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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其錦似有所感,扭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徐其容和徐亭遠,眼睛也立馬就紅了,快步走了上來。
走到徐亭遠面前,雙腳一軟,就跪在地上給徐亭遠磕了幾個頭,哽咽道:“爹爹。”
那邊杜仲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不指揮大家卸東西了,忙快步走了過來,站在徐其錦旁邊就要往往下跪,嘴裡道:“岳父大人安好,仲帶着其錦來給你拜年了。”
他雖然對徐其錦不是特別的滿意,可他既然娶了徐其錦,面對徐其錦的家人時該有的禮儀,他還是會面面俱到的。
徐四老爺自然不可能任由杜大公子跪在地上給他磕頭,忙把人扶了起來,徐其容也在一邊扶起了徐其錦。
徐四老爺嘴裡道:“好,好,大家都好。”然後伸手指了一下徐其容,對杜仲道:“這是你姨妹,叫容姐兒就行了。”
徐其容忙低頭對着杜仲福了福,嘴裡道:“姐夫好。”
杜仲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姐夫,一時之間有些新鮮,回了聲好,就轉頭去看錦姐兒,徐其錦抿了抿嘴。對徐其容道:“姐姐和姐夫給你準備了好些禮物呢,等會兒讓下人拿到你房裡去。”
徐其容眉眼彎彎:“謝謝姐姐和姐夫。”
徐四老爺忙道:“大家也別在這門口站着了,先進去吧!”然後又對杜仲道,“你先別管那些東西,有云管家在呢!”
然後徐其容扶了徐四老爺往屋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對着徐其錦擠眉弄眼,徐其錦這麼久沒見徐其容。心裡也不是不想念。不是不擔心的,到這個時候才終於鬆了口氣,露出一個真切的笑容來。
杜仲走在徐其錦身邊。小聲道:“你妹妹可比我妹妹乖巧多了。”
徐其錦有些得意:“你也不看是誰的妹妹。”
杜仲下意識的就要跟徐其錦嗆兩句,好在還記得老丈人走在前面呢,於是到嘴邊的彆扭話又憋了回去。
徐其錦見他吃癟,抿着嘴笑了笑。可到底也不好把人給惹惱了,便又補了一句:“你還不樂意?以後咱們都多了一個妹妹。你多的那個妹妹可比我多的那個妹妹乖巧呢!”
這話說得有點繞,可杜仲這一路上常跟徐其錦鬥嘴,竟也聽明白了徐其錦說的什麼,頓時就有些得意。可再仔細一思索,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自己得意的事情,於是又不搭理徐其錦了。
徐其錦皺了皺鼻子。不管他了。
徐四老爺留了杜仲說話,徐其錦自跟徐其容一起回閨房說私房話了。
徐其容這才拉着徐其錦的手。把自己心裡的擔憂問了出來:“姐姐,你怎麼這個時候跟姐夫一起回來了?按理說,這嫁作新婦的第一年除夕,應該是由新婦跟着婆婆一起準備的纔是,你這個時候跟姐夫一起回來……”
除了擔心徐其錦跟杜大公子性格不合,徐其容更擔心的是杜家人不滿意她姐姐了。
徐其容笑了笑,安撫道:“你別太過擔心,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頓了一下,紅着臉解釋道,“蘇州距離西京城太遠,我嫁到杜家,按規矩是應該三日回門的,可這一來一回路上花的時間太多了,婆婆便叫我乾脆除夕前幾天離家,正好給爹爹拜個早年。”
徐其錦說得輕鬆,徐其容心裡還是有幾分不信的:“可是姐夫是杜家的嫡長子,除夕和大年初一的祭祀,怎麼能少了他?姐夫這個時候陪着你回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姐姐你不能瞞着我和爹爹。”
徐其錦依然一臉輕鬆:“能出什麼事情呢!姐姐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姐姐什麼都肯吃,就是不肯吃虧的,再加上郡主現在是管三夫人的兒媳婦,管三夫人又是夫君的姑姑,有這一層關係在,杜家又怎麼會苛刻我呢!是你想多了。”
說到這個,徐其容才稍微放了點心。
見徐其容臉色一鬆,徐其錦忙岔開話題,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在家裡都做些什麼?聽說除夕的團圓飯和祭祀都是你準備的?”
徐其容心下一緊,立馬明白,徐其錦這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了。可這會子徐其錦不肯說,她也不好死纏爛打,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了一趟,她不能因此破壞了姐妹情誼。便順着徐其錦的話道:“姐姐不在家,自然是我來準備。好在有沈媽媽和隔壁的戚小姐幫襯着。”
然後轉頭就說起徐四老爺娶繼室的事情來了:“祖母已經來看過了人,她雖然覺得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的做生意不好,可也覺得要有人管着爹爹才行,便也鬆了口。只等元宵節之後把這件事跟爹爹提。”
徐其錦點點頭,正色道:“既然是這樣的話,等下午的時候,我親自到隔壁去送一份禮,好顯得禮數週全,不能虧待了人家的姑娘。”
然後一低頭,看到桌子上的茶盤,微微有些詫異:“你這春江花月夜的茶盤是哪裡得來的?我給你帶了一套樟根雕的茶壺茶杯,跟這個倒正好相配了。”
徐其錦說起這個,徐其容便笑着把徐四老爺給唐志洲選年禮的事情說了。完了道:“也不知道那唐志洲得了兩罈好酒心裡面有多高興呢!”
徐其錦點點頭:“你這樣做很對,咱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讓別人這麼誆了去啊!”然後轉頭往東面看了眼,努了努嘴,“等她到了咱們家。能在這方面好好管一管爹爹就好了。”
以前覺得戚小姐這人太多精明,怕自家爹爹會受欺負,所以心裡一直不接納戚小姐。現在看來,反而覺得越精明越好的了。
徐其容指着丫鬟們收起來放在一個高几上的彩紙和剪刀,說起父女倆剪窗花的事情來,然後提起沈氏:“爹爹說母親那個時候帶着我爬假山、捉魚,姐姐你還記得嗎?”
徐其錦點了點頭:“我小的時候。跟在父親身邊讀書練字的時候多。你總跟着母親跑,在父親身邊待不了一會兒就嚷着要跟母親去玩。父親那個時候還總怪母親把你教壞了呢!”
這些徐其容都是不記得了的,不由得依偎在徐其錦身邊。問道:“那父親跟母親關係好嗎?”
徐其錦正色道:“自然是好的……當初祖母大概不怎麼喜歡母親,可父親還是堅持娶了母親,祖母因爲住在佛堂,也不好管這事。只好隨父親去了。”
徐其容就想起自己剛往佛堂跑,平泰公主剛從佛堂出來的那些日子。桂嬤嬤言語間是很不喜歡自己的,有時候也會透露出不喜歡她母親的意思來。
然而,要說徐亭遠跟沈氏恩愛,徐其容還是有些不信的:“父親若是心悅母親。爲什麼總不提起母親?”
徐其錦仔細想了想,纔回答徐其容的話:“你已經二十幾年沒見過母親了,忘記了母親什麼樣子也正常。你也不想想,父親如果不是心悅母親。母親去世後,他何必做那麼多道場?”
這話是沒有多少說服力的,徐亭遠就是那種無事也要給寺廟捐幾斤香油的性子。
徐其錦又道:“以前父親總擔心母親把你帶壞了,可母親去世之後,父親何曾拘束過你?陀螺、琉璃珠、諸葛連弩這些男孩子玩的東西,父親爲了讓你開心,不知道找了多少來。父親是什麼性子,咱們還不知道麼!或許,他也是擔心提起母親,咱們會傷心吧!”
徐其錦這麼說,徐其容就相信了。當初徐四老爺那麼縱着她,她以爲徐四老爺是因爲心裡內疚,所以加倍對她好……可現在想來,徐四老爺又不知道她重活一世的事情,何來的內疚?只怕是想到沈氏,就不忍心苛責她了。
當下心裡一酸,扭頭又見徐其錦的神色也不大好,也不好再繼續這傷感的話題,轉而問徐其錦:“姐夫,他對你好嗎?”
提起杜仲,徐其錦的臉色就有些紅了,到底是剛嫁人不久的新媳婦。雖然心裡覺得有些彆扭,但又怕自己閉口不言的話會讓妹妹擔心,徐其錦還是道:“他這個人,就是有時候嘴壞。他從小是讀詩書禮儀長大的,心裡縱然再討厭我,可表面功夫,在外人面前該給我的面子,還是不會少的。”
頓了頓,徐其錦道:“能這樣,已經很好了,我也不強求太多。就是這次回西京城的路上,他也是很照顧我的。他一個大男人,總不會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苦,縱然這個妻子並不討他歡心。”
徐其容聽徐其錦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了。上輩子的時候,她嫁給雲嵐,一開始雲嵐對她也是極盡溫柔的,可開始的時候有多溫柔,後來對她就有多殘忍。聽徐其錦的這形容,至少,杜仲不是一個口蜜腹劍的人。
見徐其容面帶難色,徐其錦笑道:“你也不必不高興,這世間的事情,哪裡有十全十美的呢?”
徐其容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總是希望姐姐的日子能夠十全十美的啊!”
兩姐妹正說着,就見採榴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行了禮,道:“如意巷那邊下帖子來了,請兩位小姐過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