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薔薇眼眸緊閉,俏臉微紅,紫紅色脣間殘留一絲鮮血,小舌如蛇,捲走殘留的鮮血。鮮血的味道並沒有滄溟鮮血那般美妙。但是這絲滑着混合香液的血,倒是讓紫薔薇滿足了食慾。
“這鮮血雖然含有慾望雜質,但是作爲普通食物還是綽綽有餘”
緊閉眸子張開,紫色眼珠一轉悠,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玉手一揮,原本躺在地上的巴沃屍體緩緩爬起來。
眼神空洞,皮膚僵硬而蒼白,濃濃的失去光澤的眉毛,後黑的嘴脣些許泛白,脖頸部位的牙齒印記逐漸消失。
馬車外,樹林旁,十字軍殘餘而淪落成盜匪的一行人此刻互相交耳低語,偶爾擡眼觀望一番馬車,以及樹林處。
此時從樹林走出兩道身影,走在前面的是紅色綾羅的紫薔薇,隨之的是眼神空洞的行屍巴沃。
盜匪一行人見着了尾隨的巴沃,頓生一絲不舒服,但也不好明示,倒是此時一個小腦袋半掩車簾半露面,古靈兒探出半個腦袋,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紫薔薇輕輕掃視了盜匪一番,玉手一揮,便移步向馬車前行,而跟在紫薔薇身後的眼神空洞無神的巴沃掏出腰間大刀,奔跑着朝盜匪一行人中飛去。
原本見着巴沃將軍,也是現在的二當家的巴沃,衆盜匪一喜,隨之便是深深恐懼,刀已經呼嘯而下,瞪着眼,張大嘴巴,頭顱掉在了地上。
像煮沸了開水,而盜匪一行人猶如開水中的魚兒,開始慌亂成一鍋粥,有的愣着神,絲毫無頭緒接下來要幹什麼,有的渾身顫抖着,額角些許冷汗。有的開始上前試圖控制住正揮刀砍向另外一個盜匪的行屍巴沃。
“**,快去通知大當家,就說二當家被,被妖女控制,正在屠殺兄弟”
“是,我這就去”一道身影消失在盜匪羣后方。
紫薔薇順手將古靈兒探出的小腦袋給按了回去,隨即也掀開車簾,進入車內。
滄溟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響,但是當紫薔薇進來的時候,他之前的猜測已經被他自己否認了那麼...
“用了點小手段,他們頭目正在對付他的手下”紫薔薇一早就猜到了滄溟會問自己,輕輕瞥了一眼古靈兒隨後望着滄溟說道
滄溟有些看不透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便宜姐姐了,她給滄溟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眼前的她不屬於這方世界,除了這個世界,還會有其他的世界麼,他微微閉上眼眸,蒼白的嘴脣動了動。
紫薔薇挑了挑左眉,玉容有些驚詫,她似乎感覺到滄溟的目光看透了自己幾分,她驚詫的面容稍縱即逝。
馬車外,行屍般巴沃已經殺了一大半盜匪,空洞的眸子裡散發着血腥,他的刀染紅了,泛着血色,周遭的盜匪兒儘量遠離着巴沃,他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巴沃身上,完全沒有光顧着馬車,乘着一個機會,盜匪們一擁而上控制住了行屍巴沃。
時間流淌着,古老頭提着幾隻野味從馬車一邊山峰上下來,步履輕快,忽而目視着前方被圍住的馬車,以及馬車外已經亂成一團亂的盜匪,將野味置於袖口之中,正欲出掌收拾他們,可是耳際掠過風聲,回顧一瞧,瓦德帶領另外一隊人馬疾馳趕來,不如試試她有何能耐,如此想來便跳上了樹上,古老頭暗中觀察一番。
“巴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瓦德身穿一副盔甲,黃銅色,上面有着刀槍的劃痕,而他的一隻眼睛也被黑布片遮掩着,似乎受過傷,粗糙的臉上橫亙幾條深壑。
“大當家的,就是那輛馬車裡的妖女將二當家害成這樣的,你要爲二當家和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其中一個盜匪見着是大當家來了,心裡似乎多了些底氣,上前道
大當家瓦德巡視而去,見着大多數人都一臉憤恨望着馬車,自然將目光轉移到了馬車之上。
“妖女,快出來,你把我兄弟害成這樣,不給解釋,哼”
馬車裡的紫薔薇正值無聊,這時候主動有人當這個玩偶,紫薔薇嘴角上揚,紫瞳微咪,看了一眼滄溟後示意滄溟要看好古靈兒,滄溟蒼白無血色的嘴脣微微顫動一下。
“嗯”
紫薔薇掀開簾子,邁步而下,只見着被自己控制的巴沃已經被控制住了,而站在前方是一個身披盔甲,臉上有着傷疤,一隻眼睛瞎了的人。
“你說我是妖女,既然我是妖女,妖女做事還需要理由”紅色綾羅微微起舞,長髮徐徐飄散着。
“你,哼”
瓦德伸出手,手心裡面有一團黃色光團,光團隨着瓦德的念念之詞而變化着,不一會兒化成一柄戰錘。
“那就看看你這妖女的嘴有沒有我的戰錘硬”
瓦德控制着戰錘向紫薔薇的所立之地砸去,可是紫薔薇以一種曼妙的身姿向後一翻,隨即安然玉足點地。
瓦德見自己第一擊落空,也不急躁,再次操控者飛錘向紫薔薇砸去。
“你就這點本事”紫薔薇冷笑道
一道曼妙身影如幻影般躲避着飛錘向着瓦德的所在地飛去。
“上,給我攔住她”瓦德也有些緊張起來,自己的飛錘幾乎沒有碰到過幻影中的真身一次,他的額角已經流出了冷汗。
幻影中偶爾出現的手一一將前來的盜匪擊退,而她的眼前,瓦德的身影有些咫尺。
瓦德眼神一稟,他周身的黃色光芒向外延展,形成一個保護罩,瓦德的眼角隱隱有着血液流出。瓦德在進行最後的掙扎,他想起來教皇囑咐給予自己的任務,就算十字軍東征失敗,也要擾得三大國家不得安寧,可是隻有來世再來完成,然而這個世界並沒有來世。
幻影中的紫薔薇也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原本想要飛近瓦德的身邊去吸血的紫薔薇改變了方向,向後方而去,穩穩立在遠處。
“爲了聖主奧斯,我願獻出生命”
原本渾身上下散發盜匪意味的一行人此刻皆面無表情,一臉凝重,他們都肅然而立,用手提着武器,臉上皆是微笑。
他們狠狠的朝胸口刺去,鮮血順着胸口衣服褶皺緩緩向下流着。
這是瓦德以及殘餘變成了盜匪了的十字軍爲了教廷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那就好是自我了結自己,他已經深知自己不能安然退卻。
隨着瓦德黃色光芒形成的保護罩破碎,一行人都死去了,包括瓦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