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兩人漫步在小庭院裡,好多小朋友在庭院裡追逐,有幾個調皮的孩子,還緊抓着他們的褲腿,繞圈圈。
小若看着這些活潑的孩子,遙想當年她那麼大的時候,不禁感嘆道:“真懷念童年那段快樂的時光啊!”
身邊的人沒有吱聲,小若回了個頭,見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嬉鬧玩耍的幾個小朋友。小若曾經聽說過,生長在富裕家庭的孩子,是表面風光,其實是壓抑長大。寒暑假都在補習功課,而且像他這種人,應該也沒有什麼童年可言的。
“賈洛軒,想不想玩遊戲?”小若心念一動,問道。
賈洛軒略帶質疑的目光看着她,搖頭說:“多大了,還跟孩子一樣。”
“誰說玩遊戲只能是小孩子的,小時候,我老師照樣跟我們這些小朋友混成一團,玩的不亦樂乎!”小若拉着他的手,在庭院裡呼喊道:“小朋友們,哥哥姐姐和你們一起玩遊戲好不好?”
小朋友都喜歡熱鬧,自然很高興有人加入他們的陣營。小若問道:“小朋友們,你們想玩什麼?”
“姐姐,我們要玩老鷹抓小雞!”小朋友們齊聲說道。
小若沒有意見,看向那個懶散站在一旁,彷彿事不關己的人說道:“你做母雞吧!我是老鷹來的,專門抓你們這羣小雞的。”小若作勢要撲過去,那些小朋友都很聰明地躲在了賈洛軒的身後。
“賈洛軒,你愣着幹嘛,不知道母雞的使命就是爲了保護小雞的嗎?”小若看着那個無動於衷的人,胳膊碰了下他環抱着胸的手。
一個小男孩,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出來說:“大哥哥,你這樣子是不對的。你應該在老鷹姐姐撲過來的時候,張開手臂,護着我們,不讓她靠近我們。萬一我們被老鷹姐姐抓住,那麼遊戲就結束了。所以,你要保護我們!”
小若被小男孩左一句老鷹姐姐,右一句老鷹姐姐,叫的心慌慌的,連忙笑着說:“可愛的小弟弟呀,你叫姐姐就好,爲什麼要冠上老鷹姐姐,很難聽的。”
“姐姐本來就是老鷹來着!”小男孩理直氣壯地說。
賈洛軒被小男孩的話逗笑,見小若拿小男孩沒有辦法的樣子,禁不住輕笑出聲。小若惡狠狠地瞪着他,說:“你再笑,我就讓你做老鷹哥哥!不對呀,小弟弟,你爲什麼不叫他母雞哥哥呀,這樣不公平的!”
“母雞是我們的媽媽,所以這樣叫不禮貌的。”小男孩皺着小眉頭說。
“那……乾脆就叫他媽媽好了。”小若使壞地說。
小男
孩打量了小若一下,撇嘴道:“姐姐,媽媽是不能亂叫的。而且只是稱呼而已,姐姐那麼介意幹什麼!”
“好了,不是說玩遊戲嗎?”賈洛軒適時站出來說。
小若小聲說:“我形象被你敗壞了。”賈洛軒微微揚眉,對此表示質疑。
“哎喲,果真是老了,玩一下就腰痠背痛,腿抽筋!我以前就像那些小孩子一樣,怎麼玩都不會累。”小若直接躺在草地上,舒服地哼了聲,說。
賈洛軒看到周圍都是雜草,說不定會冒出一兩隻蟲子呢!他遲疑了一下,見小若盯着他看,他也只好側躺在草地上。
“不過,看樣子,你玩的也挺瘋的嘛!”小若挪揄地看向她身旁的人。
賈洛軒露出了極不自然的神情,剛剛他感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很多,玩的都不願意走了,要不是看到小若那麼疲倦的神情,他也忘了要適當收斂。
“賈洛軒,開心嗎?”小若翻了個身,趴在草地上,問道。
“恩!”
“你小時候真的沒有玩過嗎?”小若心疼地問。
“作業永遠做不完,就算考得再好,他們也不會滿意的。”賈洛軒輕輕地說。
“你爸媽簡直就是吸血鬼,雖然血是他們賜予的,但是哪裡有回收的道理。”小若憤怒道。
賈洛軒看着小若憤怒的側臉,笑着說:“對,他們就是吸血鬼。以後,他們也會吸你的血的,怕不怕?”
“當然怕,可是你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對不對?”小若大眼睛眨了幾下,那神情簡直就像是吃定他了。
“是啊,捨不得讓他們吸你的血,只能讓他們吸我雙倍的血償還了。”他似笑非笑地說。
“那算了,還是讓他們吸我的血吧,讓他們喝了我的血後,血型不合,導致生病住院。額……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吧?”小若小心翼翼的問。
賈洛軒見她這個樣子,伸出手把她輕輕一帶,讓她靠在他溫熱的懷裡,柔聲說:“不會,相對於他們,感覺你更重要一點!”
小若驚訝的張大嘴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比他親生父母重要,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傷痛,纔會讓他說出這番傷感的話呢?
“賈洛軒,你……或許,他們也是愛你的,只是方式不對。”小若試圖挽回他父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賈洛軒只是苦笑,他們已經不是方式問題,而是把他當成了籌碼,他沒有跟她說出這番話,伸出手環着她纖弱的腰身,納悶道:“你吃的東西都去哪了?”
“消化了唄。”小若隨口說道。
“小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賈洛軒出聲問道。
小若頭抵着溫暖的胸膛,擡頭仰望着璀璨的天穹,心情難得很好地說:“恩,未來?你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很悽美的!”
“在一個早晨,天空如洗般的湛藍,可是手機鈴聲卻打破了這般美好的早晨。男人拿起手機,沒有看手機號碼直接接聽電話。令男人驚訝的是,打電話給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昨天剛拒絕他的女孩。”小若盯着天上閃閃發亮的星星,陷入到故事當中去了。
“那個女孩問他,是不是還喜歡着她。男人以爲那個女孩耍他玩,但是女孩的語氣卻異常地認真,讓他不得不實話實說。女孩要他描述一下,他們結婚的情景,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男人起初覺得女孩的要求很荒唐,但是在女孩再三乞求下,他還是把腦海中編織的場景,一點一點向女孩描述出來。”
“女孩很開心,她說這是她收到的最後的禮物。男人不解,問女孩怎麼回事。女孩告訴男孩說,她所搭乘的船觸礁了,而且海水正漫過來。”
“男人不相信,可是他隱約從手機裡聽到很多吵雜的呼救聲,還有哭聲。男人說,怎麼會這樣。女孩沒說話,男人問救援隊伍應該會趕過去的。女孩卻是淡然地說,船長打過電話了,來不及了。男人聽到女孩的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沿,女孩彷彿知道男人處於極度崩潰的邊沿,笑着對他說:去昨天的那個廣場吧,如果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襯衫和藍色長裙的女孩,就娶她爲妻,說不定那個女孩就是我的附身了。”
小若停下來,賈洛軒擡手擦掉小若臉上的淚水,問:“那個男人去了嗎?”
“去了,並且找到了女孩描述的人。”小若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嗚咽着說話。
“賈洛軒,我們應該珍惜我們在一起的任何時光,趁着我們能在一起的時候,早點結婚纔對。”待小若擡起頭時,臉上都寫滿了堅定。
賈洛軒愣怔了下,雙手輕放在小若的肩頭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當然了!反正都要結婚,不如早點結婚算了。”小若擡起下巴,睨着他說:“你不想娶我?”
“不是!”他抱着小若,笑着說:“你都敢嫁給我,我怎麼不敢娶了?!”
突然天際邊,一顆小星星託着長長的尾巴,劃出優美的弧線。小若不經意擡頭,看到了,驚呼道:“賈洛軒,快看,流星聽到你剛剛說的話了,正向月老報告,讓我們早日結爲連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