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他了,他跑不掉了,3點鐘方向”楊葉咬着牙猛壓操縱桿,翻飛的‘殲-10E’戰鬥攻擊機輕盈的打了個飄,從側後緊咬住一架拼命掙扎着逃生的‘F-2’支援戰鬥機。
“媽的,看你還往哪裡跑!”楊葉連續拉桿、蹬舵,巨大的過載將他死死壓在了座椅上。狗鬥中的‘F-2’和‘殲-10E’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位上,楊葉微微按下操縱桿上的按鈕,一梭子機炮彈掃射出去,如鏈樣的曳光彈在天空中飛舞。作了一個大角度迴旋的‘F-2’閃開了這致命的彈雨,翻滾着從一邊避開。楊葉狠壓操縱桿,‘殲-10E’一個迴旋也跟了過去。
“去死吧!”楊葉咬着牙再次按下發射鈕,又是一梭子機炮彈飛舞出去,正在閃避的‘F-2’做了一個翻滾,剛好撞上了那條抽舞的火鏈。半個機翼在火光中變成了紛飛的碎片。
“擊落一架!”看着那架翻滾着下落的‘F-2’,楊葉得意的齜牙咧嘴笑到。
“這裡是‘斑鳩’,航向東,高度5600,4個來襲目標,注意攔截,注意攔截。”沒等到楊葉舒上一口氣,頻道里便傳來了‘KJ-2000S’預警指揮機調度指揮官的聲音。
“金鷹中隊前去攔截!”作爲帶隊長機的楊葉惡狠狠的應答到。
“金鷹,注意敵情,速度1.2,距離130,還在接近,高度5600!”
“明白,確認攔截信息”楊葉一邊應答到,一邊開始給‘PL-10C’中程空對空導彈預熱。
在剛纔的空戰中,楊葉只使用了一枚‘PL-10C’,在擊落一架日軍‘F-15J’戰鬥機之後,便開始了躲避日軍來襲導彈。雙方各互射一輪之後,便開始了近距離狗鬥。楊葉的第二個戰果便是那架倒黴的‘F-2’,是用機炮擊落的。所以楊葉決定用剩下的導彈歡迎這些來襲的日本戰機。只是剛纔的連續劇烈的高G動作和空戰格鬥使得燃油耗費了不少,看來待會兒得空中加油了,不然沒有足夠的航空燃料返回基地。
……
整個醫院大樓裡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人存在一般。五個日本士兵躡手躡腳的向前緩步前進着,一名端着‘米尼米’機槍的機槍手向着身後不遠處的小隊指揮官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虛掩着門的倉庫。日軍軍官一揚手,幾個日本兵蹲了下來。持槍警戒着四周。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此時,位於西樓道內的五名日本士兵已經被幹脆利落的扭斷了脖子。爲了避免四濺的鮮血給偵察小組帶來麻煩,中國偵察兵們並沒有使用軍刀,而是用窒息袋將這些日本人扼死。這樣可以避免鮮血四濺的場面。幾具屍體被直接拖到了醫院地下室內。沒有人會發現這些失蹤了的日本士兵。而倉庫門口的日本士兵們在稍稍警戒了下四周之後,便彎身推開了門。
媽的,撲空了。錢鵬飛手中的窒息袋沒有套到那個日軍小隊指揮官。相比於身後的三名倒黴蛋,這個日本軍官顯然老道得多了,在進門的那一霎那,他本能的向旁邊避開一步,而蔣聆的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從他的耳邊掠過,將最後一名日本士兵的腦殼敲開時,錢鵬飛套下去的窒息塑料袋也撲了個空。看着一個同僚癱軟在門邊,另三個士兵則被窒息袋捂住了腦袋,做着最後的掙扎,日本軍官感覺到不妙,本能使得他立即揚起了手中的89式自動步槍。
不好,錢鵬飛一個箭步上前,擒腕扭臂,隨着一聲清脆的-咯嘣-,日軍軍官的手腕應聲而斷,手中的89式自動步槍掉落在地。痛楚使得這個日本軍官竭力的想叫出聲來,但他怎麼也無法發出任何的喊叫聲,因爲一股冰涼已經抹過了他的咽喉,一股溫熱蠻橫的堵住了他的聲音。
透過微光夜視瞄準鏡,蔣聆清晰的看到一抹暗紅從那個日本人的脖子間溢出,與瞄準鏡中那淡綠色的景象形成強烈的色差衝突。“噁心,真是很噁心。”儘管見多了戰爭中形態各異的屍體和紛飛的血肉,但蔣聆還是很不習慣這種殺人的方法。沒有什麼再比割斷咽喉更殘忍的了,蔣聆覺得。因爲當生命隨着鮮血的噴涌而漸漸離去的那種感覺一定是很痛苦的。
幾乎就在扭轉日本人的手腕的同時,錢鵬飛的軍刀已經出鞘,帶着一抹暗光從這個日本人的脖頸間劃過。動作很快,但同時也狠而準,鋒利的刀刃將氣管和頸動脈血管一起切斷,而後抽出,快得軍刀上甚至沒有沾上污血,快得甚至日本人沒有能夠叫出聲。
鮮血從切口處噴濺而出,但更多的鮮血卻是順着斷裂的氣管涌向肺部,堵塞起了咽喉。所以當這個生命正在離去的日本人掙扎着想要叫喊的時候,黏糊糊的血污卻將他的喉管死死的堵住了。淤塞在氣管、喉頭軟骨處的血塊使得這名日本軍官徹底失去了呼吸。倒地的屍首如同解剖臺上的青蛙一樣,神經質的抽搐了兩下,便再也一動不動。
錢鵬飛習慣性的在敵人屍首上抹了抹軍刀的刀刃,儘管沒有沾上任何的血污。蔣聆從貨架後收起槍走了過來“真殘忍,搞得跟屠宰場一樣!”蔣聆指了指牆面上噴濺的血霧。
“那就權當殺了頭豬好了!”錢鵬飛收起刀,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沒想到你用刀這樣快啊。”蔣聆聳了聳肩“我還沒看見你這出刀呢,跟那武俠小說裡一樣。”
“在傳說的故事裡,還有一種劍,那就是三少爺的劍。三少爺的劍,無影無蹤,一劍致命。劍光一閃,你感不到任何痛苦,你會聽到自已咽喉噴血的聲音,當你說完‘很好聽,很象風鈴的聲音’,你已倒下。”錢鵬飛一副大尾巴狼的表情,在配上一個裝帥帥的雕塑樣動作。
“昏死了,你小說看太多了!”蔣聆作昏倒樣“老錢,我真是算服你了。”
錢鵬飛嘿嘿的笑着“那你就當我是一技術過硬、熟練生巧的屠宰場工人好了吧。”
蔣聆更加昏倒了“算了,你還是想想怎樣處理這具屍體吧,別到處都滴啦着血污,看得叫人怪毛骨悚然的。”蔣聆搖了搖頭“真是夠血腥的,殺豬也沒你這樣的搞得。”
錢鵬飛樂滋滋的笑道“還有我們蔣丫頭覺得血腥的?不過說真的,我們大概得在這邊暫時隱蔽下來了。”錢鵬飛說着指了指頭頂。遠處的炮聲炸響成一片。
……
一排炮彈準確的落下日軍的裝甲隊形中,一羣彪悍的戰車從土山後冒了出來。棱角分明的楔形炮塔,帶有附加反應裝甲塊的車身。2005式主戰坦克,是中國軍最爲精銳的2005式戰車。
咆哮而來的裝甲營一字橫線展開,140毫米滑膛炮發出陣陣怒吼,剛剛衝出城區的日軍裝甲部隊立即遭到了殺傷,數輛90式戰車被呼嘯而來的尾翼穩定鎢芯脫殼穿甲彈破開防護裝甲,在接連騰起的火光中發生劇烈的爆炸。燃燒着的戰車被氣浪撕扯得七零八落。
數顆流星從土山方向極速撲來,如同火球樣的撞向急速規避的日軍裝甲部隊,“是中國軍的反戰車導彈”有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挾風帶火而來的導彈如同穿透大氣層時劇烈燃燒的隕石一樣,帶着熱浪和火光一頭破進日本戰車的防護裝甲內。車載型‘紅箭-9’的威力是世界軍事界有目共睹的事實,沒有任何的誇大和渲染,90式坦克的正面防護裝甲對於新改進型的‘紅箭-9K’來說更是如同薄薄的玻璃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防護能力。
一輛輛坦克車就如同燃燒着的火山一樣,不時的有橙紅色的火柱從被掀去炮塔的車體殘骸中噴涌而出。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鋒線上的幾輛90式都已經成爲了焦黑的殘骸。
“媽的,壓上去,全營壓上去,給我骨頭都不許剩下一根。”蕭揚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就彷彿是中世紀的重裝騎士一樣,挺起長槍,一往無懼的殺向對面的敵人。來吧,讓你們這些該死的日本雜種在我們的坦克履帶下顫抖求饒吧。來吧,讓我告訴你們什麼纔是坦克戰。
伴隨着自動裝填機的機械聲,有一枚炮彈被送進了炮膛。“放!”蕭揚發出了怒吼,隨着行進中的戰車微微震顫,炮彈帶着火藥推進的動能高速衝出炮膛。“Bingo,命中”看着不遠處那輛被擊中的90式戰車在微微顫抖之後迸發出耀眼的火光,蕭揚得意的叫嚷出來。
“老蕭,你們營撤回來,日軍裝甲部隊正在接近1”頻道里傳來嶽海波急切的呼叫聲。
東面的方向上依稀可以見到揚起的滾滾煙塵,看來日軍這次可真是下了大血本了。至少有團級規模的裝甲部隊。蕭揚並不是個不理智的人,自己一個營對付日軍一個裝甲團,即便坦克再厲害又怎麼樣,好漢還不敵三隻手呢,再說了這補給暫時肯定是沒了,裝甲營和偵察營現在的情況說難聽點,就是落在日軍的包圍圈內了,說好聽點就是深陷敵後了。
“媽的,這穿插打得真他媽的好,自己把自己丟到人家嘴裡了。”蕭揚嘟囔着罵道。
裝甲營撤了回來,依託着土山這一地勢暫時的喘口氣,這仗還不知道要進行到什麼時候呢。儘管沒有說,但蕭揚還是有些隱約擔心。不管有一點還算是好的,那就是儘管中國空軍沒有能夠給予這支孤軍以航空火力支援,但至少日本人的戰鬥機也沒有出現。冒出來的兩架日軍‘AH-64J’攻擊直升機還沒能夠發威,便被營防空排的四輛‘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系統編制的火網給撕扯成了碎片。就這麼點水準也剛出來撒野。
裝甲2連的7號車被一枚120毫米貧鈾穿甲彈給擊中了炮塔,雖然沒有能夠擊毀坦克,但卻使得炮塔上的觀瞄設備和通訊儀器損壞了,這輛沒有了耳目的坦克只能進行戰地維修。蕭揚暗歎了口氣,這是夠傷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