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猜的,還是你發現了什麼?”花凜箏眸光一沉,眼眸微眯的看着尺素道。
“就是……就是,你們沒發現麼?在村口的時候……”
尺素結結巴巴的看着花凜箏和凌清,在花凜箏和凌清認認真真的視線下,她話剛說到重點處,她們就聽到‘砰——’一聲槍響。
聽到突然從村頭接近村口處傳來的槍聲,花凜箏和凌清心中一凜,三人相視一眼,立即轉身朝村口飛奔而去。
槍聲一響,原本正歡樂中的村民們,也都立即停止了歡聲笑語,不解的看着跟自己一樣迷茫的村民們。
對於獵人戰士而言,槍聲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一聽到槍聲響起,他們更是一把甩開手中的大塊烤肉,起身就朝槍響處飛跑而去。
戰士們訓練有素的一窩蜂起身就跑,村民們見此情形,也都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一時間,野人村再次出現了村民全往村口方向涌的一幕。
花凜箏和凌清及尺素跑得最快,是最先到底事發地點的。
看着七八名身強力壯的村民哀嚎着全倒在地上,再看向唯一站立對峙在一起的趙盡琨和加斯特斯?克利夫蘭,花凜箏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站在村子路口的趙盡琨和加斯特斯?克利夫蘭,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着,他們的四周圍躺着半天爬不起來的村民。
從加斯特斯?克利夫蘭流着血的嘴角可以看出,他應該也吃了不少苦,因爲此刻的趙盡琨完全給人一副悠然自得,遊手好閒的樣子,他身上也沒看到有什麼傷。
花凜箏並沒有上前去打斷他們,她跟凌清和尺素及隨後跟上來的戰士,及村民們,都默默的看着趙盡琨和加斯特斯?克利夫蘭。
在沉寂了幾秒後,花凜箏突然就聽到身後震耳欲聾的響起了陣陣吼聲:“打倒他!加斯特斯!打倒他!”
加斯特斯?克利夫蘭是他們野人村最勇猛的勇士,連他都受傷了。
再加上親眼目睹到,自己的同伴捲縮在地上嚎叫着,這一刻,村民們哪裡還管客不客人的,腦子裡想的只是他們被外人欺負了,勢必要找回場子贏回來的想法。
村民團結起來的吼聲非常大,身後的音浪震得花凜箏都忍不住想要往前遠離幾步。
一時間,在戰士們和村民們不同的立場中,他們之間也不由自主的拉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分割線。
花凜箏三人站在一衆戰士的中間,聽見身後強烈的抗議之聲,他們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繼續看着前方場中的趙盡琨。
不管村民們再怎麼嘶吼要打倒趙盡琨,戰士們都沒一個人擔心他的樣子。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趙盡琨看着已成敗勢全仍舊不死心的加斯特斯?克利夫蘭,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還不到最後一刻,你怎麼知道我就贏不了?”
加斯特斯?克利夫蘭眉頭微皺,雖然只是跟趙盡琨較量了幾個回合,他也能察覺出他們之間的差距。
“那就繼續。”對於加斯特斯?克利夫蘭意料之中的回答,趙盡琨瞥了眼被他踢翻在地的獵槍,語調不變的沉聲道。
加斯特斯?克利夫蘭雙眸猩紅的盯着趙盡琨,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他的光頭造型在點點的燈光照耀下,跟油麪一樣閃閃反着光。
因意見不一致再次搏鬥在一起的趙盡琨和加斯特斯?克利夫蘭,兩人的身形移轉都極爲快速,咋看之下,兩人的差距貌似不大。
但行家細看之下,便能發現,在兩個大男人的交手過程中,每一次得手的招數,貌似都是趙盡琨出的手。
在多數村民看不太懂的對戰中,他們看到趙盡琨和加斯特斯?克利夫蘭轉瞬又分開對峙着。
仔細看去,村民們發現,加斯特斯?克利夫蘭嘴角的鮮血似乎更多了。
他依然是身材魁梧的站立在那裡,但村民們卻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似乎加斯特斯?克利夫蘭似乎很累的樣子。
“唉,又是一個找虐的,這光頭也太跟自己較勁了,我還沒見過誰能贏得了咱老趙的。”
凌清看着那個不死心再次戰上趙盡琨的加斯特斯?克利夫蘭,甚是可惜又似心疼的感嘆道。
“那是因爲你丫沒見過世面!我就知道有人贏過老趙!”尺素想起某一次的偷窺事件,瞅了花凜箏一眼後,徑自越過她朝凌清炫耀道。
“誰?”被尺素後面那句話吸引去注意力,凌清直接忽略了她的第一句話,興趣一下子就被尺素給挑了起來。
前面幾米處有兩人在戰得熱火朝天,凌清不看激戰在一起的兩個大帥哥,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尺素身上。
對於戰局的結果,凌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至於這個是誰麼……”
尺素見凌清的興趣被挑起後,她擡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狀似深謀遠慮的搖晃着腦袋,眼角餘光的視線卻一直圍繞着花凜箏轉。
對於尺素眼中傳遞出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眼神,凌清是何許人也,自然是隻一眼便瞬間悟出其中的深意。
於是乎,凌清將濃烈的疑問眼神一轉,轉而曖昧又赤裸的盯着花凜箏上下審視着:“嘖嘖……原來如此……”
從尺素快速越過她的第一眼開始,花凜箏便察覺到了她眼中的別有深意。
此刻再被尺素這麼斜睨着,特別是花凜箏還夾在凌清和尺素之間。
再加上凌清蘊含着無數深意的嘖嘖兩聲,花凜箏頓時就想一腳把她們二人踹到太平洋去。
花凜箏的眼珠子在左右右左的轉了幾圈後,她果斷的兩手一擡,一手一巴掌直接拍上盯着她的兩張臉,緊接着就麻利的將她們的臉推離自己的視線。
“色女!都給我收斂點!”花凜箏一千個一萬個的鄙視凌清和尺素,她們兩個好意思用這種眼神看她麼?
就以她們的所作所爲和親身經歷來說,她們好意思麼? ωwш¸Tтkǎ n¸¢〇
她們怎麼就有那個厚臉皮來鄙視她呢。
“嗯……呀,倒了……”
口鼻一下子被花凜箏的掌心捂住,腦袋又被推得偏向一邊,凌清瞥到場中終於倒在地上的加斯特斯?克利夫蘭,她嗚呼一聲便一把拿下花凜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