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嗨,散財公子
這下子,原本還有些喧鬧的杏花樓終於徹底的安靜了。
所有人對面目光管全部集中到金衣公子的身上,就連始終興致不大的容嫣姑娘也不禁側首看了一眼遙遙相對的男子,眼神稍微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畢竟那個數字太具有秒殺性了,而且這個男人……長的也是媚啊。
這個小眼神被樓下某女準確的捕捉到了,於是玉喬琢磨着那姑娘一定哀嘆,公子爲何你來的這樣遲?
只見那老闆娘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問詢着:“這位爺……您……你不是來踢場的吧…?”
只見那男子輕笑,一雙桃花眼微微的上挑,禮貌的看向對面的老鴇:“您看我這麼帥,像嗎?”
玉喬絕倒,此男何其自戀。
只見那金衣男子右手擡起,輕輕一揮,周圍貼身的侍衛立刻會意。
一衆侍衛動作整齊,一齊掀開男子身後的幾排硃紅色的木箱,剎那間,金色耀眼的光芒將杏花樓內的磚瓦四壁襯得金碧輝煌。
衆人全都伸長了脖子仰望,只見箱子中整整齊齊的擺滿了一根根金光閃閃的金條,金燦燦黃澄澄,顏色純正,不摻一絲雜質。
而此時一場玩的就是心跳的拍賣會已近尾聲,眼見真金白銀已亮,其中幾位一直看熱鬧的綠林好漢貪念已起,握着腰間的武器,對着駭人的黃金數量渴望躍躍欲試。
只見那金衣公子揚脣一笑間,身邊的守衛右手握着的大刀已經出鞘,侍衛眼神犀利,兵器刀鋒雪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透着一股陰森的殺氣。
東邊那幾位生了邪念的壯士都按下去了心頭涌動的邪惡念頭,能帶着這麼多錢招搖過市還能安然活到現在的人,一定不會簡單。
看着滿滿幾十箱的純色金條,那譚公子脣角動了動,終究再沒說出任何話,豁然轉身離去,大步如風,直到最後一片衣角消失在杏花樓的門前。
估計要是魚死網破拼盡財力,那譚公子也是能拿出來的。
但是那譚老爺估計就得氣死幾個來回了,同樣都是一百萬兩黃金,對於有些人來說只是冰山一角,對有些人來說,就意味着家破人亡……
那老鴇已經語無倫次了,一會張羅着給貴客看茶,一會又湊上去跟人談杏花樓發展的前景多麼樂觀,還要張羅着給人看看家宅手相。
最後那老鴇終於穩定了心神,調整了狀態,終於按着心口就要宣佈今日的贏家。
這一場註定被載入江湖野史的初夜拍賣會,沒有任何懸念,金衣公子,完勝。
“等等!”男子響亮的高喝聲從門外傳來,砰-----的一聲,杏花樓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男子,身着一襲淺藍色衣袍立於杏花樓門前,衆人皆回頭觀望。
波折又起,變故又生,玉喬卻已經被刺激的麻木了。
她真的想回頭告訴那個男子,不拿半壁江山來換,她是再提不起任何圍觀的興趣了。
只見那男子剛剛一出現,只見立於高處的容嫣姑娘一改方纔的淡然,一隻手緊緊按住了胸口,另一隻手控制不住的扶上了樓梯,似是支撐不住的樣子。
完全不復剛纔媚世煙行的坦然於淡定,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一雙秋水一樣的眸子似喜似悲的看着門前突然出現的男子。
玉喬心中一驚,莫非,真的是正主出現了?
隨着衆人的目光緩緩回首望去,只見門前立着的那個男子氣宇軒昂,相貌周正,本該是豪爽不羈的武林兒女,卻帶着一股文人雅士的儒生之氣。
那藍衣男子的下顎高高揚起,環視屋內衆生百態,眸中閃耀着毅然決然的光彩,透着一股不爲五斗米折腰的傲然。
只見那男子揚首,目光落在那個站在最高處的位置的人-----那個今日最閃亮的女子,容嫣。
隨後藍衣男子不顧兩側龜奴的阻攔,拼命的往裡闖,眼中的渴望準確的落到了容嫣的身上,帶着一股年輕纔有的毅然決然,扯着脖子不住的高喊:“容嫣,你答應過我!只要我能種出滿園子的牡丹花,你就嫁給我!
你怎麼能反悔!又怎麼能和別人雙宿雙飛!”
話音剛落,樓內窸窣聲漸起,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容嫣姑娘是和別人定過情的,蜜裡調油山盟海誓,誰知道二人究竟有沒有做沒做過那閨中秘事,又有沒有共赴過巫山之巔呢?
初夜這種東西,雖是明碼標價,可是驗貨是一件有難度的事啊,首先,對屋內的光亮程度有一定的限制,姑娘說怕亮,你得遵從人家意願。其次對驗貨人數有着一定的限制,二人以上驗貨異性,視爲禽獸。
老鴇臉色黑如鍋鐵,不住的瞟着身邊金衣男子臉上的表情,只見那男子只是面色淡淡,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上演的這出你鴛我鴦雙雙.飛。
那老鴇已是憂心如焚,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忙對着門口的忠犬使了眼色,兩側龜奴手上發力,大力的拉扯杏花樓內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在兩側侍衛的撕扯下,那男子身上的一襲水藍色衣袍已經被拽的破破爛爛,仍然不住的高聲咆哮:“容嫣,我將所有的牡丹花全部摘了下來,就在外面!
那是我倆愛情的見證!你還記得嗎?
你對我發過誓言的!”男子的吼聲愈發撕心裂肺。
循着藍衣男子指着的方向,衆人望了過去,只見團團錦簇的牡丹花嫩嫩的,鋪滿整整一條街,紅色、白色、粉色。
沿着筆直的街道緩緩的鋪陳開來,踏上去就像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
這是有情人啊……
真情總是千金難買啊,這位仁兄纔是今晚的重頭戲啊。
只見樓閣之上的容嫣已經泣不成聲,老鴇的臉色更加不善,對着兩側的僕從高聲嘶喊:“把他給我拖下去!你們都是死的嗎?!”
於是平日高價僱傭的精衛全部上陣,藍衣男子被高高的架起,看樣子那男子武功不高,於是,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被舉到了門前。
只待丟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他自己辛苦栽培的那片花海上。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只待砰---的一聲巨響,只待那扇大門緩緩的合上。
再然後,他,和她-----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心尖上的人,一夜之隔,永生相隔。
“慢着-”男子的聲音響起,迴響在杏花樓內,還是那個聲音,聲音不大,卻十分具有穿透力。
衆人循着聲源望去,望到了那老闆娘身邊,說話的,就是剛剛那位金衣公子。
只見那男子輕輕的揮了揮手:“放他進來吧,這一百萬兩,算在他的頭上,小爺我轉讓了,不取一文。”
最後四個字剛落,只見容嫣姑娘停止了啜泣,那藍衣男子也停止了掙扎。
混亂的場面瞬間變得十分有序,在場皆衆人面面相覷,其實心中無不洶涌着一個想法:這……這是貨真價實的敗家子啊……
那老闆娘這着實驚愕,縱橫風月場多年,這等散財公子更是聞所未聞。
驚愕中回神過來,老鴇忙不住的賠笑道:“這事咱們再商量,就您出的這個價格,您完全都可以吧咱們容嫣姑娘領回去。
還望公子您能善待咱們姑娘,雖說是做不了正室,但是咱們容嫣做個姨娘也是綽綽有餘有模有樣的,真的。”老闆娘一片苦口婆心,推銷自己家剛剛長成的這顆搖錢大樹。
“什麼?姨娘?那個……這位姐姐……”那金衣公子十分尷尬的轉首:“我來這,是因爲我家原來那個粗使婆子告老還鄉了,特意來補缺。
您…想的…是不是…稍微多了點?”
只見那老鴇夫人眼皮猛地抽搐了幾下,隨即爲難的看向對面的金衣公子:“公子,這……這……這不符合規矩啊……”
只見那金衣公子輕輕地揮了揮右手,嘆了一口氣:“沒什麼不符合規矩的,小爺我最見不得有情人分離,就權當是,做了一件好事罷。”
隨即,金衣男子在衆人的簇擁下,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身後金線織就的衣袍下襬輕輕的掃過臺階上面,而方纔的一衆護衛的精衛全部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了。
方纔那對苦命鴛鴦已經團聚,並且開始抱頭痛哭。
這一百萬輛黃金橫在這裡,想必今後二人的情路應該會是很平坦了。
由於今晚發生的一切太過震撼,玉喬看的目瞪口呆,直到那金衣公子走到她的面前時候,玉喬仍然恍若未覺。
只見那男子邁下最後一個臺階,穩穩的落在了一樓的地面上,緊接着男子彎身,蹲了下去,在玉喬的視線裡消失了。
再次起身時,那男子左手已經握着一個茜紅色的荷包。
玉喬注意到了他的左手,不同於常人,這人的左手帶了一隻薄如蟬翼的金色手套,明晃晃的金線勾成,極其細膩柔韌,看上去質地極好。
透過薄薄的手套,還能看見下面白色的皮膚。
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左手有異,而他的右手卻並沒有帶着這個。
茜紅色的荷包自對面遞了過來,對面男子一雙桃花眼微微的下彎,金衣男子看向對面的玉喬,語調柔和:“姑娘,你的東西掉了。”
“謝……謝謝。”玉喬搜腸刮肚的在想,這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只見那男子上下脣動:“不用謝,因爲,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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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頂鍋蓋遁…