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不情願的鬆了拉着蕭瑞德的手,“那哥哥要記得來看懷玉哦!”
蕭瑞德道:“嗯,哥哥過兩日就來看你。”
霍田氏等蕭瑞德離開,繼續勸道:“瑞德的話不似有假,跟娘回家好不好?”
霍寶柔一動不動,她搖了搖頭,“娘,萬一那人...那人就是我呢?”
霍田氏一愣,直接惱了,“霍寶柔,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看看清楚,人家沒有一點喜歡你的意思。”
霍寶柔嚷道:“胡說,你胡說,他要是真有心上人,爲何不告訴我?還有他身邊除了我,他喜而不得外,還有哪個不能求來的?”
霍田氏一噎,“好,我去給你問,我現在就去問慶王妃,問完就給我徹底死心。”
“舅姥姥不用問母妃,懷玉就知道。”懷玉拿着笸籮裡的線編了起來。
霍田氏一愣,“你知道?”她趕忙放緩了語氣,“既然懷玉知道,那舅姥姥就不去問你母妃了,懷玉告訴舅姥姥好不好?”
懷玉低着頭,嘴裡碎碎念着:“這本就不是秘密啊,那人是如意,是如意表妹。”
霍田氏驚道:“什麼?”
霍寶柔同樣叫了起來,“如意侯?怎麼會是如意侯?”
懷玉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是如意侯,是董姨母家的表妹,董如意。”她說着又低下頭擺弄起了手中的細線。
霍寶柔道:“這不可能,他們可是堂兄妹。
懷玉,你老實說,是他們叫你這樣說的對不對?”
懷玉沒有理睬,繼續弄這手中的線。
霍寶柔說着搶過懷玉手中的線,扔到了一旁。
懷玉“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霍寶柔拉着她,“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懷玉的叫聲把堂屋外的乳母喊了進來。
懷玉跺着腳,“我的線,我的線。”
霍田氏已經撿起了線,哄道:“線在這裡,懷玉乖,懷玉乖。”
她瞪了一眼霍寶柔,霍寶柔着急道:“娘,你讓我問問她啊!”
懷玉見乳母進來,大聲嚷道:“哥哥喜歡如意,懷玉知道,母妃知道,就連父王都知道。”
她說着抱起笸籮出了堂屋。
霍寶柔直接衝了出去。
霍田氏愣在原地,這讓她如何接受,女兒心心念唸的人,喜歡的竟是女兒未來的繼女。
等她回過神,面前哪裡還有霍寶柔的蹤影。
蕭瑞德出了懷玉的院子,吹了一會冷風,這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可惜他才踏過院門,就又聽到了霍寶柔的聲音。
霍寶柔遠遠的喊道:“蕭瑞德,蕭瑞德,你給我站住。”
蕭瑞德摸摸耳朵,他轉頭一看,見霍寶柔跑來他這裡,頓時氣結。
他踏出大門,直接道:“你怎麼跟過來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名聲了?”
霍寶柔嗚嗚的哭了起來,“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蕭瑞德深吸了口氣,“我自然關心你的名聲了,你別忘了,你馬上就是我嬸孃了。”
霍寶柔嚷道:“我不是,我不是。”
蕭瑞德的臉已經綠了,“別嚷,別嚷了,你有毛病嗎?
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以後更不會喜歡。說句難聽的,你要是嫁的不是代王叔,我管你是浸豬籠,還是騎木驢。”
他說着就要走。
霍寶柔哭道:“如意,她可是你堂妹,你怎麼可以喜歡她?”
蕭瑞德一愣,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周圍的氣溫巨降,蕭瑞德轉過身冷冷道:“你給我記好了,我喜歡的董如意,是董家的養女,不是我妹妹。
至於蕭瑞周,我只會把她當兄弟。”
霍寶柔看着蕭瑞德,她忽然發現,面前的這個人好陌生。
霍寶柔道:“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是她?
她過了年才八歲,一個八歲的孩子,哪裡就值得你喜歡了?”
蕭瑞德氣笑了,“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別做夢了,你同她沒得比。”
霍寶柔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蕭瑞德。
蕭瑞德同樣看着霍寶柔,只是目光裡慢慢的都是不屑。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爲什麼?”
蕭瑞德撇開目光,看向遠處,“她很聰明,許多話無需我多說,只要那麼一提,她立刻就能懂。不像某些人,說多少遍都說不通。
她還很好玩,和她在一起永遠有做不完的趣事。不像某些人,看到我們賭錢,就跑去告黑狀。”
霍寶柔激動道:“我那是爲了你們好,你們偷着賭錢本就是錯。”
蕭瑞德冷哼道:“那是你。
和她一起,她會主動要求賭點什麼。
她重情重義,她爲了養父母,可以放棄公主的身份。
她不畏權勢,但凡哪個惹了她,她可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直接大打出手。
她愛財如命,每天就知道賺銀子。可她爲了親人,捐半副身家也不含糊。她捐了幾百萬兩白銀,只爲換個怡欣郡主的名頭讓董大人有個出身。她怕董大人無幫手,可以捐二十萬兩白銀,只爲讓董大人南下能帶家眷。
她還喜歡坐花船,逛賭坊。”
蕭瑞德說着不由得笑了出來。“她是女子,卻勝過男子,她設賭局,考狀元。
她可以在江裡遊一整日,也不含一聲累。哪怕是在生死邊緣,她也會第一時間想出逃生的辦法。
我自認聰明無比,可同她一比,我才知道我和她的雲泥之別。
許多人說她張狂,可她爲了讓代王叔接受董家,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父王身上,還不要臉的要了我父王的雞。
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她不竭餘力的保護着家人,那麼努力,那麼辛苦。
所以董大人寵她,代王叔也寵她,就連皇伯父也視她爲掌上明珠。
否則你以爲蕭瑞周這個名字如何來的?
至於娶她,我做夢都想娶她,當然想娶她的不止我一個,軒轅奕那該死的傢伙也想娶她。
還有安平,他在福建那麼遠的地方,都在打她的主意。
這些該死的傢伙。”
蕭瑞德平復了一下心情,嘲諷道:“夠了嗎?這些理由總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