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的看着趙盡琨,花凜箏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當真看到趙盡琨坐在輪椅上的身影,花凜箏只在看第一眼時有些傻了,但現在看到趙盡琨面帶微笑的跟她說話,她就沒什麼其他感想了。
她只要知道,趙盡琨還是原來那個趙盡琨就夠了。
基於趙盡琨的再靠近點,花凜箏猶豫了一瞬,又往前走了幾步,鞋尖一直到跟趙盡琨的鞋尖頂在一起了,她才停下腳步。
趙盡琨就這麼看着花凜箏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然後再花凜箏停在他身前時。
趙盡琨左手拉着花凜箏的手腕一扯,右臂一伸攬着她的腰就將她擁進了懷中。
“……你的腿。”在被趙盡琨突然拉扯着往他身上坐時,花凜箏心下一驚,連忙出聲提醒道。
但花凜箏的提醒還未說完,她就在趙盡琨的拉扯下,猛然坐在了他的腿上。
“別動!”感覺到花凜箏剛坐下就想起身離開,趙盡琨雙臂擁緊她就低喝了一句。
花凜箏身體一僵,側身坐在趙盡琨腿上的她,不敢太用力去坐趙盡琨的腿。
在被趙盡琨緊擁着起不了身的情況下,花凜箏只得雙手抓着輪椅上的扶手,儘量支撐起自己的體重。
“你別這樣,我怕……”花凜箏想說她怕弄傷趙盡琨的腿,但她話才說了一半,趙盡琨就無所謂的打斷她道。
“沒事,大半年傷口早好了。”趙盡琨緊緊的擁着花凜箏,腦袋深深的埋進她的脖頸,輕嗅着獨屬於她的味道。
“可是……”就算傷口好了,她這麼重的坐下去,萬一內傷更嚴重了怎麼辦。
“箏兒,有沒有想我。”趙盡琨沒去理會花凜箏的可是,埋首在花凜箏脖頸的他便輕聲詢問道。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他終於將最想念的那個人抱在了懷裡,趙盡琨此時除了緊緊的擁着花凜箏外,已經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有。”花凜箏本想反射性的說沒有,但她掙扎一瞬說出口的話語,卻變成了有。
“嗯?”意料之外的回答讓趙盡琨擡起了腦袋,訝異的讓他額貼着額,近距離跟花凜箏對視着。
“箏兒,你變誠實了。”趙盡琨雙眸溢着濃濃的深情,癡癡的看着花凜箏輕笑出聲。
“你、你能收斂點麼?萬一有人經過看到就不好了。”
花凜箏回頭看了眼病房門上的四方形小窗口,擔心的推拒着趙盡琨爲難道。
“我明天就出院了,管他好不好。”相比於花凜箏的擔心,趙盡琨卻眼皮也沒動一下,深邃的瞳眸依舊凝聚在花凜箏的臉上。
花凜箏剛入伍當兵那會兒,五官雖然精緻,卻仍舊帶着抹孩子氣的稚嫩。
經過這兩年的磨練,她就像長開了般越來越魅惑了,一顰一笑間,一個眼神就能將趙盡琨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
“可這樣還是不好,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花凜箏有試着掙脫趙盡琨的禁錮,但她發現趙盡琨即使坐在輪椅上,他的力氣也依舊大得讓她無可奈何。
“好,你親我一下,我就讓你起來。”趙盡琨戀戀不捨的將花凜箏整個人緊擁在懷裡,膩歪的在她耳際廝摩着。
“……”聽到趙盡琨說好,花凜箏這廂還沒開始欣喜,趙盡琨接下來的話就潑了她一頭冷水。
“你都坐輪椅上了,能不這麼流氓麼!”
花凜箏苦拉着一張青紅交錯的臉,虧她一直都那麼擔心趙盡琨,敢情趙盡琨在醫院好得很。
對於自己因爲腿傷坐輪椅的事,趙盡琨似乎很坦然,花凜箏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好的負面情緒。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告訴你坐輪椅上就不能耍流氓的?”
趙盡琨一口咬上花凜箏的臉就呢喃道。
“你別這樣。”花凜箏就縮着肩膀悶哼了一句,隨即擔心的看着門上的小窗口,深怕有人走過路過看見他們。
還有趙盡琨背後的那扇大窗,對面就是門診大樓,雖然門診大樓只有七層樓高,但有人往上看的話,他們這個八樓的窗口也不是那麼安全的。
就像沾染上罌粟一般,趙盡琨一沾上花凜箏就開始欲罷不能了,隨後他不等花凜箏同意,就強勢的封住了花凜箏的嘴。
長吻完畢,花凜箏的整個臉都染上了絲絲紅潤,一雙黑瞳更是水水的凝着趙盡琨。
“箏兒,如果我離開了部隊,你會怎麼樣?”
趙盡琨看着花凜箏,突然就詢問道。
越看花凜箏,就越是一刻也不想讓她離開他。
“你要離開部隊?”剛結束一個深吻,花凜箏的大腦還處於半缺氧的狀態中,不自覺的重複着趙盡琨的問話。
“真的麼?”花凜箏一反應過來,雙手早已攀上趙盡琨頸項的她,就微微扯開一點距離認真的看着趙盡琨。
“你猜。”趙盡琨見花凜箏有些急切的眼神,便牽扯着嘴角微笑着安撫她。
“這怎麼猜。”花凜箏沒好氣的看着趙盡琨。
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非常嚴重,事關趙盡琨的軍旅生涯,他竟然讓她猜。
“你怎麼想?你希望我繼續留在部隊嗎?”趙盡琨輕啄了一下花凜箏微微嘟起的櫻脣。
趙盡琨在說話期間,空出一隻手慢慢的轉動着輪椅,前往房間內唯一的一張病牀走去。
花凜箏看着趙盡琨推動輪椅的方向,這心裡就產生了一絲不安,隨即她想到趙盡琨的腿,想着他也不能幹嘛,便沒去阻止。
花凜箏坐在趙盡琨的腿上一直前進到牀前,她剛想站起身來。
卻發現趙盡琨絲毫不鬆手,緊着着她咻得一下就被抱了起來。
不是被抱着放在牀上,而是趙盡琨竟然站了起來,她被抱在了半空中。
面對瞬間增加的高度,花凜箏雙手攬着趙盡琨的脖頸見鬼似的瞪着他,隨即又往下掃了掃,趙盡琨真的是站在地上的!
“你、你能站起來!”花凜箏震驚的瞪着趙盡琨,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了。
“誰告訴你我不能站起來了?”趙盡琨想把花凜箏放到牀上坐着的手一頓,身姿筆挺的抱着她就低頭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