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投資《春》的事晏家四個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幾乎在《春》的收益報告出來後,晏之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還好容易上課時都是關機狀態,這纔沒被老師逮到。
芙蓉三中對學生使用手機的情況管的比較嚴,你可以在宿舍用,但是帶進教室被老師發現,那沒收都是輕的,一些比較嚴厲的老師大多是發現了就扔出教室,根本不給學生挽回的機會。
學生會氣憤,但家長卻會支持學校老師的行爲。
容易下課回到宿舍後才重新開機,被晏之褚的十幾個未接來電給嚇了一跳,晏珂那邊拿出手機也是。
晏珂皺着眉撥過去電話,晏之褚幾乎是在撥通的一瞬間就接了起來。
“哥,你又抽什麼瘋?”
“說什麼呢?阿珂,容易在你旁邊沒?”
晏珂哼了一聲,把手機遞給了容易。
“小豬?什麼事兒啊?我們纔剛下課。”
電話那頭,晏之褚深吸了一口氣,“你小子,怎麼第一部電影就能有那麼好的收益呢?最近路深也是勢頭正火,前幾天抽空到了一趟公司,也是找到我說公司做大的事兒。”
“路深?”
“對,《我欲登仙》那邊的事情也快有結果了,路深來找我就是談這兩件事。路深手裡的團隊非常靠譜,如果珂華的發展能讓他加入,他願意把團隊也拉進公司,那個團隊以後就不只爲他服務。”
“那倒是一件好事。”容易笑了笑,終於確認了自己對路深的猜測,“這樣你可以省一部分力氣,我也可以只用投錢了。”
晏之褚也跟着笑了起來,“你怎麼想賺錢還想偷懶啊?”
“這不是廢話嗎?誰不喜歡偷着懶錢就進自己的腰包啦?”
“那我可是服了你了,珂華的原有資金我這邊已經清算出來了,總價值四億八千萬,既然要做大,那就乾脆做到一線去,這邊的前期預算是五個億,我小叔的意思是他也想插上一腳,路深那邊也沒有想佔太多股份的意思,只准備投一億,你呢?”
“這樣麼...”容易想了想,才接着道,“那我和晏臻對分?”
晏之褚悄悄鬆了一口,“可以。那先暫時這麼說定,國慶的時候你來得及過來一趟嗎?我們在這邊簽約,國慶之後我這邊就好直接運作了。”
容易算了一下時間,高二和高三都比高一提前歸校,國慶假期大概只能有個五天,參加完《春》的慶功宴直接飛過去應該來得及,“可以,一號我參加《春》的慶功宴,我二號那天直接過去,可能會晚點到。”
“行。”
容易掛掉電話後將手機遞還給晏珂,轉頭就見唐默和羅禪雙眼如炬,“看着我幹嘛?去校門口買點宵夜,吃嗎?”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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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非常大方的從牀頭扒拉出自己的錢包,遞到唐默手裡。
對於吃的,唐默還是非常熱情的,拉着晏珂就往外跑。
羅禪有些扭捏的盯着容易,看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放心,我五號回來,你約一下你發小?”
羅禪這才恢復了原樣。
容易無奈的搖了搖頭,拿着手機開始訂國慶期間的往返票,結果看來看去,都只剩下頭等艙,只好放棄了省錢的想法,訂了二號早上八點半和四號下午兩點的往返。
劇組來參加慶功宴的大都是劇組的主要人員,如今正是大熱的時候,很難抽出時間來聚在一起,好不容易協調好時間,這才把慶功宴時間定在了國慶當天的中午。
大家都沒帶家屬,容易只好把錢包交給了一臉哀怨的唐默,讓他帶着羅禪自己去吃好的。
容易到達預定酒店時,劇組的人已經到齊了。
突然開門進來的容易讓不少人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倒是坐在黃順旁邊的路深,對容易露出了興味的笑容。
“這位就是我們劇組投資人之一的容易了!”劉連山笑呵呵的站起來,示意容易坐到自己旁邊,“別看我們容易年紀小,眼光可是相當的好!要不是容易突然說要投資我們電影,說不定我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容易有些驚訝,心道這可不像劉連山的作風。等突然懂了迂迴委婉的劉連山衝容易挑了挑眉毛,他才明白過來這應該是有人教他的說辭。
果然路深也衝容易笑了笑,還點頭問好。
微博上關於路深的討論並不少,在《春》的劇組名單曝出來之後,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也愈演愈烈。
不少消息都在說路深帶資進組跟一個神秘投資人有關,但容易哪裡不知道,整個劇組的投資人就他和劉連山黃順,外加路深。更何況路深還是大頭,如果他帶進組的資金是別人給的,那晏之褚那邊勢必會知道,又怎麼會跟他談合作的事?
而現在,在劇組的其他人猜測路深帶資進組背後的人是誰的時候,容易的出現無疑是又加了一把火。
於是,幾乎在劉連山話音落下的同時,容易就注意到了坐在下位的一個男演員,盯着自己的目光瞬間變得火熱。
“沒想到咱們的投資人還這麼年輕啊!”《春》的女主樑丘筠是京戲的在校生,這一次《春》大火幾乎讓她一躍三線,直接把同期的同學甩出了十幾條街,這會兒對着劇組的導演和投資人自然是十分熱情的。
不過能被劉連山選作女主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願意走歪門邪道的人,只是覺得容易年紀小,被那些貪圖享樂和名利的人纏上對他並不好,便故作親熱,爲他擋了一下那個男演員的目光。
容易畢竟不是真正的十七歲少年,哪會不知道那個男演員在打什麼主意,但對於樑丘筠的好意,他還是非常感謝的,便衝她笑了笑,“樑姐也沒比我大幾歲啊!我這邊有部電視劇近期可能會開始選角,到時候聯繫你?”
樑丘筠頓時雙眼一亮,那個男演員更是氣得咬牙。
路深當然知道容易說的那部電視劇是哪一部,略含深意的衝容易笑了笑,容易也回了一個笑容,這在那個男演員眼裡,就變成了容易左擁右抱,把路深和樑丘筠都收到了自己懷裡。
慶功宴上的是是非非在之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容易無心去管,吃過飯便離開了。
羅禪是孤兒這件事,容易和唐默也是才知道的。
他讀書晚了一年,暑假時剛好滿了十八歲,現在不能再回孤兒院住着,工作室的投資又斷了鏈子,暫時停下了運作,他發小其實也是他一個孤兒院的好朋友,叫殷自明,比他大個幾歲。
殷自明大學畢業後暫時找了個不怎麼累的工作,平時住在公司的員工宿舍,要是平時,羅禪還能去跟他擠一擠,但現在他們工作室的機器和材料都放到了那邊,殷自明自己睡都有些擠,更別提再加上一個高高大大的羅禪了。
羅禪有心被唐默套話,唐默傻兮兮的樣子怎麼套得過羅禪,沒幾句就讓唐默知道了他國慶假期無處可去的事,唐默對心理認同的朋友非常講義氣,奈何自家的地方也小的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容易。
容易對唐默向來沒什麼辦法,只好把鑰匙交給了他,讓他和羅禪一起到自己那兒住,又把自己的錢包也給了唐默。
安排好唐默和羅禪這幾天吃住的容易,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他倆歡歡喜喜的送到了機場。
容易哭笑不得的上了飛機,才發現自己的鄰座居然也是個熟人。
“容易?你好。”
“你好。”
C省到京城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容易睡飽了才上的飛機,這會兒根本沒有絲毫睡意。
顯然,路深也是一樣。
“你跟劉導所說的一樣,果然是眼光很好。”
容易笑了笑,他根本不擅長這樣邊說便探對方的底,索性直接拿出自己的底讓路深看個清楚,“我的眼光不怎麼樣,但做第二次總會知道第一次哪裡做的不好吧?”
路深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下一刻就有些驚訝的對上了容易的眼睛,“你...”
容易但笑不語。
容易的這種表現,路深哪裡還會猜不出到底怎麼回事,有些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隨即又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和我一樣的人。”
“在你跟劉導黃導接觸之前我也沒想到。”
路深一臉遺憾,“那看來是我太大意了,說不定還有其他和我們一樣的人,就因爲我的舉動,早早地知道了我的情況。那我以後想要做什麼事,不得多考慮考慮?”
容易忍不住笑了起來,“影帝,你在我面前這麼演,要是被你的粉絲看到了,他們不得懷疑你演技下降啊?”
路深這纔不好意思的斂了斂自己故作誇張的表情,“開個玩笑而已。”
容易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接着又打了一記直球,“我一直有成立基金會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詳細說說?”
“你也知道的,最遲明年,就會有大批的基金會落網,我吃過虧,所以想自己做一個基金會,起碼能保證自己拿出去的錢真正的用到了實處。”
路深點了點頭,“那時候我成立過資金會,確實比把錢交出去有用。你的初始資金預算是多少?”
“珂華的事情確定下來,我手裡還能剩下一部分,《春》的收益實在超乎意料,你覺得兩千萬算不算多?”
“可以,那我也拿兩千萬,我這邊有現成的團隊,你信得過的話...”
容易笑着點了點頭,“那就交給你了。”
“那珂華那邊簽約結束我們再詳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