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帕尼被加拉伯龍一番羞辱,惱羞成怒,一刀捅進了加拉伯龍的胸膛。老騎士穿着白『色』囚衣的前胸,頓時被殷紅鮮血染得通紅。老加拉伯龍一聲悶哼,嘴中溢出了大股的鮮血,可他看着孔帕尼的眼神,卻還是那麼充滿了嘲諷:“光明神會審判你,華漢騎士團也會審判你……”。
隨着最後一個字吐出,老加拉伯龍漸漸沒了聲息,生命力從他前胸的鮮血中隨着一起流出。看到這一幕,關在其他的囚車當中的華漢騎士們,無一例外全部憤怒了。鐵鏈被這些騎士們掙脫的嘩啦啦作響,每個騎士臉上本來的堅毅神『色』全部被瘋狂所取代,每一個騎士看向孔帕尼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活活的生吞下去。華漢騎士團中,要說有誰能在騎士團中擁有最高的聲望,除了林坦這個團長之外,就只是加拉伯龍了。
老騎士有資歷,有能力,『性』格豪邁爽快,幾乎沒有任何一個騎士團成員沒有受過老騎士的指導。而現在,這個名望僅次於林坦的老騎士,就在他們的眼前被人殺害,還是以這樣卑劣的手段,殺死了一個手無寸鐵,被束縛在囚車之中的老人。這是任何一個正直的騎士都看不平去的。
要是平常,面對十幾個正規騎士的怒火,孔帕尼這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會法術的敗類貴族,多半就嚇得抱頭就跑了,不過面對十幾個被鐵鏈困在囚車之上的騎士,孔帕尼還是壯了壯膽,回瞪了一眼。可儘管他裝腔作勢,但內心裡其實怕的很。科恩特大公給他的命令,可是將這些人押解回去接受貴族法院的審判的,面路上自己就殺了一個主犯,這要讓公爵大人知道了,自己可怎麼交差?
孔帕尼自動將華漢騎士團這個實際上對他來說更大的威脅給遺忘了,畢竟林坦已經失蹤了,缺少了領堊導者的騎士團,還不是想捏便就捏扁、想捏圓就捏圓?
然而很快,一陣馬蹄聲立即提醒了他,華漢騎士團纔是他現在將要面對的最大的麻煩。
“孔帕尼大人,不好了……”一個士兵匆匆的跑來,臉上帶着無比的驚恐,“有大量的騎士和士兵,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騎士?那個不長眼的敢圍住科恩特呢大公的隊伍?”孔帕尼大罵道,心裡卻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而小兵的回答,更是讓他的臉『色』煞白。
“大晨”他們好你……好像打着華漢騎士團的標誌……還有……”。
小兵一句打着華漢騎士團的旗幟,立即讓孔帕尼從腳底板產生了一股涼意,然後直接通到了頭頂,整個身體都幾乎要被凍僵了,卻沒有聽到小乓還有話沒說完。
“還有”他們似乎打着愛德華伯爵大人的旗幟?”
“晨”愛德華伯爵?他不是,不是失蹤了麼?”孔帕尼已經語無倫次了,難道愛德華已經回來了?那……
孔帕尼又擡頭看了看已經變成了屍體,但胸口還在汩汩的冒着鮮血的加拉伯龍的屍體,他幾乎都可以聯想到自己的下場了。據說,自己殺掉的這個叫做加拉伯龍的老騎士,實際上是愛德華伯爵的叔她………
馬蹄聲和士兵們整齊的步伐聲,已經越來越近。林坦騎在一匹白『色』戰馬上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孔帕尼的視線之中。而此刻,林坦的臉上掛滿了寒霜,一雙眼睛穿越過孔帕尼身前的幾十名士兵,狠狠的盯在他身上。那滔天的怒意,哪怕是隔着上百碼的距離,也可以輕鬆感受得到。被林坦用滿含着怒火的眼神盯着的孔帕尼,感到全身冰涼,宛若被一頭張開雙翼,滿面怒火的巨龍盯着一般,價值不菲的絲綢褲子—陣儒溼,他失禁了。
林坦從不遠處,帶着軍隊一步一步距離這些穿着利物浦軍部軍服的士兵越來越近。每走進一步,就越能讓這些兩股戰戰的士兵感受到,林坦那宛若實質一般的怒火。
在孔帕尼的戰刀捅進了加拉伯龍胸膛的一瞬間,林坦就得到了消息。來自系統的—句提示:“您的將領,加拉伯龍,已經陣亡……”。
這句系統提示,直接引爆了林坦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暴戾。林坦內心深處,至今還可以想起,當初剛剛從愛德華的身體上覆活的時候,老加拉伯龍對自己的照顧,他的音容笑貌似乎還依然存在於腦海當中。當林坦的鋪子越鋪越大,老加拉伯龍就越來越幫不上林坦什麼忙了。
老騎士既不會處理政務,軍事指揮能力也平平,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老人,卻跟着林坦這個『毛』頭小子,任勞任怨,從獸人戰場上一路殺出來。林坦在心裡早就把這個老人當做自己最親近的人之一了,在剛剛回到倫卡城,得到了老騎士被抓捕的信息,就馬上帶了人殺出來,準備即那個老騎士救下來。他的心裡還在想,將老人救出來之後,就讓精力大不如以前的老騎士休息一番,想要帶帶部隊就帶帶,不想帶部隊,就讓老騎士在家裡養老,自己再沒事去陪陪老人說說話,聊聊天,也算是讓他能夠老有所養,讓這個在戰場上拼了半輩子的人,有一個安詳的晚年。然而這一切,在看到了老加拉伯龍的屍體的時候,就全部幻滅了。
“科恩特……你觸動了我的逆鱗了!”林坦心中的恨意,怎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眼前這些從安菲爾德來的官員和士兵們,在林坦的眼睛裡面,已經被他看做了死人。
“我要那你們的鮮血,給加拉伯龍陪葬!”林坦喃喃的念道,旁邊聽到了林坦的自言自語的凡賽爾,同樣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立即發動了衝鋒的命令。早已經在看到袍澤慘狀的華漢騎士團的士兵們,跟林坦幾乎都是同樣的心情,得到了命令之後,立即宛若餓虎撲進羊羣一般,拿着武器跟那些穿着利物浦軍服的士乓打在了一起。
而一個年輕的騎士,臉上的恨意更加濃重,幾乎每一刀下去,都會砍斷一名敵軍的腦袋。林坦認識他,他是加拉伯龍的獨子,十六歲的侍從騎士,席爾瓦加拉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