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看就知道是軍警,全副武裝的警察,黑色軍服白色綁腿,白邊黑色軍帽!軍帽中間鑲着青天白日徽章。看着警銜是一個大隊長。
在此人的身旁跟着是一個頭發略顯凌亂的年青人,毛鋒之是不認識,不過他不認識別人,但是有人認識他啊!這位警察大隊長看到坐着的是毛鋒之的時候,他原本囂張氣勢洶洶的樣子一下子沒了,不僅沒了,而且他還立刻轉身想閃人。
毛鋒之倒是沒喊,這年青人倒是喊了:“哎,我說苟隊長,你怎麼回走了啊!人在這那,就在那,就在那趴着那!還有這些人,這些站着的就是這人的狗腿子,趕緊的,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法辦!這還了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目無王法!”
說着,他看到苟隊長繼續在往外走的時候,他立刻不說了,他立刻轉身去攥住苟隊長,他說道:“別走啊,別走啊,這來之前可都說好了,這可是你的職責,我是守法公民,我頭一次沒主動欺負人,可哪曾想反過來受欺負了,這你可要爲我作主,否則我可要告你,你可別做這個位子了!”
毛鋒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一個笑聲在這位年青人耳朵裡是何等的刺耳,他立馬不幹了,他手還攥着,嘴裡則是繼續說道:“笑什麼笑,再笑抽你!把你牙都抽光了,看你還笑!他孃的!”
毛鋒之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罵娘,他臉色立刻一變,他說道:“這位苟隊長,別走了,給我回來,再不轉身過來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這話一說,這位苟隊長立馬轉身,原本哭喪着臉變成了堆笑,他彎着腰小跑到毛鋒之面前停下,他哈着腰想鞠躬,想想不對,他又立馬站直,他雙手敬禮說道:“報告!卑。。。。。。”
“好了,好了,一旁呆着!”毛鋒之立馬打斷說道,毛鋒之也不想暴露自己身份!這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苟隊長立馬站在一邊,他對着手下們說道:“還愣着做什麼,都收槍,都什麼眼神!都站好,保持警戒,隨時等候命令!”
說完,他滿臉威嚴之色立馬消失,他哈着腰對着毛鋒之說道:“嘿嘿,您請,您發話,不管是誰,我立馬幫您抓來!”
毛鋒之從這位苟隊長身上聯想到了前世電視裡演的那些狗腿子們。不過,毛鋒之很快就不這麼想了,他淡淡說道:“別在我面前稱大爺,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給我掌嘴,這張嘴太臭!也替他家人管教管教!”
副官一揮手,兩名警衛立馬撲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了這位年青人,接着一名警衛就掄起手掌開始打耳光!劈吧劈吧,大堂裡迴響着耳光的回聲,最爲重要的是這位捱打的少爺竟然喊不出聲來,只能慘哼哼着,原因也很簡單,一支手槍就頂着他腦門上,他耳朵裡還回蕩着身後一名警衛警告:“敢哼哼,一槍斃了你!”
好一會兒,毛鋒之這才說道:“夠了,把那小子給帶過來!”
這位少爺被帶過來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風度相貌啊,就是一個慘不容睹,鼻子嘴角都是流着血,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最主要的是他雙腳發顫,眼神裡閃現的只有一個,恐懼。
毛鋒之開口說道:“在普通百姓面前耍橫,那不是爺們做的事情,有本事就找有背景的人面前耍耍!你以爲你很得瑟,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沒有你家長輩幫襯,你就是個渣,殘渣,渣滓!不摸清對方底線就敢罵人!你真是無知者無畏啊!恐怕你老子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苟隊長,把他那個無能的老爹給我叫過來,讓他來領人,立刻馬上,超過半個時辰,就叫他來收屍吧!罪名十足,陰謀行刺!”
苟隊長心裡想這位爺真是名不虛傳啊,一個字,狠!他看着這癱坐在地上的那位少爺,他僥倖之餘也是一陣的不屑,傻眼了吧,碰到厲害的主了吧,一山還有一山高,廣州城裡厲害的角色多了,你爹真的與那些長官比起來,也不過如此!不過,就是得罪了他們,也比得罪這眼前這位要好啊!背啊!
苟隊長立刻帶着人去喊這位少爺的父親了!沒走多久,這大堂裡又來了一位,而且還是一位女性!帶着成熟的韻味。從她的走姿以及所表現的氣質,都能說明這位是一個知禮數的女性,從她堅毅的神色以及堅挺的鼻樑說明這個女子還是當家之人。這個女子不簡單啊!
這位女子一進來,這酒樓的掌櫃立刻迎上前說了句:“夫人,您來了!”
這位女子微微點點頭,她擺擺手,她眼神直接看向了毛鋒之,她一步步走了過來,她身子福了福然後站直說道:“這位客人受驚!俗話說不知者無罪,這位少爺也不知您的身份,可否網開一面就如此作罷如何?今日的所有花銷本店請了,還請這位客人不要生氣,做大事的豈能爲了這點小事而斤斤計較呢?”
毛鋒之淡淡說道:“這賠償我足額賠付,但是面子還是需要討回!這不關錢或者大小事的問題,男人最注重的是什麼?是氣節!氣節往往也與面子、尊嚴聯繫在一起,你以爲我在乎這點小錢嗎?我就是要讓這個小子知道耍橫那也需要本錢,沒本錢耍什麼橫!我要讓他知道小命只有一條,仗着家裡的威風出來耍橫,那算什麼?家教不嚴的結果!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物,是怎麼當爹的!還發生在廣州!真是讓我非常的意外,廣州,呵呵,真是好啊!”
這位女子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副官上前說道:“你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吧,我可告訴你了,不該管的事情少管,否則你這酒樓也不要開了!別信不信,你儘管試試!今天這件事誰來說都沒用!現在給我一邊站着,否則按律就地槍斃!”
這個時候,毛鋒之對着還癱坐在地上的那位少爺說道:“聽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這纔是耍橫,這纔是真正的威風,你算什麼?自己打不過還找人,既然出來要耍橫,這身邊得有人啊!跟班都沒有,這威風是你耍的嗎?”
副官也好,還是警衛也罷,他們都是無動於衷,這些理論在他們看來都是很正常的,長官說的那就是對的。
而掌櫃的還有一些軍警們則是面面相覷,感情這位爺就是從小耍橫到現在的?看來還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看來這位家底比躺着的那位還要高啊!
一刻鐘過去了,毛鋒之吹了吹新泡上來的茶水上的浮葉,然後慢慢喝了一口。含着茶水,他把茶杯放下。當茶水喝下去之後,他對着身旁的那位少婦說道:“嗯,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不錯!這水是山泉吧!這茶葉也是新茶!嗯,不錯!”
少婦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是自小就學的手藝,沒辦法這是家傳,自小就是小本生意,如果沒個手藝這恐怕也混不下去啊!”
哦?毛鋒之聽着這位少婦話裡倒是很有社會經驗啊!看來也是混江湖的,不過想想也是,開酒樓的那是三教九流都得打交道!否則這酒樓也開不太平。
毛鋒之笑了笑,他開口說道:“過了一刻鐘了吧?還沒來,還真的把半個小時當期限了!過去,給這小子活動一下筋骨!”
兩名警衛立刻走過去,這位少爺立刻慘呼道:“別,別,我知錯了,知錯了!別打,別打啊!”
毛鋒之這個時候淡淡說道:“告訴你,事到如今,你只能硬挺,這個時候服軟,會讓人看不起,知道嗎?人爭一口氣。”
說着,這位少爺的慘哼聲響起,一名警衛架住他,然後另外一名警衛就是對着他的大腿動脈上就是一拳,一下子整條腿都麻酸!鬆開了,而這位也癱倒在地。
“別動手了,別動手了,教子無方鄙人請罪來了,請罪來了,千勿動手啊!”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身穿着長褂西褲黑皮鞋,還外露懷錶的錶鏈,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還真是久居官位之人。這眼神以及自帶的官威,都證實這一點。
毛鋒之淡淡看了他一眼,毛鋒之淡淡說道:“你就是這個小子的父親?”
這位中年男子顯然也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誰,他立刻微躬着身子說道:“老朽教子無方,願意賠償,願意接受任何賠償!還請毛委員手下留情。”
毛鋒之看着苟隊長,他說道:“你是最清楚的,你給我老實說這小子平時可有草菅人命或者劫掠婦女的事情!”
緊接着他又淡淡說道:“別想着遮掩,我只是想聽真話,你也瞞不住,我不希望你不懂形勢!”
原本想說的話硬生生嚥下去,苟隊長立馬說道:“這小子平視挺橫的,但是草菅人命確實沒有,他也就是耍耍少爺威風而已!就是大傷了人,這事後也補償了醫藥費!這都是事實,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