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
凌清一點也不客氣的扳下花凜箏的手。
開玩笑,她可不想和趙盡琨成爲情敵。
死都不知道死的。
“沒勁。”
花凜箏嘟囔一聲,朝最角落的宿舍走去。
101宿舍。
花凜箏,尺素。
“尺素?這人很喜歡吃素嗎?”
花凜箏看着門上的名單,唸了一遍新舍友的名字。
“這住房條件可比新兵連時好多了。”
一推開門,花凜箏看着宿舍環境,就是一翻感慨。
和新兵連一樣標準的六人宿舍間,桌子、椅子、櫃子一應俱全,牀卻只有兩張,顯得空間大了很多。
隨手選了入門右側的單人牀,花凜箏放下行李就開始鋪牀。
花凜箏鋪好牀,整理完內務後,新舍友也到了。
尺素站在門口,身材很高挑,花凜箏一眼看去,估計和她差不多高,一米七二三左右。
“你叫花凜箏?”
尺素看看門上的名單,又看看站在牀前的花凜箏,踩着模特步般一臉傲嬌的走進宿舍。
“嗯,尺素就是你吧?”
花凜箏看着尺素走進宿舍,兩人都在打量着對方。
新舍友給她的感覺,這妖嬈生姿的步伐就好像是走上了領獎臺一樣。
從頭到腳都帶着骨子裡的傲嬌與自信,看着還挺帶勁兒的。
“嗯,我是尺素,你這名字還繞口的。”
尺素並沒有走向空牀鋪,而是走到花凜箏面前站定。
“你的名字還挺戒律清規的。”
花凜箏不太相信尺素看她的眼神。
活像高高在上的俯視她一樣。
尺素能從花凜箏的語氣裡聽出,對方不太待見她。
面前這張清純臉蛋上的明眸大眼,細看之下她清澈眸光下的神色,似乎還挺犀利的,隱隱有一股野性。
兩人這一打量對方,似乎都對自己的新舍友不太滿意。
“名單上有說你睡右邊的牀嗎?”
尺素揹着揹包,提在手上的行李並不放下。
“沒有。”
花凜箏的回答並不猶豫。
牀槓上並沒有貼名字,只有兩張牀,意思就是讓新兵自己選牀鋪,不規定誰必須睡那張牀。
“既然沒有的話,我要睡右邊,你搬到左邊去。”
尺素隨手一甩,行李放在了花凜箏的牀前。
“呦!你這是要找茬?”
花凜箏小眉頭一挑,當兵三個月稍微收斂的暴脾氣,隱隱有被挑起的跡象。
尺素問上一個問題時,花凜箏就猜到她想幹什麼了。
眼下。
看來兩人是沒那麼容易和平相處了。
“找茬怎麼了?沒規定你睡右邊,那你就去左邊。”
尺素趾高氣揚的傲慢道。
她認牀,不管什麼方位,進門只有右邊的牀位能睡得習慣。
“是沒規定我睡右邊,但你哪隻眼睛看到,右邊牀位就一定是你的了?”
花凜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好久沒遇到這麼傲慢無禮的人。
如果她今天不把這個新舍友給收拾服帖了,以後還不定怎麼騎到她頭上來。
“左邊牀位我睡不習慣,你到底換不換?”
尺素見花凜箏這麼不好說話,她有些不耐煩了。
“你不習慣關我什麼事?不換!”
花凜箏倒也不是非右邊不可,但尺素這態度她非常不喜歡。
她也懶得跟尺素講理,講什麼先來後到的。
就尺素這態度。
想跟她換牀?
沒門!
“你到底要怎樣才換?”
尺素顯然是生氣了,但她還是忍了一下,看向花凜箏的美眸裡,眼中升起了一小撮火苗。
“怎樣都不換!”
尺素的五官長得非常漂亮,屬於美豔型的女人,她這一生氣,反而更添了一絲嫵媚。
奈何。
花凜箏不是男人,尺素再美豔,也誘不了她心軟。
“我倆打一架,誰贏誰睡右邊!”
尺素連呼出來的氣都粗了不少,隨即卸下揹包衝花凜箏道。
畢竟是在軍營,花凜箏不願換,尺素也沒辦法硬來。
上報要求換牀尾這種窩囊事,她可不會幹。
唯一的解決途徑,就只有兩人私下解決了。
至於怎麼私,只要雙方願意,兩人想怎麼私都行。
“行!”
花凜箏也正有此意,當下擼起了袖管。
四目相對間,兩人眼裡都有着絕對的自信,以及誰都不願服輸的倔性。
兩人默契的走向門邊較大的空位處。
尺素拉筋轉動着手臂,花凜箏則擴了一下胸,就衝她道:
“來吧!”
“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不會讓你吃太多苦頭的。”
尺素摩拳擦掌,就準備將花凜箏一舉拿下了。
“呵,那等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花凜箏冷笑一聲。
有自信是不錯,但自信過頭變成自負可就不好了。
面對花凜箏不屑的冷笑,尺素眸光一緊,緊握着拳頭率先衝了上去。
花凜箏一個側身躲過尺素的拳頭,快速抓着她手腕就往她身後扭。
尺素髮現了花凜箏的意圖,一個快速旋身用力一抽手,擺脫了花凜箏這一擊。
趁着尺素脫身之際,花凜箏一個擡腳,猛踢向她。
尺素當即被踢得連退數步,碰到她甩在花凜箏牀前的行李,才穩住身形。
花凜箏絲毫不給尺素鬆懈的機會,她即刻衝上去揮出勁猛的拳頭。
“嗯……”
畢竟是私下鬥毆,兩人都不想被上級發現,臉是肯定不能打的,來不及避開的尺素,腹背硬生生接下了花凜箏這一拳。
宿舍的氣氛逐漸高漲起來,緊張的火焰越升越高,花凜箏的攻勢迅猛,漸漸逼得尺素無力招架。
凌清收拾完內務後,閒得無聊就串門來找花凜箏。
剛走到101的宿舍門口,她就看到有什麼突然撲了上來,緊接着就聽到‘嘭!’的一聲響。
“……”
凌清猛一下停在門口,有些怔愣的看着發出聲響的地方。
聲音是尺素的後背猛然撞上門,門又撞上牆壁發出的。
此時此刻,尺素被迫得緊貼着門板站着,有些狼狽。
她身前的花凜箏,則高高的踢着大長腿,穿着軍鞋的右腳掌直接抵在了尺素的鎖骨處,危險的震懾着她的咽喉命脈。
“一見面就大動干戈,你們這是幹什麼?拍電影?”
凌清的冷眸左右瞟了她們幾眼,知道尺素和她們一樣,是剛來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