才知道。
“他真的給你三十萬兩做零花錢?”平泰公主確認般的又問了一編。桂嬤嬤站在一旁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就是皇帝嫁女兒都不一定陪嫁三十萬兩銀錢呢!秋濃也驚呆了。她去得晚,還不知道這件事。
徐其容點了點頭,到現在還有些沒從徐四老爺掏出一大疊銀票塞給她的震撼裡面緩過來。
平泰公主眼裡盡是詫異。她的兒子她自己知道,雖然對銀錢沒有概念。但也沒有沒概念到這個地步。
徐其容抓着平泰公主寬大的袖子着急,比劃着問:爹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平泰公主一怔,心下也有些不安起來。
想到容姐兒畢竟還是個孩子,平泰公主臉上不動聲色的安慰了徐其容幾句,然後又再三做了保證,讓桂嬤嬤親自送徐其容迴風波樓了。
平泰公主的安慰和保證並不是徐其容心裡想要的答案,可平泰公主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頂不容易了。
因此,縱然心有不甘,徐其容還是老老實實的和秋濃跟着桂嬤嬤回到了風波樓。
徐其容並沒有放棄,她打算明日讓秋濃去把高管事帶進來,然後吩咐高管事暗中去查一查徐四老爺這段日子都跟些什麼人接觸。
若真的是要造反,不至於一點苗頭都看不出來的。
然而,等秋濃把高管事領進來之後,徐其容還沒來得及表露自己的目的,高伯先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了消息,徐五小姐是啞巴的流言就跟瘟疫一樣,迅速的席捲了西京城整個貴婦圈子。
很自然的,徐其容就想到了邱二小姐那次宴請。
早不傳出這個消息,晚不傳出這個消息,現在傳出這個消息,絕不可能跟邱二小姐的那次宴請毫無干系。
流言來得又快又猛,不管是徐其容還是平泰公主還是徐其錦,最近心思都放在徐其容治嗓子上面,在高伯來之前,她們根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平泰公主得到消息之後冷笑,在西京城裡面,徐家雖然算不上有頭有臉,可也不可小覷了。她就不信郭氏她們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一直瞞着她們蘭芷院,其心可誅。
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晉王府的五郡主派侍女送來了請帖,過八日便是七夕乞巧節,五郡主邀請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前去逗花果!
是所有的小娘子!
平泰公主並不知道有解藥的事情,當下氣得不行,怒道:“他們二房未免也欺人太甚,真當我陳紅玉好欺負的!”
晉王府的五郡主說是郡主,其實並沒有郡主的名號,不過是一個妾生的丫頭,因爲討了皇后的喜歡,大家這才喚她一聲郡主。
在朝中,徐亭進雖然是一介武官,卻是有親晉王的傾向的,因此,五郡主和徐其筠的交情還算不錯。
這個時候邀請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去參加乞巧節逗花果,心思也再明顯不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