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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的腦袋裡究竟藏了些什麼古怪的花樣,到了後來沒人敢去猜了,除了劉崢這個二愣子偶爾敢和魔龍對峙那麼幾秒,其他人,在兩週的時間裡,該磨平的棱角,該收斂的心性,基本上都磨平消失了。
而那些近乎變態嚴苛的加練漸漸都能達到‘魔龍’要求的時候,白天什麼隊列啊,體能啊,刺殺操軍體拳啊等等訓練,變得不再那麼難熬。
其實國防生們最怕的課目是五公里越野跑。
龍戰也挺奇怪的,除了早操時的八圈以外,他並未安排這一屆的國防生跑五公里。五公里武裝越野,成了國防生的一塊心病,總覺得龍戰會想出超級變態的方法來折磨他們。。
果不其然。
當隊列訓練也有模有樣了之後,龍戰某天晚上突然搞了次緊急集合。鞏雪和龍思鳳因爲住得遠沒有參加,據說當晚那些遲到的、沒打好揹包的、沒有全副武裝的,統統被罰紙牌軍姿兩小時。
據龍思鳳探聽消息後說,那晚男生被罰的場面極其血腥和殘酷,血腥是因爲劉崢兄弟從樓上猛衝下來爭第一的時候不小心摔破了頭,流血了山東大漢也不吭聲,直到旁邊的人聞出血腥味,借光一看,我的媽呀,直接嚇倒一大片。由此,劉崢賺得了蘭博的外號,頭上扎着繃帶的他還挺美,真把自己當英雄拽上了。
殘酷是因爲被罰的人數太多,從凌晨兩點站到四點,回宿舍還沒睡着,咵,又該起牀出操了。。
正式五公里武裝越野跑開始的頭一天,龍戰通知鞏雪和龍思鳳第二天早晨五時三十分全副武裝準時到操場集合。
正規軍人的武裝行頭,就是揹包、水壺、挎包、手榴彈教練彈、步槍等等一個都不能少,負重也不得少於三十斤,他們是國防生,手榴彈教練彈和步槍肯定是沒有的,所以不足的部分要用磚頭或者石塊來補足。
按理說,她們是女生,第一次五公里徒手就可以了。可是龍戰卻不給鞏雪她們鬆懈的機會,直接問她們行不行,鞏雪當然沒問題,龍思鳳答應的時候有點腿軟,雖然她在鄉下經常跑山路,可是正規的五公里她還從未跑過。
好鋼需淬三道火,良駒臥槽難成材。
龍戰點火的方式,最簡單也最旺。
龍戰規定,每次五公里負重越野跑的最後十名,要加罰一個五公里。這讓第一次五公里越野訓練變得前所未有的悲壯和慘烈。
隨着一聲哨響,國防生們爭先恐後地奔跑在大學和附近農莊之間,這段有坡地、有水、有良田、有山路的路線,是龍戰精心爲同學們挑選的。在這條路線上跑起來,可不像在小操場上跑圈那麼省力,有可能一個緩坡,就能讓體能好的同學甩掉幾十位同伴。每名國防生都卯足了勁兒向前衝,誰也不想也不敢落在後面。有同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稍微放慢速度休息一下的時候,旁邊立馬趕上一個個瘋狂的野獸,他們不顧一切向前衝,蹭蹭蹭,眼看着自己要落後了,於是不得不強迫自己加快已經僵直麻木的雙腿,拼盡全力,奮勇向前。。。
千萬不能到最後十名去啊。。。再來一次五公里,會壯烈的。。。
第一次跑五公里的滋味,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生不如死。這和龍戰燒的火有很大的關係,不跑也得跑,跑了就停不下來。。
鞏雪第二個到達終點。
第一名是索林川。
第三名還看不到蹤影。
整個小操場靜悄悄的,微明的晨曦穿透厚厚的雲層,照亮了綠地上的露珠。。
鞏雪在跑道上緩步走着,減輕劇烈運動後造成的心臟負擔。
“你的號牌。”修長好看的手遞過來一個紙片,上面用粗筆寫着2。
這就是代表勝利的標誌?
虧龍戰想得出來,他也真放心,居然就把操場這樣空着,連個監督的人都沒有。
迎上一雙流光溢彩的狹長瞳眸,她接過號牌,輕聲說:“謝謝。”
他們並肩在跑道上慢走。
同樣的挺拔雋秀,同樣的氣質出衆,站在一起宛如一對風神秀異的璧人。。
索林川打破沉默,不過說的話題卻是龍戰,“龍教官不是普通軍官,他曾經是c軍區一名特種兵,因傷退役的時候,被謝克寒主任選中調來選培辦任教。”
鞏雪眯了眯眼睛,“特種兵?”
索林川點點頭,“嗯。龍教官是真正的高人,我們能成爲他的學員,未來四年一定會收穫良多。”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龍思鳳從來沒提過這些事,是她不知道,還是知道了不願意講,就不得而知了。
難得鞏雪肯正眼看他,索林川摸着鼻子滿足地微笑,“先保密吧,說出來怕你不理我了。”
鞏雪也淡淡一笑,轉開視線,沒再說話。
第三名,是頭上捆着繃帶的劉崢。
他拿了三號號牌,氣喘吁吁的朝索林川他們走過去,“奶奶個熊!爲啥我又是第三!!拼老命跑了,你倆咋比我還快!”劉崢的嗓門很大,山東口音很重,每次聽他扯着嗓門講話,都會讓人聯想到電視上說山東快書的藝人。
“你們是不是搗鬼了?”劉崢一臉疑惑,竟要扒開鞏雪的揹包看裡面到底有沒有磚頭,粗暴無禮的動作被鞏雪擋了下,他竟不顧身份直接把揹包搶了過去,拎起試了試重量,他撇撇嘴不大服氣地說:“你肯定搗鬼了吧,女人哪能跑得比男人還快!”
索林川上前不動聲色地拿開劉崢的黑手,“她就是徒手跑,和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關係!”
劉崢也不是軟茬,或許,一心想當隊長的他早就想找個由頭找找索林川的事了。他把鞏雪的揹包朝地上狠狠一摔,一臉橫色地說:“你充什麼大頭啊!!怎麼,想當護花使者了?”他譏嘲地瞄一眼身姿挺拔的鞏雪,“男人婆你也要,真是飢不擇。。。。”
話音未落,劉崢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輕,天旋地轉,“咚---”沒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劉崢180的大塊頭已經被掀翻在沙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